相识

    晋王看着太子色心大起的样子,心里自是十分鄙夷,却也同时担心对面那救自己的姑娘,处境不妙。

    二弟,你那王妃萧美娘也算京城绝色,对面那穿绿衫的女子,虽衣饰简单,容貌与你那王妃相比也不遑多让啊!

    王兄说笑了,不过一农家女,哪里值得王兄如此夸赞,实在不值一提,只是夜色朦胧,人也朦胧罢了。

    哦,是吗?那我怎么看你,刚才看她,看的竟如此入神啊!

    秦王听闻,瞥了一眼对面露台上的贺清月,一脸阴沉,忙笑着周旋,两位兄长,镜花水月罢了,靠近了看,也许就没那么美了,再说,今日太子殿下设宴,是来喝酒的,谈论什么姑娘啊!

    一众臣子便随声附和道:是,今日只论酒香不香,其他都不论.

    ......哈哈哈.......,众人大笑

    秦王说的是.......哈哈哈,杨勇赞道。

    说着一众人依次入春玉楼雅间。

    这时贺清月身旁走来一姑娘,衣着华丽,趾高气昂的讥讽着: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知道什么,对面站的可都是皇亲贵胄,中间的是当今太子,穿红衣的是晋王殿下,旁边的是秦王,你们高攀的起吗?众人一阵唏嘘。

    贺清月看了一眼晋王,转头看向那位姑娘,满脸惊讶的浅声问道:姑娘,你是说穿红衣服的是晋王。

    那姑娘唇线微勾,带着一丝不屑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是的,他就是晋王殿下”。

    贺清月神色微凝,眸中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晋王,晋王眼眸中带着一丝忧虑的看了一眼贺清月,便在臣子们的簇拥中,进入春玉楼内的雅间,把酒言欢,醉意酣然。

    贺清月像受了惊吓又惊讶的小声嘀咕,“他是晋王,他居然是晋王”。

    秋茗在一旁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贺清月缓缓的回过神来,满眼疲惫的说道:秋茗,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秋茗看着脸色略有苍白的贺清月,忙答应道,“好”。

    二人下了露台,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去济世堂,让方大夫帮你看看。

    贺清月回应道:“没事,我们先回吧”。

    ............

    主仆二人回到梅苑后,看着清月有些许憔悴,秋茗帮贺清月梳洗完,服侍清月睡下,径自去后院睡下了。

    此时大兴城的喧嚣还在长街回荡,春玉楼的雅间里还传来阵阵把酒言欢的声音,晋王摇晃着杯中的酒,心思早都陷入到姑娘刚才那一抹回眸里,时不时的有臣子来敬酒,晋王礼貌的回敬着,两颊也露出淡淡的红晕。

    太子随从来报,太子殿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让府里的随从驾着马车送回府中。

    晋王看包间众人都醉了,便遣各自府中随从,送各自主子回府。

    晋王回到王府,便问身边内侍,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内侍小心翼翼的回道:确实如殿下所料,太子殿下的人确实在四处打听您说的那位姑娘,不过,目前并无任何进展。

    “知道了,下去吧”!

    “来人.....晋王声音略显焦躁的喊道”。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内侍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奇回府后,让他立刻到书房来见我”。

    “好的,这就吩咐下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高奇便回了王府。

    门口等待的内侍看见高奇回来,忙说:殿下让你回府立刻去书房见他,高奇便匆匆的进入书房,与晋王殿下谈论约半个多时辰,手里拿着一幅画轴,便急匆匆出了门。

    晋王无心入眠,便看起了书,时至午夜才歇下。

    一缕斜阳照在梅苑中间,秋茗侍奉贺清月起身梳洗完,问道:小姐,你今日身子感觉如何,如果还是不好,我们就找个大夫看一下。

    贺清月摇摇头道:没事,没事,睡了一觉,今日身子清爽许多,放心吧!

    秋蝉端着饭菜来到桌前,昨日听秋茗说:小姐正准备看演出呢,突然脸色发白,可吓死我了,还好小姐身体无恙。

    贺清月若有所思的看了秋茗一眼,原来昨日秋茗一心看楼下的舞狮,并未注意到那位公子,不,应是晋王殿下。

    看着正在发愣的贺清月,秋蝉轻声呼唤着“小姐,小姐,吃饭了”。

    贺清月这才回过神来,“嗯,吃吧”。

    翠微阁这边奴仆众多,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晋王殿下与王妃用了早膳,晋王便去早朝了。

    王妃萧美娘则带着小世子在王府后院恣意玩耍,传来阵阵清脆的笑声。

    正午时分,晋王回府后,高奇也回来了,形色匆忙的进入书房后问道:查的如何了?

    高奇看晋王略有着急之色,卑职去了您说的城外那片茅屋,茅屋的主人说那姑娘只是在那里借住几日,并无其他线索,只打听到,她们都叫她玉小姐。

    我便回到大兴城,在东市拿着画像寻找,无意间让一个摊贩妇人看到,那妇人说看这画像女子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妇人还指着自己头上插着这根银簪,说这姑娘用这根银簪换他的散食,我便从妇人手里买下了那根银簪。

    那妇人说:只知道那姑娘是从东边巷子过来的,我去那巷子转了一圈,只有一个荒废的宅与王府东角相连,里面并无人,您大婚前一年建王府,为求宅子方正,便买下,扩建的时候因预算不足,便没有把宅子扩进去,一直保留着在那了。

    您看看这簪子,晋王接过高奇递过来的这根银簪,“看着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高奇回道:我回府后,便拿着这个簪子,问了府里掌事姑姑,掌事姑姑说:这簪子确实出自咱们府里。

    是您四年前大婚时府里为王妃和两位夫人所制,因位份不同,所以各有差别,经过辨认,这根应该是侧妃的。

    这么说来,本王要找的这位姑娘,有可能是咱们王府的人。

    “高奇略点点头,有可能”。

    晋王露出略有惊喜的神色,喊道:去把吕德仁给本王叫来。

    高奇带着吕德仁到书房,你可知侧妃住在王府哪个院子。

    住在王府最东边的梅苑,不过...那里....

    晋王看着吕德仁神色慌乱,满头汗珠,回话吞吞吐吐。

    带着高奇,走,我们去梅苑一趟。

    吕德仁连爬带滚的喊道,殿下...别去...那边...那边...不吉利。

    晋王没听吕德仁说完,便带着高奇直奔梅苑,穿过两道巷子,便被一堵墙截住去路。

    晋王看着这堵墙厉声问道,吕德仁.....这是怎么回事?

    追上来的吕德仁气喘吁吁的解释,侧妃自从入府,就一直病着,您常年在外,府里的事您并不知情。

    那一年,侧妃被诊出患了时疾,有传染的风险,加之那时王妃娘娘刚刚有孕,太医特意嘱咐少接近这里,未免殃及王府.

    王妃娘娘这才下令,封了这里,之前这墙上有个洞,每日会给递进去些吃食,只是近一年递进这里吃食不曾动过,想必已然不在人世了,所以就把这里封死了。

    晋王听着倒提一口凉气,黑着的脸上带着一股戾气看着吕德仁,去,找人来,把这墙给我拆了,本王要进去看看。

    吕德仁召来家丁,几下就把墙砸开一个豁口。

    秋茗,秋蝉在院子里悠闲的晾着药材,听见咚...咚...咚......的砸墙声。

    忙跑到贺清月身边说道:“小姐你听,好像有人在砸墙”。

    无碍,估计是王府又修哪里,贺清月漫不经心的回道。

    不对,好像砸的是我们这边的墙,贺清月听着秋蝉的话,紧握手里拿着医书缓缓起身,表情微凝道:我也听见了,秋茗嘀咕着,不会吧,主仆三人面面相觑,还未等她们回过神来,就见一阵急色匆匆的脚步声已至梅院,主仆三人看着突然闯入的一群人,吓的紧紧靠在一起,一脸错愕。

    晋王看着庭院中的贺清月,全然没有刚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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