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土匪掳了?

    二太太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了她和迟少爷的婚事,梁湾如果不嫁,那么全金都城的人都会看迟家笑话。

    而且迟家已经被土匪盯上,整个金都城没有哪家姑娘会愿意嫁进迟家,于情于理于恩于义,这门亲事她还是得答应下来的。

    二太太这么好的人,她的儿子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坏人吧!梁湾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作为现代人,心里多少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素未谋面的亲事。

    无所谓了,嫁谁不是嫁!既然怎么样都要嫁人,那还不如报答顾大夫和二太太的恩情。

    如果这迟瑞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再见机行事吧!而且土匪还放话了,她这能不能顺利嫁过去,还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梁湾忽然停了下来,脑浆子翻腾一遍,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于她而言,难道被劫或被杀结局会更好?此时梁湾心里升起阵阵寒意。呸呸呸!一切顺利。

    迟家老太太听说土匪要找上迟府,急得一病不起。受到惊吓的迟老太太着急着要让迟瑞娶媳妇冲冲喜。

    原本已经谈好的方家避嫌,拒绝了让女儿嫁去迟府。左右权衡之下,迟家老太太逼着迟瑞必须娶了顾氏医馆的姑娘不可。

    成亲前一天,顾致远想到因为自己,梁湾两次被迫嫁人就不由得感伤起来,一脸地愧疚自责道:“知夏啊,是爹对不起你…”

    自从顾致远在崔家认定她是亲生女儿后,梁湾就认了他这个义父,她本来也从未叫过这个称呼,如今有人真心待她,她心里挺感动的。

    梁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赶紧打断顾致远的愧疚,安抚道:“没事的,那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那帮土匪,是他们把医馆的药材劫了去。”

    “眼看你就要成亲了,我…迟家…唉,”顾致远一时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无奈地摇头叹气。

    “放心吧,干爹,迟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这迟少爷也是个喝过墨水的文化人,温文尔雅,要有长相有长相的,咱们不亏,”梁湾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给顾致远倒了杯茶,

    “知夏,我……”顾致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无力开口。

    梁湾只好开口再次打断,宽慰他道:“真的没事,不用担心,迟家多好呀!再说了,这是我自愿的,您啊,也别因为这事而自责。我会过的好的....”

    梁湾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一阵酸涩的感觉漫上鼻尖,眼泪忍不住地在漂亮的眼眸里打转,她微抬头,强忍了回去,不让它滚落下来,主要也不想顾致远担心自责。

    她想哭倒不是因为要嫁人,而是突然想念学校的生活了…这时代土匪简直就是个热门的职业,她在法治社会逛街吃饭刷剧不香吗?

    至于迟家,她也打听过了,迟瑞作为家族事业的继承者,他并没有遵循奶奶对其守业的期望,而是离开他的舒适区,不断地寻找突破。

    引进机械设备化纺织生产,改变低效率的原始工艺,说明他是个有抱负的人。

    只是生在这土匪猖獗、政局不稳的乱世里,经商出身的他,想要通过工业改革来报效国家,怕是要经受着命运的跌宕起伏历经艰难了。

    在北平读了大学,长相丰神俊朗又温润如玉,也算是几近完美的俊朗公子了。

    在这乱世她要真无能为力改变,嫁给他也总比嫁给崔家药罐子强吧!起码思想上可以交流,说不定这迟瑞还真是长相俊朗的少年朗,就算消息有误,她一个医学生还研制不出一款迷晕他的药了!梁湾心中暗想。

    成亲当天,一片敲锣打鼓,红艳艳大喜字贴满门窗,天刚亮喜婆和四个人便抬着喜轿来接人了。

    梁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凤冠霞帔在身,珠钗环饰,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别了上去,小林子扶起盖着红盖头的梁湾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知夏,你千万别强迫自己啊!心里要是有委屈,一定要说出来,这婚礼我去退了便是!”看着一袭红衣的梁湾,顾致远还是觉得很亏欠这个捡来的姑娘,虽说自己救了她,可他们非亲非故,因为他,这已经是第二回出嫁了。

    之前为了救顾致远差点与崔家药罐子成婚,还好被迟家二太太给救了。

    现在土匪扬言要报复迟家,整个金都城没有姑娘再愿意嫁入迟家,她这为了迟家的颜面,还有医馆欠二太太的几千大洋,再次出嫁。

    虽说迟家少爷确实一表人才,温润如玉,是个可以值得依靠的人,可他们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更不了解彼此,真的没有必要赌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干爹,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哦,倒是你照顾好自己,”梁湾的亮晶晶眼眸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宽慰道。

    “好,好,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可以上轿了,知夏啊,你这为了我,真的是苦了你这孩子!”

    顾致远觉得有些难过又有些感动,毕竟也确实到了嫁人年纪,这迟瑞确实是个好人选,可又因为自己这事害得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嫁出去了。

    依依不舍地给梁湾盖上红盖头,看着她上了花轿,

    走了没多久,坐在花轿里的梁湾隐隐感觉到不安,好像哪里不对,扯下红盖头,从轿帘的缝隙中查探,这群人就跟死了爹娘似的走的飞快。

    这队伍走的方向好像是出城的路啊,这条路怎么越看越熟悉,这条路不是通往迟家的,而是去青峯山的方向。

    妈呀!她这被土匪掳了?轿夫怕不是都是土匪吧!还容不得她多想,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梁湾从花轿里面走出来,哪还有什么轿夫喜婆啊!全都不见了踪影。

    看来抬轿之人早就被土匪收买,眼前一片开阔的草地,想要逃跑也没有藏身的地方。

    眼前几个土匪带着几个手下骑着高头大马,中间那个嘴里还叼着根青草,一脸坏笑看着梁湾。中间妥妥一幅土匪的模样,痞里痞气的,脸上露出轻蔑地笑意。

    一群混蛋东西,梁湾暗骂道,撒腿调头就往山下跑,可她不管怎么跑,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人家的骏马,很快骑着大马的土匪就围了上来,看着她哈哈大笑,在梁湾听来,一阵恶心。

    梁湾怒火中烧,对着土匪冷眉冷眼骂道:“一群混蛋,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咬着狗尾巴草那个土匪甩起马鞭,一阵哈哈大笑,伸手一把将梁湾掳上了马背,反正已经逃不掉了,虽然心中愤怒,也还是识趣的不去招惹这群杀千刀的土匪。

    几个土匪一路飞驰,策马回到了青峯山。刚回到青峯寨,向天就将还在眩晕呕吐中的梁湾拖下马,一把甩给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手下摩达。

    这摩达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主,像甩垃圾似的又将梁湾甩给手下的土匪。交代把梁湾绑在聚义堂前的高台上。

    千刀万剐的土匪们,画个圈圈诅咒你们永远娶不到媳妇,梁湾心里把土匪暗骂一遍。

    梁湾就这样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绑在了高台上,把她嘴巴给封住了,还被持枪的土匪们戒备森严地看守着,接着几个女子看戏般的围上了高台,一个个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打量她。

    “你们看啊!这腰多细啊,”

    “爷们喜欢…”

    闻言,土匪男人们一片喝彩,

    “你们在干什么?把她关到柴房去,”从聚义堂里面走出来的向天,见此情形,一脸地不悦,大声呵斥道。

    两个土匪壮汉擒着梁湾的手,把她关进了柴房,梁湾挣扎掉塞住嘴巴的布条,开始呼救,“有没有人?救命啊!”

    “你这死了这条心吧!这里可是青峯寨,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劫匪壮汉冷笑一声,砰一声把她丢地上。

    随后对着前方抱拳,“大当家,”

    梁湾爬起来循声望去,眼前的人好像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们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向天看向她,眼神刀子似的戳着她,凝眉冷哼一声道:“你把我打晕,迟瑞杀了我那么多兄弟,你说抓你来干什么?”

    梁湾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劫匪劫货引起厮杀,被自己打晕的黑衣男子,也是刚刚把她抓回来的土匪头子,青峯寨大当家向天,看来这人绑架自己也是为了报仇,千算万算又失算。苍天饶过谁啊就是不饶过她。

    “那你想怎么样?”梁湾一字一顿道。

    “去,通知迟家,想要这女人命,拿50挺机枪来换,”青峯寨当家向天吩咐手下道,

    五十挺机枪?在这个烽火四起的年代,军火是何其重要的物资,基本上都被各路军阀掌控着,那怎么着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让一个经商的人拿这些东西来换,即便黑市有枪也不一定有这么多吧!那不是明摆着灭我吗?梁湾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 。

    被逮到土匪窝的梁湾,把整个山上的土匪都骂了个遍,真的是豁出去了,更是把土匪头子向天大骂了百遍。

    被关在柴房还踹在地上,梁湾身上还被绳索死死地捆着,手脚也被紧紧地勒着,她想挣开束缚,用尽全力也是徒劳。

    饿得前胸贴后背,幸好一个叫小石头的小孩,拿了面包递到她,便张嘴大口吃起来,谁会跟肚子过不去。

    只盼着那素未谋面的迟家少爷,能顾及下她的生命安全,拿机枪来换了。

    正在吃饭的迟瑞接到青峯寨的赎人要求,青峯寨想要五十挺机关枪,迟瑞只好来到督军府求助,直接说明了来意想用机枪去换人。

    沈虎督军看在二太太面上,同意了迟瑞的主张,

    沈虎部下龙泽天不同意用机枪去换人,私自作主把机枪换成了石头,以此来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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