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大出彩

    除了魏寻之外,所有目睹裴佑辰亲吻孟温凉的人都认为,这夫妻俩要开启甜蜜模式了,谁知道,从这之后,孟温凉就再也没正眼瞧过裴佑辰。

    那顿丰盛的晚餐,孟温凉虽然坐在桌上一起吃,却只扒拉自己蒸煮的米饭,至于那些菜,一口没吃。

    魏寻闲着无事查看节目的直播弹幕,想看看网友怎么说,这一看,属实被惊到了。

    【孟温凉在矫情什么?自己老公亲一口怎么了?隔壁四组哪个没亲亲抱抱过?她是不是想博镜头啊!】

    【看之前我一直以为裴佑辰是个自大又霸道的男人,所以孟温凉才会吵着闹离婚,看之后,我沉默了,女人不作是会死?】

    【虽然我是温凉的粉,但这次的确是她过分了,丈夫态度从头到尾都那么好,一个人扛行李,为了她第一次做饭,还做那么多,她一口没吃就算了,还搞冷战?】

    【最讨厌冷战的人了,真的很毒辣。】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裴佑辰之前喜欢温柔娇软的林若笙了,谁愿意每天面对一个给自己甩脸子的讨债鬼啊。】

    【为什么都在骂温凉啊,我没觉得她生气啊,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再说了,裴佑辰跟她说话,她也有回答,至于不吃菜,这难道不是她的权利?】

    【妻子跟丈夫闹点小脾气怎么了?人裴佑辰都没说什么,你们这群娇妻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鬼?】

    【讲道理就是娇妻了?合着你们的世界里,只有无条件捧着女人的才叫做不娇妻呗?简直无语!】

    ……

    吵得非常热闹。

    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站在裴佑辰这边。

    至于磕糖的那点人,早就被淹没在唾沫声中。

    晚上十点过,直播结束,除了一小部分人要监控后台之外,其他人都进入休息时间。

    魏寻从简陋但干净的浴室里走出来时,就听到房门外面两个男人有□□味的对话声。

    “她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凌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且不带人情。

    “你代表不了她,让开。”

    与凌砚的清冷不同,裴佑辰的声音带有浓烈的情绪,似火在烧。

    “我说,她睡了。”凌砚的声音微沉。

    “呵,你也算堂堂一公司总裁,在这里给人当门神?”

    “裴总是嫉妒?”

    “我嫉妒你在冷夜里吹风当门神?”

    “不是吗?你家里那位现在对你是连看一眼都嫌弃的程度,你去当门神,我估计她只会觉得晦气。”

    长达三秒钟的沉默。

    看来,裴佑辰败下阵了。

    可能是因为自家老板赢了,魏寻没来由得开心,套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开门。

    “裴总,找我有急事?”

    “谁让你出来,回去。”

    凌砚这句话说完时,魏寻肩膀上也披上了他的大衣,还被他使劲地拢了拢。

    他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衣。

    魏寻简直要被感动哭了。

    【谁家老板这么照顾员工呀,我命果然变好了,一干事业遇上的都是爱我的老板,老板万岁。】

    听到心声的裴佑辰陷入了无限的郁闷当中。

    要是孟温凉也像魏寻那么好哄,就好了。

    “我还没困,老板,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穿那么少,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凌砚没说话,但他气泡框出现了两个字:闹心。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凌砚最终妥协了,答应给裴佑辰五分钟的时间。

    魏寻把他请到屋里喝茶。

    “茶叶是我们家老板给我的,应该很好喝,大少爷,你尝尝。”

    “就这,你还说他崇拜我?”

    裴佑辰坐在椅子上,说这话时,脸色是漫不经心而且十分淡定。

    外人听这话,估计会觉得很懵,但魏寻听这话,就不一样了。

    她愣了好几秒钟,直到倒出的茶水溢出茶杯。

    【大少爷这句话的意思好莫名其妙啊。】

    【我什么时候当面跟他说过凌砚崇拜他了?】

    “你没当面说,是我听到的。”男人接着她的话。

    假如现在有人在窃听,必定会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怪异:女人什么都没说,男人就自如地接话,也不知道是在接谁的话。

    魏寻的直播间已经炸开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坐下后,问:“大少爷你在说什么呀?”

    “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开门见山地聊一次,所以不用遮掩,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这件事,但我,确定我能听到你的心里话。”

    轰!

    魏寻讶然。

    “我想,大概不只我能听到,温凉也能听到。”

    魏寻惊讶得连心声都不敢说话。

    大概十几秒后,她淡定下来,“怎么了呢?”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情掌握得非常清楚,我想问,我跟她还有可能吗?”

    魏寻摸着茶杯的边沿:“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确有一版关于你们命运的结局,但是,现在的事情导向已经改变了,你们未必会走向那个终点,怎么走,决定权依然是在你手中。”

    裴佑辰脸色阴沉:“在我手中?我的命不是早就被写好了?什么时间遇到她,什么时间误认别人是她,又是什么时间对她突然心动,不是早就写好了?”

    魏寻皱眉:“前面两件事确实是写好了,可是,按照这个道理,这个时候的你,应该还没对她心动……才对。”

    后面几个字,她的声音弱下去,眼神透出几分不喜。

    情绪过于激动的裴佑辰忽然注意到这一点,便闭上眼睛,把怒火收敛起来,“对不起,吓到你了。”

    “吓到倒是没有。”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那得看你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

    “那也许她认为你现在的想要,只是命定的想要,而非一种油然而生的情感呢?她也许,厌恶被命运绑定,也或许,得知你会做那么多蠢事,想要离你远一点。”

    裴佑辰双手捂脸,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半晌后,他问:“我还有机会吗?”

    “只要你想,只要她想。”

    “好,我知道了。”

    他起身时落下一张支票,“咨询费。”

    魏寻好奇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数字,“没填?”

    “你自己填,我已经签名了。”

    他开门出去。

    魏寻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手里的支票,嘴角慢慢花开灿烂的笑。

    艾玛,早知道赚钱那么容易,她就去开个算命馆了!

    是哦,她现在的技能可以看人的底牌,开个算命馆,或许真有赚头!

    想一出是一出的魏寻,兴冲冲地找来纸笔,跟直播间里的家人们交流十分钟后,就拿着那张纸出门找凌砚。

    凌砚的房间在她隔壁,此时已经关上了。

    她敲了两下,里面出来隐约的男声:“进来。”

    推门进去,却不见凌砚的人影,只听到隔间里面传来的水声,那是剧组人员临时在后面屋外搭起来的浴室。

    “自己坐会儿。”他的声音混合了水声一并传来。

    魏寻应声之后,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随意地打量这个房间。

    跟她那边那间差不多,很干净,比她的那间要整洁。

    他的东西每一件都摆放的有条有理,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枕头旁边的位置,行李箱立起来,靠在墙边的桌子旁,没铺地砖的空地虽然都是吐泥,但一个垃圾都没有。

    不像她那边,偶尔看过去,会看到一片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纸片,又或者,衣服拿出来后不叠好,就又丢回行李箱,然后随意地把行李箱拉上盖子,就这么放着。

    “居家好男人?”

    “嗯,你们说的对,确实。”

    “干嘛啊,又来了,我拿不下他,别让我拿,我只想拿钱。”魏寻对着空气露出惊恐的眼神。

    “那就让她们追呀,我乐见其成,说不定我老板结婚后,一个高兴给我加提成了呢。”

    “什么呀,我难道就那么差?还能嫁不出去?就算是那样,那我有钱之后,养他十个八个会讨我欢心的美男子行不行?”

    吱嘎,后门传来声音。

    魏寻急忙挪开眼神,看向来人,微笑:“洗好了呀。”

    第一眼,她随意。第二眼,看清楚男人此时的穿着后,她眼眸微垂,以淡淡的咳嗽声掩饰轻微到可能并不存在的尴尬。

    凌砚的穿着其实并不裸露——宽松长袖上衣以及宽松长裤,普通而又舒适的纯棉睡衣。

    只是,他的皮肤和头发在经过热水的包裹后,黑发更黑,凌乱不羁,皮肤更白,白里面透着微红,细腻性感。

    唇色微红,自然的红色,跟脂粉的红完全不一样,莫名的性感。

    圆领睡衣领口敞露,锁骨和喉结的线条就像是技艺高超的画师精心雕琢出来的。

    欲色强烈。

    魏寻盯着他的枕头没看他,听他说:“赚钱可以,十个八个的男宠,很不必。”

    房间里面的椅子就一张,就是她屁股下面坐的这张,被放在床边。她坐了,凌砚就只能坐在床边。

    坐下的时候,沐浴露的气息扑过来。

    魏寻吞了一下口水,脸皮莫名发热。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被他听到了导致的发热,还是被他的体香给熏得。

    “那什么,老板,我想到好多个赚钱的办法。”

    一说到钱,她那阵热潮总算退下去。

    “第一啊,我有点算命的天赋,我想开个算命的馆子,你认识人多,可以介绍人给我,拉一个过来,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他脸色轻松,“第二呢?”

    “第二,就是这个了,接下来,只要你看到这些影视剧,手里有余钱的,你就投,帮我也投,一准赚!这边这些就不要投了啊,碰都不要碰!”

    她把一定会爆红的剧目和一定会扑街的剧目都写出来,想要走投资生钱的路线。

    说完后,突然发现凌砚特别的沉默。

    她缓缓抬头看他。

    见他挑起唇角问:“就那么喜欢钱?”

    她点头。

    谁不喜欢钱啊。

    凌砚没说话。

    但是——

    气泡框——

    【看来我得更加努力了。】

    “我会考虑,你现在先去休息,好好录这个节目,其他别多想。”

    魏寻正沉浸在他那句话的含义里面,分神间,点点头,起身回去了。

    躺在床上,她睡不着。

    “嘶,我说我喜欢钱,他干嘛要暗暗告诉自己,要努力呀?”

    “这样我会觉得,他赚钱是为了我。”

    “别别别,你们休想把恋爱脑灌输给我,一定是误会!凌砚可是事业脑!”

    她这样告诫家人们,也告诫自己。

    翻了个身,努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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