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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棵树

    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天边的云朵格外的好看。

    白暄拿出手机,对着日出留下一张照片。她的相册全是这种自然风景图片,没有一张自拍照。

    因为她不喜欢照相,不止被同事调侃过一次。白暄依稀记得上次拍照好像是在新年公司聚会。

    没过多久,两位经理和孙洁到了。

    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白暄闲来无事在手机上搜索卫晞明乐队的名字,不管怎么搜关于他们的信息都很少。

    看来确实没有很多曝光。

    她想如果能登上杂志的采访就好了,杂志有固定的客户,说不定看到会感兴趣。

    坐一旁的孙洁不小心看到搜索界面问道:“一天乐队?”

    白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忘记了回答。

    孙洁还以为她因为自己偷看屏幕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只是撇了一眼,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没事。”

    见白暄没有生气,孙洁接着问:“没听说过一天乐队啊?”

    “不太红,小乐队。”

    “看不出来暄暄你平时一声不吭,没想到还挺关注明星,连这种不知明的小乐队都知道。行啊,看来以后可以和你多聊聊八卦了,”孙洁惊讶地说。

    “不是明星,刚好就看到了。”

    白暄不太喜欢明星这个说法,而且卫晞明的乐队还没到万人追捧的地步。

    孙洁兴奋地说:“能被暄暄注意到肯定很厉害,改天我也看看,说不定我也跟着喜欢了。”

    白暄笑了笑,没答话。

    等待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会很漫长。

    但对于白暄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需要放空自己,让她觉得自在。

    广播通知航班登机。

    白暄拉着行李箱和孙洁并肩走在领导后面。

    她到了飞机上,按照指示,放好行李箱。为避免交流,她坐好后,闭上眼睛休息。

    直到飞机落地,白暄才睁开眼睛。

    孙洁见白暄睡了一路,便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还好,只是有点儿不太适应,”白暄温吞地回答。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下午我们才去公司,到酒店你好好休息,”说话间,孙洁帮白暄提着手袋:“我帮你拿。”

    一下飞机,白暄立马感受到来自北京刺骨的寒风。十一月的西曲还在穿薄薄的外套,这儿已经开始为入冬做准备。

    好在她提前了解了气温,身上裹着一件大衣。

    酒店位于北京著名的商圈,十分热闹。只是希望这种吵闹不要持续到深夜就好。

    四人办理了入住,孙洁和白暄一间房,两位经理各一间。

    “暄暄,你躺一会儿,”孙洁拿房卡刷开门。

    白暄:“呼吸完冷空气,好多了。”

    孙洁语气中带着哀怨和不满:“北京和西曲温差确实大,下午出门穿厚点。晚上应该更冷,如果感冒了,公司是不会给你带薪休假的。”

    孙洁拿着烧水壶涮了好几遍,才接了半壶水。她插上插头,烧一点儿热水。

    房间内充斥着“嗡嗡嗡”的声音。

    半壶水很快热好了,孙洁拿一个纸杯到了半杯热水,先递给白暄,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暄双手捧着被子,对孙洁说:“谢谢。”

    “不用谢啦,你还真是四年如一日的客气,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孙洁屈膝,靠在桌子边。

    “对了,优盘带来了吗?”

    “当然带啦,不然经理肯定会炒了我们两个,”孙洁抿抿嘴:“哦,不是,是炒了我一个人,你肯定不会的。”

    吃完饭,他们打车到了甲方公司。虽然他们要求比较多,但说的还是比较详细,改的难度不大。

    白暄和孙洁大老远来到首都,整天待在酒店,终于改出了满意的方案。

    孙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要去□□、故宫、颐和园、天坛、圆明园......,”她一下说了好多地名。

    白暄不合时宜地提醒道:“明天回去。”

    “哎,你说王经理是不是有病,大老远来北京不去玩几天,多可惜。回去那么早是急着投胎,还是害怕家里的老婆跟着小叔子跑了。”

    白暄:“你别让他们听到了。”

    酒店虽贵,但体验感却不怎么好。

    白暄睡眠质量本来就差,昨天晚上走廊有人一直在吵架、打电话,她几乎一夜都没睡。

    墙薄得像是一层纸,再加上孙洁声音这么大,万一隔壁的领导听到了。他们不会当面点你,但却免不了黑脸。

    孙洁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听到就听到呗,大不了辞退我。”

    白暄问:“你最想去什么地方?”

    明天傍晚的飞机,如果起个大早,应该可以逛一个景点,到时候她们直接带着行李前往机场。

    “我最想去......,”孙洁沉思片刻:“□□和故宫。”

    白暄认真思考后回答:“应该来得及,”

    “啊啊啊!暄暄你太好了,陪我去吧,”孙洁一下子抱着白暄,两人脸贴脸,好不亲密。

    “可以。”

    万籁俱静,天色未亮。

    白暄睁开眼睛,叫醒了孙洁。只是孙洁坐起来后,没有立即去洗漱,她先让白暄去,然后自己再去。

    实际上孙洁只是留恋温暖的被窝。

    洗漱完,白暄涂上水乳,整装待发,她不需要复杂的化妆步骤,素颜就很好看。

    昨晚她们通知过经理,晚上在北京机场碰面,不会耽搁回去。

    孙洁挽上白暄的胳膊:“走吧,走吧。”

    酒店门口有出租车等待,可她们并没有直接坐,而是选择打车。人生地不熟,被宰一笔就不划算了。

    司机师傅十分热情,地道的北京口音,一直在介绍又名餐厅。

    孙洁一直在回应,白暄只是盯着窗外看。

    到了□□附近的大街上,远远地望过去人山人海。白暄觉得还是来晚了,不知道能不能靠近一点儿。

    但她又转念一想,其实在外边也可以看到。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两人便没有了跑的必要,慢腾腾地走过去。

    孙洁感到新奇,她圆滚滚的眼睛不停地到处看:“我们没有拿小国旗,怎么办?”

    “盯着那个看也可以,”白暄指了指前面。过不了多久,旗杆上面就会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聪明,”孙洁对她竖起大拇指。

    当她们继续往前走时,突然被一个人拦住,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先是递给了白暄一个小国旗,接着又给孙洁。

    害怕被误会,他连忙解释说:“不要钱,免费。”

    白暄:“谢谢。”

    “不客气,”那位男孩子说完再次涌入人群。

    “怎么办,我有点激动了,好想哭啊,”孙洁低头盯着手里的国旗。

    “我也是。”

    人群喧嚷,随即安静下来。

    下一秒国旗缓缓升起,在场的群众虔诚地唱着国歌。这一刻仿佛穿越了千年,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过去的历史片段。

    仪式结束,群众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直到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人群才慢慢散开,各自奔赴远方。

    白暄和孙洁看完升国旗,去吃了北京地道的小吃,当然外地人好奇的豆汁儿必不可少。

    闻起来难评,喝起来更难评。

    两人没有接受老板的建议,不服气地买了两碗,结果只是抿了一口就放弃了。

    如果再喝下去,可能会吐出隔夜饭。

    填饱肚子,她们走进了故宫,非常有耐心地一个接着一个逛,本着中国人来都来了的传统,最后走到双腿麻木。

    这趟北京之旅在买完纪念品后正式结束。

    六点的飞机到西曲市需要三个小时,等四人从飞机上下来,天色已晚,白暄直接打车回家了。

    昏暗的灯光,吵闹的顾客,这里比不上市中心的五星级大酒店,但却是夏曲市最有烟火气息的地方。

    卫晞明四人演出十几分钟,来回开车都要半天。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光赶路了,也没来得及好好吃顿饭。

    他们返回市里后,直奔郊区的大排档。

    大排档的老板娘是乐队成员刘已吉的大姑妈,所以他们一来就有位置,而且位于大排档安静的角落。

    四人庆祝总是回来这里,大姑妈认识他们每一个。

    “姑妈忙着呢,你们随便点,别客气啊,”一位短发曲卷,可爱可亲的胖女人扔给他们一张菜单。

    “好嘞,好嘞,”刘已吉热情应和。

    今天的表演效果还不错,县里虽然没有市里那么繁华,但民心淳朴,来看的人很给面子。

    一说鼓掌,他们拍的震耳欲聋。

    而且卫晞明还在小摊上买了一个钥匙扣,此刻他正低头看着。

    “老大到你了,你看了一路了,还没看够啊,”刘已吉三人已经点好,轮到卫晞明。

    卫晞明眼眸微亮,笑着说:“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吧。”

    刘已吉起身朝店里面走去,站在大姑妈旁边说笑了几句,然后回来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半醉的男人。

    好在两人脾气都不错,没有发生冲突。

    “你们喝啤酒吗?”刘已吉每次来到大排档,主动地把自己归为店小二,忙前忙后。

    卫晞明摇摇头,目光看向另外二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来一瓶吧。”

    只有林千里要了啤酒。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低头看着万家灯火。她应该会欣慰,应该也会孤独。

    所有的人借着她的光才可以不畏惧黑暗。

    大排档离中心很远,远到它的旁边是一座低山,四周寂静空旷,能够欣赏如此美的夜晚。

    卫晞明突然想写一首歌,只是为今晚。

    “明天你们都没事吧?”

    “没有啊,怎么了老大。”

    “突然想到我们好像挺久没有回练习室,不知道积灰了没有。”

    刘已吉说:“这说明我们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回练习室,天天都在外边表演。”

    林千里大晚上开始做起白日梦:“得了吧,我们接的商演,纯属于倒贴钱。就比如今天的演出费还补不上一来一回的油钱,我希望下次遇到一个大方的主办方,甩给我一万钱。”

    乐队的四人性格迥异,有人充当军师,有人负责鼓舞士气,而有的人负责不让“气球”飞的太高,远离地面。

    剩下的一个人虽然安静,但却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明天没有事,回练习室练习新歌,暂时可能用不上,但说不定哪天遇到伯乐赏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卫晞明属于军师,他说话很有分量。

    菜上来后,四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畅想未来。他们一致觉得未来一定会是美好的

    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一步步向前走,结果总不会太坏。

    “喝一口啤酒,吃一口串,真的好爽啊,”林千里一脸满足:“你们要不要试试。”

    接着一罐啤酒传了四人。

    “不好喝,”卫晞明表情似乎还在回味。

    “没品,不好喝给我,”林千里抢夺回来,“你应该配一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一边喝一边吹牛逼。”

    “说的是你吧,”卫晞明听完也不生气。

    刘已吉在一旁附和:“我同意老大的话,说的就是你林千里,”

    林千里恶狠狠地说:“你别在这给我拍马屁,回头保证不打死你。我们两个是室友,哪天晚上趁你睡着,一定饶不了你。”

    刘已吉表情非常欠揍:“我晚上睡觉,你难道不睡觉?”

    卫晞明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添油加醋:“你们两个干脆睡一起算了。每天早上四眼一整,什么话都不说,你给他一巴掌,他给你一巴掌,多方便啊,”

    二人沉默片刻,刘已吉先开口,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我这大饼脸不害怕打,倒是你......,”他神色莫测,欲言又止。

    “你看不起谁,我的脸也不怕打,”林千里也跟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只是轻轻的,他没刘已吉那么劲大、那么实诚。

    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明天见面的时候,你们的脸可别肿成大馒头了,不然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拍喜剧视频的团队,”卫晞明打趣道。

    “反正我不会客气。”

    “我也不会客气。”

    刘已吉和林千里非常完美地诠释了,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你回答什么,我就接什么。

    任何无厘头的话也不会让它掉在地上。

    一群人中总有脑子不太好用的人,当然也不能说他们不聪明。换句话说,他们活得纯粹,不想费尽心思猜测别人。

    猜来猜去还是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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