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沋认罪

    “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宴沋的声音愈说愈大,身子也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早已没有昔日的纨绔蛮横模样

    面带丝丝春色的宴卫,正意犹未尽的回府,见自己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顿然心生慌张之感

    穿过人群,宴沋与那正守在门口处的侍卫四目相对,凌冽的双眸,让宴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出何事了?”宴卫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三步一颠的走进自家大门,院中跪的是满满当当的七十余口人

    见宴卫回来,众小妾里面哭的梨花带雨,一口一个“老爷,老爷”的叫着

    苏洛回头,怒气冲冲的双眼,手上还提着一把带血的长剑,宴卫定在了原地

    宴卫看着地上躺着的宴沋,裤子上沾满鲜血,强烈的血腥味冲入宴卫的鼻腔,宴卫忍不住吐了出来,带着花酒味

    有那么个不怕死的小妾,似乎想上去扶住宴沋,好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印象

    侍卫便是直接抽出佩剑,横拦在她面前,她也只好作罢,乖乖跪在地上

    “宴大人,银针一事若是与你无关,我对你不会有任何追究,若与你有关,我不介意让你也断条腿”苏洛的话语,语气不急不慢,却十分有力

    宴卫呆呆的立在原地,不敢出一言

    “苏洛,你个贱人!”宴沋还在垂死挣扎着,抱着既然打不过也要骂你两句的心情开始破口

    苏洛没有对他的一句话面露任何拨动,只是看了一眼檀香

    檀香点头,快步上前,一把揪起宴沋,重重的一脚落在宴沋嘴上,宴沋被踹的往后挪动了些许,嘴角也开始向外溢出鲜血

    “宴沋,我最后在说一遍,交出淬血银针的解药,还有,你从哪里得到的银针!”

    宴沋不敢说话,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不愿意说吗?”苏洛在他身旁蹲了下来,长剑在宴沋的心口处偏了一点,直抵着“你确定要当这个好汉吗?那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长剑慢慢的穿过宴沋胸口的衣服,愈发的近,胸口的衣服开始一点点的渗出鲜血,宴沋的惨叫声,不禁让门外的百姓也开始害怕,惊恐起来

    “还不说吗?”苏洛在他旁边轻轻呢喃着,手上也在逐渐用着劲,这哪里是少女的呢喃打闹,这分明是阎罗

    宴沋经不住这种折磨的疼痛,终于小声的说了出来“宴……宴……宴汐”

    听到自己的名字,跪在檀香面前的宴汐,好似晴天霹雳,因为,下一个被折磨的便是她了

    苏洛红着眼眶,起身,就这样看着宴沋,虽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神情,但这样面无表情的安静,却是更加令人恐惧

    苏洛向着宴汐走过来,插在宴沋胸口的长剑,面无表情的顺带拔出,宴沋疼得吱哇乱叫

    檀香从怀中掏出药瓶,里面是止血的药粉,倒在宴沋的胸口与大腿上

    就这样折磨着他,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死掉,自作孽,不可活

    宴汐耷拉着脑袋,表现的与自己无任何关系的模样

    带血的佩剑,抵在宴汐的下巴,抽出堵住她嘴的麻布,抬起她的下巴

    “宴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宴公子说是你给她的银针,苏洛愚笨,宴小姐可以为苏洛解答一下吗?”苏洛带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宴沋,恭维,谦虚的语气道出的话,全都是讽刺

    “我不知道”宴沋还想着为自己辩护两下

    刀锋在她的脖颈小擦拭了一下,刺刺的疼感袭来,让宴汐的眉头紧皱着

    “宴汐,你平常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吗?今日怎的这般软弱!”

    “苏……苏洛……此事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是谁给宴沋的,你…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低三下四的语气,与往常蛮横跋扈的宴大小姐大相径庭

    “你在欺负别人的时候,他们也像你如今这般低三下四求饶的时候,你有放过他们吗?”苏洛的话是在对宴汐以往的蛮横做出的批判

    苏洛手中的佩剑开始换了地方,正轻轻的擦着下颚向上移动,贴在宴汐的脸上

    “你嫉妒别人的美貌,就派人划伤了别人的脸”宴汐的脸上粘着黏糊糊的鲜血,苏洛凑近着脸,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也会是这么个下场?”

    宴汐点视线紧跟佩剑的移动

    “我……我……我说,不要划伤我的脸”宴汐平常最是爱惜自己的脸

    “好!”苏洛挪开贴在宴汐脸颊上的佩剑

    “贺…贺老夫人寿宴三日前,我…我收到一封信,信上说,让我对你母亲下毒,信封里夹带着一根银针”宴汐猛的咽了口水,继续道:“就……就只有这些”

    “信在哪?”

    “烧……烧了”

    苏洛仰头长舒一口气,转头便将目光投向宴沋

    拖着沉重的身体,长剑在地上跟随着苏洛的脚步,划出一道痕迹,宴沋瘫跪在地上,在渴求着放过他一般

    “宴沋,你可认罪”苏洛一字一句的道

    宴沋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自己上不得台面的计谋杯识破,如今证据确凿,宴沋若是再囫囵,那连累的便是整个宴府,他看了眼宴汐,她的眼里是恐惧,和担心,再看向宴卫时,他的眼里是嫌弃,怕误了他的仕途,舍弃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逆子!还不认罪!你是想让整个宴府给你赔罪吗!”宴卫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宴沋终于明白,自己不过尔尔,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他的心已经是不泛涟漪,低声道:“我……认罪”

    “好!”苏洛的眼中放下了一丝戒备“宴沋,若是我母亲医治不好,那我就要你的命!你给我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宴沋不在像往日般嚣张横行,如今是案板上的鱼肉

    苏洛掏出怀中的修帕,将佩剑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道:“将宴沋移交大理寺”

    檀香站在苏洛身侧应了一声

    苏洛将佩剑递给檀香,转身离去,接过配剑,檀香看出了苏洛眼中的愁容,道:“姑娘,不回府吗?”

    “不回”苏洛长叹一口气,道:“入宫,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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