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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故人(全修)

    听到我提起杜铮铮,杜云卿的神情又有点晦明难辨。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毕竟知道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间我又觉得自己方才太过贸然了,杜铮铮的事现在可不是我能开得起玩笑的。以前要下山,我想着能从杜铮铮这个小傻瓜身上想办法,杜云卿已经三番五次提醒过我,我总以为是他偏护着杜铮铮,心里气得很。

    后来还有杜铮铮和秦久的事,杜云卿也许明白和我脱不了干系,因为杜铮铮那段时间就是同我在一起,但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下药的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别害怕”,他神色恢复,望着我笑,又在我肩膀上抚了抚,“铮铮是个好孩子,我也会管着她的。”

    我连忙点点头,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他抚了抚我脑后长发,又侧头在我额上亲了一下:“眼下还要在此地再待上一段时日,你自去忙你的,到时候咱们一道回去。”

    他这是能陪我,还是不能陪我?最后还是要带我一道回去?

    我闷闷地埋在他胸口,他在此地有事,我总是要回唐门的,到时候他也不可能跟着来,还不是直接带着杜铮铮回去了。

    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吧。

    “早些睡吧,明日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位故人。”杜云卿搂着我躺下。

    “什么故人?”我用指尖挠挠他的胸膛。

    “明日你去了便知”,他捉着我的手亲了一口,“只是你明日要早起,不可赖床,我会叫你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杜云卿叫起来了,破天荒地用了顿早饭,木延风遣人送了燕窝粥和各色糕饼、果子,味道倒是不错,只是杜云卿继续吃他的清粥小菜,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所以只吃了一点点。

    人还没见着,我就又饿了。

    “早饭不合口味么?”杜云卿牵着我去见他的那位故人,“你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来便是。”

    “宫主吃什么,依依就吃什么。”

    难道我还能一个人吃好的不成?随便吃什么都好,反正我也不可能在此地久留。

    “你向来太拘着自己了”,他停下来,抬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我杜云卿的女人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想吃人呢?刹那间我又想起了杜铮铮,再看看杜云卿那不似凡尘中人的面貌身形,我顿时觉得寒气森森,后颈发凉,可明明这日头还是不错的。

    “手怎么这么凉”,杜云卿将我的手放到脸上贴了贴,“待会见着沈先生,向他请副方子好好调一调。”

    “沈先生?”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宫主的那位故人是药王谷的大夫?”

    一瞬间我抽回手,我又有些不想去了,药王谷的方子我可不敢吃。

    杜云卿瞧着我神情不对,又来拉我的手,笑道:“这位先生确实出自药王谷,我自幼受他照顾教诲颇多,先生是我的长辈,我视他如父,今日你既在此地,理应要见见。我知道药王谷与唐门素来有些恩怨,可今日你只是我的妻子,先生离家修行也已多年,向来不理会那些红尘俗事。”

    妻子?这个词太陌生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被杜云卿拉着往前走。

    杜云卿的故人在后峰的一座凉亭里等我们。

    杜云卿说为了顾着我不能起得太早还要给我瞧病,故人今日就在近处采药,不到远地去了。

    什么意思?明明天没亮我就起来了。昨夜折腾了一番,我现在还腿软,被拍过的地方也是火辣辣地疼,早饭之时还特意垫了个厚垫子才能坐下去。

    此人素来下手都狠,我也就留着张脸还能体面些。在暮云宫的时候我是没办法,我现在图些什么,我受虐上瘾了么?我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未等我想出个答案,杜云卿的故人就在眼前了。

    这位故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上次在山中遇到的那个奇奇怪怪的瞎眼老和尚,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过因着我现在只是杜云卿的“妻子”,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假装不认识。

    杜云卿说了很多,说我多年不孕,经常头疼脑热,还老健忘,有间歇性失忆。

    这前两点我也认了,可这间隙性失忆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也许事情太多,我可能会记不住一些人一些事,可到了他嘴里竟然就变成了失忆,我又不是杜铮铮,该记得的事我绝不会忘。

    “贫僧可否同夫人单独谈谈。”可能是杜云卿话太多了,老和尚只轻描淡写说了我身体无碍就把他赶走了。

    哈哈,我第一次瞧见杜云卿吃瘪的样子,他自己说的视这和尚如父,眼下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老老实实出去了。

    “师傅,我们又见面了。”杜云卿走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了。

    “女施主。”他回了声,又轻声诵了句佛号。

    这山间的景致还是不错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听闻师傅出家前是药王谷的人,敢问师傅俗家姓名?”

    “贫僧俗家姓名沈莫川。”

    竟然是他。这倒是出人意料,沈莫川是上一辈药王谷的名医,传闻他妙手回春,又心怀仁义,在江湖上素有神医之名。只是有个毛病,就是风流,他桃花无数,里面还不乏已婚妇人,所以时常会被人追杀。十余年前此人在江湖上凭空消失,大家竟也不觉得奇怪。

    竟然沦落到这地步?

    “女施主?”也许是我久没答话,他又唤了声。

    “额,原来是前辈,素闻大名,小女子之前多有失礼,前辈勿怪。”虽然我和沈墨寒势同水火,但也不是和药王谷个个都有仇,还是客气些好。

    何况他是杜云卿的故人呢。

    “女施主多虑了。”

    “既是前辈在此,小女子尚有一事相问。”我捏了捏早上杜云卿在我衣带上打的那个结,心里又有些犹豫。

    “请讲。”

    “前辈,可知悉药王谷金针之术。”

    金针之术是药王谷的绝密,为换血过毒所用,医者仁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行此下策,眼前之人一听脸色微变。

    “前辈放心,这中毒之人是我胞妹,换血之人自然是我,一切皆我自愿,并非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变得更厉害了:“女施主可知晓,这金针之术骇人之处人并非只在过毒到无辜之人身上,换血者往往身体受损极大,换血之时当场毙命者不在少数,挨得过去的亦无几日可活。”

    这……还会丧命?我感觉有道惊雷从头顶闪过……

    “令妹中了何毒,当真无解?贫僧或许可帮着想些办法。”

    “小女子先谢过前辈了。”双双的毒实在是时日已久,她与沈墨寒相识多年,药王谷的人若能轻易能解开,也不会挨到今日了,只怕到时候还是免不了去行那下下之策。

    “女施主既已有夫婿,行事切莫冲动。”

    夫婿?杜云卿嘛?他最近确实又在兴头上了,不过我们之间终归是缘分有限……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夫婿呢?

    “前辈,您误会了。”我连忙向他解释,“他不是我夫婿,我们其实只是……朋友,他见我身体有恙,带我来向前辈求医问药,怕前辈不肯,才谎称我是他妻子。今日所问之事,是我的私事,还请前辈帮我保密。”

    “朋友?”老和尚摇了摇头叹气,“善心,此女顽固,恐怕要枉费你一番情谊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是替杜云卿抱不平嘛?

    我和杜云卿之间还不知道是谁欠谁的,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的女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向来只有我不甘心的份,我倒是没担心过他。

    我不信那种没了谁就会孤独一生的鬼话,现实中也从来没见过。

    “女施主,可知自己体内也有剧毒?”

    “是,不过这是我家传的功法,并不妨事。”

    “女施主,可知要行金针之术,便先要舍去你这身毒功?”

    “这?”这山间的风实在是吹得我有点冷,我的腿更软更麻了,“不知道如何舍去,我家里历代先人都修此功法,从未听过此事。前辈可有办法?”

    “贫僧确是有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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