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枝红杏出墙来4

    唐清露不断挣扎,想要挣脱陈正德的束缚,却被他越抱越紧,迫于无奈只能放弃,她哭得梨花带雨:“滚,你滚!”

    陈正德只当她是小猫挠痒,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底,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埋在她的脖颈处:“露露,这段日子,我很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啪!”

    唐清露眼眶泛红,听到陈正德卑鄙无耻的话,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陈正德眼底闪过郁色。

    “我已经被你弄得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你还不满意吗?”唐清露恨眼前的男人,却又不得不承认,她也爱到骨子里,如今两种情绪交加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我爹将你们陈家弄得家破人亡,如今你已报复回来,我们两清,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在唐清露心里,她从未想过复仇。一来,她斗不过眼前之人。而来,她觉得是自己的父亲有错在先,陈正德已经报复回来,两人彻底两清。

    陈正德面露痛色,仍由唐清露发泄,待她冷静下来以后,才缓缓道:“清露,我本来想瞒着你一辈子,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让你嫁给仇人之子,让你一辈子蒙在鼓里。”

    如今计划有变,楚玹月变成不可控的因素,他要改变计划接近楚家,而唐清露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唐清露爱他如命,性子单纯,随随便便哄两句便能让她彻底相信。

    唐清露见陈正德痛苦不堪的模样有些动容,她很久都未看到他露出这种神情,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陈正德见鱼儿上钩了,露出有难言之隐的神色,在她的不断追问下才被迫说出‘实情’。

    他说楚家才是整跨唐家的罪魁祸首,而他也被蒙在鼓里,成了被人操控的棋子。

    他也是无辜的受害人。

    楚玹月料到陈正德会来此,早早便蹲守在一旁听墙角,如今也被他说出的话恶心到了。

    两家隔得十万八千里,连边都沾不上,又谈什么整垮。

    偏偏唐清露还真相信了,她扑在陈正德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她对陈正德又爱又恨,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如今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她也不必再郁郁寡欢。

    “楚家人诡计多端,害我们两家家破人亡,我咽不下去这口气。”陈正德怜爱地抚摸着唐清露的脸颊,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深情款款道,“为了你,我也要报复回去,你可愿帮我?”

    唐清露想起父母惨死,想起她从前受的苦,眼底的恨意化为实质,仰着头看向陈正德,满是信任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正德哥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报复楚家人,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陈正德见洗脑成功,直接将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让唐清露全力配合自己。

    唐清露点头应下,依依不舍地靠在陈正德肩膀上,不愿他离开。

    楚玹月双手环胸倚靠在墙角,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算计,当真是好手段,拿捏住楚家人心软的毛病,肆无忌惮的利用。

    不多时,陈正德重新易容成丫鬟的模样离开。

    楚玹月转身去了楚夫人的房内,跟她哭诉白日落水之事,着重描述唐清露是如何推她落水,她落水后孤独无助的感受。

    楚夫人爱女如命,听到楚玹月的哭诉心揪在一块,连带着对唐清露都多了几分不满。

    楚玹月添油加醋说了唐清露的事迹,让楚夫人对唐清露的好感荡然无存。

    毕竟唐清露想让表哥进府,肯定要过楚夫人这一关,前世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他,如今是想都别想。

    “娘,清露为何要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我在府上碍着她的眼了?”楚玹月拿着手帕嘤嘤哭泣,茶里茶气问道。

    楚夫人听到她的话,想起前些日子传闻有一家儿媳看不惯小姑子在府上,接二连三针对她,几次三番想将人赶出门,大冬天还不给碳火,姑娘家差点冻死了,还好发现及时。

    楚夫人自然而然将唐清露代入欺负小姑子的角色,对唐清露不满极了。

    她没嫁进来便敢推自己的女儿落水,若是嫁进来了岂不是要翻天。

    连这点容忍之量都没有,又怎么担当得起一家之母的风范。

    楚夫人越想越气,楚玹月赶紧倒了一杯茶递上去,开解道:“娘,莫气坏身子,如今她与哥哥尚无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又不是你的儿媳,有什么好气的?”

    楚玹月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提醒了楚夫人。

    她想起前几次提起催婚,唐清露都是推三阻四,借口颇多,最后还是儿子站出来解围,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让她一度以为是儿子不想成婚,耽误了姑娘家,对她越发好。

    楚玹月见楚夫人对唐清露转变了态度,不再是推心置腹的模样,也不再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女儿,已然放心一大半。

    毕竟,唐清露往后会做出很多伤害楚家人的举动,早日看淡便早日放下,不会因为她的背叛耿耿于怀,也不会因为她的背叛伤心欲绝。

    “月儿说得有理,还好你没事。”楚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差点溺亡便心惊肉跳,所幸没事,连带着对唐清露的怨念又多了几分。

    她是疼唐清露,那是因为她是儿子的心上人,她爱屋及乌也疼。但跟自己的女儿比起来,唐清露也只能靠边站,况且还是她故意推女儿落水。

    楚玹月眉眼弯弯,挽着楚夫人的手撒起娇来,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逗得她喜笑颜开。

    晚上,楚夫人又对楚老爷吹起枕边风,细数唐清露不对劲的地方,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心思不纯,不知想做什么,还要有所防备。

    楚老爷有自己的判断,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觉得夫人说得也有理,多了几分谨慎。

    翌日清晨。

    楚家有一同吃早饭的习惯,大家坐在一起,皆未动筷。楚父楚母坐在主位上,楚玹月神采奕奕,楚庭轩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旁边还有一个空缺的位置。

    楚庭轩见唐清露还未到,赶紧让丫鬟去催一催,岂料丫鬟回禀说唐清露身体不适,今日不来用早膳。

    从前也发生过此时,当时大家都放下碗筷,皆去看望唐清露,对她嘘寒问暖。

    唐清露想故技重施,让大家都围着她转,从而说出自己的要求。按照楚庭轩的性子,定然会同意她的请求。

    如今不同,大家本就不满她无缘无故推楚玹月落水,现在又拿病当借口,楚玹月都没说什么,她倒是先装腔作势起来。

    楚夫人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若是唐清露肯真心实意的同他们解释,他们也不会揪着不放,现在临时说来不了是想做什么,不过是糊弄人心的手段,她冷冷道:“不必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楚玹月率先拿起包子啃了起来,想到今日楚夫人要出去,不出所料会遇到陈正德,她要紧随楚夫人身边才行,笑着道:“娘,我见昨日甘夫人送来拜贴,想来今日您是要去她那对不对?”

    “是啊。”楚夫人点了点头。

    楚玹月凑过去,撒娇道:“娘,女儿跟您一块去好不好?”

    楚夫人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你往日不是最讨厌去甘夫人那吗?说她那闹哄哄的,一点都不安静,还不如家里待着舒适。”

    “娘,我不管,就要去。”楚玹月俏皮地眨了眨眼,寻了一个借口,“听说甘老爷为讨夫人欢心,特意寻来各地的花种在院子里,美不胜收,人人夸赞。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楚夫人听到楚玹月失笑,她还说女儿怎会无缘无故想跟她出去,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应道:“好好好,我带你去便是。”

    另一边,唐清露左等右等,都未等到楚家人来嘘寒问暖,派人打听才知前厅早已吃完饭,楚夫人和楚玹月正准备出府,她当即着急起来,小跑出去。

    她原本是打算趁着楚夫人过来探望她的时候,借机说出思想表哥,托他们帮自己找一找。

    待心结打开以后,她陪着楚夫人出府去,在回府的路上偶遇“表哥”,再顺理成章地将人带入府。

    陈正德跟他说了,只要楚夫人的马车出府以后,他便会开始行动,让她紧跟着楚夫人,不要破坏了计划。

    今日这一切都出乎意料,唐清露急得忘了自己还在装病,小跑到楚夫人的跟前,气喘吁吁停下。

    楚夫人见唐清露面色红润,无半点不适,一看便知是装病,只不过是不想跟众人用早膳,当即黑了脸。

    若是不想,早说便是,必须装腔作势,待所有人等她之时刻意摆谱,好大的脸。

    “夫,夫人……”唐清露缓了过来,脸上扬起温润的笑容,想要挽住楚夫人的手,却见楚夫人后退一步,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想陪您一同去。”

    “唐小姐,既然身体不适,那便多多休息。”楚玹月好心提醒。

    唐清露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她这时才想起刚刚在装病,一时之间不也知说些什么,急中生智鞠躬道:“夫人,对不起,我因为昨日的事无颜面对你,才撒谎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敢见你们。只是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付出实际行动去弥补我犯下的错。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对不起。”

    楚夫人见她态度诚恳,心肠本就软,如今更是有些许动容,还不待她说什么,楚玹月抢先一步道:“你想弥补错误,跟现在想跟我们一同出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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