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惨字了得

    肖胜男一惊,揪住那人的手一松,随即又一紧,“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杀,服毒自杀的。”见肖胜男怔在了原地,这人又战战兢兢地问道,“没什么事,我,我就先走了。冯副还叫我快点过去呢。”

    肖胜男面无表情,轻手轻脚地回房,掩了门,站了片刻,脸上突然浮起层层诡谲的笑意,双肩耸动,嘴里喃喃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个贱人终于死了,真是天助我也。”但怕被别人听到,她只好强忍着不出声,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

    *

    一阵骚乱过后,终于归于平静,听说吴岚正在抢救,冯苑还安排了几个人在治疗室门外守着,齐德康悄悄来到了笛卡尔的房间,也就是关押吴岚的房间。

    他先是假装路过,四下扫视,见没人看见,便随手一推房门,闪身进去,复又合上门。

    应该是事发突然,房内还开着灯,桌子上小托盘里的饭菜已空,笛卡尔送的桂花糕也被吃了两块,还有一块吃了一半的被扔在一边。

    齐德康在房里乱翻着,总共就那么几样家俱,很快就翻完了,却没找见想找的东西,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窗外传来一声脆响,齐德康赶紧俯身子,想藏在桌子底下。

    窗子“吱呀”一声开了,竟然是吴岚,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大口地啃着。

    齐德康以为是见着鬼了,大惊失色,一下子瘫倒在地,“吴......吴姑娘?你......”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吗?”吴岚又咬了一口苹果,一脸天真和无害。

    “当......当然,不,不是。”齐德康舌头打了结。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吴岚拿出了齐德康送给她的那个馒头。

    门也开了,冯苑走了进来,他右手一挥,两个士兵上前,“把这个奸细给我抓起来。”

    “冯副,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我只是刚才听说吴姑娘死了,觉得蹊跷,想过来查看一下。”

    “那这个馒头,你怎么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

    “啪”的一声,吴岚扔进来一只白老鼠,口吐血沫,七窍流血,“这个老鼠就是吃了你这馒头才变成这样子的。”

    “你怎么证明这个馒头是我给你的。”

    “哎,你欺负我乡下人,不懂科学嘛。让冯副拿到实验室里查查,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DNA不就得了呗。”

    齐德康语塞。

    这时很多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穿着睡衣,散着头发。

    其中就有肖胜男,她一见吴岚,脸立刻白了,“你......你......”

    吴岚懒得理她,齐德康赶紧连滚带爬,来到肖胜男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道:“姑奶奶,你可得帮我说清楚,我可没有要杀人啊。”

    肖胜男前面的内容也都听到了,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那馒头是你给这人小贱人的吗?”

    齐德康萎在一边,讷讷地说:“是......但是.......”

    肖胜男直接打断了他,道:“就算是齐队长给的,也有可能是这个小贱人为了给自己脱罪,自己下的毒呀。”

    冯苑一抬手,进来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这个是刚从齐德康屋里搜出来的,□□,如果有必要,也可以查一查和馒头里的东西是不是一种,然后再好好问问齐队长,这东西他是怎么弄到的。”

    “原来你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证据确凿,肖胜男一脚踢开齐德康,赶紧撇清关系。

    “不是,真的不是我.......”

    冯苑一挥手,两个士兵上前将齐德康拉了下去。

    肖胜男一脸嫌弃,整了整被齐德康拉得有点散乱的衣服,复又抬头,道:“这也只能说明齐德康是想杀这个贱人,但并不能证明这个贱人就没杀人呀。”

    “这还不明显吗?齐德康先杀人栽赃吴岚姐姐,又想杀了她,来个死无对证。”笛卡尔站了出来。

    “哦!也许齐德康只是觉得这个小贱人是来祸祸咱们的,想早点除她而后快呢。还有可能她和齐德康两个人都是奸细,只是齐德康见她暴露了,怕她把自己也供出来,想自保杀人,也说不定呢。”

    呵呵,吴岚还真是有点佩服肖胜男了。三两句话,这脏水就又泼回她身上了。

    想了想,肖胜男又补充道:“就算姜队长不是你杀的,赵姨可是抓了个现形。”

    “那如果赵姨没死,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吴岚不慌不忙地回道。

    说着,赵姨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胜男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其它人也觉得今天是第二次见鬼了。

    “赵姨,你没死,太好了。”笛卡尔跳了起来,因为赵姨一直尽心照顾吴岚,和笛卡尔关系也很好。

    笛卡尔神色一凛,“那姜队长?”

    冯苑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垂了眼。

    “这么说,赵姨这个事是为了试探?”

    冯苑走到吴岚跟前,“对不起,吴姑娘,让你受惊了。”

    吴岚:“可以理解”--个屁。

    “你们应该是发现姜队长被杀,所以和赵姨演了这出戏。如果是我干的,那我肯定会有所行动,如果不是我干的,那么凶手就会有所行动。”

    “你是怎么发现赵姨是装死的。”冯苑诧异地问。

    “你们不是都说我妈是个杀手吗?她训练了我那么多年,还有大瘟疫的时候,我一直在村里负责烧埋死人,所以死人是个什么状态,我还是很清楚的。”

    肖胜男眼珠一转,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那也不能排除她杀了姜队长的可能性。”

    “这个一会儿我们好好问问齐德康,自然就清楚了。”笛卡尔睨着肖胜男道。

    “这盟中之前就有奸细,盟主一直也知道,但一时也查不出是谁,也不曾向其它人透露,所以那人暂时是安全的,根本没必要杀人,所以他杀人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被姜队长给发现了。”

    “那,那也不能说明你和那个齐德康没有什么关系。”肖胜男还在生硬地给吴岚泼脏水。

    吴岚进了房间,走到肖胜男跟前,“我看这里和齐德康关系最近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你......”肖胜男心道,这个小蹄子鲜少开口,但一开口就能噎死人,索性也不给她讲什么道理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撒野。”肖胜男伸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可惜她只听说过吴岚是快刀手调教出来的,但她本人没习过武,对习武之人并没有什么概念。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肖胜男竟然倒在了地上,脸上红了一片,嘴里还有点血腥味,根本就没有人看清吴岚是怎么出手的。

    “你......”肖胜男狼狈不堪,此时也没有齐德康给她帮腔,其它人平时多少都被她给欺负过,此时侧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有些人还在暗处偷笑。

    “吴岚!”徐千里竟然提前回来了。

    “千里!”肖胜男一见徐千里回来了,赶紧想上前告状。

    但徐千里一进屋,根本没看见她一样,径直来到吴岚跟前,一脸的担心,“你没事吧?”他眼神不住的在吴岚周身打量,手还轻轻从她的额头、耳朵、双肩一路向下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吴岚一脸尴尬,两只手各伸出剪刀手,轻轻钳住徐千里的手腕,从自己身体上拿下来,“徐盟主,我是吴岚,不是您的颜淑。”

    徐千里看她这样子,不像有事,便吁了一口气,随即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冯苑,“谁让你背着我做这种局的,如果不是吴姑娘聪慧,有可能就变成冤鬼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冯苑边问边在其它人中间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笛卡尔身上。

    笛卡尔挺着小胸脯,“是我,我怕吴岚姐姐会出事,昨天偷了一部对讲机,给徐大叔报的信。”末世已经三年,早就没有什么5G,wifi之类的东西了,都是靠无线电联系。冯苑应该也是趁徐千里这几天不在,才设了这个局,试探吴岚。

    两个情敌居然为了我这个克隆人联手?哎呀,这仨人到底啥关系呀,社会太乱,真的不适合我这种小白免,我还是找个机会早点回老家吧。吴岚心里不停嘀咕着。

    冯苑撇了一下嘴,来到徐千里跟前,道:“对不起,盟主,我确实是唐突了,但是......如果你想把吴姑娘留在身边,就必须要确定她不是奸细。”

    说完这话,冯苑一脸尴尬地望向吴岚,徐千里则一脸尴尬地不看吴岚。

    吴岚更是尴尬地低了头:什么叫把我留在他身边?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盟主你如果想找女人的话,需要......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冯苑凌乱地摆手,彻底破功,刚才端着的副盟主架子已经全无。

    徐千里想吐血。

    吴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笛卡尔想打人。

    哎,算了,越抹越黑。

    “好了,都散了吧。”徐千里屏退众人,肖胜男眼含着泪,气呼呼地也走了。

    吴岚赶紧调转话题,偏头看向笛卡尔,一眨眼睛,道:“卡尔,谢谢你的桂花糕。”

    笛卡尔蹦跳着来到吴岚跟前,压低声音说:“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了吧。”

    “嗯,谢谢你提醒我。”

    冯苑拍了一下徐千里的肩膀,凑了过来,低声道:“我和老肖商量了,可以让她先暂时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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