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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招邻里同盟友

    萧卿尘显然也没想到会牵扯出珩王的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允棠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追问道:“加害亲王,追杀郡主,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是...”伍巡不敢抬头,一咬牙,“是长公主殿下!”

    “什么?”萧卿尘倏地起身,“这不可能!”

    伍巡急了,“我绝不敢撒谎!”

    “为什么不可能?”允棠仰脸问他。

    萧卿尘满腹疑团,向前踱了几步,试图理清思绪,“即便她是太子殿下的亲姐姐,也完全不需要做这些事啊,况且她哪来的钱,支撑实力强悍的私军这么多年?”

    倒不用允棠去猜,伍巡悻悻道:“长公主殿下的封地开采出了大量玉石,并未上报,加上她的大女婿乔郡马,又掌管盐铁司,在她的授意下,别说银子了,就是蒜条金都跟流水一样的。”

    见萧卿尘面露讶色,又继续道:“据我所知,长公主殿下手下的私军,足有数千人,听说官家跟辽国结了盟约,好多人都转投私军行列了,都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罢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啊!”萧卿尘摊开手,不解道。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允棠回忆着,“你还记得春分那日么?她曾说过:‘对有些不知尊卑,妄图僭越的奸臣,就该严惩,以儆效尤的!’,当时你我都觉得刺耳,是因为你我都觉得有些矫枉过正了,可对她来说,这就是不能容忍的,必须要纠正的‘错误’。”

    伍巡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近些年,长公主殿下似乎愈发癫狂了。”

    允棠继续说道:“未立储之时,她觉得太子之位就应该是她弟弟的,太子如她所愿入主东宫,其他人非但没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争权夺势搞小动作不说,甚至还派人对太子下了杀手,这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萧卿尘沉默。

    他自诩耳聪目明,对汴京城内的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可长公主这么大的动作,他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

    万幸长公主是护着太子的,若是包藏祸心,后果不堪设想。

    允棠左思右想,“事关重大,这段时间,就让万家人先在这庄子上避避风头吧。”

    萧卿尘忧虑开口道:“我担心,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让她无暇顾及就行了,毕竟万小夫人身孕月份不小了,马虎不得。”允棠又转向伍巡,“那你呢?”

    伍巡无所谓地笑笑,“我若不回去,才真的是打草惊蛇,好歹我在长公主殿下手下,已经算是名得力干将了。”

    “好,那就先蛰伏。”允棠起身,目光如炬,“小心行事,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夜里辗转反侧,想来想去,允棠还是决定入宫去见贤妃一趟,毕竟事关珩王,贤妃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若能拉拢到贤妃这么一个强大的同盟,事情会好办很多。

    一大清早,允棠便乘着马车朝宫里去,随着车身摇晃,她也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轻声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小满探头问了车夫几句,答道:“前面有小贩的担子翻倒了,正在拾捡,挡在路中间,恐怕要耽搁一会儿了。”

    “无妨。”允棠抬手按了按眼眶,头向后靠去,“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哎。”小满看着她眼周青黑的憔悴模样,一阵心疼,扯起斗篷,轻轻盖在她身上。

    还没等她睡着,窗外便传来两个妇人的交谈。

    “哎你听说没有?文安郡主的父亲,是那个甜水巷开酒楼那个林秃子!”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码头那边的于教头!”

    怕允棠听见,小满刚想掀开帷裳,将人赶走,却听见一个男声朗声呵斥,“在大街上公然妄议郡主,你们是想吃牢饭了?”

    “哎呦呦,吓我一跳,您哪位啊?管这么宽?”妇人没好气道。

    另一个声音道:“这位是辽国小皇子,万俟丹。”

    听到这,允棠缓缓睁了眼。

    “辽国?”

    “皇子?”

    妇人许是怕惹事,认了怂,“我们不过是闲聊罢了...”

    “走走走。”

    声音越来越远,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慌不择路逃走了。

    小满撅着嘴,气道:“姑娘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整日闲来无事,就知道嚼舌头!”

    允棠轻笑一声,“你跟了我这么久,这样的话你听得还少么?”

    “已经有阵子没人说了,不知怎的,又开始了!”

    “没关系,不过是瑄王气我断了他的财路罢了。”

    小满楞了好一会儿,“瑄王?他不是送了姑娘好些东西么?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

    “傻小满,楚家的帐还没算呢,送点东西难道就成好朋友了?”

    “那...再生气,一个堂堂王爷,使这市井妇人的下作手段,属实有点...”小满一时想不出词来形容。

    允棠被逗笑了,拉了拉斗篷重新闭上眼,“明日挑份谢礼,帮我送到小皇子住处。”

    进了宫,自然要先去给皇后请安,听说她要到贤妃宫里去,皇后有些吃惊,倒是也并没多问。

    跟着领路的小黄门来到慈元殿,一入殿门,就被满院雪白的梨花吸引住了目光。

    梨同“离”,嫔妃的院子里,按说是不该种这种寓意不好的花。

    一名机灵的宫人恭敬上前,行礼道:“奴婢青梨,见过郡主,贤妃娘子正在里面习字,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有劳。”

    “不敢。”

    清风徐徐,有白色花瓣簌簌飘落,允棠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瓣。

    “郡主怎么有空来?”贤妃笑盈盈立在殿门前,虽描着细细柳叶眉,眉间淡然也难掩英气。

    “早就该来给贤妃娘子请安的。”允棠欠身,又转头看向满树雪白,“娘子喜欢梨花?”

    贤妃垂眸笑笑,“是钰儿喜欢。”

    随即回过神来,道:“瞧我,光顾着说话,郡主,快请进。”

    偏厅书案上,沉香蜿蜒流淌,拂过写了一半的字。

    允棠并不打算作过多铺垫,直白问道:“刚刚娘子说的,可是珩王?”

    话音刚落,正在布茶果的宫女手一抖,茶盏险些滑落,贤妃伸手稳住,淡淡道:“下去吧,我自己来。”

    “听说郡主一直在查永平郡主的案子。”贤妃亲自斟茶,似不经意问道,“不知进展如何?”

    “我这次来,正是要同娘子说。”允棠双手扶着杯盏,以示恭敬,“在查案过程中,无意间得知当年珩王身陨真相,因事关重大,不敢隐瞒,特来禀告。”

    “郡主用了真相二字,难道是觉得有人故意而为之?”

    “娘子可怀疑过谁么?”

    贤妃的面上看不出情绪,将果子推到允棠面前,“我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仰仗官家恩宠才有今日,哪敢胡乱猜测,心生怨怼呢?人各有命,如今我只希望铄儿能身体康健,便再别无他求了。”

    允棠眉头微蹙,贤妃的反应,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甚至有些冷静得不像话。

    她低头假意品茶,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要么是早就知晓,要么是隔墙有耳,她实在想不出第三种情况。

    如果是隔墙有耳,她刚才冒冒失失那一句,恐怕已经暴露了。

    她抬头去瞥贤妃,贤妃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笑道:“不知郡主平日里,可喜欢习字?”

    允棠先是一怔,马上会意,“我近日刚好求得名家指点,斗胆请跟娘子斗一斗字,如何?”

    贤妃笑吟吟起身,“那我们便自选一个,自认为最拿手的字,来比较一番吧。”

    两人来到案前,润笔,浸墨,同时提腕书写。

    寥寥数笔,几乎同时停手,将两张纸放在一处,竟都是个“长”字。

    贤妃面色愀然,强勾起嘴角道:“郡主果然聪慧过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达到如此成就,想我资质平庸,竟用了十数年,才能写好这一个字。”

    允棠搁笔,“娘子谬赞,我既得名家指点,必然也将日日研习,定要写出些名堂来才是。”

    “不知我可有幸见见这位高人?”贤妃声音寡淡,眼神却迫切。

    “自然是行的。”

    又胡乱寒暄了一阵,允棠借口还要陪皇后用膳,退出了慈元殿。

    走出去好远,小满才不解开口,“姑娘不是要跟贤妃娘子说珩王的事么?怎么说了大半天字就走了?”

    允棠面色凝重,“看样子,贤妃娘子宫里是有耳目了。”

    “耳目?”小满瞪大眼睛,“那他们怎么知道姑娘要去找贤妃娘子的?”

    允棠摇摇头,“应该不只是贤妃,各个宫里应该都有,保不齐祖母那儿也有,一会儿你说话时留心些,找解嬷嬷问问,有没有新进来的宫女,不要打草惊蛇。”

    小满心生惶恐,“我,我怕我会露馅儿,坏了姑娘的事。”

    允棠苦笑,“不用担心,刚在贤妃娘子那里,我太急了没防备,应该是已经露了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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