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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蛇妖再现

    谢景埋头吃面,想着说辞,“我是,看你翻包袱的时候,偶然看见的,那铜镜的花纹,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那可是大鹗的宝贝,黄道长,我还想问你呢,这铜镜,你是哪里得来的?”

    “古书上说的不错,这铜镜确实是大鹗身上掉下来的。”黄寅说。

    “还有这事?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白竹说。

    “这铜镜在我手里,什么都照不出来,我不知它有什么用,就没跟你说,本来是想拿回去给师父看看的,不知谢道长看的是什么书?书上都记载了什么内容?”黄寅说。

    “时间久远,我也记不清了,大致就是说能照见人世因果吧。”谢景说。

    “使用方法你总该记得吧。”白竹说。

    “不记得,我就是偶然试试,没想到还真的照出来了。”谢景说。

    “你拿镜子时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不像是偶然试试,你刚才不还说要让小书生再照一次吗?”白竹说。

    “只是碰巧罢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照出来。”谢景赶忙转移话题,“田望之,看你屋里这么多书,是打算考取功名吗?”

    “打小父亲就把我送去镇上书院读书,为的就是我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只是后来双亲相继去世,我出不起束脩,只能回家来自学了,可惜蹉跎了数年光景,至今连个秀才都没考取。”田望之说。

    “无人约束,还能坚持读书,也很不易了。”黄寅说。

    “唉,确实不易,没有老师,书上很多不懂的地方,自己琢磨不透,只能到镇上、县里去请教那些学院里的老师,但我平日里只读书不种地,没有粮食,也没有其他收入,吃饭都要靠别人接济,在家还能混混日子,在外面,没钱真是寸步难行。”田望之说。

    “这狐妖倒是有一点比人类强,起码她不会嫌贫爱富。”谢景说。

    “娘子确实不嫌弃我家穷,但她也会嫌我过于瘦弱。”想起苏露,田望之轻轻笑了,“她说狐狸选夫君,定要健康壮硕的,我想既然考功名这么难,还不如老老实实种田,既能让我的身子壮实一点,更符合娘子的喜好,也能有粮食吃,不用再受人接济。”

    “看来这小狐狸也挺喜欢你的,你明明不符合她择婿的标准,她还是和你在一起了。”白竹说。

    “考功名确实挺难,放弃了也好。”谢景说。

    “努力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放弃,也挺难的,前些日子,我看见曾经同在一个学院学习的学生,考中了进士衣锦还乡,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想跟他结亲,我忍不住想,如果继续读下去,我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田望之说。

    “小书生,难道你也想当大官,然后妻妾成群?”白竹说。

    “我以前确实这这么想的。”田望之惭愧地笑了笑,“但是娘子说如果我纳了妾,就不能管着她找男人,而且,她不喜欢官吏。”

    “她为什么不喜欢官吏?”黄寅问。

    “娘子说这世上的官僚都是鱼肉百姓之人,她见了就生厌,如果我以后变成那样的人,她也会离开我。”田望之说。

    “这小狐狸当真有趣。”白竹说。

    “说得好像多深情似的,你因为那狐妖而放弃科举,日后若是后悔了,肯定会责怪她干涉了你的人生,让你没能过上想要的生活。”谢景说。

    “不会的,做农夫也好,做官也好,都是人生的不同选择罢了,有得必有失,一旦进入官场,必定身不由己,也可能还不如当个农夫自在。”田望之说。

    “没吃过的葡萄,你偏要说它酸,难道不是自我安慰吗?”谢景说。

    “谢道长,请适可而止。”黄寅说。

    谢景住了口,黄寅向田望之道歉,“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还请田居士不要放在心上。”

    田望之并不在意,“就算我将来后悔了,也不会责怪娘子,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娘子从没有逼迫我。”

    “田居士,你求学的书院可是在庆源镇?”黄寅说。

    “是,庆源书院是离这里最近的书院。”田望之说。

    “你的那位同窗可是姓何,名春山?”黄寅说。

    “正是,仙姑是怎么知道的?”田望之惊奇地说。

    “我们之前到过庆源镇,听说了何家大公子中进士的事。”白竹说。

    “原来是这样。”田望之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问:“既然你们知道何春山中举的事,那可有听说何家的怪事?”

    “你是说何家有过蛇妖作祟的事?”黄寅说。

    “何止听说过,那蛇妖就是被这位黄道长亲手除掉的。”白竹指着黄寅说道。

    “仙姑果然厉害,妖已除,那鬼呢?”田望之说。

    “鬼?什么鬼?”黄寅问道。

    “你们只见到妖,没见到鬼吗?”田望之说。

    “没有,你说的鬼,是在何家宅院里吗?”黄寅问道。

    “是,就在何家。”田望之说。

    “你怎么知道何家有鬼?你能看见鬼?”白竹问道。

    “我看不见,是我家娘子看见的。”田望之说。

    “她怎么知道的?你们去过何家?”黄寅问道。

    “三天前,庆源镇城隍庙办庙会,我跟娘子一大早就去凑热闹,正巧在庙里遇到了去上香的何春山,他说已经在京城领了官职,马上就要去赴任,中午在家里摆宴席,请我也过去坐坐,叙叙旧,娘子不想去,我留她和大嫂她们逛庙会,自己去了何家,等娘子逛完来何家找我时,她说何家有妖气也有鬼气,很危险,要我赶紧走。”田望之说。

    “这也不好说是真是假,也许她是逗你玩呢?”白竹说。

    “娘子从不会开这种玩笑,她看见何春山的时候,就说何春山这个人让她不舒服,我还以为是因为她讨厌做官的人,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在何春山身上看出了什么,酒席上的那一幕,也不是我看花眼了。”田望之说。

    “酒席上发生了什么?”黄寅问道。

    “何春山正在说祝酒词的时候,桌上的饭菜突然变成一条条的花蛇,席上的人都惊叫逃跑,那些蛇爬到地上聚在了一起,形成一个人形站在那里,然后就突然消失了,众人回过神来再看桌上,饭菜都摆的好好的,何春山笑着问大家怎么了,是不是看花眼了,大家都说可能是看花眼了,说说笑笑回到席上,不过也有人吓得直接回家了,我也找了个理由先走了,去门口等着娘子来找我。”田望之说。

    “蛇妖又出现了?”黄寅感觉既惊奇又怪异,“不可能,它已经被我杀死了。”

    “对啊,我也亲眼看见了,怎么三天前又会有蛇出现?”白竹也很诧异。

    “你看见的蛇,是什么样子的?”黄寅问。

    “细细长长的花斑蛇。”田望之说。

    “难道那蛇妖死而复生了?”白竹说。

    黄寅吃完了碗里的面,放下筷子,“这只有亲自去看看才知道了。”

    “仙姑要去何家?”田望之问道。

    “是,我杀那只蛇妖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又出现的蛇妖,不知是不是同一只,还有苏露说得鬼,我也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寅说。

    “一转眼都过了这么久了,正好我也去见见我的那些相公们。”白竹说。

    谢景知道拦不住黄寅,也就没有开口,曾经隐瞒下的那些真相,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要由她亲手去揭开,“我也去。”

    “那就有劳三位了。”田望之站起身,向三人拜了一拜。

    “田居士不必客气。”黄寅也起身,还了一礼。

    “你的这位同学中了举当了官,你不但不忌忮他,反而还想为他除妖,可真是大方啊。”白竹说。

    “我确实很羡慕他可以一直在书院进学,得老师教导,不过,书院里学生那么多,独他考取了进士,这必是因为他刻苦读书、勤勉奋进,这官位俸禄,都是他应得的,我不会忌忮他。”田望之说。

    众人吃过饭,一起出了门,走到村口告了别,田望之去寻苏露,黄寅、白竹和谢景则向着庆源镇进发。

    路两侧的麦田里,农妇农夫们都在太阳下挥舞着镰刀,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小孩子们也来到田间,奔奔跳跳地捡拾着田里遗漏的麦穗。

    看着忙碌的农人们,黄寅突然想到,如果今天不是她们突然到来的话,此时苏露也会在麦田里和人们一起割麦吧,她明明是妖,却喜欢种菜种田这种农活,也真是稀奇。

    一阵风刮过,白竹突然变成一张纸,随风上升,“小道士,我先去镇上玩乐一番,你们就慢慢走吧,晚上我会去之前住的客栈里找你。”

    黄寅挥挥手,跟白竹告别。

    “你也太宽纵她了。”谢景说。

    “她并不是我的下属,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得到我的许可。”黄寅说。

    “不是下属,那是什么?”谢景说。

    “算是朋友吧,只是结伴一起游历江湖,等哪天她厌倦了,可以随时走。”黄寅说。

    “你为什么要留一个妖在身边?”谢景说。

    “是她想要留下的,她帮了我不少,而且,我觉得和她结伴同行,也不错。”黄寅微笑着说。

    听了黄寅的话,谢景忌忮心瞬间爆发,“她可以留下,为什么我不行?”

    黄寅愣了一下,“白竹是感念我没有利用她,才想要留下,谢道长下山以来,一直都是独行的吧,为何突然想跟我结伴?是想交我这个朋友,还是想跟我结成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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