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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饲养恶灵(下)

    影山茂夫神色奇怪地凝视她,昭然若揭的心思仿若即刻出口,顿了顿道:“我不能说。”

    不管回答“是”还是“否”,都不对劲。

    他选择将难以出口的情绪积蓄内心。

    “胆小鬼。”

    停止生长的幽灵维持在了小女孩与少女的微妙姿态,她扯着年轻男人的手臂,让他转过去。

    “哦。”影山茂夫乖巧转圈,按着身后的指示向前行走。

    他知道菊地绮良要踩影子,但不知道她是踩着影子的脑袋回家——一脚一爆头。

    夜晚,飞蛾扑进明晃的屋内。

    菊地绮良从书架抽出一本崭新的漫画,放松地靠折叠得高高的被褥边翻看。

    影山茂夫竟然有bl漫画,真神奇。虽然他看着书名说是因为小良所以才去买的。至于剧情嘛……很色。

    匆匆一翻就看得菊地绮良脸红心跳,慌忙推卸:“我怎么会喜欢看这种漫画!”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看起来——她确实很喜欢。

    书页上落下小团阴影,是歇脚的飞蛾。她连带着书一起大力抖动着驱赶走它,再瞥眼,飞蛾已经逃离至顶灯表面。

    她盯着灯罩上的小黑点忽然问:“阿茂和小酒窝怎么认识的啊?也是那家伙拐卖的吗?”

    他也靠在被褥边看《阅读空气的正确方法》书籍。

    “在宗教‘笑’里认识的,那时我有点生气,对他不太友好。”

    本以为□□头目的恶灵在自己手下整个灰飞烟灭,结果第二天清晨睁眼时在床边重相逢……中学生被不怀好意的恶灵黏上了。

    “那你和小酒窝是主从关系吗?”菊地绮良追问。

    影山茂夫感觉莫名其妙,“不是。”

    灯下的黑色剪影煽动翅膀,敲打着玻璃,旋即飞入夜色。

    “你是我的主人吗?”她的视线被飞蛾牵动向窗外看去。

    他想说不是,嘴巴先轻微地动了动:“你在看什么?”音量极小,随后紧紧抿起。

    “刚刚有只蛾子飞走了,”菊地绮良怏怏不悦道,“原来你把我当所有物看待吗?”

    “不是。”

    菊地绮良想他现在才否认已经没作用了,自己早就从停顿里看出来这人内在的邪恶。

    她故意道:“知道了,小良以后会乖乖听主人话的。”

    在回答里整个僵滞的影山茂夫把书放在地上,认真思考一阵,突然身体坐直。

    他开口:“我觉得这太奇怪了。”

    “这样对小良是不是不太好?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很想念你。”

    影山茂夫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忽而又止住声音,什么都不说了。

    夜晚的静寂里,他仿佛听到自身肉.体逐渐破裂的声响,内在中自称真正的影山茂夫说:“路人,真虚伪,所有人都知道你想要什么。”

    精神像一条被扯至极致的牛皮筋紧紧绷住,再施力,再加力——他即将失控。

    冲突、释放、爆炸、毁灭。

    只差一点激发。

    “啊——我以为你想找我谈恋爱呢——”菊地绮良说着,悠哉游哉地拿起漫画准备翻看。

    她不知道身畔的男人正神经质地盯着自己,像最恐怖、最疯狂的深渊巨兽,涎津沿獠牙流动、滴落。

    骤然,菊地绮良抬头看向他。

    她瞧见黑发阴影下一双盈满水光的眼,感情就那样赤.裸淌在瞳底。

    “嘛,不过也可以吧。”

    她垂下眼,将漫画翻页——主人公在述说爱意——不仅用对话框说,还用身体表达。作者画得很激烈,为明显区别画面上两人的身体,有个人半脱的黑裤子稳稳地挂在屁股上。

    菊地绮良想这就是人类谈恋爱的模样……她还没见过灵谈恋爱的样子呢。

    说到底,因执念而形成的生命体和人类根本不同。

    不过爱算是欲望还是执念呢?

    她耸了耸肩,懒得细究。

    “也可以什么?”他问。

    庞然的黑洞就要将无知无觉的菊地绮良彻底吞噬。

    “可以……”她心不在焉地朝提问者分出余光,猛然惊觉不同,便立即端正态度说:“呃,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透过目光的折射,影山茂夫仿佛化身为永久的、深沉的噩梦像雪崩般正对她涌来。沉甸、猛烈的情感全然包裹住了她,一丝一点的呼吸余地都不留有。

    菊地绮良如履薄冰般答复他:“怎样都可以。”

    噫!小酒窝说的竟然是真话!影山茂夫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但是——她问:“你想要什么?”

    所有事情的控制权一直都在他手里,菊地绮良想。

    她相信在过去,小酒窝同影山茂夫相处时同样感受到:虽然他什么不会做,但他拥有着决定一切的权力。

    影山茂夫说:“我不知道。”双手压迫在幽灵的颌侧,牢牢贴紧,强制让她保持对自己的注视。同时,迫胁的能量锁住她可能会有的行动。

    “想要你注视着我。”

    而后,轻轻浅浅地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菊地绮良:“……”

    这么令人畏怖结果搞成这样。

    就连自己刚看的漫画里亲嘴都画着黏哒哒的舌头。

    她张开嘴唇,露出舌尖、细牙——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小而密的尖牙冷不丁地刺痛着影山茂夫,软嫩的舌头又滑腻地舔舐过他的唇瓣。

    灵魂在亲密中逐渐拉长变形。

    接着,影山茂夫见到年龄同自己相差无几的菊地绮良眨巴眨巴眼睛,对他笑道:“阿茂没看那本漫画吗?很色哎。”虽然她也不太会,但漫画里大概是这样。

    “大概翻了一下。”

    说完,影山茂夫主导着接下来的亲吻。

    骨节分明的手沿顺耳廓插入发根,扣住后颈。距离在他的控制下缩短,直至鼻尖软软地相抵,牙关失守,柔腻的肉舌像毒蛇痴缠不休。

    两对紧密贴合、不漏缝隙的唇间却只有一份孤独且炽热的呼吸。

    这令心软的灵怜惜。

    菊地绮良在明知灵体存在的自身不需要喘息时,有意发出轻微的气声似要缓解堵在喉头胸腔的“压迫感”。

    冷热交织、碰撞,化作涔涔水汽氤氲唇际。

    “我想和你相爱。”

    亲吻结束,影山茂夫垂头丧气地靠墙呆坐着,认为自己很糟糕的他感受到极其深刻的悲哀——他的感情敏感、强烈且极度自我。

    不远处的菊地绮良则漂浮着思绪:灵以执念形成的生命体。

    为什么她会改变灵魂的年龄,只为和一个人匹配呢?

    菊地绮良想到一个可能性,但不太确定:要么影山茂夫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就像最上启示在最上幻境那般无所不能;要么自己想……和他在一起。

    影山茂夫兀感自己被一片安安静静的冰凉抱住。

    菊地绮良弯着腰温柔抱住对自己失望的阿茂、安慰他。

    “难过一会就可以了,谈恋爱要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他仰头,呆呆发声:“啊?”

    “你要负责任,”她看着他愣神的脸有些忍俊不禁,浑圆的梨涡顿时飞扬面颊,又为掩盖自己想要笑场而低头猛亲对方一口,“你承诺过永远哎!”

    “永远”是往后数,数到生命结束、宇宙终结;再往前数,数到一切还未发生,所有的空间和时间乱飞,奇点没有爆炸、宇宙没有膨胀。

    没有什么我永远爱你就是此刻的心情有永远最爱你那么深刻的“永远”。

    永远就是永远。

    做不到就承认自己做不到好了,一定要找借口留余地只显得狡猾。

    影山茂夫对菊地绮良保证:“嗯,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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