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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关上门,俯星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坐到柔软的床边,看着床头灯直发呆。

    离开豹钟颢的视线,她才发觉自己更渴了。环顾房间一圈,根本就没发现任何水和饮品。不过,俯星辰却发现这个房间根本就跟那个五星级酒店的布置差不多嘛。

    卧室套卫生间,大电视落地窗白地毯,布置精美有浴缸。一般人见这架势早琢磨着怎么抱大腿了,可俯星辰呢?她都不知道感叹一下他们家好有钱!光想着怎么弄杯水喝了。

    找豹钟颢?不可能的。她悄悄打开门,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紧闭的房门。回屋打开所有柜子看了,也都没有水。倒是一个柜子里摆了各种手工艺品,俯星辰一个一个拿出来看了半天。

    最后,她也不找水了。干脆拿起牙杯去水龙头里接水喝。

    “你在干嘛?这水不能直接喝。”豹钟颢把她手里的杯子拿开。

    “喝这个吧。”豹钟颢扬起手里的酒摇了摇?“这个特别好喝。”又是的俯星辰不认识的牌子。只能大概推测是种进口酒。

    豹钟颢熟门熟路的拿了两个酒杯,和俯星辰挨着床前的日式小矮桌盘腿坐下。

    这酒果然好喝。准确的说,是让没喝过酒的人觉得好喝。它没有那种又辣又苦的前调,喝起来完全是清甜的,甚至有点果味,可一咽下去,又让人觉得胸前热热的,非常温暖,越喝越想。

    俯星辰连喝三杯,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豹钟颢就这么看着,自己也不喝,也不阻止她。而且他还发现,俯星辰的胳膊上起了一块一块的白斑,没起白斑的地方则变得红红的。

    “再喝这一杯,喝完不喝了。”俯星辰看看豹钟颢又看看剩下的半瓶酒,显然有点没喝够。“你好像有点过敏。”豹钟颢指指俯星辰的胳膊。果然,喝完这杯白斑变得更明显了,不仅胳膊上有,腿上也有了。

    俯星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时发现,豹钟颢正倚着床尾看电视。

    天啊,他什么时候走?俯星辰有点想睡了。“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节目啊?”豹钟颢看着她。

    “很多类型都喜欢,只要精彩就行。这是讲什么的?”“刑侦探案。”“啊我喜欢这种的。我之前看过福尔摩斯狄仁杰包青天名侦探柯南。”俯星辰一连串说。

    俯星辰看了一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每眨一次眼闭上的时候都比睁着的时候长。“你是喝醉了吗?”豹钟颢看着她。俯星辰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困。”

    “睡吧。”豹钟颢说。你不走我怎么睡?俯星辰心里难受啊。她站起来,“你也去睡吧。”“嗯,晚安。”豹钟颢走到门口关了灯。

    俯星辰这才躺下。很快,睡意袭来,随之而来的是沉沉的梦乡。

    黑暗中想起一声开关的按下声。床底边昏黄的地灯亮起。豹钟颢从门口走到床边,俯身看着俯星辰的脸。

    “你果然什么也不记得,我都那样提醒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果然迟顿的厉害啊。”豹钟颢自己喃喃。

    他从八九岁开始每年暑假都去姥姥家参加那边的全能少年夏令营。前两年的带班老师都是俯星辰。他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看,眼睛一错也不错,盯着看。

    姥姥提醒他,把书包摘下来。他也站着不动,任由姥姥摘书包,自己还是眼睛盯着俯星辰看。

    他那时候实在是小,还不懂什么叫喜欢。他更不知道,有些时候俯老师看着他笑,是因为一看到他就想起旺仔牛奶上的旺仔。

    当时在俯星辰眼里,估计豹钟颢是很呆的。因为这孩子不管你对他严厉还是对他笑,他总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你。还微微张着嘴,好像随时要流口水。

    他前额留着一大撮刘海,后面还梳着一条到屁股那么长的小辫子。姥姥说那是胎毛留起来的。

    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水亮亮。随时准备流口水的嘴唇又润又红,那时鼻梁还没起来,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惹人的小正太。

    他那么问俯星辰在夏令营的工作,有没有印象深刻的人,俯星辰竟然都想不起他来。俯星辰真是不行,没有看人的眼光。他可怎么样都是超群绝伦的。

    当时有很多小铁人项目,每次的前三名营里都会给发奖牌,前十名都有奖状。跑不动也不要紧,可以坐在一边休息。

    豹钟颢开始的时候参加项目总能拿到第一名,后来就不愿意参加了。因为他发现如果不参加比赛装病,就可以和俯星辰在一块坐着。

    能和俯星辰一起坐着就很开心,这可不是一块奖牌能比的。于是豹钟颢参加夏令营的第二年,几乎没参加过铁人项目。

    他长得酷似红孩儿,看起来也挺喜庆。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和他一起玩。俯星辰则一天到晚冷着张脸,看起来很忧愁的样子。可他不管俯星辰理不理他,他都喜欢安安静静坐她旁边,光看着也很好。

    他真的没把俯星辰看成老师,可能只把她当成朋友,当成同伴。俯星辰却单纯把他看成一个口水娃儿小毛孩。

    豹钟颢更意思不到的是,他根本没引起俯星辰的特别注意。也没看出来他和别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在俯星辰眼里,她完全搞不懂这个夏令营。一个月营费三万,两个月就是六万,还不包括餐费和装备费。

    带班的全是和她一样的暑假工,一个月一千工资包吃住。来这里干一是因为离家不算太远,二是管住方便。

    俯星辰从来没有琢磨过这里的小孩。同伴说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办这营的是个连锁国际学校的老板,他们是资源互换,普通人根本不会上这营。

    有钱人家的孩子既让他们羡慕,又形成了天然的壁垒。他们带班时大都非常宽松,俯星辰尤为如此。

    她有时候连带班也不想带,而副班正好是个主意很多的人,她就交给副班带。每月一次的带班评选她都会垫底。

    她也不怎么在乎。少女的心事多,迷茫也多。俯星辰往往是看别人有什么,自己也想要了才出来挣钱,每月一千块,买不了两样时髦玩意就没了。

    有了东西之后发现可能也就那样,反而更迷茫。

    再加上那时候她刚高考完,出来的成绩一塌糊涂。连本科也上不了。而她所在的重点学校是当地最好的,升本率高的时候接近百分之九十。

    家里很失望,她妈当面背后都说她坏话。放假别人都去学车了,她爸说她太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出社会的辛苦,让她打工体验生活。

    俯星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来打工的。从这时候开始,她的打工之路就没停过。

    来到这个营里,看着这些孩子学的形形色色玩意,当时的俯星辰是很不解的。

    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户外活动,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团体项目,这些在田里劳动就可以实现。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琴棋诗画都要学,跳唱弹演都要上,这些在学校里时都是砍掉的课,有些还是没有的课。更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学英文法文的同时还要打太极讲周易,这到底是要中还是西?

    这些课程是根据时间线来的,俯星辰在的两年里接触到的课有这些。她走之后还有新的课程。

    在这里上课的孩子,如果中间有一个月没来,就会完全错过那一块的内容,贪心的父母,往往会让孩子一直上下去,好系统完全的学习到各种技能和知识。

    俯星辰当时完全没认识到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生活如此广阔,道路千千万万,谋生立足的方法有很多。有些人,只是欣赏艺术品就能来钱。她知道的,只有知识改变命运,成绩不好你就完了。

    面前的道路已经封死。没有人会告诉她,还有别的走法。而她自己,自然也没看到。

    豹钟颢问俯星辰有没有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人时,其实她脑中闪出了一个小女孩儿。

    这个小女孩当时才五岁,家里出名的想要男孩。而妈妈却在她以后又接连生了两个女儿。

    小女孩问妈妈为什么一直生孩子一直生孩子,为什么不陪她玩,整天就知道喂奶。

    小女孩觉得如果没有两个妹妹,妈妈就不用一直这么忙一直喂奶了,所以有次趁家里人不注意,悄悄把二妹骗到高速路边,自己则回家去掐死小妹。

    保姆发现了。

    妈妈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小女孩大喊,“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爸妈很忧愁。“让我们拿这孩子怎么办啊?”孩子还是要生的。小女孩这样在家里爸妈不放心,这次开营让小女孩也跟着来了。

    送孩子的时候,年纪小些的都哭闹不止。只有这个小女孩,一声不吭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爸爸已经回到车上,坐在驾驶位上抽烟。妈妈抱着小妹,“再见啊,跟我们再见!”小女孩一双大眼睛看着妈妈,什么话也不说。“你要懂事!”妈妈更大声的叫。小女孩自己拎着书包进营了。

    小女孩在营里的状态就是,她让人感到捉摸不透。她什么项目都不愿意参与,也没有什么情绪。

    一旦有老师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能回答的很清楚,并且给出合理的解释。

    她们只是困境不同。小女孩的状态,其实跟俯星辰很像。俯星辰却没意识到这一点。她知道她,完全是听说的那些。

    但俯星辰到底自己注意到小女孩,源于一次谈话。

    她随口问小女孩,“你怎么不跟你表姐她们一起去玩?”小女孩站在木屋的门廊下,双手背在身后,小小的身体倚在墙上看着远处出神。

    半晌,没有人回答。俯星辰以为小女孩没听到,刚想回头,小女孩突然说:“比起和她们玩,我更想自己呆着。知道想要什么,就不用还跟她们玩。”

    廊下,营长夫人直叹气:“以后怎么样都不知道,这孩子!”。俯星辰呆住了。

    知道想要什么,以后过了很久,俯星辰都记得当时的情景和小女孩说这话的神情。

    小女孩的确早慧,八九年过去了,俯星辰依然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而小女孩当时,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她其实很想知道,小女孩现在怎么样。可是,她和她离的太远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消息了。

    豹钟颢自然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占据了他俯老师的心。只当她不识人。殊不知是他没有打动老师的力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很多。

    就比如说现在,昏沉朦胧的灯光,窗外夜色掩映。就算他干了点什么,也没人知道。

    不是小时候了,光看看就很满足。豹钟颢伸出手,慢慢向俯星辰脸靠近。他轻轻触了触她的脸。目光向下,手指也随之向下。

    他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俯星辰唇角。

    俯星辰没有反应。他放心了些。又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凑上去亲了亲。

    他亲的太轻了。就算俯星辰醒着,也未必察觉。

    而且他亲的太快了。两人的嘴唇又都很干,简直没有什么感觉。

    他舔舔自己的唇,重新又来一遍。可是俯星辰的唇太干。于是他开始舔俯星辰的。

    直到看起来润润的了。他才满意的开始亲,亲了一会儿,又咬一口,咬完,又嗦。他现在觉得,要是俯星辰醒着就好了。她也许知道怎么亲。

    豹钟颢因为自己不会亲亲懊恼不已。肉都到手里了不会吃。真是个小可怜啊。

    豹钟颢扒在枕头边看着俯星辰的脸。她睡的很安静,有的人喝了酒,呼吸会变的沉沉的,她的却还是很轻。

    豹钟颢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鼻息下,气流一下一下冲击手指。豹钟颢竟然觉得很舒服。

    他眨着眼睛感受了半天。又觉得这样也很不错。

    夜太安宁了。要他这样守一夜也愿意。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小的一件事。

    小时候在家里,妈妈喜欢叫他颢颢,爸爸喜欢叫他小豹子。但是到了姥姥家。嗯,姥姥喜欢叫他狗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音问题,反正就是叫狗袋,甚至都不是叫他狗蛋儿。夏令营是姥姥送的,所以,俯星辰也叫他狗袋,有时候还叫他小狗袋。

    真是耻辱啊,他怎么样也是个豹蛋,怎么就成了狗袋。小豹子决定报复一下他曾经的带班老师。

    嘴上刚刚吃瘪了。种个草莓印总行吧。不就是在脖子上吸吸吸吗,谁不会啊。

    小豹子开始啃脖子。啃半天,红了好一大片。不得要领。

    要使劲吸,小豹子想。随着“叭”的一声怪响。差点把他吓一跳。终于出现了!俯星辰好像皱了下眉,不过还好,没醒。

    小豹子把她的睡袍脱了,然后又在肚子上吸吸吸,可能肚子上脂肪比较多,吸了半天也吸不出来小草莓。

    他在她身上逡巡一圈,觉得应该在大腿根上吸,那里皮肤薄,好吸。但是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想想怪羞耻的。

    其实豹钟颢真恨不能在自己脖子上吸两口,这才是说明对方对他侵犯的最好证明。

    又想着应该在她肩膀上咬个牙印,又怕太疼把她弄醒了,太轻天亮就消了。

    到底怎么办啊,小豹子真是一筹莫展无从下手呢。他干脆往床上一躺,眼睁睁望着天花板,做放弃状。

    躺了一会儿之后,他也有点困了。想着还没干啥呢,不能就这么回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往被窝里一钻。明天醒来就赖她——酒后乱性把天真无辜啥经验也没有的男大睡了。

    想到这,豹钟颢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特意从被窝里出来,找了件上衣套在身上。看看,很明显了吧,你都脱光了,我还穿着衣服,肯定是你先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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