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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可是你的皇后!

    厨房内,所有宫人屏息,大气也不敢喘。方才这位位高权重的蓐收大人突然闯进了厨房,说要熬一锅燕窝粥,便气吁吁地忙活起来。

    不久后,玱玹竟然也进来了,他抢过蓐收手上的勺子,对他说:“你向来不喜做这些,还是我来吧。”

    蓐收没个好脸色给他,又抢了过来:“不用!”

    玱玹笑了笑:“谁让你踩她雷,你也是活该。”

    蓐收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玱玹,你怎么回事儿?啊?”

    “师兄,她来都来了,她真的已经知错,而且她受到了惊吓,昏迷了几日,本来也是我没看好她,算了吧。”

    “那你最起码也要训斥她几句才是啊,你一句不提还送她一个礼物算怎么回事儿?你这不是变相跟她说她做得好吗?这么好的一个教训她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得把握住呢?”

    “哎,她一个小孩不懂事儿,你跟她计较什么......”

    闻言,蓐收把勺子重重地放到一边,“小孩?谁是小孩,她是哪门子的小孩?玱玹,她如今可是你的皇后!她是国母,不是从前.....算了。”蓐收突然间停止了,说道:“反正这些道理跟你说了也没用。从前白帝陛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宠她,你们这样,她能这样长大吗?能懂事儿吗?!”

    “她不需要懂事儿,有我护着她就行了。”玱玹这么说。

    “行,行,护着吧。”蓐收道:“你赶紧走吧,去处理你要处理的事儿,我来做吃的给那小祖宗,过两日便送她回五神山。”

    玱玹点了点头,“师兄,你查一下她那身灵力到底怎么回事儿,她都接触过什么人,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阿念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此时木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陌生呢?

    头上的冠很漂亮,可阿念总觉得很是沉重,她伸手摘了下来,放回那个华丽的盒子里,然后趴到桌上,整个人思绪发散。

    蓐收端着燕窝粥进来,笑嘻嘻的装作一副奴相,恭敬地对阿念行礼,说:“臣给皇后做了粥,若皇后能赏脸尝一尝,那臣便脸上有光,荣幸至极!”

    阿念头趴着转了过来,白了他一眼。

    蓐收:......

    他得继续笑,继续笑......

    他笑嘻嘻地往前一步,凑到她跟前:“皇后,吃么?”

    阿念坐直:“好吧,放着我尝尝。”

    蓐收连忙将托盘放下,站到一边,阿念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突然间又不动了。

    怎么突然又不吃了呢......蓐收紧张地问道:“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处?”

    只见阿念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闷闷地说:“我不是故意要来这儿的,有人将我仍在这儿。”

    “谁!”蓐收忙问:“快告诉我,我诛了他九族!”

    思绪流转,要不要告诉他是相柳将她扔到赤水的呢?

    最后阿念说:“我的灵兽,他化形了,我缠着他带我出去,本来玩得好好的,他突然就生气了,可能是烦我了吧......”

    难得她这么乖乖地自己说了出来,蓐收虽然气她,可还是压着气说:“你怎能随意跟着一只刚化形的妖走?万一那妖是坏的,那你怎么办?”

    “他不坏,他救了我,还教我了冰系的心法。”

    原来她那身灵力是被一只妖所激发,蓐收听着头就疼:“灵力如此强大的妖兽你以后还是不要见他为好,知道吗?”

    五神山的守卫定要加强才是。蓐收想着

    “阿念,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离家出走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小夭跟你说了什么?”蓐收问。

    阿念奇怪,“你怎么知道姐姐找过我?”不过突然间又想起来,五神山每日都要向玱玹报告她的事儿,阿念道:“她没说什么,我就是无聊了。哎呀你不知道,我每日都没事儿干,就是无聊得很。”

    想到她在五神山上自己一个人犹如寡妇一般的日子,蓐收有些不忍责备,他说:“要么这样吧,我每个月去看你一次,带你到山下玩玩,这样可以吧?”

    阿念看着他,本还郁闷着,突然她就笑了:“不用了,要你陪我这个女子玩耍,你心里能愿意才怪!”

    蓐收正想说他真的愿意,阿念却再度强调:“真不用了,我总是要自己一个人的。”

    闻言,蓐收更为不忍,而且这样子的她,他更担心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对阿念说:“你体内的灵力被激发了,控制不住才会晕倒,玱玹怕会失控,将其封印起来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实在闷得慌,便写信给我,知道吗?”

    “封印了?”阿念实在不愿:“怎么能封印起来呢?我多厉害啊!”

    “是,你是很厉害,但玱玹也是怕你控制不住,反过头来伤到你自己,你好好的也不需要这么大的灵力,你就别让他担心了。”

    “哦......”阿念还是不情愿,可蓐收说得也对......

    蓐收稍稍再安抚她后,便离去。晚上紫金殿内,玱玹自己一个人琢磨着蓐收所报告的内容。

    “化形的灵兽......”玱玹默念道,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夭到底跟阿念说了什么,阿念真的是跟那灵兽出去吗......

    思及此,玱玹突然心里一阵灼痛。

    小夭,你躲了这么多年,我尊重你的做法,不去打扰你和涂山璟。

    我知道你有给师傅写信,师傅也就算了,可为何连阿念在你心中,都比我要重要?

    两日后,阿念坐上了云辇,由蓐收亲自驾驶,送她回五神山。

    临行前,玱玹摸了摸她的头,说:“乖乖的,哥哥过两个月便去看你。”

    “嗯!”阿念上了云辇对他挥挥手,蓐收手上的鞭子落下,云辇便飞快地奔向天际。

    待云辇消失于眼前,玱玹转身便离去。

    他来到辰荣馨悦所在之处,印象中,他已经有差不多一百年没有踏进这里了。

    这儿的布景几乎没有变过,馨悦此时一身白衣正在抚琴,那琴声玱玹已许久未曾听过。

    自丰隆死后,馨悦的衣着便只有一个色调,便是白色,那悼念之色,纯洁而哀伤。

    玱玹记得,就算是宴会上,她也是一身白衣,静静地待着,浅浅地微笑,如一个高贵且漂亮的傀儡。

    侍女上前想要提醒她,玱玹制止住了。

    一曲毕,馨悦缓缓地站起来,来到他身边对他行礼。

    “陛下。”

    他们夫妻一场,曾经因为小夭撕破脸,他没事不会轻易踏足此地,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百年前了,久到馨悦忘记了是什么缘由。

    玱玹不想兜圈:“为何要帮我?”

    馨悦缓缓地说:“她终究是救了赤水的百姓,我并非是想帮你。”

    玱玹环顾殿内,四周都挂着赤水丰隆的画像,那是馨悦所画。馨悦转过身,与他并肩,同看丰隆的画像。

    时间过得太快了,不过弹指之间,便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馨悦念及以往,红了眼睛。

    “有时候我甚至快要忘记哥哥长什么样了。”她淡淡地说:“这些年赤水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清楚,你念及与哥哥以往的情分护着,我很感激。护了那么久,再护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臣妾相信,陛下自有决断。”

    忆起丰隆,玱玹再硬的心,难免也会难过。他转过头看馨悦,想起丰隆临死前的交代。

    暗叹,他对她说:“平日里没事儿,多出去走走吧。你是皇后,有些事情需要你亲自处理,什么都交给瞫妃,终归名不正言不顺。”

    闻言,馨悦淡淡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玱玹说:“我走了。”

    她半蹲着给他行礼,玱玹想扶她,可手却没有伸过去,他转身离开,快要消失之际,馨悦突然喊住了他。

    “玱玹!”这声呼唤出去,馨悦泪流满面。玱玹停住了步伐,回头看她。

    馨悦就怎么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馨悦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曾经的她,其实算是一个视情爱于无物之人,在西炎当质子的经历让她没有安全感,大家都说,若非辰荣灭国了,那她就是辰荣最名正言顺的王姬。于是她满心都是辰荣昔日的尊荣,她走的每一步都算计好得失。

    她想要站在万人之巅,为此她可以不理一切代价。

    他爱不爱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后位是她的,那她什么都可以忍。

    谁威胁到她的地位,谁都得死......

    哥哥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位置,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若是能换哥哥一命,她愿意当一个寻常的女子,不再追求曾经苦苦追求的权力。

    若能换到玱玹的爱,她愿意什么都不要。

    可她很清醒,他爱的从来都不会是她,他不爱这后宫里的所有人。

    可能是她太贪心了,她想。得到了一个女子能够得到的最尊贵的地位后,不可能的那份爱成了她若有若无的执念。

    他不爱她,她也不想见他。每次与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感觉自己是一个戏子,而非皇后。

    更非他的妻子。

    她不想再假装了,就让她永远留在自己宫里吧。

    玱玹就这么看着她,很久以后,他对她笑了,恰如昔日在轵邑城与她初见的那位声称自己来自青龙部的翩翩少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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