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一个扎着两挫辫子的小女孩,咬着手指问高一点的孩子,稚嫩的嗓音吸引谢宝宝:“这个哥哥为什么坐在奇怪椅子上?”

    嘿呦呦高一点的男孩,清亮的眼睛盯着奇怪组装,类似椅子又带轮子:“应该是轮椅。”

    谢宝宝笑着向他们招手,两小孩站在屋外望他许久,我出房间就看见两个小崽子,在抓谢宝宝手里的糖果,他将别人的善意再分给他人。

    我故作严肃:“明清,明如,见到姑姑都不喊?”

    明清,明如,一蹦一跳,飞进我怀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咕咕咕咕,可想你了……”

    我挑眉说道:“想我不表示表示?”

    明清很老实,将刚分到的糖果塞到我手里,明如这小丫头机灵,抱着我的脖子在脸上啃了一口,还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谢宝宝停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眉眼弯弯好不温柔,我拉着孩子们的手,向他介绍:“明清和明如,我表哥家的儿子女儿,我是他们的表姑姑,估计一会儿我哥和嫂子也回来吃饭。”

    谢宝宝点点头,我从他手里顺走一颗糖果,拆开出其不意塞进他嘴里,他倒是一愣,随后笑着用眼神电我一下,一阵酥麻传进我的身体……

    明如提高嗓音问着:“姑姑,你是不是和哥哥在一起了?”

    明如八岁,喜欢看偶像剧,特别八卦当初玩过家家,她还拉着我的手去问川哥,你要不要媳妇儿……

    我蹲下身子,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是呀,以后叫姑父。”

    明清,明如先后叫了一声脆亮的:“姑父。”

    谢宝宝倒是不好意思,软软的应着,去行李箱里找更多吃的分给孩子们,等他找出来,我已经将孩子们打发出去玩。

    转身就对他调笑:“姑父,喜不喜欢?”

    谢宝宝深情的望着,眼里的汪泉似十分甜的咁水,我轻轻将唇盖在上面,谢宝宝顺从闭起双眼,我各自盖了一个吻章。

    谢宝宝:“姑父很喜欢……明白呢。”

    我:“明白喜欢姑父……更钟情叫老公。”

    谢宝宝闹个大红脸,激动的捏着我手腕,颤抖下唇,硬邦邦吐出两个字:“老婆。”

    我侧耳装听不见:“什么?”

    谢宝宝抿嘴,用稍高一些音量,但还是很害羞的样子,小心说着:“老婆。”

    我这下是真听不清,只能追问:“什么什么?”

    谢宝宝将我拽到跟前,我本来半蹲,被他用力一拽,倒是跪在地上,他有些心疼,将我拉起,我摁住他的手摇头,示意我没有事。

    谢宝宝虔诚的在我额头眉心间印上一口,轻轻的像分享小秘密的儿童,在我耳边吐露心声,含着热气叫了我两声:“老婆老婆。”

    我笑得牙龈都可以看见:“老婆在,老公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谢宝宝挽着我的手,含笑说着:“听老婆的。”

    寨子的路是重新修的,是我走之前修好的,一路上路过好多人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缘关系,我对谢宝宝一一介绍。

    谢宝宝每次先点头后叫人,一路下来他怀里抱了许多吃的,路过三婶家,三婶儿贴心,给了个大袋子,还装了两三把麻花,麻花香脆可口谢宝宝吃了两个,他真的很难吃下这些零食,一口两口都显得珍贵。

    这几天都在家长眼皮下,可把我憋坏,逮住机会背着谢宝宝朝山上走,当然提前打好招呼不回来吃饭。

    谢宝宝轻的很,背久了还是有些重,见我喘的气息声大,谢宝宝拍拍我的背:“这片竹林挺漂亮,放我下来仔细看看。”

    我抬脚的动作停下,环视四周:“好,给你找个干净的地方。”

    在一片裸露的黄褐色土壤,我将谢宝宝放在哪里,谢宝宝手掌捻在泥土上,好奇的抓一抓,眼睛亮亮的盯着远处的竹笋,那童真的模样我想说一句,真没见过世面的。

    谢宝宝手扶着旁边的竹子,清脆的竹身和细白的霜,在我眼前晃了又晃,只听他满怀好奇的问着:“明白,竹笋真的能长成竹子?”

    难得谢宝宝不懂,我颇骄傲的诉说:“是滴,我还亲眼看过竹子,是怎么窜出来的。”

    谢宝宝用佩服的眼光盯着我,我感觉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崇拜,是对我的,我先得瑟一会儿,就抱着他继续往山上走,然后和他讲起我是如何看见竹子快速生长。

    我大概是十一二岁出头,我带着背篓镰刀上山采菌菇,突然下起了一场雨,我躲在竹林里的山岩边,一眼望去,全是翠绿的竹子,还有冒尖的竹笋,它们吸收雨露快速成长,长的快的两三个小时就能长到半米长。

    谢宝宝连连惊叹,他满怀期待的说:“等明白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竹子窜出土囊好不?”

    我看着脚下的石头,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太阳随着我们往山里走,也逐渐爬高,我不断询问谢宝宝热不热?

    谢宝宝每每都乖乖说不热,然后用他贴身的手帕擦拭我额头上的汗水,我能嗅到阵阵清香,说不清,

    是帕子还是谢宝宝身体发出的。

    前面拐弯一片岩石怪树遮挡下,终于到了我的秘密基地,将谢宝宝宝宝放入树枝编织的洞里,地基是有韧度的树杆支撑,我们走在上面一摇一弹刺激又新奇。

    谢宝宝趴在暖黄色地毯上,头伸出小窗户左右张望,现在是在最高山的半山腰,能望见山下的楼房,清晰预览整个山村。

    谢宝宝寻找着激动的朝我挥手,他指着远处的一个点:“明白,我看到我们家了。”

    我爬进树洞的身子停留片刻,继而坐在他身边,朝那个地方瞄了一眼,笑嘻嘻说着:“我怎么没看见我们家?”

    谢宝宝认真说:“我们家西侧的墙上有一道两米宽的红漆,我们这个方位刚好能看到西侧的墙,院子里还放了一个大缸,爷爷在里面种的荷花,虽然没开,但那几片叶子我可盯了好久。”

    我连连摇头赞许:“倒是比我还了解我们家。”

    谢宝宝开始小骄傲,随后微微一笑,小脸上带着倔强又骄气的张扬:“明白家就是我家,家里要好好了解,帮明白照顾家。”

    我了然心随之一动,将他压在身下,吮吸惦念许久的唇,整个树屋在风中轻轻摇曳,谢宝宝有些怕抓着我衣服,我轻轻拍拍他以示安抚。

    我轻声问他:“那我们再生几个孩子,院子里大,足够他们玩耍。”

    谢宝宝眼里的憧憬,让我有些心疼,如果我没出现在他世界里,我敢肯定他不会麻烦任何一个人的人生,不会耽误他人的余生,做一朵倔强自傲的孤独盛开的仙人掌花。

    这也是他只能是我的,只属于我的原因。

    谢宝宝闻听此言羞羞的说,耳朵又红又圆润,我上手捏住:“上次没吃避孕药,明白你说,你说……” 不安的咬着下唇。

    我猜测顺着他的话而下:“说这里可能有啦?”

    我抚摸他腹部,一片平坦,体温较热,谢宝宝不好意思的侧身收缩,我咬住他的脸,含糊不清的说:“没有的话,我们在加把劲!”

    谢宝宝愣住,僵在原地,猛然回神,揪着地毯盖在脸上,他现在害羞的想找个地缝,或许树缝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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