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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薛荣

    送走崔渺,崔筠独自乘轿回去。

    连着办完两件事,她心情不错,待路过馆阁林立的绣巷,听到远处阁楼上袅袅琴筝,不禁掀帘往外看了几眼。

    也是巧,纨绔薛荣这几日流连勾栏,日子久了,正有些无趣,无聊在窗前张望,恰好看到轿子里露出一张美人脸来。崔筠没戴眼纱遮面,被他看到了脸。

    勾栏里美人虽多,但没一个像轿子里美人那样既懵懂纯真,又幽静端庄,他连着看了几眼仿佛失了魂。

    薛荣一时猜不透这是谁家女子,但以他以往的人生经验来看,无论是谁都会拜倒在他的万两金里。

    薛荣立刻觉得酒也不香来,曲也不美了,带了两三个随从跟着车轿,直走到了尚书府。

    薛荣使人在府门外守了两天,除了进进出出的下人们,不见哪一个姑娘出门,正急的抓耳挠腮,这日一大早,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急匆匆进了门,过了一会,下人来报有姑娘随少年出门了,薛荣一震,立马披衣出府。

    崔筠却是得了崔渺受伤的消息赶往医馆,当贾营来报崔渺与人打架受了伤,她还有些不信,崔渺一个文弱书生,跟人打架做什么,但贾营如此说必是有缘由,瞒着莹玉随贾营出了门。

    到了医馆一看,见崔渺垂头坐着,一见她来,立刻怒视着贾营,崔筠不管他们脸色,仍是装作看不见,手在崔渺肿脸上摸去,故意轻轻一按,问道:“哥哥你怎么跟人打架了?”

    崔渺忍住疼,又瞪了贾营一眼,这孩子真是多事,他不敢回府就是怕崔筠发现,他偏偏叫她过来。

    崔筠见崔渺不答她只是瞪贾营,拉住崔渺道:“哥哥别怪他了,我让他告诉我的。”

    崔渺这才不好意思解释:“与人口角,没控制住,你不用担心。”

    崔筠见他隐瞒不说,虽担心,但想着哥哥或有自己的心思,自己追问也不好,待了一会儿就同贾营回去了。

    崔筠在车上让贾营回去留意着崔渺,有什么消息再同她说,贾营点头应了,随即面露难色道:“下次我得偷偷跟您说,不然崔大哥要怪我的。”

    崔筠见他一脸愁苦的模样,又想笑又有些感动,正想安慰他几句,忽觉马车停了下来。

    贾营跳下车去查看。

    马车旁边是薛荣跟三个侍从,见出来的是贾营,虽脸上不喜,还是上去同贾营说要见崔家姑娘。

    贾营见此人痴肥,一双小眼睛陷在脸上的肥肉里,很是不喜,又听他说话要见姑娘,不觉得怒上心头,正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又想起崔筠常跟他说的要沉稳等话,耐住性子问他是谁。

    薛荣这才骄傲说道:“我乃新京首富薛家长子,我义父乃...”

    贾营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嘴脸,强行打断他同崔筠说了此事。崔筠心里有些恼怒,这样当街拦截,对她很是羞辱,但仍是镇定下来对贾营道:

    “你去问他要做什么,不要跟他牵扯,我们快走。”

    贾营听令。薛荣听贾营这样问,更觉得有戏,对贾营道:“听闻姑娘琴艺一绝,想约姑娘去樊楼弹琴吃酒。”

    崔筠听到这话很是震惊,他怎么知道我会抚琴?

    薛荣哪里知道这些,只不过他随口诌来的借口,误打误撞说对了而已。

    这次贾营问都没问,直接回绝了他。

    薛荣见人拒绝,向来霸道惯了,哪里能忍,使了个眼色,随从两人去制住贾营,一人走向崔筠。

    也合该他倒霉,贾营自幼跟着贾轩,学了一身武艺,三两下将三人放倒,护在崔筠车轿前。

    贾营正想走,又见薛荣手一挥,七八个人围上来,贾营也不怕,正要开打,却听到崔筠叫了一声:“公子请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薛荣本是志在必得,这是他的地盘,还抓不住一个姑娘?但此时听到她对他说话,声音清丽悦耳,又想起那日瞥见的容颜,浑身酥了一般,挥退手下,自己走到车轿前,微微躬身听这姑娘说什么。

    崔筠仍是很镇定,轻声道:“本来公子相邀,小女子应该赴约,但今日身体不适,明日我要出城祭拜师父,敢问公子可要同去,到时我等着公子。”

    薛荣听了这话立刻得了意,哪里有不应的,仰着下巴回道:“那有什么打紧,我随姑娘一起不就成了。”

    崔筠忍住心中厌恶,深吸一口气,对他道:“公子跟着也行,但我素来喜清净,公子不用带人,到外面也好说话。”

    薛荣眯眼笑着,一一答应,恨不得立刻转到明天去。

    等他们一走,贾营在马车上也松了一口气:“还是姐姐高明,几句话我们就走脱了,只是我真恨这人,这愁早晚得报!姐姐放心,我找个日子,一定要揍他一顿。”

    崔筠道:“无妨,明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啊,姐姐你真要去?”贾营惊叫出声来,想了想觉得不妥:“筠姐姐你还是不要出门,等我明天去揍他一顿,也算报了仇!”

    崔筠道:“他看到我们马车,既知我们是尚书府的人,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大街上随意相辱,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天,贾营带着崔筠在约好时间出门去,一出城门,果然见薛荣一人骑着马,正等着他们呢,贾营笑眼相对,前面驾车引路。

    出了城门,人迹越发稀少,贾营将马车停在一个石桥上,放眼一看,不远处有一个泥塘,心下想定,将马车停下,回头对薛荣道:“就在这里呗,公子您下马去泥塘那里等着,我带姑娘过去。”

    薛荣一跃下马站到泥塘处等候。

    这边崔筠也下了马车,远远看到薛荣瞄她,忍下恶心随贾营走过去。待走的近了,崔筠站定,贾营笑呵呵的走向薛荣,边走边捏住拳头,薛荣只看着崔筠,并没有注意贾营,猛然感到眼前一黑,一个拳头袭来,一股劲力让他向后倒在泥塘边。

    “狗薛荣,看打。”

    薛荣躺倒在地,贾营专捡他身上肥厚处打,薛荣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得身上一阵疼痛。待看清打他的人是贾营,这才明白过来中了计,很有些不敢相信。

    一边左右翻滚躲避贾营的毒打,一边也是生气,怒对崔筠喊道:“你这姑娘,我想同你喝茶抚琴,君子之交,你偏让人这样打我。”

    贾营见他狡辩,水塘边抓了一把泥糊在他脸上,薛荣的脸本来在挣扎晃动,贾营手中这一把泥竟全糊在他口中,薛荣顿时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崔筠见他脸上红黄一片,又沾了泥,着实滑稽,也就不管贾营,任他打。

    薛荣先是求饶,后来见无论他怎样求饶贾营都不放过他,在疼痛中竟然生出一股骨气来,大声嚷道:“我看你们还嚣张几日,你爹爹回不来了!”

    贾营听他这样说,抓住他后颈,右手一用力,将他整个上半身浸在泥塘里,薛荣躲避不及,喝了一大口污水,薛荣强逼道:“说,怎么回事,否则我把你溺死在这里也没人看见。”

    薛荣悔之不及,恨自己一时心大跟两人来了这里,没想到他们真敢对自己下手,薛荣仍在犹豫,崔筠却突然开口道:“薛公子,你说我爹爹回不来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我让他放了你好不好?”

    薛荣心中虽气,但听这说话的声音柔和,对他似乎有几分关心,忽然来了精神,贾营这时也放开了他,薛荣坐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吐出嘴里的臭泥,他此时又气又恨又悔,见崔筠问他话,想着是拿住了他们命脉,想着等回去了再找人报复,这一时倒也不急,恶狠狠道:“我听干爹这样说,干爹所说,必是真的!”

    “你干爹是谁?”贾营踢了他一脚,他觉得方才打的轻了。

    薛荣本想甩一甩衣袖,摆一摆他干爹的威风,奈何袖子里裹满了泥,但是掩不住眼前的得意之色,对着崔筠道:“我干爹乃是当朝宰相,他...”话没说完,又被贾营一脚踢在背上。

    那倒是,宰相秦京,专揽朝政,一人之下,确实无人不知。

    崔筠走近薛荣几步,朝他道:“你记着,今日打你的人正是礼部尚书之女,你大可回去告诉你干爹,我这就回去等着他问罪。”

    崔筠一走,贾营看着被揍的狼狈不堪的薛荣,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在马车上问崔筠:“筠姐姐,我们今天这样打他,你真不担心他报复?”

    崔筠这才解释道:“我先前诓骗他过来,不过想小小惩罚他一下,后来他说了那句话,我才想狠狠揍他一顿,我要的,就是他回去告状。”

    贾营更是不解,他回去告状有什么好处,惹得一身官司反而坏了名声。

    崔筠早就想好了策略:“若他找干爹告状,我也要问问秦相他的话是真是假,这话,不怕人不知道,就怕人知道的少了。”

    贾营这才明白崔筠所想,她就是要把这话宣扬出去,若以后崔尚书真有了意外,那秦相,就要为崔尚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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