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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朵丝出现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厅里。

    要想解释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要先将她这两日的时间线理清楚。

    昨天,他们驱车(准确来讲是琴酒开了一路)从山里在下午回到了安全屋。

    她一进屋就因为胃痛而骂骂咧咧,“果然那玩意会刺激肠胃吗?”

    好吧,就是有些人会对含有少量蛋白质的人体□□产生不良反应的,很不幸安朵丝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她现在非常希望自己不会过敏。

    琴酒帮她把身上的那堆枪带拆下来:“你真的不该吞下去。”

    “我当时上头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状态才算作正常,虽然她的正常和普通人眼里的正常可能不太一样,“而且你当时的表情……可太值得了。”

    “你知道一般人是不会从这种事情上获得快.感的吧?你现在好像很享受用精神变态这个身份来换取某些——”那个词在琴酒舌尖滚了一圈才被他吐出来,“福利。”

    “为什么不呢,我亲爱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中闪耀着某种动人的色彩,“他们指责我是疯子,正好我真的是。”

    那些指责伤不了她分毫,反而那些人退却了。

    所以,为什么不呢?

    安朵丝近乎飘一样去洗了个澡,期间琴酒一度以为她晕在浴室里了,还去捞过她一次。

    然后安朵丝迷迷瞪瞪晃出来,直接栽到了被子里。

    除了中途被琴酒挖出来塞了点东西吃,她几乎从回来到第二天早上都跟睡死过去了一样。

    迷迷瞪瞪分不清是什么时间,她听到琴酒给麦考夫打了个电话。

    “麦考夫,”不知道琴酒在拨出这个电话前为一会要怎么称呼对方纠结了多久,“有件事我想问你。”

    那边说了句什么,琴酒的声音好像有些无奈:“我需要尽量客观、真实的经过,而不是一个充满着夸张隐喻和情绪的故事。”

    即使不是很清醒,安朵丝也发出了一声尽量大的不满的哼唧,琴酒举着手机朝床上望了一眼:“嗯,我在听……没事,她在骂我。”

    再次醒来就是今天早上了,一早上安朵丝就被琴酒带出去,和许久未见的伏特加见了个面,塞了点艾琳艾德勒的绝版周边给他当伴手礼,顺便做了个组织的任务。

    就现在,安朵丝在尝安室透泡的咖啡的此时此刻,插入军火贩子喉咙的那把刀就在安朵丝的脚踝上捆着呢。

    然后她一个人去做了笔录,对于琴酒的缺席,搜查一科的警察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毕竟他们顶多算是目击证人,又同进同出的,这其中安朵丝的那位来一次就会让人头疼一次的律师起到了多少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安朵丝还顺便得知了,恩佐因为受伤还在医院的消息。

    “谢谢安室哥哥。”

    孩子们甜美的嗓音和乖巧的笑容,很大程度上能安抚到尤其是安室透这种人的心情。

    “不用谢。”

    下午,学生们将要放学,社畜们还在观察领导有没有下班的真空时间段,往往这时候就算是拥有高颜值优秀员工安室先生的波洛咖啡厅也几乎没什么客人。

    安室透自然地停留在原地没走,打探道:“你们怎么没去上学?”

    “我们去录了口供。”元太从甜品中抬起头。

    光彦和步美纠正道:“是笔录啦,我们又不是嫌疑人。”

    “安朵丝小姐也是去做笔录的?那我可太好奇是什么案子了。”安室透顺势问道。

    安朵丝端着咖啡杯,轻飘飘丢下一句:“那你好奇着吧。”

    这家伙手艺真不错,真想把他拐回去当厨师。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是我冒犯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卧底会在这种地方吵架啊!

    柯南内心尖叫。

    “我来讲吧!”柯南拼命打着圆场。

    听完整个案件,安室透若有所思:“安朵丝小姐怎么想的呢,对于当年的案件?”

    “十几年前的悬案了,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吧?”

    柯南提供了一点线索:“我昨晚想起来,去伦敦玩的时候我去过那个地址,当时只听说是十几年前着过火,在四年多前重新修缮,所以一开始没想到。”

    元太问道:“是和福尔摩斯一起在伦敦玩的那次吗?”

    “我就去过那一次啦。”提起这件事,柯南还是忍不住欣喜。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同游吗?真令人羡慕。”安室透微笑,这倒不是假话,哪个喜欢推理的人不喜欢福尔摩斯呢?

    “当时福尔摩斯先生说,这是个不必查下去的案件。”柯南当时没听懂,只以为是案件简单清晰,现在想来,怕不是那么一回事。

    安室透提出了一种可能:“有可能是被拐卖孩子的亲属复仇。”

    “也可能是□□,或者想杀人灭口的什么人?”安朵丝也提了一种观点,“那几个人贩子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

    当着三个小学生的面,成熟的大人(和自认是个大人的高中生)并没有谈及另外一种更加黑暗的可能,即凶手可能是某个具有能量的警.界甚至政.府高层,这能解释为什么法医会对尸体上明显的勒痕视如无物。

    “如果要是能问一问福尔摩斯就好了。”光彦随口说道。

    柯南默默地把目光投在了安朵丝身上,安朵丝挖蛋糕的手一顿:“你没加他的联系方式?”

    “加了,但是……”柯南挠了挠头。

    “哦——”安朵丝明白了,面对偶像的不好意思和羞涩,“你和他相处了将近一周,一起破了四个案子,居然还这么崇拜他?”

    “福尔摩斯先生真的很厉害!”

    “他厉害我承认。”但从小看夏洛克和麦考夫两人较劲,她已经完全无法真正佩服这俩人了,举个栗子,就像是园子看工藤新一。

    “提醒我了,我家的钥匙还在夏洛克手里呢。”

    “委托人是某国大使的那个?”

    “就是驻日本大使啦,”安朵丝完全没有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的意思,不还就不还吧,也不是非得有钥匙才能进门的,习惯了习惯了,谁还没丢过几张通行证、ID卡……呢?雷斯垂德现在已经非常熟悉补证件的手续了。

    安室透一直在兴致勃勃加入话题:“我好像没在华生医生的博客里看到这个案子?”

    “可能因为他不想被MI5敲门?”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安朵丝并没有关注过,但她的逻辑就是和这些大臣有关系的,哪怕是他家狗掉毛了都最好不要随便透露出去。

    “其实我昨天拜托了雷斯垂德查一下十三年前那个案子,”这显然是一句假话,她昨天睡得都快想不起来雷斯垂德是谁了,“他说五年前苏格兰场发生了场火灾,烧毁了一批案宗。”

    “太巧了吧。”几个孩子感慨道。

    “还好吧,那么多文件,每年都会遗失、损坏一些。”这对谁都有好处。

    “安朵丝小姐!我们有点新品要尝尝吗?”安室透“啪”地端过来一盘甜品,试图堵住她的嘴。

    不管以后这些孩子会经历什么,他们会在成长成什么样的人,他们现在绝对绝对不适合听这种东西。

    虽然更大的概率是,这些孩子根本不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但反正安朵丝的话确实有些超过了。

    至于安朵丝,抛开言多必失不谈,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小孩子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啊!

    她会长成现在这副样子,和她从小接收到的各种观点不能说无关,但她能保证,就算是换个环境,她也不会改变多少了。

    总是有人在低估儿童对于生存和权力的敏感度,她一直觉得前者是天生的,后者是处于社会中的必然产物,区别只在乎,会不会有人在懵懂期为他们强行剪枝而已。

    “有新品?”放学了的女高中生推开门。

    “小兰姐姐~”

    “喂,我明明也在,你怎么只看的到兰?”园子调侃柯南道。

    柯南这么做真的是他习惯了,说完了才想起来小兰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并且他们其实,还在闹别扭。

    安朵丝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脸齐刷刷变得通红。

    “安朵丝小姐。”

    “嗯?”安朵丝疑惑的看着园子。

    “这周五我家和迹部家还有隋家,有一个合作晚宴,同时也是隋家小姐的生日会,邀请函应该已经给您了吧?因为不知道您的住址,所以邀请函送到公司去了。”

    这事啊……

    安朵丝点了点头:“助理和我说了。”

    “是铃木家和迹部家共同举办的吗?一定会有很多了不得的人物吧?”无论是身为组织的情报人员波本,还是日本公安降谷零,他都是早知道了此事,但凡宴会上有一个人出事,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他不得不提起警惕。

    “隋家是谁啊?”元太好奇问道,“我们可以去吗?”

    “不是一个人,是中国那边实业起家的隋家,这次来日本和我们接洽的,是负责珠宝线的隋家二代唯一的女儿,还有她的丈夫也来了,过生日的是他们二人的独女。”园子手叉着腰,“就知道你们肯定想去,给你们留位置了,明天把邀请函拿给你们,要记得给隋小姐带生日礼物哦。”

    园子用手臂碰了碰毛利兰,悄悄凑近她耳边说道:“你和叔叔的那份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毕竟你是因为要陪我去难熬的宴会的。”

    “我能去吗?”安室透问道,能从铃木园子这边光明正大地去最好,不能他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园子惊讶道:“诶?安室先生也想去吗?名单是我母亲定的,我需要问问她。”

    安室透摇摇头拒绝了:“不麻烦你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是去当服务员,还是看看贝尔摩德会不会去呢?或许再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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