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又是一场普通的魁地奇比赛,小天狼星想。

    他是守门员,所以应该呆在格兰芬多的门前,看查尔斯、詹姆和马琳合作往对面斯莱特林的球门里又灌进一个鬼飞球。

    这个位置显然是詹姆千挑万选以后的结果,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实在是缺少水平足够的人选,他们今年要实行的是完全相反的一套战略——去年他把雷古勒斯用游走球从扫帚上敲掉了下来,沃尔布佳来大闹了一场,直接导致他禁赛一年,也有了那个“绝对不要碰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的校园传说。

    今年格兰芬多调整战略,决定把比分差拉到雷古勒斯抓到金色飞贼也无法弥补的程度,这需要极其精妙的配合,意味着应该让斯莱特林没有任何人会有机会摸到摸到游走球。

    但无论如何他们做得相当成功,但小天狼星确实在犹豫是应该把目光停留在女朋友的屁股上还是继续给抢到球的兄弟叫好。

    但反正不会去看雷古勒斯的,这是他个人复仇计划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而他的兄弟大概确实脸色非常难看。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暴晒,干燥,风不大,即使是在高空也是如此。太阳把护具照射的发烫,小天狼星闻到风带来的秋日干草气息,和自己身上轻微的汗味。他盯着地面上盘旋的往复的影子,能轻松的认出来哪个是雷古勒斯,他的弟弟飞行特别有个人特点:精准,稳定,高高在上,一击必中。然而雷古勒斯大概绝对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他被排除在了所有行动之外,找不到敌人在哪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和其它成员比起来相对不太好——本吉芬威克的确会在有的时候拖后腿,但是他甚至不需要干扰雷古勒斯,只要让他飞,金色飞贼不会这么早的出现。

    但无论如何,球场里又响起了一场海啸那样的欢呼,格兰芬多又进了一球,20-150了。

    小天狼星看到了蛾摩拉。

    洛夫古德家的女孩个头不高,可能大概和莉莉差不多大,她的头发留长了一点——他记得她去年夏天剪了短发,但是大概一直蓄到了今年,还是没有留到剪头发之前的长度。蛾摩拉和他们一起玩的一段时间,会把头发在两边结成麻花辫,盘成两个包包,后来就结成长长的蝎尾辫,被她从前面拨到后面,再从后面拨到前面。而她现在的头发披散着,大概到背后肩胛骨的位置,这一下子提醒了他她和小时候那个小女孩的差距。她确实是成熟了一点,但圆钝的脸颊和尖翘的鼻子,微鼓的眼睛这些相貌特征都还留着,但重新组合了一下确实是不一样了。

    她站得很前面,扶着栏杆抬着头,大概在看半空中的雷古勒斯。

    小天狼星低头笑了一下。

    他是从来不担心她的,从当初见到她开始就知道蛾摩拉是一个心里有主意的女孩子,除了主意大到要去斯莱特林确实是他没想到了。

    小天狼星看到了一点金色的闪光,就在蛾摩拉的鼻尖底下。

    他听到了扫帚加速破开空气的声音。

    “如果雷古勒斯抓到了金色飞贼,就让他赢一次吧。”他想。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蛾摩拉是怎么做到的,或者她什么都没有做

    ——那只飞贼就这样乖乖停留在她身前一尺的位置,直到被雷古勒斯收入手心——他比本吉快了半个身位,不过那没有什么好说的,沃尔布佳去年圣诞节就给他换了最新最好的光轮1000,整个霍格沃茨也就两把。

    另一把在在詹姆手里。

    然后他看到雷古勒斯悬停着,把金色飞贼递给了蛾摩拉,他偏头吻了吻她。

    小天狼星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蛾摩拉倒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邀请进珂罗伊的暗房。

    卢克伍德家的女孩子在自己的寝室里用黑色的帷幔圈出一间专门冲洗照片的地方,墙边的玻璃缸里养了一片奇妙的真菌,在培养基里散发着黯淡的红光,是暗室里唯一的光源。蛾摩拉盯着那片真菌看了一下,珂罗伊接了一句,“胶片不能曝光,所以暗室里的光源只能是红色的。”

    “这里是冲胶片的地方?”蛾摩拉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周,只有一些架子上面摆着瓶瓶罐罐,还有一根绳子牵着,用夹子夹着一些看起来已经冲洗玩的照片。

    珂罗伊 卢克伍德点了点头,她在墙上的架子上找了一个瓶子出来,对了对日期,“这是显影液,配置好24小时以后才能用。”把它倒在盘子里,从相机里里寄取出把胶卷放进另一边的放大机——在泡在盘子里的相纸上放大,然后把另一张已经显影完成的相纸拿走,放进另外一边的清水里快速晃动清洗,最后卷起来放进另一个加入另一种药水的罐,加入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把罐子合上开始横放滚动。她的动作显然非常娴熟,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一整套工序行云流水做完,才来得及伸手试了试另一边已经夹好的相纸,皱了皱眉毛,“还没干,本来想直接让你拿走的。”

    “你在冲照片?”蛾摩拉很肯定的问,“和麻瓜的冲洗过程有什么区别吗?”

    “那个红色粉末。”珂罗伊从桌子的抽屉里找了两块糖,给了蛾摩拉一枚,“就是这个成熟以后喷洒到空中的孢子。”她敲了敲背后作为暗室光源的柜子,里面的真菌发出的红光闪烁了一下,“显影蘑菇。巫师摄影和麻瓜技术的唯一区别,你知道巫师的照片会动。”

    蛾摩拉剥开纸把糖放进嘴里尝了尝,椰子味的。

    珂罗伊似笑非笑得看了她一眼,蛾摩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她把那个在手里滚动的罐子打开,把里面的定影液清理一新掉,把手里的相纸重新放到装着清水的盘子里来回冲洗,“你去看一眼另一边的照片晾干了没有,那个是给你的。”

    风很温柔,黑色短发的少年骑在扫帚上,把掌心扑闪着翅膀的金色飞贼递给少女,在她伸手接过去的时候,吻了她。照片里女孩的脏金色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看起来像是带了一层柔软的乔其面纱,她显然很意外这个猝不及防的吻,男孩的左手握着扫把在努力保持平衡,但是因为把金色飞贼递给人的动作还是身体前倾,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像涟漪一样扩大。

    巫师的照片会动,所以少年和少女重复着那个一接一吻的动作,在小小一张相纸上反复来回着,蛾摩拉觉得自己耳根慢慢地红起来,脸颊应该已经发烫了。

    暗房的光线真得很黯淡,映照着那张照片看起来发红,看起来像褪了颜色,但是她能够轻松的回忆起发生了什么。那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他在几乎所有霍格沃茨学生面前宣告了他们的关系,记忆是由声音和气味组成的,蛾摩拉很容易就能回忆起那天风里带着洋甘菊的味道,还有雷古勒斯身上皮革和海盐的味道,她还记得身边斯莱特林们因为比赛胜利山呼海啸的欢呼停顿了一瞬,然后爆发得更加激烈——那是她以表面上的彬彬有礼出名的同学们,但是她确信他们在那个时候绝对是羡慕她的。

    或许还会羡慕雷古勒斯,但是绝对还是羡慕她的更多一点。

    雷古勒斯可能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是那么矜持冷淡的人,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请我到这里来?”她看着那张照片,慢慢地问珂罗伊。

    “觉得你值得尊敬?”她微笑着回复她,她还在冲洗手里的照片,在暗室里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卢克伍德家高一年级的女孩看起来想办法弄到了一间单人的宿舍,才有地方可以布置成她的暗房。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她问她,她不会白送她一张照片,还让她进到暗室里参观。

    珂罗伊从桌子附带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她,“拿给谢诺费留斯洛夫古德,这是我给《霍格沃茨新闻周刊》的投稿。”那个信封鼓鼓囊囊得,看起来里面有不少材料和照片。

    “我知道了。”蛾摩拉点了点头,“我会拿给谢诺。”

    “里面没有你。”珂罗伊跟她点了点头。

    “我相信没有。”蛾摩拉回答她。

    在她从拉文克劳塔楼回来的路上,她在四楼遇见了雷古勒斯,他很自然的跟上了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腕,他比她高。

    蛾摩拉把他的手甩开,然后摊开手。

    雷古勒斯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他把手放在她掌心,郑重的问她,“所以我们现在在交往吗?”灰眼睛像风暴前黑湖的水面,她还是很多年没有看清底下是什么东西,只能确定他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真心的——但或许这样就够了。

    “我同意。”蛾摩拉回答他。

    雷古勒斯笑了一下。

    这让他很快有了活人的气息。如果说他之前像油画里的英雄,长廊里的雕塑,总是带着庄严肃穆的味道,现在看起来终于活起来了,看起来甚至有些俏皮,他把她拉进了一点,进到蛾摩拉突然发现他右眼角其实有一颗小小的痣,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我想尝一下杏子。”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头。

    那是一个和之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样的吻,她感觉到舌尖掠过唇瓣时轻柔的触碰,牙齿和牙齿之间的碰撞,她轻轻舔他的上牙膛像探索石滩,闻到他身上柠檬海盐的香气。

    “你手放在哪里?”在那个吻结束以后,蛾摩拉这么问对面清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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