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崩殂的心理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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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修错。<hr size=1 />

    </div>  青霄白日下,这宏伟的朝歌城建筑,这大鼓击的气势磅礴,这排面给的相当到位,人山人海,迎着朝歌城所有百姓的欢呼声,迎着街道两边朝歌百姓的目光,殷商勇士一路驾马前往龙德广场。

    所有人都很开心,尤其是姬发,他的脸都快要笑出一朵灿烂的花儿了。

    我不感兴趣,全程不在状态,思绪万千,估计脑子在冀州冻坏了——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会想那么多的人,因为生活确实平淡,可穿越之后每天都多出许多杂七杂八的思绪,只有芝麻绿豆大小的脑容量竟然还没有爆炸,稀奇极了。

    回到营地后,觉得实在乏味的紧,进营房碰床就入了睡。而我做了穿越之后的第一场梦,原本空白的画面被抹上颜色,即使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但我知道那是苏全孝。

    他唤了一声哥哥,余音在梦境悠悠回响。

    梦醒那一刻,我快步迈出营房透气,天边的夕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在冀州一战后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脑中久久回荡着那一声“哥哥”,直到最后随风而逝。

    望着夕阳,我重重吐出一口几天以来堵在胸口的气,那场梦应该是他为了跟我告别吧。

    夜幕来临,龙德殿内质子们正在表演精心准备的质子战舞,一时间我很庆幸自己不在其中,毕竟我一个女孩纸,怎么可能在一群人面前光膀子举盾舞剑,他们觉得我可行,我还嫌害臊呢,今日我虽男儿身,但依然是都市女儿魂!

    今天早上他们很诚恳地邀请我加入质子旅—舞蹈团队,我一下子就拒绝了,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就只坚定地回一个字:不。

    最后花了我五斤口水才让他们作罢,尼玛这群小崽子还真是有着坚持不懈的精神,要不是我作为女孩纸对此事抱着坚决的态度,不然还真会被他们烦到妥协。

    既然我不在跳舞,那我就肯定在一动不动当着吉祥物——侍卫。

    再次尼玛!这活真是干不了一点,本来是个坐办公室的上班族,现在居然当完兵还要当保镖,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就在我暗自幽怨哀叹之时,耳边倏然响起宫女的惊叫声,我吓了一大跳,紧跟大部队的步伐前往现场,只见龙椅上的老头被捅了一剑断气凉透了,而太子跟喝了假酒一样咧嘴猖狂地对着质子们挥剑,嘴里咿咿呀呀,神经兮兮的,看着像是中邪了。

    他一路挥剑来到殷寿面前,现场一时静默,片刻过后,太子以0.25倍速刺向殷寿,动作十分的漫不经心。

    ……他是不是太慢了点?

    姬发和殷郊闪电似的冲了上去,姬发将太子一剑封口,一下子就嗝屁了,姬发惊愕失色地后退两步。

    虽然方才有点小震惊,但是此时我蛋腚得很,因为这事跟我扯不上多大的关系,我只需要当个看客就行。

    然而……

    “姬发,你杀死了大商王子,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崇应彪说。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苏全孝才死不久,姬发又要死了?

    “杀死王子,有悖朝纲。”

    “不可恕,必诛之!”

    “这可是大罪啊。”

    听着这些话,姬发胸膛急促起伏,环视四周,身子显然是僵硬了,表情更是带着惊慌失措和一点点的难以置信。

    他看向殷寿,嘴唇嗫嚅着,害怕地摇了摇头。

    淡定不了,根本淡定不了,我紧张地要死,目光转向殷寿,真怕他会一剑砍了姬发。

    “父亲!”殷郊跪下,看神情是在为姬发求情。

    其余人见状纷纷下跪叩首,我亦是。

    “殷启弑父杀君,大逆不道。”殷寿稍稍带点特色的外国口音在鸦雀无声的龙德殿响起,“姬发,你杀了他,非但无罪,反而为我大商立下大功。”

    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我松了一口气——作为知道殷寿在秀影帝演技的没有之一,我表示殷寿在这件事上处理的很好,值得表扬。

    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

    心脏差点没被吓出病来。

    姬发这一路上都还心有余悸。

    我这个人没大用处,于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怎么都得发挥出作用来——什么进行心理疏导啊,什么解决情感纠纷啊,什么开导想不开的青少年啊,是我觉得自己唯一能胜任的活儿。

    虽然吧……效果不是很佳。

    因为此前我说过我是个肚子里挤不出半点墨水的人——妈的,早知道就多看一眼《百家讲坛》了。

    我“嗐”了一声,拍了拍姬发的肩膀,积极地给予安慰:“你真厉害,英勇无比,面对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你居然临危不乱,毫无怯场,厉害厉害。”我自贬,“不像我,从进龙德殿开始双腿就直打哆嗦,真是没出息!唉——这营地怎么比以往要遥远了些呢?”

    说着,我配合着台词双腿打颤,这面子是给足了姬发,我心里乐呵呵地瞄了他一眼。

    姬发一改方才的受怕样,表情和声音都显得很平静:“如果我没记错,散场后出了龙德殿健步如飞的人是你吧。”

    我勒个擦,这位兄弟你不会在时刻关注着我吧……

    “我的腿反应很迟钝,真是一点儿都不随我。”我赶紧狡辩。

    姬发眼中的无语一闪而过,替换上满眼的看破不说破,他疲倦地呼出一口气:“走吧。”

    放在以往姬发一定将我的信口胡诌戳破,一点面子不给,现在竟然选择看破不说破,这么看来这次的心理疏导效果不俗,算是成功了吧。

    这样一想,我决定让姬发在心里好好消化今晚发生的事,我难得一声不吭,给足了姬发消化的空间。

    啧啧啧,在这世道像我这般有实力的心理导师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但据多年以后姬发回忆,他的想法总结起来就是:嫌应兵太贫,加上身心疲惫,本是意图撂下应兵先行离去,奈何心地过于良善,心道这样不好,便改说如果期间应兵不说话烦人,便愿意与他结伴回营,幸好应兵读懂了那眼神,一路无言,甚为慰。

    我#@*&*^……这个憨批,居然把老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为此,我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毕竟多年之后的姬发已经是武王哥了,咱惹不起也打不过是不是,他一拳我直接含泪下九泉,一脚能给我踹出二里地。

    下午小睡了一时辰,晚上又饱睡了一顿,第二天起来活力满满,精神比办登基仪式的殷寿还要high。

    我哪见过这壮观的场面,刹那间,震撼地瞪直了双眼,唏嘘啊唏嘘,我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见识大世面的土鳖。

    那巨大的玄鸟模型,那庄严的商颂,奈何我胸无点墨,没法像李白杜甫他们出口就是千古名诗,只能发自内心地由衷地惊叹一句:“屌屌屌,属实是太屌了。”

    当然,声音小的只有我一人可闻。

    不知哪里传来异响,眨眼间,晴朗的天空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从四方涌过来的黑云笼罩。

    一位看着上了年纪的白头发老头一路连滚带爬到殷寿面前,手里捧着稀碎的龟甲,嘴里念叨着什么,隔的有点远,没听清。看这一身的搭配和气质,我想不是国师就是大祭司。

    据事后了解,此人正是国师比干,也就是殷寿的叔儿。

    只见比干开始手舞足蹈地讲故事,行文至此,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毕竟他讲故事时,我的注意力全被殷寿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吸引,没怎么仔细听。

    简单概括就是从此刻开始要遭天谴,需要殷寿效仿成汤先祖自焚祭天,以消天怒。

    我的注意力转移了目标,殷郊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殷寿身边,像是下定了决心:“请父王传位给我,我愿代父王自焚献祭。”

    “……?”我不敢相信,在我印象里属于矜贵的高冷帅比会说出这么傻不愣登的话。

    可转念一想,殷郊是个好儿子,但他爹……嗯……很难评,看殷寿那居高临下的冷冰冰的眼神,十成心里非常不爽。

    他完了,他的好大爹真在猜忌他呢。

    “何为王者?天下有罪,在王一人,”殷寿宣告道,“我将效法成汤先祖,在朝歌建造一座祭天台,台成之日,本王将自焚祭天,为大商请命!”

    我的妈,这气魄,这度量,这下定决心为天下百姓献身的语气,如果我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一定为此加入殷寿的迷儿质子群。

    话音刚落,黑云潮水般退却,连老天爷都信了殷寿那难以质疑的说辞,我不由摇头,在心里再次惊叹,太牛掰了,太牛掰了。

    好牛掰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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