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马莱.蒂阿保拉岛

    狱寺遥脑浆大概都要被摇匀了。

    颠簸的水面游行,储物室里的方块铁皮收纳—集装箱,又是集装箱,总是会联想起拐卖或者诱骗。

    然而以她现在的身份,要完成奥塔比奥的任务只有这一种行路方式,海路,通过伪装,在这种窄小物体中里度过。

    她忽然怀念起在复仇者监狱吃香的喝辣的那种美妙时光,她究竟是为什么要为走剧情,加入彭格列,并且把自己弄到当下地步。

    既然自己有典狱长这个身份的外挂加持,找到自己哥哥的所在然后去日本走剧情也不迟的不是吗。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为加入彭格列受这个苦。

    “你真的要把这种东西交给我这种处于祖国花朵年纪的青春花季少女?”

    狱寺遥吐出一长段奇怪的话让奥塔比奥的脸上有些抽搐。

    “我们已经谈好条件的。”

    “我才不稀罕那什么机关。”

    他后面的部下看到这个年轻女孩这种失礼的行为有些不满,皱着眉头想上去说教对方的时候被奥塔比奥拦住。

    “现在的守护者的余下只有云属性,虽然身为雾属性的幻术师已经被你解决,也绝不可能出现岚属性守护者的空余。”

    狱寺遥被他的解释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像确实是如此,她身上的波动确实很奇怪。

    身为幻术师明明应该使用雾属性的火炎战斗,现在确是岚,该说是遗传了她老哥的缘故吗,不过这样也和她自己幻术特性有极大的关系。

    同时也是其中就能在短短时刻战无不败的因由之一。

    “况且,你小小年纪,应该没有认识到身为守护者的职责与羁绊。”

    看着狱寺遥不为所动,奥塔比奥对准后面的黑衣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从车中拿出来一个皮质的公文包,从中拿出一张白色的信纸,上面闪烁悦动的火焰。

    死气之火。

    遥一直无比疑惑,这种东西到底是如何保存的,纸上面带那种可以融化本体的东西,果然是二次元的世界所以任何不科学的事情都允许存在吗。

    “在上面签字后,任务成功,我就属于彭格列家族的一员了吗?”

    狱寺遥仔细读了读上面的条款。

    “还有那个神秘的切尔贝罗。”

    她在这种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

    然而不久前还有一片段另她很是头疼,这种回忆可比当下的任务还要糟糕。

    她在奥塔比奥的嘱咐与透露下来到彭格列分部,她这次的目的也极其明显,作为线人带走哥拉莫斯卡的图纸,论这种军事大型物件的藏匿地方一定不会太敷衍,她来到一间散漫灰尘的地下室。

    这种空间没有任何灯火照明,周围弥漫着潮湿又腐败的味道,她身为幻术师,随便拿起来一个媒介以成为火光的发出点完全没有问题,然而她的力量与普通的幻术师不同,也就是为什么奥塔比奥说她完全没有雾属性的波动,连最基本的“构建”特质也从未存在,所以让她拿起一根小木棍打火这种奇特的行为完全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剧本中。

    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她为什么会在复仇者监狱完全了解自己的本质,又短时间打败所有幻术师的原因。

    她隐藏在巨大空心的后端,有种第六感貌似在提醒她,这里有人在,然而意大利分部的彭格列废弃隐秘角落怎么可能,她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思绪存在这种疑虑,虽然作为一个不入流的幻术师,她还是能够凭借清晰的感官隐约察觉到这幅区域里拥有不属于自己频率的细微呼吸声。

    也许是神经过敏吧,真是麻烦。

    遥轻微叹了口气,她清楚奥塔比奥那个老狐狸心里算的什么账,他作为彭格列家族的人,让自己的部下去拿这种东西未免过于不妥,这样不就能看出来他背后的最终目的,不如让这个半加入自己的小人物去办这趟有风险并有可能背上背叛九代目骂名的事,如果成功的话,切尔贝罗机关属于自己的管辖,失败也会把最后的结果归类为无名小卒想窃取那些内部机密的东西却被奥塔比奥发现之后灭口并立功劳。

    这种肮脏的套路,她早就知道了,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挂名复仇者监狱的典狱长,这些肮脏的案例怎么都不会难倒自己。

    无论怎么样,她的目标是彭格列,然而现在误打误撞却送给她一个切尔贝罗分机关。

    看来对方完全不信任自己。

    不过也情有可原。

    “切,我的目的明明是云之守护者来着。”

    “瓦利亚不是未来一直缺少云之守护者吗?这样我也算是找到自己的定位。”

    “我总该不会总待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吧。”她想到复仇者监狱那贫瘠的环境,无奈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把内心的不甘抱怨说出来。

    她轻咳几声,掩饰自言自语所带来的迷之尴尬。

    手中没有任何可照亮这区域的物品,能看到这贮藏室的小窗外传来清冷的白色月光,使她的这种突然性漆黑不见五指造成的夜盲没有那么严重。

    她继续弯腰低头向前探路,在陈列的书架当中借微量的光线翻翻找找。

    毫无线索。

    再继续辗转到下一幅老旧书架位置的拐角处,她因昏暗的原因直面什么尖锐的东西撞上额头,直接后退几步摔在地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裤子的灰尘站起身,前去查看。

    她的手覆在障碍物之上,所传来的是透骨的寒凉,仿佛人工制造没有熔点的雕塑,毫无生命的气息。

    遥身后的空间立即扭曲,变成五彩斑斓的花纹网状,墙壁上矮窗粉碎并消失殆尽从外面透路的光线立马变得愈加明亮,只可惜所能够借助的明亮还只有从玻璃反射的半点。

    她踮脚,因着视线在这种状态下不清晰,仅仅只能够看见那副雕塑的上半边,小麦色的皮肤上大面积爆裂似的花纹,猩红的瞳孔透露出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就好比,痛苦随着愤怒与无奈相互交织重合。

    在清醒中疼痛,在无望中求赎。

    她所感到的,这座人体雕塑所表达的气场与寓意大概如此。

    “好美。”

    遥的食指戳了戳雕塑上的伤痕,所带来的像是被冻伤一般的刺骨寒流直钻入皮肤表层。

    “怎么会有雕刻出来的这么好看的……疤。”

    她围绕着雕像转了一圈。

    再次返回原地,她又再次端详比自己高半头多些的人体艺术。

    她不顾之前的寒冷,直接整个手掌捧上,眼睛对准对方近距离再次观摩,不禁感叹。“彭格列家族的储藏间还有这等艺术品。”

    话音未落,她在旁边围绕着蹦蹦哒哒走了一圈,如果这个地方有夜视监控的话,那么她的行为一定非常诡异。

    她再次返回辗转到对方面前,用手去轻轻抚雕像右半部分脸颊的疤痕出,直到连接至中间的鼻梁再次延伸并扩大。

    没想到,雕塑上猩红的瞳孔在她再洗靠近的时候貌似有小幅度的动颤。

    “救命——”

    意识到这点的狱寺遥直接大叫出声。

    脱口而出的不是意大利语也不是什么其他拉丁系的语言,而是某个东方大国字正腔圆的才能发音正确的大语种。

    敷在干冰雕塑的双手发出鲜红色的火炎,身后扭曲的空间顿时变回原样,留存在地下室所破碎的通风窗也恢复原本的样子。

    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手中的岚之火焰递增,最终看到雕塑在触碰自己所属的能力那刻点滴般融化,如蜡烛一般。

    最终在自己手中绯红火焰的加持下抬头看清楚对方面容的狱寺遥扭头就跑。

    冰层以一种极为迅速的频率像蒸发一样消失。

    留下的只有流淌并渲染上沥青灰色地面的漆暗水迹。

    带着鞋跟靴子点地脚步声响起。

    “幻术师?”

    本应该反问的话语听上去却冠以陈述的发言。

    拥有岚之分解,大空属性调和转换却完全没有雾属性构建的家伙。

    “你……”

    XANXUS……

    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的狱寺遥,下一秒,发现在黑暗中找不到门的自己只能够待在一个角落,现在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不对?她为什么要逃,这不是正好有加入彭格列的机会了吗。

    感受到发丝被拖拽,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止,四周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周围散发着不知道从哪而来的寒气。

    XANXUS的手腕再次出现与在那种状态无法解脱出来的冰层,掐住对方头皮的手放下来去捂住手腕,了解到一起切后,不顾那只结冰的手臂拿出腰间的武器对准前面银发姑娘的后脑勺。

    “有意思,垃圾。”

    竟然一点也无法受到视觉冲击带来的影响。

    狱寺遥心中暗叫不好。

    几乎同时,XANXUS手中用来威胁对方的东西分解为碎渣,同时手腕的干冰消失。

    “你脸上漂亮的大疤怎么消失了?”

    终于转过头与XANXUS正脸面对的狱寺遥无脑地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还有,居然是双丶枪老太婆吗?”狱寺遥直视对方第二把武器吐槽出声。

    话音刚落,顶在脑门的第二支武器已经在不经意间放入口中。

    她无意识地用舌尖舔了一下。

    “……”注意到这点的XANXUS皱了皱眉。

    “?@§?#%……”

    “垃圾,你的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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