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篇·叁

    回到寒家后,寒断叫走寒风,木瑶去圣地找师父。

    木颜告诉木瑶她要成为塔灵,明日她就不会再出现。

    “师父真的要半年后才会再出现吗?”

    “瑶瑶,这半年你要和寒风好好的,要是想家了你可以回去看看。”

    “好。”

    木瑶在圣地坐了很久才离开。

    夜幕降临。

    木瑶早早就沐过身躺在床上,一想起师父半年都不出现就很是失落。

    寒风回到房内,木瑶见他躺上来,手里攥着被子往上扯了下。

    寒风视线看着上空,想起了长老说的话,喉结滚动:“瑶瑶,你想过要孩子吗?”

    木瑶心一惊,忙道:“我没想过,寒风,我与你之间是需要有个孩子吗?”

    “这事决定权在你手上。”

    言外之意就还是要的。

    木瑶又问:“那你现在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听到寒风这个回答她并不意外。

    “寒风,我希望有孩子之前,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现在不想要。”

    “嗯,我知道了。”

    木瑶知道不是寒风要孩子,而是寒家需要有后代。

    寒风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她。

    木瑶也侧躺着背对寒风,她睡不着了。

    这婚事本就是她先答应的,她要是不答应,寒风也不会跟她成亲。

    就目前而言,她知道自己对寒风是有好感,但不算是喜欢。她都没喜欢寒风,反而去要求寒风先喜欢她,好像有点过分。

    可因为路青木的事,木瑶不想就只是自己一昧地去喜欢别人,而别人却毫无回应,她也想要被喜欢,但寒风又说不知道喜欢的感觉。

    木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翌日。

    木瑶明知道木颜不会出现,却还是去了圣地找师父,唤了好几声“师父”皆是没回应,她便坐下发呆。

    之后,木瑶变得沉默寡言,时常自己安静地待在某处,有时会去找寒风。

    寒断想要退任,开始让寒风接触家族要事。

    十几年前,在寒风父母失踪后,寒家之事就都交由寒断。

    那时的他望着十四的寒风,希望他以后能够担起族长大任,便严格管教他。

    如今,他也是时候该放手去让寒风接任族长之位。寒风也就变得繁忙起来。

    木瑶知道寒风忙,她会在他身边待一会,然后悄然离去。

    晚上躺在床上时,寒风有想过和木瑶聊聊,但木瑶没有什么兴致,说了句她想睡觉。

    寒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便睡各自的。

    两人的关系没有了进展,木瑶却觉得无所谓。

    一个月后,木瑶觉得时间差不多,便对寒风说她想出去散散心。

    她早就想离开,但顾及到两人刚成亲,就这样离开并不好,这才多待了会。

    “你要去哪?”

    “就四处走走散散心。”

    “我让人跟着你一块去。”

    “不用,寒风,我能保护好自己,阿通会陪着我。”

    “那好。”

    “我不会出去太久,散完心我就会回来,寒风,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好。”

    寒风知道自己留不住木瑶,即使两人已是夫妻,但在两人成亲之前寒断就告诉过寒风,木瑶想留想走都随她,寒家只是给了木瑶一个能归的家,她拥有的是绝对自由。

    木瑶唤来阿通,让阿通回雷玉源脉的时候将她带上,她便也一块去到雷玉源脉。

    木瑶回到雷玉源脉,其实当初她找到了路青木,还跟了他快半年时间,但路青木一直在无视她的存在,后来觉得烦了便让木瑶不要再跟着。

    “路青木,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真的不能试着喜欢我吗?”

    “我凭什么要喜欢你,别来烦我了,木瑶,你也别再作践自己了,你现在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你自己不厌恶吗!

    你喜欢我无非是因我的这张脸,我最烦的就是跟你一样的痴恋这副皮囊的人,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没有耐心再陪你玩下去。”

    在路青木又一次无情转身离去时,木瑶坚持不下去了,她哭了很久。

    “师父,你能不能当做我没有找到路青木,让我骗一下自己,好不好?”

    木颜顺着她的话说道:“瑶瑶,都快一年了,你还要找吗?”

    木瑶抱着膝盖,头埋在双臂之间,声音很是低落。

    “不了,我放弃了,不找了。”

    “真的不找了吗?”

    “真的不找了,师父,我们去寒家吧。”

    “好。”

    …

    再次回到雷玉源脉,木瑶带着阿通重新走了遍当初追着路青木所走过的路。

    因为有阿通在,这次只花了两个月多就走完当初用半年走过的那些路。

    在坐回到当初哭了好久的那个地方时,木瑶觉得自己的心结解开了,她可以放下路青木。

    又是过了半个月。

    木瑶算了下时间,她离开寒家也有三个月时间,该回去了。

    木瑶是在半夜回到寒家,想到寒风应该睡下她就没回房,而是去了成亲之前住过的那间房,那房还空着。

    寒风醒了过来,他梦见木瑶,虽然在梦中的她就只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但他认出那个身影就是瑶瑶。

    说起来,她也有三个月没回来。

    寒风察觉外边有异动,他起身穿衣出门去一探究竟。

    木瑶去了趟食阁,拿了碟糕点来吃,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她碰到寒风。

    两人对视着,寒风先唤出了她的名。

    “瑶瑶。”

    “寒风,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嗯。”

    木瑶拿起一块糕点问他,“要吃吗?”

    “不用。”

    “行吧,那我去把那间房内的天明珠给遮一下。”

    寒风问她,“你要在哪睡?”

    “和你一块啊,我是怕吵醒你才没回去,既然你还没睡,那我就回去睡。”

    “好。”

    木瑶回了之前的那间房,将墙上的天行珠拿布遮好,吃完糕点后她将碟子放回食阁,这才回了房。

    寒风已经回到房中,木瑶过去抱住他,“寒风,我回来了。”

    寒风轻抚她的发丝。

    “说去散心,没想到过了三个月多才回来,对不起嘛。”

    “没事。”

    “就等你这话呢,下次继续。”

    “......”

    木瑶松开他,然后绕到床的右边躺上去。

    寒风有些无奈,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这是她的自由。

    在寒风躺上来后,木瑶让他侧躺着,背对着她就行。

    寒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还是照做了,在他侧躺后,木瑶凑过去将他抱住,寒风一动不动。

    寒风以为木瑶还会说什么,但她没有,就只是这样抱着他入睡。

    身后那人的呼吸声平缓下来,寒风轻轻握住抱住他腰间的那手,但握了没多久他便松开。

    次日清晨。

    寒风醒来后发现木瑶并不在身边,有一瞬间他以为木瑶并没有回来。

    寒风去了圣地,并没有看到木瑶在,他从护卫队那里得知木瑶一大早就离开了。

    木瑶一整日都不在,直到晚上才从外边回来,一回来她就去沐身一番,之后才去找寒风。

    “你去哪了?”寒风问她。

    “高涟,我是想再去看看涟渊草,我醒的时候天还没亮,走的时候忘了给你留个信。”

    “嗯。”

    “你是不是找我了?”

    “有找过。”

    “寒风,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走了。”木瑶坐在桌前,双手捧着脸,笑吟吟看他。

    “想过这个可能。”

    “师父快出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寒家,不过待师父出现后,师父会和我再出去一趟,这次出去应该需要个半年时间,这是和师父的约定,每三年出去一次。”

    “嗯,我知道了。”寒风道。

    一连几天,木瑶都是白天不见人影,晚上才会回来。

    因想起师父说的让她和寒风好好的,木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冷落了寒风,但她发现寒风挺忙的。

    白日,木瑶去看那些毒草,寒风去翼城忙他的事。

    也就晚上才有那么点时间增进下两人的感情,木瑶增进感情的方式就是增加肢体接触,入睡前她是会抱着寒风睡。

    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木瑶抱着寒风的时候,发现他并不会觉得有多不自在,但第二次她这样抱寒风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些不自在。

    “瑶瑶,你...”

    木瑶一本正经说道:“寒风,你要习惯,我们三个月没见,之前的好感都要没了,我要增进下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我们是夫妻,你怎么能不让我碰!”

    确实他们是夫妻,但寒风总觉得木瑶最后说的那句话怪怪的。

    几晚过后,木瑶就不想抱,抱久了手会酸,“寒风,我不抱你了,你的手给我牵,牵着睡。”

    木瑶就去摸寒风的左手,一想左手会不太方便,就去拉他的右手。

    寒风侧躺面对她这边。

    木瑶缩在被窝里看他的手,寒风的手修长好看,她没忍住就去捏揉他手上的指骨。

    木瑶探出头来看他,忽然说出赞美之词:“寒风,你挺好看的。”

    寒风睁开双眼看她。

    “寒风,要是我说当初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答应这婚事的,你会怎么想。”木瑶越说越小声。

    “瑶瑶,是你选择了我。”

    “不是我那也会是别人,寒风,你是不是没得选择。”木瑶伸手去摸寒风的脸。

    寒风垂眸,缄默着。

    “寒风,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是个看外表的人,你会怎么想。”

    “还好。”

    寒风想到了安然,安然就是对别人外表很是在意,连跟人说话都要看看人家长得怎样。这么一看,寒风觉得木瑶还好。

    “还好?”

    “不会讨厌。”

    木瑶有些开心,她凑过去搂住寒风的脖子,与他相拥。

    寒风愣了下,然后轻轻抱住她。

    “寒风,你还是不知道喜欢的感觉吗?”

    “我不确定。”

    寒风确实有了点感觉,但不确定那是习惯还是喜欢。

    “那就先习惯好了。”

    “瑶瑶,你是喜欢我吗?”

    木瑶想了下,现在是有点喜欢,但还不到那个程度,但寒风这样...

    “喜欢的,寒风,我喜欢你,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没关系,但你要回应我。”

    “回应?”

    “是啊,我喜欢你才会去主动去抱你亲你,你也要回抱我亲我,寒风,你要习惯我们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也许在某个瞬间你就会明白的。”

    “好,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木瑶这话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寒风又一次梦见木瑶的身影,但在梦中的她依旧只是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梦中的寒风并不知道那个身影是谁,所以梦里的他会很想知道那个身影是谁。

    那个身影一直不远不近的,他一靠近那身影便会消散。

    醒来后,寒风有点想不通为何在梦中就一直不知道那个身影就是瑶瑶。他不仅想不通,还不知道这个梦已经是第二次出现。

    之后每隔几日,寒风都会梦见那个身影,依旧是如之前,在梦中他总想知道那身影是谁,但就是无从得知,只有在醒来后才会知道那是瑶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木瑶觉得寒风这几日有点黏她,不是那种黏,是当她看到寒风的时候,他的视线都会在她身上。

    木瑶还想着是不是寒风要开窍了,然后她就感应到阿通的呼唤,还不待她召唤,阿通等不及就直接过来找她,它想让她坐在自己背上跟它一块去雷玉源脉。

    木瑶摸了摸它的头。

    “阿通,你等会,我去跟寒风说声。”

    木瑶找到寒风,跟他说了要去趟雷玉源脉的事。

    “要去多久?”寒风问她。

    “不知道阿通有什么事,应该会很快回来。”

    “好。”

    木瑶跟阿通一块去雷玉源脉,原来是长在雷玉源脉边上的呛呛树到了五年一次的结果期,结果期会持续半年。

    呛呛果一旦结出就会五年不腐,直到下一次结果期时才会开始腐烂。

    这呛呛果是呛呛雷怪的最爱,但呛呛树的结果方式有些特殊。

    即使是到了结果期,但呛呛树必须要受到外界的刺激才会开花结果。呛呛雷怪会外释雷电去刺激呛呛树结果,但是呛呛树本就是傍着雷玉源脉而生,获得免雷特性,所以呛呛雷怪的这招只能够催结那么几个呛呛果出现,用多了就不管用。

    每次到呛呛树的结果期,呛呛雷怪们都是只能馋着却没办法吃到,只能够等待。

    呛呛雷怪食一颗呛呛果,半个月都不需要再进食。

    因呛呛果珍稀,呛呛雷怪才会转而去吃雷玉。呛呛树本就是吸取雷玉源脉作为养分而生长,它们直接吃雷玉也是同样的效果。

    比起雷玉,它们更喜欢吃呛呛果,虽然雷玉难以咬食,但别无他法,这也是呛呛雷怪们守着雷玉源脉,不让雷系一族来开采的原因。

    这一次阿通不想再馋着,想起自己有主人,就去找木瑶。

    木瑶被阿通带到雷玉源脉周围的呛呛树,这一眼望过去都是呛呛树。

    “阿通,你是想吃这树结出的果子吗?”

    阿通点点头,头蹭了蹭她的手,木瑶顺势摸摸它的头。

    “那我试试。”木瑶举着双手,掌心处溢出了两团紫雾。

    这呛呛树要受刺激才结果的话,那被毒侵蚀也算是受到刺激。

    木瑶将紫雾内的毒素控到最低,紫雾快速扩散,朝树袭去。

    呛呛树开始晃动。

    阿通有些激动,不过树晃了没多久就停下来,它耷拉着脑袋,难掩失落之意。

    木瑶便将毒素一点点上提,很快,她面前的那片呛呛树开始剧烈晃动。

    在晃动中,树上开出了朵朵小粉花,粉花很快长大又很快凋谢,没过多久树上就冒出一颗颗泛着粉光的呛呛果。

    木瑶看树叶开始泛黄,觉得差不多就收回紫雾。呛呛树的晃动减弱了,呛呛果在以肉眼可的速度变大。

    阿通兴奋地绕着这些结果的呛呛树转圈。

    “嘭咚。”

    成熟的呛呛果在往下掉落,呛呛果的果皮硬实,不会轻易被摔烂。

    阿通见到第一个掉下来的呛呛果就“呛呛”一声跑过去咬住,“咯嘣”一声用利齿将果实咬碎吞腹。

    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呛呛雷怪们也跑出来咬走落地的粉色呛呛果。

    阿通没有在意,很是大方地让给他们吃,然后又是一大口咬住一颗呛呛果。

    木瑶见阿通这么喜欢这果子,便捡了些呛呛果放在那灵内存放着。

    来的呛呛雷怪越来越多,木瑶捡了十几个果子后抬头一看,发现呛呛果已经被扫荡一空。

    看到百来头呛呛雷怪聚集在此,阿通没经历过这场面,害怕地躲在木瑶身后。

    木瑶摸了摸它的头,从那灵取出颗呛呛果安慰它。

    那些呛呛雷怪将木瑶围在中间,木瑶以为这些呛呛雷怪要对她们出手,她手中再次出现紫雾。

    “呛。”木瑶的前方传来一声嘶吼,那些呛呛雷怪退至两边让出了条道。

    一头比其他呛呛雷怪身形大出一倍的呛呛雷怪出现,这是呛呛雷怪们的首领雷怪主。

    “吾想与你人做个交易。”雷怪主是所有呛呛雷怪中修行最高的,能吐人言并不稀奇。

    “交易?”木瑶疑惑。

    “你人助吾等得呛呛果,吾等赠你人半年源脉开用权。”

    “要是交易成了,我就可以拥有半年的雷玉源脉开采取用权?你可是这个意思,你就不怕我们在半年内将这源脉给搬空?”

    “你人再贪也绝不能在半年内就将雷玉源脉开采完。”

    虽然木瑶对雷玉源脉不感兴趣,但雷玉源脉好像对雷系一族而言挺重要的,雷怪主敢拿出半年开用权,看来这雷玉源脉很是庞大。

    “好,我可以帮忙,但你不能反悔。”木瑶说道。

    “吾必说到做到。”

    雷家发现这几日都不见有呛呛雷怪在通往雷玉源脉的入口处守着,雷家少主雷唤觉得有怪,就去雷玉源脉那边瞧了眼,发现那些呛呛雷怪正躺在结出粉色果子的呛呛树下面休息。

    在雷玉源脉凸出地表的那部分,雷唤见到个浅棕长发的女子坐在一头呛呛雷怪背后。

    木瑶察觉到玄力波动,看向后右方,见那边出现个男子。

    她看到男子额间银紫色的契印,认出是雷家人。

    呛呛雷怪们知道有人来了,但这几日它们心情好,便没有去驱逐那个雷家人。

    雷唤说自己是雷家的少主雷唤,见这里有异常便上来看看。

    木瑶点点头,雷唤很快就跟木瑶聊上了。

    当问及木瑶有没有喜欢的人时,木瑶说自己已经成亲。雷唤感到意外,但这不妨碍两人成为好友。

    雷唤想赠木瑶一块雷玉,木瑶道了谢,但没有收。

    雷唤不解。

    木瑶回他:“我刚跟雷怪主做了交易,这半年内我随时可以来这里拿雷玉。”

    “瑶,你的意思是,你拥有半年的源脉开采权吗?”

    “差不多。”

    “瑶,如果可以,我们雷家也想和你做个交易。”

    “跟我做交易?”

    “嗯,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瑶,你是哪个家族,我们雷家改日登门拜访。”

    “我算是寒家人。”

    “那瑶是叫寒瑶吗?”

    “不是,我就叫瑶瑶。”

    “哦,我懂了。”

    两人又多聊了会,雷唤想着先回去跟族人说这事,便先离开。

    “瑶,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

    “再见。”

    因为要催生所有的呛呛树结果,木瑶便在这里多留了几日才回去。

    木瑶回去后就去找寒风,寒风在书阁待着,她跟他说了下雷玉源脉的事。

    说完后,木瑶发现寒风在看着她发呆,她在他面前挥了下手。

    寒风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

    这几日他都梦见了木瑶,但木瑶不在,那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一直萦绕在心头,心里也不安起来。

    “瑶瑶。”寒风将木瑶抱住。

    木瑶也抱住了他,“寒风,你是想我啦。”

    “嗯。”

    木瑶抬头看他,双手摸上他的脸,发现他眼窝处有些乌青,问他:“你这几日是不是没睡好啊。”

    “有点。”

    “我不在你睡不好吗?”

    寒风轻嗯一声。

    “寒风,你这么快就习惯了吗,可我上次回来才待了十日不到。”木瑶继续摸他的脸,很凉很舒服。

    寒风没说话,俯身低头靠在她右肩窝处,将她抱紧,拥入怀的感觉很真实,那股虚幻感倏然消去。

    木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抱了好一会后,寒风才松开她。

    木瑶想再去高涟看看,她之前天天跑去高涟就是在想看看能不能在涟渊草的旁边种下能解涟渊草毒性的皇漪草。在去雷玉源脉的前两日她在高涟种下了皇漪草。

    “寒风,我去高涟看看,前几日在高涟种了些皇漪草,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要是能活,那以后就不用担心会中涟渊草的毒,旁边就有解药。”

    “好。”

    木瑶去了高涟,见皇漪草长势甚好,反倒是一旁的涟渊草的叶子开始泛黄。

    木瑶算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师父就要出来。

    晚上睡觉前,木瑶凑过去抱住寒风的脖子,抱了会后,她双手捧着寒风的脸,“寒风,我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

    “嗯,就是,试试接吻。”

    木瑶也没什么好顾及的,凑前去亲他。

    寒风抬眸看她,轻声说了个好字,他搂住她的腰间,阖上眼眸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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