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有五条悟出没的一个无聊故事，但不是三角。
00.
“宇宙必须向前发展，痛苦与失去和幸福与爱一样定义了我们。
无论是一个世界，还是一段关系。
万物皆有时，万物皆有终。”
01.
早晨六点半枕边手里闹钟准点响起，你也从浅眠当中苏醒，确定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或者邮件进入后便赤脚走向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摆放着黑白两色的情侣杯，也有着与之相同颜色的牙刷放在其中，之后就是打开水龙头接水以及将把牙膏挤在牙刷上这种每日都会重复做的事情。
牙膏是薄荷味的，你原本是不喜欢薄荷味的，但奈何上次牙膏快用尽时伏黑甚尔下意识从货架上拿了这个口味，时间久了也就习惯。
等洗漱完决定今天穿什么衣服外出后，你才走向厨房慢吞吞的为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踩在七点的线上准时走出家门。
去公司上班的通勤时间需要半小时，如果不发生意外是能够在八点前打卡成功的。
但事实偏偏是意外发生，横冲直撞的咒灵出现在电车站里，还是你必须乘坐的那一班。
随着咒灵的动作，车站内的人们也在随之四处逃窜以免死亡降临至他们头上。
只有你，楞楞站在原地看着这只缺了眼睛但几乎是人形无异的咒灵。
一级水平的咒灵，几乎是瞬间你就察觉到它的等级，与此同时你下意识摸到腰间想要抽出你常用的匕首，但却摸了个空。
“对哦，我已经不是咒术师了。”
已经不是了，在那天之后。
那就跟你没有关系，上头总会派人来这一切的。
抱着这样想法你转身向出口处走去，可还没能走出几米，你察觉到背后的危险身体本能向右侧跑去。
在过去战斗中积累起的经验，在此刻发挥作用，你躲开了它的突然发难。
它盯上你了，当你对上它的那只独眼时，你察觉到到这个事实。
「不如就这样死吧？应该不会很痛苦的。」
你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一个盘旋在你脑海里许久的想法，终于有实现它的一天了。
你如同站桩一般的站在原地等待死亡来临。
然而事实是在它的手快要接触到你那一瞬，它已经化为碎片消失在你面前。
你看见了一个老熟人，一个白发童颜的老熟人。
“你想死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愤怒。
“啊……谢谢，我要走了。”
说着你又一次转身向出口处走去，看起来电车是无望，不如考虑抄近路吧。
可惜的是，你又没能走成，你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
你听见五条悟说：“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你叹了口气，用手去掰开五条悟的手指：“没关系的，悟，你可以过得很好。”
“姐姐！”
这个称呼，这个称呼令你露出痛苦的表情。
“悟，我已经不是五条家的人了，在你杀死甚尔那一瞬。”
“我不怪你，但我无法原谅你。”
你不怪五条悟，真的。
只是你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五条悟迟来一月才来告诉你有关于他的死讯，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更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那天没有再进一步问下去。
02.
你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终于正视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回归到从前一个人的生活。
曾经的你是绝对不会在闹钟响起那一刻就起床的人，你肯定会赖床至少十分钟以上，直到闹钟吵到伏黑甚尔无法接受把你揪起来往卫生间一丢，跟你一起洗漱。
你懒起来的时候连刷牙都会让伏黑甚尔帮忙，他嘴上嫌弃你那么大人还不会自己动手，身体却老老实实帮你刷着牙，他每次都说着绝对不会有下次，但往往都会有下次。
早餐一般都是昨晚你做好两人份，你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伏黑甚尔负责加热早餐，还有一杯牛奶。
那杯牛奶是给你的，因为你太容易被食物噎住了。
为什么不让伏黑甚尔做早餐这回事，你有过惨痛的经历，在任务中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咒术师杀手并不代表他在厨房里也能无所不能。
之后就是伏黑甚尔站在门口目送你去上班，等他确定你消失在他视线当中，他便回头去补觉了。
除了上班以外，你偶尔也会接一些上层派发给你的任务赚点外快。
毕竟伏黑甚尔花钱如流水，你一度怀疑他的人生宗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虽然他很讨厌喝酒，因为他喝不醉这一点。
你最亲密的朋友问过你，跟咒术师杀手在一起不会觉得害怕吗。
你想了一会回他，不会，我喜欢他也就意味着不在乎他的身份，
普通而又平淡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
直至那个晚上，伏黑甚尔反常的捧住你脸看了你很久。
你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是笑着说想再仔细看看你，明天他要去出一个任务。
“会死吗？”
“不会。”
“任务目标？”
“是机密。”
你想既然是机密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像往常一般叮嘱他注意安全。
事实是在隔日早餐伏黑甚尔对你说完今晚去吃咖喱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你彻底与他失去联系。
直到一个月后，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五条悟敲响你家门告诉你这个噩耗。
也是在那一个月里，你停止了作为咒术师的活动。
03.
“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悟。”
五条悟松开紧握你手腕的手，而你也看向这个弟弟，你曾经最疼爱的弟弟。
你看着他那双与你极其相似的眼眸：“都会好的，悟。”
“你会拥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未来还很长。”
只是你不会好起来了，也没有未来。
04.
万物皆有时，万物皆有终。
——
开头结尾皆出自神秘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