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
if线，五条悟没有喜当爹，但依然是伏黑惠老师的设定。
不是惠爹惠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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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朋友读作/爱人。
01.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你侧头看向因为室内外温差而变得一片迷糊的玻璃，完全没有想要把视线投向坐在你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身上。
“你跟那位伏黑甚尔先生是什么关系？”
“……朋友。”
“真的是朋友吗？”医生追问道，“说出真相对你的病情会有所缓解。”
你看了下腕表，快接近伏黑惠放学的时间点，更别说今天还下着雨赶过去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你从椅子上站起来拒绝医生的请求：“不了，下次再说，我要去接孩子。”
“那……”
你没有听完医生的话就已经出门。
雨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但哪怕如此你还是特地绕去便利店买了把透明伞。
你可以淋雨感冒，伏黑惠可不能。
你还记得上次那小家伙感冒你可是连续几夜没能好好入睡。
伏黑惠一发烧就容易反复，你需要花好多精力照看他。
你掐着时间点来到小学门前，才刚站定没多久就看见伏黑惠的身影。
他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在别的孩子都兴致冲冲躲到自家父母伞下，只有他走在最后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惠？”
伏黑惠摇摇头，握住你的手说他想回家了。
“好。”
这一路上伏黑惠都比以前都要沉默，你也没有打破这份沉默而是在思考回家之后要怎么提起这件事情。
然而你没有想到当你在玄关换完鞋打算跟伏黑惠好好聊一聊的时候，他却率先扯住你的衣角问：“姐姐，我爸爸呢？”
你蹲下身跟伏黑惠面对面看着彼此。
“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师让我们画爸爸的样子，可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
你看着那双同伏黑甚尔一模一样的森绿色眼眸，心跳都慢了好几拍，连带着呼吸都停滞好几秒。
你要怎么说？要怎么告诉他那个真相？
“他在忙呢。”
你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却听见伏黑惠冷静的问道：“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升入小学一年级孩子的语气。
你抿了抿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他抱在了怀里。
抱住你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泪水不听你指挥的从眼眶滑落，落在伏黑惠幼小的肩膀上。
非常滚烫。
也是你的眼泪让伏黑惠肯定了他猜测，他笨拙的学着你曾经你安抚他样子，拍着你的背说：“姐姐，你还有我。”
“嗯，我还有惠呢。”
他赐予我的恩惠。
02.
你久违的做梦了。
这也是在你得知伏黑甚尔死讯后他第一次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那是一片宽阔到看不到尽头的海域，而你站在蔚蓝色的海水之中感受着海它冲刷着你的脚踝。
你突然记起来你跟伏黑甚尔的初遇也是在这片海，你还差点狼狈地差点死去。
因为你不会游泳，还是伏黑甚尔偶尔看见才把你救起。
后来聊起这次初见时，你听见伏黑甚尔毫不留情的嘲笑声，他说你是他见过唯一一个不会游泳的杀手。
你又追问他为什么要救你。
他沉默好一会，伸手像揪面团似的□□你脸颊，他回答：“鬼使神差。”
“真的吗？”
“真的。”
“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你还想有什么原因？”
“一见钟情啊什么的不行吗？”
伏黑甚尔笑得比之前更大声，当你被这笑声惹得即将炸毛想要给他来一脚时，他又突然承认，他对你一见钟情。
却又从未说出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字眼。
这困扰了你许久。
“你还好吗？”
你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的身体开始颤抖，你在害怕。
因为你清楚知道这是一场梦，你害怕得到之后又失去的巨大失落感。
你都不敢转身去看。
“喂——”
伏黑甚尔拖长音调喊着你名字，问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你始终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转身。
直到伏黑甚尔出现在你面前，使你不能再逃避。
“我很好。”
“惠呢？”
“也很好。”
“除了很好以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盯着伏黑甚尔的眼睛想了很久，久到眼睛都发涩，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是梦吧。”
“嗯。”
“那你还会走吗？”
“抱歉。”
那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最终都被你强行咽下。
你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是伏黑甚尔主动伸手拥抱住他。
你也紧紧回拥住他，问出了他生前你一直没有问出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
你听见很多声音。
你听见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你听见海鸥从海域飞过发出的鸣叫声，你听见从他胸前传来的心跳声。
可唯独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当你松手要和伏黑甚尔拉开距离的时候，一声叹息在我头顶上响起。
他说：“我爱你。”
只是这份爱意也只能存在于梦境之中。
你醒了。
你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那片黑暗。
想起梦境那个温暖的怀抱。
突然哭出了声。
03.
你又一次出现在咨询室内，依然是那位医生，她又一次提问。
“你跟那位伏黑甚尔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爱人。”
不是朋友，是爱人。
无法携手共白首的爱人。
——
我的身体里沉睡着一只黑犬，一只随时都可能跃起夺去我命的恶犬。
也是他赠与我最深的痛楚。
——
是作/爱不是d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