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所有的猫全部从四周拖着受伤的身体汇聚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圈,面目警惕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尖牙露出,断掉的利爪也狠狠地在地上磨着,准备最后一搏。

    巫蕴抱着肚子从一条小路离开,却没有听易恒的话去找楚楚,只给她发了个消息,说明情况不让她回来,并把猫族的小崽子们托付给她,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坚定起来,快步朝着村子里的厨房奋力跑去,她曾经偶然听楚楚说过,只要把面粉扬起来再点一把火,就能造成大面积爆炸。

    如果猫族彻底没有了生机,那么始作俑狗也别想活!

    握枪的泰迪趴在屋顶上笑的猖狂,以为是族里又赶来的支援,叉着腰指着猫猫们轻蔑说道:“下面的猫给我听着,你们现在放弃抵抗还来得及,只要签订猫族作为泰迪族家奴的协议,我们就勉强给你们一口猫粮吃。”

    所有猫猫喉咙里发出愤怒的怒吼声,他们已经做好了和族地共存亡的准备,全部一副誓死抵抗的坚毅模样。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外围的枪声终于逼近,猫猫们也终于看清楚来兽的模样,“是时翦和蛮天罡!”

    花哩立马艰难的搀扶着给他挡了两枪的易恒,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身后握着枪的狮族和一大批蛮蛮,身后还跟着各种不同的动物,有雪豹、有狐狸、有猴子,也有猩猩,还有大象、灰熊,竟然连伢向阳也和青蛙□□带着族兽赶来。

    浩浩荡荡一大群,看上去威武极了,他们所过之处都有泰迪应声倒下,最后就连唯一有枪,压阵的泰迪都颤抖着爪子想要逃跑,蛮天罡十分利落,抬爪给了他胳膊一枪,枪掉在地上不断捂着肩膀哀嚎,不到一会两方动物都汇聚在一起。

    “还有没有能撑住的猫?”蛮天罡看了一眼受伤的易恒,转头和花哩对接。

    花哩心底的震惊还没有散去,下意识点头:“可以”。

    “好。”蛮天罡抬爪往前挥了一下,身后立马有蛮蛮走到前面,把枪扔到猫猫身前,撇开眼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万兽帝国对于动物们之间关于族地的战争一向不掺和,但是却又有明确法律规定,两族之间的战争,别的动物不可以插爪。

    这个规定也很好理解,为的就是怕有些动物想要扩张族地,趁着两族之间的战争时候浑水摸鱼,把战争扩大。

    花哩秒懂,感激道谢之后,和常舸把易恒抬到一边,带领着仅剩下几只还能在站立的猫,端起冲锋枪直接朝着泰迪族地奔去,眼中升腾着怒火终于能够发泄出来。

    花哩几只前去泰迪族报仇,巫蕴也拎着面粉袋子,背后还背着几包,雄赳赳气昂昂跑了出来爪子上紧紧握着一个打火机,眼瞅着是要同归于尽,却在看见各种不同动物时候猛地一个刹车,面粉直接砸到啸铁身上。

    刚被抬起来要送去医院的啸铁一个激灵挣扎起来,等看清楚是媳妇之后,爪子捂着脸装模作样哀嚎:“哎呦,哎呦,胳膊要断了。”说着还要下来给亲亲媳妇表演一下彩衣娱妻,却被巫蕴眼里噙着泪,一把将面粉扔到地上,赶紧上前轻柔的把他抱住。

    “没事了,楚楚的朋友救下我们,不担心了,嗯?”啸铁操着一口低音炮,费力抬爪,轻柔抚摸着巫蕴的头顶毛毛安抚,巫蕴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行了,黏黏糊糊像什么样子,这么多动物呢,煮一点形象。”易恒被伢向阳扶着往飞行器上走去,路过他俩朝天狠狠翻了个白眼,就不爱看他们这么黏糊的样子,谁还没有个心上兽了。

    周围动物见易恒明明快要嫉妒死了,却死撑着说教的嘴脸,直接没绷住笑出声来,就连受伤的猫猫们也都捂着伤口笑得打跌,每一只路过啸铁和巫蕴的时候,都学着易恒的语气重新说一遍,直接把巫蕴说得黑色的毛毛泛着红。

    “你就是嫉妒!”啸铁硬撑着一股劲站起来安慰媳妇,却被易恒气的跳脚,指着他的背高声叫嚷,一个没站稳晃了一下,吓得巫蕴赶紧把他扶住,顿时又是一阵兵荒猫乱。

    事情解决,其他动物还有事情要忙,蛮天罡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最终还是由时翦带领狮子们留下,帮忙猫族守护族地。

    时翦看着一片狼藉的猫族长叹一口气,蛮天罡是真的很刚啊,也不知道楚楚和他做了什么交易,直接拎着武器就赶来支援,刚下飞行器凑到猫族族地口的时候都惊呆了。

    其实蛮天罡根本没有和楚楚做交易,他为的就是让楚楚不断欠自己兽情,欠的越多越好,只要她欠下,就总有一天要还的,蛮蛮族的成败在此一举。

    把楚楚和泰迪族放在一起比较,这么明显的差距,不用脑子都能选出正确答案。

    从蛮硕口中听到猫族出了事,他第一时间,赶在楚楚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打电话之前已经准备好枪炮出发了。

    交情,就是越绑越紧,我今日帮帮你,你明日再帮帮我。

    “已经结束了,你家那只大猫也送去医院,花狸猫正和奶牛猫橘猫在泰迪族地扫射,这回应该能彻底结束,把泰迪族地吞并。”飞行器刚好飞到泰迪族地上方,蛮天罡站在窗口给楚楚打电话。

    楚楚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同样一脸焦急趴在窗户上看到了没有,接到蛮天罡的电话也不意外,他语气平淡证明易恒没什么大事,猫族也能救过来,终于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没见到猫还是不能踏实,“这次谢谢你,回头有事直接找我就好,必然义不容辞。”

    “好,咱们之间不说这些客气话,放心,肯定没有生命危险。”

    “我信你。”

    两只心照不宣说着隐晦的话,楚楚刚挂断电话,飞行器已经到了医院上空。

    蛮硕知道她着急,直接放下软梯,楚楚立马手脚并用往下爬,连等待软梯下放的时间都没有,脚刚踩到地面,来不及和蛮硕告别,旋风一样就往医院里狂奔。

    医院里动物挨挨挤挤连个下爪的地方都没有,楚楚一路跌跌撞撞贴着墙根满脸焦急往急诊跑去,期间还得小心些不要被别的动物踩到,他们的大爪子她连一脚都支撑不住。

    从前无论走到哪都有易恒抱着,想到这楚楚更难过了,也不知道是来了这里自己太小还是什么的缘故,她现在越来越情绪外露,想到受伤的易恒心下堵的厉害,直接留下眼泪,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往前面跑。

    医院好大,走廊好长,楚楚感觉跑了好久还没有跑到地方,路上还不时有动物的大爪子朝着头踩过来,只能慌张躲避,急得她直跺脚。

    好在残疾动物脚环还是有点用,但凡有动物抬爪抬蹄子即将要踩到她头上的时候,对方的光脑就会发出警报提醒,低头一看发现爪边的残疾猴边哭边跑,有好心的动物会蹲下询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来医院的动物都是看病,楚楚哪里能麻烦他们,抹了一把眼泪谢谢之后拒绝,又拼命往前跑。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医护的高喊声:“这里有几只争抢族地的猫,快来接应!”

    楚楚回头一看,轮椅上那只花臂大佬不是花哩又是谁呢,他身后还紧跟着两辆轮椅,奶牛常舸,橘猫橘治,三两并排浑身是血。

    “花哩!”楚楚猛地扑到花哩轮椅上的爪踏板上,这回不敢揪他的毛毛腿,只能拽着轮椅的边框往上爬。

    花哩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低头,正好看到楚楚往上爬,抬爪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身上的血,别沾到她衣服上。

    楚楚不在乎这个,确定屁|股坐的地方不是花哩的伤口,才敢小心起身,轻轻拂过他没有沾血的毛毛焦急询问:“你现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噙着泪水的眼眶全是焦急。也没忘记把脑袋凑到后面,一叠叠询问常舸和橘治。

    却没等到预想中的哀嚎,“哈哈哈哈,没事,这次打得真痛快啊!”他们仨虽然浑身是伤,但猫脸上全是笑容,胡子上下颤抖,眼睛里趋势报仇之后的解气。

    泰迪族地彻底归猫族所有,泰迪族背着仅剩的小包袱四处逃窜,以后再也没有能力欺负猫族。

    楚楚先前还给猫族买过保险,这回他们又搜刮了泰迪族全部的资源,受点伤把隐患解决掉,从前被泰迪蚕食的土地也重新抢了回来,美好未来近在眼前。

    “谢谢你,楚楚,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根本回不来。”花哩低头揉着楚楚的脑袋,这次多亏了她交友广泛,而且还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找了朋友帮忙,不然猫族就要全军覆没了。

    “诶呀,我们不是一家兽嘛,说这些肉麻的话做什么。”楚楚忸怩着躲开他的大爪子,从被猫族长辈拉进“相亲相爱一家猫”群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兽啦,自家猫有难,当然要拼命维护啦。

    “你俩在做什么?”楚楚正和花哩说着话,时不时还扭头询问两边的常舸和橘治,连轮椅什么时候停下都不知道,就听见身后传来幽幽质问,楚楚抖了一下,和花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扭头朝身侧声音发源地看去。

    易恒刚治疗好伤口,想着去门口接花哩,好嘛,就看到了什么!乖宝的小屁|股竟然坐在花哩怀里,花哩的臭爪子竟然还撸着乖宝的头发。

    这能忍吗?当然不能忍!

    头上绿帽子这回事是个猫就受不了这个侮辱,易恒气的浑身发抖,不管他和乖宝现在还是父女关系,也忘了乖宝根本不知道他多思婉转的小心思,一腔怒火全冲着花哩去了。

    花哩……我真的冤枉,楚楚爬上轮椅,我总不能把她扔下去吧?

    扭头找常舸和橘治解释,这两个没义气的立马阖眼假寐,端的是无情无义。

    花哩没辙,和妒火中烧的公猫解释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把楚楚递到他怀里。

    易恒还算能稳住,想着花哩还受着伤,回头再算账也可以,抬爪把乖宝放到头顶,让她揪着毛毛别掉下去,接过花哩的轮椅往爪术室送去,顺便瞟了常舸和橘治一眼,他俩顿时一抖,继续装睡。

    他俩心里也嘀咕呢,在易恒没看到的角度互相看向对方,用眼神交流。

    常舸:不是,易恒有病吧?那副咱俩没帮他看好媳妇,被花哩抢走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楚楚知道他的小心思吗?

    橘治:楚楚当然不知道,他俩现在可还是父女呢,楚楚知道后应该会吓一跳,背着包袱离家出走吧,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常舸:要不咱们帮帮忙,捅破一下窗户纸?离家出走什么的,最好看了。

    橘治:……我不敢,老实猫发起疯来更令兽害怕,已经搭进去一只花哩,咱俩保重吧。

    毕竟大家和楚楚的关系都很好,谁知道啥时候被他那颗妒夫心迁怒呢,橘治和常舸被送进爪术室,撇撇嘴安生等着治疗。

    楚楚木着一张脸看易恒把花哩送进爪术室,常舸和橘治挤眉弄眼不知道在说什么,等爪术室关门,终于没了别的动物,她抱着易恒的大耳朵,嘴巴凑到耳边问他:“说说,你这又是作什么妖?”本来还很担心他,但看这活蹦乱跳的小模样,还能欺负花哩,就知道没啥事儿。

    易恒耳朵泛痒,稍稍晃了下脑袋。

    楚楚!!!正撸猫耳朵呢,没抓着他,直接从头顶往地上掉,好久没训练,身手多少有点生疏,正在半空中奋力调转身体呢,啪叽一下,摔在肉垫里,易恒还颠了颠。

    一抬头就对上易恒满脸委屈:“我都受伤了,你都不关心我,在那和花哩打情骂俏。”

    楚楚???此话从何说起啊?我就是关心一个大猫,怎么就背上打情骂俏这么严重的黑锅呢,这口锅太大,背不动啊。

    “我可没有,你别瞎嗦啊!花哩那么大只,我还没他一条腿高,找谁也不可能找那么大的猫啊!”

    楚楚说的情真意切,千万不能污蔑花哩清白的名声,易恒却感觉心脏被插了千万刀,差点没吐三升血出来,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花哩那么大只,我还比他大一圈,岂不是我也没机会了?

    易恒悲从中来哭唧唧,扭过头单方面开始冷战,直到所有猫都治疗完毕出院,他还没从心上兽给与的打击中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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