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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又见面了

    不到五分钟,唐海若就收到了回复邮件,速度快到让人以为,对方就守在电脑边等着他。

    “首先祝贺你找到工作。”

    邮件里写道:“我们没有中断对倪可心的监视,我甚至可以偷偷告诉你,在别墅和云河公司里,都装有监视和监听。

    没有给你发消息的原因,是我在等,等对方的致命弱点出现。

    知道你的遭遇,我很气愤和痛心,你不要太难过,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冲动,要静待时机。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的费用很高的,不想契约中断,你就得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钱我就先不收了,没有消息提供的时间段,都不收费;可等我攒够一个爆点,提供给你时,希望你付得起费用。

    愿你有属于自己的快乐,不仅仅为复仇而活。

    顺祝春安。你的合作伙伴。”

    “恶人自有恶人磨”,

    唐海若嗤笑一声,她想自己来做这个磨恶人的恶人,可惜没有天赋,接连两次栽得窝囊而迷糊。

    她把邮件又仔细看了一遍,邮件通篇的“要、不要、希望……”,口吻感觉是个迂阔的中年人。

    唐海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里却不再那么焦虑。

    网络上靠金钱维系的关系,原本大可不必对他解释和唠叨这么多。

    “‘等攒够一个爆点’。好啊,姑且相信你。”

    她的心象突然解开了勒缠许久的绳索,透过气来,浑身轻松。

    简单地收拾洗漱,爬上床睡了两个月来的第一晚好觉。

    呆在收藏馆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唐海若完成了“绕指柔”和“秋浦泪”的临摹,把柳新雨发过来的培训资料,打印出来拿到馆内学习。

    心无旁骛的状态下,学习是件顺利愉快的事情。原本复杂枯燥的理论,在唐海若的大脑中,却不断刺激出灵感的火花。

    她试着把那些突然闪现的创意,用画笔画出来,陆续设计出三款首饰。

    曾经的屠龙梦想又回来了,她打开海眼网站看了看,最近一次的更新,还停留在两个月前。

    收藏馆内梦幻般的感觉,令唐海若思如泉涌,她在草稿纸上记下故事线索和大纲,留到晚上回到出租屋后细写。

    她仍然常常忘记时间,那个好听的磁性声音,总会及时响起。

    渐渐的,唐海若开始习惯和依赖于这份提醒,以至于有一天中午,这个提醒语音没有出现时,她竟然错过了午饭。

    “安保大哥今天休班了吧?”

    她有些失落地想。

    一整天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心里感觉少了点什么,好像日子缺了一块似的。

    时间象挖开淤堵的渠水,快速流动起来,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Leane看着唐海若提交的两张临摹作品,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们中国人喜欢讲缘分,海若你知道吗?收藏馆内六十多件藏品,只有两件是DD Gavin设计的,恰恰全都被你挑了出来。”

    唐海若听后也有些吃惊。

    从数学概率上来讲,随机从六十件东西里,准确挑出两件的可能性为两千多分之一;但从设计风格上看,唐海若觉得自己选中同一个人的作品,是自然而然,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

    因为在一屋子高贵典雅、靠着宝石自身稀有度取胜的珠宝首饰里,唯有那两件,最具独属青春的、飞扬不羁的气息。

    唐海若只是吃惊于这两件作品的设计者,竟然是日后要共事的顶头上司。

    她对即将要见面的人,生出些许好奇和期待来。

    Leane耸耸肩说:“原本你今天就该去35楼报到,可是因为临时有事,Gavin前天被紧急召回巴黎了。

    他大约后天回来,这期间你是想继续呆在收藏馆内临摹,还是想去 Gavin的办公室,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唐海若喜出望外,“我还可以在收藏馆内再呆两天?”

    巴黎第七街区的一座三层大宅内,二百多坪的大花园里,停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草坪上站满身穿黑色礼服的男女,排着队把手里的白色雏菊,放到棺内的中年死者身上。

    葬礼结合了东方传统和天主教习俗,雷翊上站在棺木一旁,左手搀着雷天飞,右手搀着Celia。

    短短几天,雷天飞肉眼可见地衰老了,头发几乎全都白了,整个人靠手杖和雷翊上的胳膊架着,勉强佝偻地站立,脸上老泪纵横。

    雷翊尧静静地躺在棺木内,再也不能四处留情。他用自己的死亡,与父亲达成了和解。

    Celia也现出美人迟暮的疲态,她面无表情地对着前来献花的亲朋好友鞠躬,一眼也不看死去的养子、孽缘的爱人。

    灵车仿效雷翊尧生前最崇拜的大文豪——雨果的丧葬路线,在香榭丽舍大道绕行一圈,最后把棺椁送进了拉雪兹公墓。

    结束了所有流程,雷翊上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打点行李准备回国。

    “Gavin,”

    雷天飞拄着手杖出现在房门口,“不要回去了,把那边的事情安排一下,以后就留在法国吧。爹老了,星耀该交给你了。”

    老人的羸弱,让雷翊上多少生出些恻隐之心。他扔掉手里正在折叠的衬衣,走过去扶雷天飞坐到椅子上。

    “不必了,”

    雷翊上冷冷地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恶毒,“爷爷不是还有Alva、Phoebe、和Myriam三个儿子吗?哪就轮得到我这个,三年前就该被左轮手|枪打死的孽种呢?”

    “Gavin,”

    雷天飞的声音苍老无助,“不要喊我爷爷,你是我的儿子,一直是,永远都是。”

    他抬手擦了一把浑浊的眼睛,“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翊尧,其次就是你,你不要恨爹。

    Alva、Phoebe、和Myriam都还小,雷家今后要靠你顶门立户,你不要和爹赌气。”

    松弛的肌肉,在雷天飞布满老人斑的脸上微微抖动着,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胸脯也在剧烈地一起一伏。

    雷翊上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语气不自觉软化了不少,“你也知道,我的爱好不在于此。我可以留在集团内任职,等Alva或Phoebe长大后再离开;不过近几年我要留在中国,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你不要伤心过度,你的身体还很好,休息一段时间,仍旧继续工作吧,星耀离不开你。”

    延迟两天后,唐海若站在35楼的办公室门口,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

    一个疲惫沙哑的声音说:“进。”

    唐海若轻轻地开门进去,小心地把门关上。

    一张巨大的黑胡桃木办公桌正对着门口,办公桌后面的Elysium座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孔,深邃的五官……

    雷翊上笑着跟她打招呼,“Hi,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唐海若僵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飞了十几个小时,我想先睡一会儿。”

    雷翊上指着张巨型抽屉一样的多功能桌说:“你的办公桌椅,就先用那一套吧。你自己先随便找点事情做,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唐海若早从铺天盖地的新闻报导中得知,星耀总裁雷天飞的长子前几天与世长辞,自己眼前的这位上司,应该与死者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

    她迟疑地点点头,走去多功能桌前的灰色天鹅椅上坐下,抬头看了雷翊上一眼。

    雷翊上已经把椅子调整到舒适的角度,侧着脸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的两排睫毛很长很浓密,眼敛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衬得脸色格外苍白。

    唐海若呆呆望着这个把自己送回出租屋的人,脑子里一团乱麻。

    ——那天的凌晨不是巧遇,能到星耀公司上班也不是偶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睡梦中的雷翊上皱起了眉,身子往椅子中间蜷缩了一下。

    唐海若放轻脚步,走过去拉上百叶窗,又走到沙发旁边,拿起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羊绒毯抖开,轻轻盖到雷翊上身上。

    唐海若注意到了:毯子的一角,用金线刺绣着一颗五角星。这张毯子,曾经在收藏馆内,盖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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