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这情况不太妙,宁听萝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大社死的节奏了。

    她已经能想象出沈衣恣弯了眉毛,调笑自己居然有这等梦想了。

    别问,问就是一整个尴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良久,二人都不曾说话。

    沈衣恣明显被面前这姑娘豪放的话语给镇住了,宁听萝则是再思考,要不要继续现在这个狂野的人设。

    系统就在此刻带了了一个消息,说了半天把宁听萝砸的一愣一愣的。

    好消息:沈衣恣失忆了,自己不用担心在他面前割裂的人设了。

    坏消息:沈衣恣失忆了,她只有让沈衣恣意和秦月兰恢复记忆后三个人才能一起出去。

    宁听萝窒息:“这老套的设定是谁安排的!”

    系统慢悠悠地幸灾乐祸:“山公,这妖精还怪适合去攻略部门的。”

    这要是不进展点啥可说不过去。

    但它并不准备告诉宁听萝,依照这位宿主的性格,恐怕再得知它的想法后要绕着沈衣恣走。

    宁听萝再次掐人中,还攻略部门,这破系统怎么不去攻略部门干,在这祸害她干嘛。

    系统曾和她说过,他们这些零散的任务系统其实还有一个主系统,相当于他们系统的主脑,他们这些任务系统负责发布完成任务,主脑则负责评估。

    她正出神,就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正要眯眼看过去自己就被掀翻在地,身下的人握着自己的双手翻到了身上。

    宁听萝一惊,大意了!

    她眉头一蹙,抿着嘴威胁身上的人:“你最好离我远点,我爹是这悬武河最大的盐商。”

    沈衣恣笑了笑,高高扎起的马尾垂在脸侧,凑近她些挑衅地问:“所以呢?”

    “所以你把我放了,我爹还能放过你。”宁听萝咬牙切齿,她从不知道原来沈衣恣这般张扬,从前相处时他总是忍着些,从未这般过。

    握着女孩的手,沈衣恣好笑地松了些,让她能不那么痛:“我这小寨子衙门都找不到,你能肯定你爹能找到?”

    “……”

    她不能肯定,她连这个幻境里面扮演的角色也都是一知半解,怎么会了解“自己”的爹呢。

    “小姑娘,别太异想天开。”沈衣恣起身,解了发带给她的手腕又缠了上去,橘红的发带颜色在火光下依旧明艳,绑在她白皙的手上与身上朱红的衣袍融在了一起。

    宁听萝脸色阴沉下去,下一秒问他:“你想做什么?”

    “娶我的新娘子过门。”他本理着自己的头发,闻言回眸半开玩笑,“你不是老二给我带回来的夫人么?”

    宁听萝脑子一顿,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么说话以为自己拍电视剧呢!

    她后退一步,试图与眼前的人拉开距离。

    笑死,再不拉开她怕被传染,沈衣恣指定是脑子有问题。

    青年看着她的动作一阵沉默后失笑:“好了,不逗你了,跟我回去吧。”

    说着就要把人拉走,没想到却扯不动身后的女孩,于是便疑惑地回头,就看到了宁听萝嫌弃和要杀人的目光。

    沈衣恣:“?”

    他顺着宁听萝的目光往下,就看到被自己拽着的发带和宁听萝北绑着的手。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宁听萝的意思。

    你牵狗呢?

    那目光过于强烈,他轻轻地松了手,试探道:“这样?”

    如此,宁听萝才挪开目光。

    她可以被绑,但不能被牵着走,这是尊严!

    好在失忆的沈衣恣足够好说话,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他居然答应了,还给自己把发带给整理了整理,不那么紧不至于勒伤。

    宁听萝:救命,他为什么这么贴心!

    说实话,宁听萝是有点意外的,若是放在幻境外又要阴阳怪气自己一阵了。

    沈衣恣带着她穿过人群,在一群粗壮健硕的男人中他显得有点瘦弱的模样,但与宁听萝比起来却算是高大了。

    宁听萝冷冷看着沈衣恣与那些男人打招呼,与其间尽是熟稔,三言两语就躲开了好几个认递过来的酒杯。

    然后一个示意带着她就要离开,看似顺利的路程终究还是遇到了阻碍,明明只有半盏茶的路程二人仍旧被认拦了下来。

    拦他们的是那个独眼男人,他举着酒坛笑呵呵地过来凑热闹:“老大?你不是下山去买桂花糕了?怎么和今日抢回来的妞一起回来了,难不成……”

    他捧着酒坛越想越歪,本就喝了些酒,心中想到乐自家老大终于铁树开花,那叫一个高兴,心跳都快了几分。

    果然,老大并非不举,还是爱美人的。

    他放下心来。

    “老大往日对那些送过去的妞绝情的很,我可以以为您要当个铁树一辈子不开花呢。”独眼男人乐呵呵笑着,与沈衣恣开始聊起了家常。

    宁听萝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能低着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她从他们间的谈话听见了什么,什么衙门大派人手,不一会儿又跳到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女侠。

    还有什么窝点不够好,还是得修缮一下,说天气热手下的认都不愿意动弹,后来更像是一些倒苦水的吐槽,没任何用处。

    哦,还有一个信息,就是这独眼男姓李,在寨子里被尊称二爷,沈衣恣叫他似乎就一个简单的老二。

    “您带着这小妞是要?”李老二看着二人之间的氛围,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要不我现在让人把房间打扫了,不能委屈了大哥。”

    不能让他这么说下去,沈衣恣知道这老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晚一会儿就赶不上他下令,所以他立马拒绝:“不用,我带她回去涂个药。”

    “涂药?”李老二好奇地朝她看了过来:“哪伤了?是不是那帮小子没轻重给伤着了?”

    “没有,摔倒擦伤了。”宁听萝看他瞧过来的眼神,拧着眉回他。

    李老二微微不悦,看到一旁的沈衣恣没说什么便忍了下来。

    沈衣恣看他一眼,只是淡笑着:“伤口拖不得,这小姑娘还矫情的不得了。”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兄弟们好好玩。”

    李老二晃着手里的酒坛,对他傻笑两声抱着坛子晃悠悠地离开了。

    宁听萝跟在沈衣恣身后,低着头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说谁矫情呢?”

    “我总不能跟他说你是个会武功的,那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他笑眯眯,有些欠揍道。

    宁听萝撇了撇嘴:“那你为何对我这么放心?”

    她指了很多,无论是刚才见面没有下死手,还是他现在对自己的维护,似乎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因为……”沈衣恣顿了一下,坦然道:“你打不过我。”

    “……”宁听萝实打实地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跟在他身后用手去戳他的胳膊:“放心,我要是练武了能打趴下十个你。”

    “希望。”

    前面的人感受到身后女孩的动作,保持动作向前走动,并没有想要挪开手臂躲避的想法,反而任她戳着自己。

    女孩的手并不像他常年习武,生了许多茧子,手上的肉很软,骨头不像寨子里那些粗男人一样硬,戳他一下根本就不疼。

    不过一转眼二人就到了屋里,那屋子不像外面一样粗犷,简洁了不少,也很干净,一眼望去竟然还有些空荡。

    宁听萝诧异:“你不是这儿的老大么,住的地方这么简便?”

    她以为沈衣恣这人会在屋子里放许多杂乱没用但喜欢的东西呢。

    那边,沈衣恣刚关上门,一转头就听到那姑娘这样问他,他温声道:“至少屋子不乱,东西好找,不是么?”

    “呃,是没错。”宁听萝看他说的认真也就真信了,左右一看就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看着沈衣恣一个人忙活:“不过你这儿连个花瓶的布置都没,也太单调了点。”

    “唔,花瓶?这儿的花瓶大多都在老二那,你喜欢我找他要几个?”

    他去衣柜中抱出褥子,用草席垫底草草铺在地上:“今晚你睡地上吧,我看你这小姑娘身子也不弱。”

    “……所以我要和你睡一个屋子?”宁听萝不可置信,目光在他和地铺上徘徊。

    沈衣恣点了点头,对她笑着:“没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大哥,电影里犯罪人的头一句话也是这个,你别吓我我害怕。

    宁听萝好不容易坐了一点心理建设,又试探着问他:“不能分房?你们这穷的没有别的房间了?”

    “有,但你想一出去就被一群男人围着问为什么不在我房里睡么?”沈衣恣抬头,似笑非笑:“他们会问你很多问题,都入不了耳,还会觉得你是被我赶出去的,没用了之后就会让你和你那小丫鬟每日做苦工。”

    “果真是些粗蛮男人。”宁听萝嘟囔着,看了那地铺一眼也不说什么,对他发号施令:“我要沐浴。”

    反正是你要我在这的,那我无所谓。

    沈衣恣顿了一下:“等我一会儿叫人来。”

    她有些惊诧,沈衣恣居然对自己这种要求也答应了,是否对自己的放纵有些过分了。

    她眸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一个套话的方法,被自己的想法说服后便轻咳两声,开口问他:

    “那个,你是不是有点太没防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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