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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得人心(十九)

    眷念着,紧贴着,他的手捧上京墨细腻白嫩的脸颊,揉了揉她的耳垂,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温柔的眸子微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低头靠近。

    京墨的手抵在了他的嘴边,一字一句道:“叔父是不是忘了,今日不可。”

    这倒是提了个好醒,谢执还真就停住了动作,最终只是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要求,”他无奈笑着,“真就不能宽容宽容。”

    京墨摇了摇头。

    谢执笑:“别跟我客气啊,迟早都是你的,随便糟蹋。”

    默了几秒,京墨还是妥协的闭上眼。

    尽管亲吻过许多次,可每一次要与她相触,谢执总觉得来之不易的让人如获珍宝。依赖,柔弱,曾经他在战场上做看不惯的东西,可在她的身上,每一次他都觉得恰到的好处。就像当初还没见到京墨时,纪如男他们问过他,如若这个小侄女处处都变成了他厌恶的模样,他该如何。直到见到京墨的第一面,他似乎就已经有了答案。无论她是何等性情,在他这就是最好的。

    谢执闭上眼,低头就要吻上去。气息靠近,却被几下敲门声给打破。

    “将军,人带来了。”

    外面人的声音生硬的闯入了两人之间。两人本就是站在门口处,那敲门的几下就好像是敲在了两人的肩上,近在咫尺的羞耻感。

    京墨唰的睁开了眼,轻轻推搡了下谢执。

    谢执浅浅呼吸了下,张开眸子,一脸的不爽。

    京墨低低咳嗽了一声:“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说罢,拉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人见是她,低头行礼。

    京墨颔首回礼,便是快步离开。

    她离开,男子抬起头就对上了一脸沉意,几乎要将他当场杀掉的谢执。方才看到的还是一张乖巧漂亮的脸,这突然换成了一张冷脸,男人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

    “将……将军。”

    谢执的眼神很是吓人,冷眼将他看着,没有说话。

    男人立马低下了头:“人已经带到书房了。”

    话落,谢执离开,只觉得周围的气息都松上了一口气。男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长得让谢执这般不满。

    ——

    京墨脸色还有些红晕,快步想要回屋,在庭院之中却被苏银翎给拦了下来。

    娇蛮的小公主,站在那,便是有着那份气质。

    “京墨姑娘,我们聊聊吧。”苏银翎开门见山。她孤身一人,没带任何的侍女。

    京墨顿了下,点头:“好。”

    苏银翎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个通透:“早知长安城名扬天下,我来了几日都没人带我好生逛逛,那今日就叨扰姑娘了。”

    京墨的名声在京城极好。她在皇宫中不过半日,就听到那些嬷嬷贵妃们常那她说事。便是夸她仪态端庄,知礼仪明事理,又有才华。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字画便是他们羌国都有不少的老夫子收藏。

    听到她的名声时,苏银翎也想象过这般的才女会是何等模样。或是端庄但有些呆板的妇人,又或是有些难以接近,不苟言笑的先生,又或是白衣飘飘,缺少人间烟火的仙女,但千想万想竟不知是一个小姑娘。虽是年龄小,但也不能否认,她的一举一动称得上是绝对上乘,如宫规礼仪的画本子中的绘画一般,姿态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误。

    见到的第一面,温婉高智而又有书香气的映像就已经刻在了苏银翎的脑中。她便也是感叹,终不似她们羌国那些整日只知道蹦蹦跳跳,活泼无脑的闯祸精。羌国民风开放的很,不像这的大家闺秀,要知礼仪懂规矩。比起读书,女子更爱习武,玩弄刀枪,有一颗英雄心。但这本事不是人人都有,一个家中有权有钱的女子,分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愚蠢至极的要去彰显自己的侠客之心,整日里蹦跶过来,蹦跶过去的,惹人脑疼。最终还需家中人为她善后路。

    羌国的民风是有些看不起柔弱女子,甚至看不起文官,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来是可笑的。人家懂事懂理,光是靠着脑子便是能够将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条,便是回家思考一晚,第二日就能为西地的洪水之灾作出抉择方案,一本好书,直接将百姓的认知与看待事物的角度,弄得通透,少了多少的鄙俗和顽固。这长安城不过一座城池为何可以名扬天下,他们倒是从未想过。

    “无妨,昨日遇到了事情,便是怠慢了郡主,今日天气不错,郡主既然来到了长安城,定是要带郡主赏一赏长安之景。”面对她偷来的目光,京墨便也是没有躲闪,浅浅笑笑,对上她的眸子。

    羌国人的眸子似乎都黑的如同宝石一般闪耀,黑白分明,甚是深邃又有力亮,将人瞧着就如同把人静静抓住一般,摄人心魄。而京墨的眸子是柔和温婉泛着水光惹人怜爱的,清纯如同晨露。

    柔婉典雅,清冷素净,弱质纤纤的闺阁小姐。苏银翎轻笑了一声:“乖乖女,还真是让人好奇。”

    面对她莫名其妙的话,京墨并非放在心上。这十年,什么样的话她没听过,更何况,这话听着倒也不错。

    长安之景确实迷人眼。繁街奇物,总是让人挪不开眼。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非要嫁给谢执。”一路上,京墨都未提起这般的话题,便只是向她说了长安好吃的,好喝的,或是好玩的。与她交谈,总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不急不缓,如好友交谈,真诚而又温柔。但苏银翎有些耐不住性子。她便是很好奇,像京墨这般温婉的女子怎会喜欢谢执那种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不过今日也看得出蹊跷来,谢执在她面前,伪装的实在是太好,收敛了戾气,也没了杀气。可她不信,不信一个骨子里就是坏到彻底的人能够伪装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他会原形毕露,那个时候,眼前的柔弱女子还会爱他如初吗。

    京墨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笑道:“自是因为喜欢,不然郡主为何要跑这般远,辛苦了。”

    她的温柔像是有力量一般,让人受之魅力。苏银翎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出自己的事情:“我父皇只有我一个小公主,在我之上呢,有七个哥哥,在我之下呢,还有两个弟弟,弟弟都同你一般大。所以我从小都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路顺风顺水的,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从小我就想找一个跟我父皇一般有野心有能力的男子,因为我觉得只有像我父皇那般有能力的人才能将配得上我苏银翎,无论是论身份地位,还是容貌才学,我都是上乘的。最好的事物当然只有最好的人才配拥有,你说我说的对吗。”

    京墨点头:“自是,郡主该有这份傲骨。”

    “我第一次见到谢执,是跟着我的七个哥哥去军营之中碰到的。我已经忘了他是为何事而来,不过他提上了一个人头摔在了我们面前,那姿态,傲慢至极而又阴沉恐怖。他扬起头,声音冷的如那日的冰天雪地,他说‘管教不好废物,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我喜欢他的傲,只是第一眼,我都觉得终生难忘。

    后来我的七个哥哥被他激怒,上前要打他,结果可想而知,我这七个哥哥都被打在地上起不来,后来有一圈要打在我脸上时,他停住了,直到如今我都清晰记得他那不屑的语气,他说‘怂货’。”

    这话是京墨没想到的,她扯了扯嘴,倒不知有人被骂了,还能这般念念不忘的爱慕。

    “那一拳没有落在我身上,也就是这一面我对他惊鸿一瞥,再难忘记。”苏银翎如今想起,都是钦佩,“后来再见,是我实在想他,偷偷跑到了他们军营,可几乎是踏入的第一步,我就被抓住了,好在我父皇即使送来了信件,不然我可能真就死在他手下手里了。你要知道,军营之中,宁可错杀一个也不放过一个。

    我再次见到他时,他正在对敌方的卧底严刑逼供,他站在血波之中,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手上只拿着一个匕首挑起被钉在木板上男人的下巴,眼神浑浊到让人看不清,随后一刀捅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男人一叫,他一刀直接割掉了男人的舌头。”

    苏银翎故意在京墨的面前比划着划到的动作,假动作的一下,京墨一惊,抬起手浅浅捂嘴往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像受惊的小猫,楚楚动人,两眼还带着懵,让人想要护在怀中。

    京墨呼吸带软,抿了抿唇。几乎能够想象到,谢执当时的语气和神态。

    “不会说人话,拿去喂狗罢了。”

    “怕了。”苏银翎见她那副发怔的模样,笑了笑。若是她被一吓,这时怕是已经跳的能够跟天一样高了,所以与这般温婉的女子,她们还是有些差距的。就京墨这两个动作,她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出来,做出来,她自己也是看不下去的。

    “京墨姑娘,你当真了解谢执吗,他是没有人性的,冷血而又无情。那把匕首,你知道谢执拿着它杀了多少人吗。刀锋所向便是必见鲜血的。你见过那把匕首吗,他随身携带。”

    京墨怔了下,她口中的那把匕首便就是谢执让她把玩的那把?

    苏银翎:“那时候,军营之中有了一个说法,成就一人的东西也就是击败那人的利器。想要杀谢执就得用他随身而带那把刀,上面亡魂多,怨念多,那是谢执最喜欢的东西,也是他唯一的软肋。一刀捅入,就能让他这恶人,万劫不复。”

    她越说,京墨脑子里有些乱,拿匕首她真就对上过谢执的胸膛。

    他不怕吗?

    京墨问道:“这把刀,旁人碰不得吗。”

    苏银翎见她没明白,道:“难道姑娘会将要你命的东西随意递到旁人手里,那刀,你要想碰也不是不可以。”

    京墨点头,还好,她也没犯什么大错。

    苏银翎:“让那刀刃插进你身体里不就好了。”

    ……

    苏银翎:“谢执从未让任何人碰过刀柄,更何况还要让人拿着刀柄对上他。唯一的弱点,如今没人能够抓住。你要是抓住了,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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