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的醋意

    阮凝儿满怀(讽刺陆谨)希望而来,败兴而归。阮氏将阮凝儿沮丧的表情尽收眼底,问明原因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絮絮叨叨在阮凝儿耳旁私语良久,阮凝儿展眉一笑:

    “娘,凝儿觉得此计可行。”

    “这就对了么,我的女儿就该如此,哪能被人欺负了去?”阮氏倍感欣慰地抚摸阮凝儿头。

    阮凝儿的眸子瞬间变暗,表哥纳妾与否已不是她关心的事了,不过是看不过陆谨想出口气罢了。她的若天哥哥不知是否收到了她的信件。

    *

    西边天际,最后一抹残阳摇摇欲坠地不愿坠落,最终却抵不过夜色,被一点点蚕食殆尽。浓浓的夜色笼罩而来。

    李安然踏着夜色归来,以往她回来,陆谨都会出来相迎,两人一同用餐,期间李安然会讲些当日遇见的趣事,但是今日却未见陆谨的身影,连碧兰也没见。

    问起丫鬟才得知陆谨去了隔壁她娘的院子,匆匆吃罢饭,李安然来到隔壁,几人正在搓麻将,这是前几日李安然怕她们无聊想出来的法子。

    “安然来了。”陆母一边摸牌一边招呼李安然。她右手边坐着陆谨,左手边坐着叔母,对面坐着陆海棠。

    李安然同几人打过招呼后坐在陆谨旁边,陆谨至始至终冷着眸子,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李安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随意找话题道:“阿谨,你的牌真好。”

    陆谨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淡,不带感情。李安然知道陆谨这定是生气了。

    陆海棠见两人如此,心下却是乐开了花。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晚上过来闹着几人搓麻将,主要是看戏来着。

    “姐夫近日可是忙碌的紧,这么晚了才回来。”陆海棠勾着唇角,浅笑着问。

    “嗯,今日在忙成衣的事,所以忙碌一些。好在都已准备差不多了,过两日就能开张了。”李安然如实回道。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现在就等再压两日货就可以开张了。

    陆海棠惊讶道:“姐夫又要开成衣店么?书坊不是才开没多久?”

    “安然开了书坊?”正要打牌的陆母疑惑道。

    “大娘难道不知道么?三里街那家奇书坊就是姐夫和旁人合伙开的呢。”陆海棠阴阳怪气地说道。一方面是想讽刺李安然和那两名书坊女子的不明关系,一方面却是酸书坊的生意火爆。

    “今日我去茶馆听书,说的是白蛇的故事,听说就是奇书坊出的书。可是那家书坊老板……”陆母说道此处愕然而止,她怪异的看了眼李安然一眼,心下了然这对母女天黑过来玩的目的。还有自家女儿因何闷闷不乐。

    李安然这下子听明白了,感情是因为叶如烟温浅雪的事。她心下一松,语气轻快道:“书坊的老板是我和阿谨的朋友。那家书坊我确实有股份,现在经营权在两位老板手中。”

    “可是姐夫,我听说那两位女子可是住在西街的李宅中,如若只是合作伙伴,因何要住李宅啊?”陆海棠不依不饶道。

    一旁看戏的叔母这时候也插嘴了:“就是就是,莫不是你想……”叔母说道此处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后面的话即便她不说,明眼人一听也能明白。

    陆母将手中的牌重重砸在桌上,李安然身子一颤,被吓了一跳。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印刷坊设在了西街的宅子,当时是为了方便才把那所宅子租给了两位姑娘,再说两位姑娘都有心上人,叔母堂妹可别说笑间污了两位姑娘的名声,租赁书契还在我这里呢,不信你们看。”李安然从怀中一摸,掏出了一张纸。实际是在戒指中取出。

    幸好温浅雪有先见之明做了这份租赁书契,不然现在就说不清了。

    书契摆在桌上,四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陆母上下扫了一遍,见果然如李安然所说,心下松了口气,眼底的晦暗散去,面上浮上笑容:“我们家安然才不像某些人,喜欢往房里抬人。”

    “岳母说的是,我此生只有阿谨一人足矣。”李安然急忙表态。

    对面两人的面色瞬间都阴沉了下来。怎么好好的一出戏又黄了?陆海棠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写个书契有何难,书契也可以作假。”

    “堂妹可是看好了,这上面有官府的印章,做不得假,再说两位姑娘的心上人我也见过,就莫要再诋毁她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烦。”陆谨淡淡开口道。

    放在桌下的手指间,一温热的手掌滑入她的手心,与她掌心相握,她心头一颤,稍稍偏头,便看到旁边那人正静静看着她,双目含情的笑着。温热的感觉从掌心传来,源源不断传至心间,越发炙热。

    陆谨眸子颤了颤,竟生出些无措,她眉眼压了压,任由那人拉着手,与她十指相握,耳尖上渐渐爬上绯色。她并非真要生她的气,她就是听别人所说,心中就充满不喜。

    租赁书契摆在这里,陆谨又帮忙澄清,对面两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错处。尴尬地敛了之前的嘴脸,转移话题聊了别处。几人各怀心思各异,又玩了两盘散了伙。

    陆母见两人和好,心中甚慰,两人临走时还是真诚说道:“安然,谨儿怀胎不易,你要多多体谅,岳母也知你在外辛苦,你若想要,岳母看碧兰就不错,相貌清秀,乖巧懂事。”

    经过今日之事,陆母也想明白,与其束着李安然叫外人有机可乘,不如主动出击调教自家人来得容易些。如今李安然生意越做越大,男人一有钱,心思就会变得活络。

    李安然蓦地脸色涨红,慌忙摇头,一旁的碧兰听见此话,红着一张小脸偷偷睨了眼李安然,又慌地低下头,如果能得公子怜爱,她自然是愿意的。

    告别陆母,两人手牵手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李安然看陆谨一路无话,心中焦急:“阿谨,你莫要多想,我有你一个这辈子就知足了。”

    陆谨却是不说话,握着李安然的手指紧了紧,脚步快了些。两人回屋后,陆谨一只手按在李安然胸前将她抵在门上。

    她眉眼沉静,明眼动人,但李安然莫名地觉得一股冷意在四周游荡。

    “阿谨”李安然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陆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那租赁书契是何时的事?”

    “是,是温浅雪和叶如烟搬过来后,温浅雪怕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签了书契保险一些,你看今天就用到了不是。”李安然如实回答。

    两人面对面离得极近,李安然能闻到独属于陆谨身上冰冷寒风中的冷杉气息,白皙的脸上不施粉黛,墨色的眸中还能看到她缩小的倒影。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鼓般砰砰地跳动。

    “我今天见到阮凝儿了,她专程来说你养外宅的事。”陆谨声音软了软,她抿着唇,卷翘的睫毛上带着湿意:“如若不是知道她们两人是一对,我今日怕会管不住自己做出什么。”

    李安然已能闻到这满屋子的酸味。阿谨她吃醋了。

    她轻轻环住陆谨的腰身,语气柔软道:“阮凝儿那人你还不知道么,她巴不得我们不好过,你莫要生她的气,再说温浅雪和叶如烟你还不知道么,那天咱俩可是亲眼看见他俩院中亲嘴的。”

    陆谨睫毛一颤,说道:“娘说让你收了碧兰,你若是喜欢,我也不会不愿。”她说完却是紧紧盯着李安然的反应。

    李安然粲然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说过了,心中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不会再喜欢旁人。”

    “可是我今日心中还是不喜。”陆谨不依不饶道。

    “我有办法。”李安然邪魅一笑。

    “什么?”陆谨黝黑的眸中闪现错愕。

    李安然的脸上擒着微笑,目光炯炯,眉眼舒展而灿烂,跳跃的烛火在她如墨的眼眸中跳跃起舞。这张脸在陆谨的面前逐渐放大。

    “没有什么是一场亲吻解决不了的事。”

    李安然低头在陆谨的唇角逐吻。随即由浅吻变成深吻,陆谨很快就沉沦在她的温柔攻击下。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边缠绕,许久后,李安然放开她,问道:“怎么样?心情好点了么?要是没有,那说明还不够。”

    陆谨噗嗤一笑,脸上还带着绯色潮红的羞意,墨色眸中已没有先前的忧郁,转而变成抹不开的柔情。她在李安然腰间的软肉上轻轻绞了下,呢喃道:“油嘴滑舌。”

    如此,李安然悬着的心才放下。两人一同洗漱后相拥而眠。

    这日清晨,奇书坊门前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今日是白蛇续本发布日,众人盼了多日的续本终于面世。白蛇中妖和人曲折的爱情故事,故事新颖,跌宕起伏,扣人心悬。短时内已俘获大批的读者,就连茶馆的说书处每日人员都是爆满。

    白蛇的故事已不止在稷城流传,在其他城市也获得了众多人的追捧。

    众人中,有一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他看着忙碌的温浅雪目露倾羡:“听说白娘子尚未嫁人,我倾慕已久,今日就要托媒人来说亲。”

    “哈哈,你这书生,若真能娶得白娘子,也能留下一段佳话。”旁边男子调笑道。

    对面茶楼标间内,阮氏和阮凝儿正静静看着这一幕,等待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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