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了

    李安然带着颜若楚一起将土豆刨出来,放至阴凉处等待发芽,在此期间她仔细讲解了种植土豆需要注意的事项。

    两人从暖棚出来。一前一后回了前厅,李安然问颜若楚:

    “你可知什么方法能给土豆催芽么?”

    颜若楚毫不犹豫地摇头,将手上的污垢仔细的清洗了两遍,用帕子擦干净手,幽深眸中带了些许试探,眸子微抬看向李安然说道:“我可以派人向老农人打探打探。土豆这事事关重大,我得向京都家中写信。”

    李安然却是对她的试探视而不见,转而说道:“土豆种植好了,可以亩产千斤,确实是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亩产千斤!

    颜若楚垂眸掩盖心中的惊诧,刚两人处理土豆时她有粗略计算,以目前的产量,亩产千斤貌似也不为过。往大里说,这是关乎民生大计,搞得好了可以名流千古。

    “你不怕我的家族私吞土豆么?”颜若楚眸中闪烁,一瞬间思绪千回百转。

    李安然也将手清洗干净,轻笑一声,正午的阳光打在她隽秀的侧脸上,让本就棱角分明的她更显得俊美绝伦。她扬了扬眉角,说的很是随意:“吞就吞了吧,就当是你帮忙的谢礼了。”

    颜若楚心中的惊雷霎时间炸开了,以往她也同他有过接触,但是这一刻,她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商人的算计,反而是种全然不在意的随意。

    “阿楚的野心何时变得如此大了?”小憩回来的陆谨,语气中带着嗔怪,眸底却是泛起笑意。

    “阿瑾,你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三人在厅中聊天,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傍晚时分,日头西斜,晚霞在天边铺开一幅灿烂缤纷的锦缎。

    颜若楚心满意足地带着一摞菜谱离开李府。

    阮府内,自从阮凝儿回来后,阮氏的心思又开始活络开来,之前阮凝儿被绑时,阮氏只希望阮凝儿能平安归来就好,现在嘛。此一时彼一时,阮氏向来不会向命运低头。

    阮氏心想,既然事情是由李安然引起的,那么也应该由她结束。

    尤其是阮凝儿眉宇中掩盖不住的妩媚,和走路的姿态,足以说明她已非完璧,怕阮凝儿伤心,阮氏一直没有过问。

    阮凝儿自然不会多说,私定终身这种事还是默默埋在心底比较好,从回阮府开始,她就在期盼她的若天哥哥早一点来下聘礼。

    阮凝儿归来那日,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回,阮凝儿哭是因为阮氏发间多出的白发和隐藏心底暂不能言的秘密。而阮氏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早几年把李安然搞定,哪还有陆谨的事,哪还有撸上山被辱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看来还是要老娘出马。

    李安然一大早就收到阮府的帖子,说是阮凝儿回府,让她过去一叙。

    按照颜若楚所言,阮凝儿已经跟“他”柔情蜜意,死心塌地,所以陆谨并未多做他想。

    陆谨怀孕已三个多月,孕吐渐渐减弱,尤其爱吃酸的食物,李安然无事时就变着法儿给她做饭,这些日子陆谨明显胖了不少。

    告别陆谨,李安然坐车来到阮府,阮府在西街,离温浅雪和叶如烟所住的宅子不远,路过时,李安然还在想,这白蛇传第一册也印的差不多了,这两日就赶快上市了。

    到了阮府,阮氏和阮凝儿已在大厅等着了,见到李安然,阮凝儿已没有以往那股亲热劲,只是规矩的叫了声表哥,甚至还行了礼。

    李安然偷偷观察了下阮凝儿的脸色,光洁白皙的脸庞,精致俏丽,只是眉头微蹙,眼中多了些迷茫。

    阮氏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脸上笑意满满,拉着李安然就坐在了餐桌旁,吩咐丫鬟们开始摆菜。

    “安然,今天这顿就当是给凝儿去去晦气,过了今日,往后不许再提这事。”阮氏说着,往李安然桌前的酒杯中倒了酒。

    “自然,姑母放心,李府绝不会有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在事情发生当日,李安然陆谨就已对李府下人做了思想工作,这个事情毕竟幕后主使就是陆谨,颜若楚。事情闹大,最受影响的就是他们。

    一旁的阮凝儿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阮氏的冰冷眼神给吓了回去。

    她已经将自己与颜若楚私定终身的事告知阮氏,哪知阮氏根本就不信她口中的若天哥哥会来提亲,与其虚无缥缈的等待,不如眼前的方法来得直截了当。

    李安然虽然诧异,但最终是什么也没说,阮氏后面转移话题,聊起李楚承(原身爹)和她小时候的事,李楚承从小就宠爱她这个妹妹,兄妹之间手足情深,连枝同气。原身爹娘发达后没少提拔他们一家。

    后来原身爹娘出远门,一次意外遇上山体滑坡被活埋。

    “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哥嫂去了后,我没日没夜的哭了几日,差点把这双眼睛给哭瞎,后来把刚满十岁的你接进阮府,当做亲生儿子养着,你姑父更是亲自带你在身边调教,你从小聪慧,十五岁开始自己打理生意,如今是越做越大。”

    李安然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被阮氏这么一提醒,原身与之相关的记忆都被唤醒。原身这个姑母对待原身着实不错。

    她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是一片泪水。她竟然不知不觉间落了泪。分不清是原身的感情还是她自己的。

    即便是她对原身再不错,阮凝儿曾害陆谨也是事实。只要阮凝儿能对自己死心,以前的事就此揭过。以后的事边走边看。

    酒过三巡,李安然只觉得身上隐隐有些燥热难耐,她不安地扭了扭脖子,脑子里不自觉就闪现陆谨的身影来。

    阮氏见状,一张脸笑出了花来:“安然,那边房间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随凝儿去取一趟。”

    “啊,姑母不用如此麻烦,还准备礼物。侄儿突觉身子不适,想要…”李安然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看着阮氏这张貌似得逞的笑脸,怎么看都觉得透着诡异!

    “去吧,那是姑母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拿了礼物回家去吧!”阮氏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表哥,跟我来吧!”

    阮凝儿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说着,迅速起身前面带路。李安然只得起身快步跟随出去。

    这一顿饭下来,阮凝儿始终保持沉默,这倒不像是她以往的性格。

    出了门,被风一吹,李安然身上的燥热散了些。过了个拐角,阮凝儿突然转身拉住了李安然的前襟,将她往她身旁带了带,诚惶诚恐地说道:“表哥你感觉怎么样?我娘在酒里下了药。你快点从那边的墙上翻出去。”

    我艹,李安然心里直骂*娘,下了药你不早说。她就说这会儿怎么总觉得身体燥热,看见面前的阮凝儿,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拥她入怀。

    她转身就要往后门跑,却被阮凝儿拉住,阮凝儿的声音充满急切:“不能去后门,后门有人把守,跟我来。”

    两人朝着后院院墙跑去,在一处墙边,李安然的手还未攀上墙头,身后就响起阮氏暴怒的声音:“让你们俩去房里拿个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下人的报告,阮氏风风火火就赶来了,身后还跟着三名家丁。

    “娘,你让表哥走吧,凝儿给你说过,凝儿已经有心上人了,并且与他…”阮凝儿迎头看向阮氏,她想为自己再争取一回。

    “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脸么?”阮氏眉毛一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身对着身后三个家丁吩咐道:“阮二,带小姐回她房中去。你们两个,将李安然也带过去,将门锁上。”

    “姑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强迫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李安然咆哮着说道。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靠近的家丁。

    “过了今晚,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对,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阮氏为她的不配合,心中暴怒,却还是尽量安抚着她。

    李安然见恐吓没用,遂又指着几人身后说道:“你们看那是谁来了。”

    趁着几人转头的空挡,她一个飞跃跃上墙头。回头查看身后动静的阮氏,一看身后空无一人,已知上了这小子的当,说时迟那时快,李安然使出了吃奶劲,奋力一跃跃上墙头,一只脚已经翻出墙外,眼看逃生在望,另外一只脚却被一个铺上来的家丁抓了个正着。

    后来的家丁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墙上扒下来。

    “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就被你小子给忽悠了。”先前抓她的那家丁得意洋洋地将她按在了墙上。

    “你,很好!我记住你了”李安然愤怒地将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啊,你…”家丁虽然恼怒,奈何身份悬殊,也不敢真的教训她。毕竟这货很可能马上就要成了他家小姐的姑爷。

    “快将她带下去,记得将门锁严实了,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阮氏恨恨地说道。

    她这个侄子,好好的话不听,非得要她动粗。先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个事也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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