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凝儿的交付

    “这个阮凝儿真的是死性不改。”李安然恨恨地说着,心底却是抑制不住的愧疚涌了上来。她的阿瑾承受了这么多,而她却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她将阿瑾涌如入怀中,心疼的说道:“幸好你及早发现了她的恶毒,不然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伤害。我们可不能这么轻易地饶恕她。”

    陆谨稍稍偏头,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着她和颜若楚的计划。

    温热的气息打在李安然的耳上,令她的心里痒痒的。临了她对陆谨竖起大拇指:“你这个主意好,要是能成的话,以后怕是不会再缠着我们了。就是貌似有点残忍。”

    “安然觉得残忍么?”陆谨静静偏头看着她,声音淡淡的。

    听着她的语气不对,李安然立马改了口:“对于她这么歹毒的女人来说,一点也不残忍。”

    陆谨将头靠在李安然的肩上,她的安然还是太善良了些。

    苍穹之上,繁星满天,为繁茂的森林披上一层玉华。

    距离颜若楚告知软凝儿,她娘阮氏自行下山,已经过去三日。

    这三日两人一直往深山方向前进,要找一种叫做“鸟人参”的药材,一直没有收获。这药倒也不是颜若楚瞎编,在这片林中确实存在着“鸟人参”,是皇宫的御用药材,有“药王”之称。

    药材是真,但寻药的由头是假。

    颜若楚蹲在一块石头上正在处理一只野兔,她动作迅速,手起刀落,堪堪几下就将兔子扒了皮,掏了内脏,拿去几步外的小溪去清洗。

    阮凝儿从最初的不忍直视到后来的麻木,又到现在可以动作麻利的削好竹签,等着待会插在兔子肉上烧烤。

    颜若楚很快洗好了兔肉,接过阮凝儿递过来的竹签,插在兔子上,放在火上开始烤。她睨了眼低头添柴的阮凝儿,见她正在瞧着这边,她浅浅扬唇,笑意不达眼底:“凝儿妹妹饿了吧?很快就可以吃了。”

    “若天哥哥,我不饿,倒是你抓兔子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会,我来烤肉。”阮凝儿羞答答地说着,这个颜若天不仅武艺高强,模样俊秀,脾气也是温文尔雅,温柔体贴。

    她昨日旁敲侧击问她可曾娶妻,她回答是未曾婚配。家中世代从商,除了家在京都远了些外,也能称得上良配。

    “我不累,就是‘鸟人参’一直没有下落,我长姐她……”颜若楚语气哀伤,垂下眸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连累凝儿妹妹跟我在这深山之中受苦。”

    “若天哥哥切莫如此说,若天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点苦,凝儿还是吃得的。”阮凝儿说道此处顿了顿,她微微抬着头看着颜若楚,那双明眸中除了对颜若楚的感激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她柔柔说道:“若天哥哥,其实……”

    阮凝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靠近的颜若楚吓了一跳,她的身子向后一歪就要倒下去,背上被一只温热的手臂托住。

    颜若楚一手托着她,一手举着一条拇指粗的蛇,她将手中的蛇举高了些,好让阮凝儿看见:“有蛇,被我抓住了。”

    软凝儿脸色一白,一头扎进颜若楚的怀中,死死抓住她的衣角,慌乱地说道:“蛇,我怕蛇。”

    颜若楚身子没有稳住,抱着阮凝儿就倒了下去,阮凝儿本是在她怀中的,这会儿不知怎的,脸离她的脸极近,对方双目紧闭,长睫轻颤,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颜若楚心下一哼:肯定是故意的。她眼波微动,将手中的蛇甩得远远的,两指并拢,附于唇上,向着软凝儿的嘴唇轻轻一贴,一触即离。

    阮凝儿身子一僵,心下却是一喜,看来这公子还是喜欢自己的。她故作慌忙的从她身上爬起,离得她远了些。

    颜若楚也是默不作声的起身,将快要烤焦的兔肉翻了翻,却听见一旁的阮凝儿说道:“其实,凝儿也未曾婚配。”

    颜若楚翻兔子的手略微一顿。瞬间了然,她温和地说道:“那凝儿妹妹觉得颜某如何?这几日相处下来,颜某对凝儿……甚是喜欢。”

    阮凝儿扭捏地扯着自己的衣袖,呢喃道:“凝儿也心悦若天哥哥呢!”

    颜若楚抿着唇,眉头微蹙,这几日的苦可是没有白受。她将烤好的兔子肉分了一半送到阮凝儿面前:“等我回了家,就差媒人上门提亲。你可要答应我,等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真的吗?”阮凝儿盯着她,俏脸上些许兴奋,些许激动,些许紧张。其中还夹杂着担忧和不安,各种情绪不断闪现。

    她在表哥那里求不来的,竟在眼前这个公子身上轻易得来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她阮凝儿,也并非是表哥非嫁不可呢!

    “自然是真的,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颜若楚说着就要伸出手指,却被阮凝儿给按住了。

    “若天哥哥,我信你。”

    “好,快吃兔子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

    “嗯”

    两人不再说话,对着兔子大快朵颐。

    夜光流转,夜色渐浓。

    两人躺在一处,颜若楚将阮凝儿搂在怀里,手轻轻扶上她的脸颊,轻柔的说道:“凝儿,我想……”

    “若天!你……好坏”阮凝儿软绵地叫了一声,一只手拧在颜若楚腰上,手也绵软无力。

    颜若楚知道,这女人怕是同意了。哼!廉不知耻!

    她从袖中扯出一个丝巾,遮住阮凝儿的眼睛:“乖,我害羞,蒙住眼睛才可以。”

    阮凝儿的心徒然跳得飞快,理智上不该答应她,但是心底却是不想拒绝。眼睛被遮住,四周一片黑暗。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许是因为太过紧张,阮凝儿竟是抓着最后的肚兜不放。

    颜若楚只得附在她耳朵上,温声哄道:“乖,别怕,我在”

    阮凝儿的遮羞布被拿走,颜若楚心中一声冷哼,隐入黑暗中,另外一个身影悄然闪现,随着一声软糯的嘤咛声响起,夜色下的林中断断续续地传出某人的呜咽。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满山的林木层层叠叠,郁郁葱葱,溪水潺潺湲湲自山林深处而来。

    阮凝儿坐在溪边洗漱,眉宇间说不出的妩媚。她嗔怪地看了眼颜若楚,后者站在远处,身形修长,眉眼秀致,端的是金质玉相,世间难得,就是气质上给阮凝儿一种疏离的感觉。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回眸朝这边望来,喜笑颜开,好似那一刻的疏离只是她的错觉。

    “今日我们就不找药了,在此处略作修整。”颜若楚柔声说道。

    阮凝儿羞羞答答地回了一句好。接下来几日“两人”夜夜笙歌,白日修整,都没再提找药的事。

    阮氏这边因找不见阮凝儿都快急疯了。原本一头乌发硬是长出了几缕白发,竟是比之前老了好几岁。

    这几日李安然跟她又去森山的小院,前前后后细细找了几遍,还扩大范围找了找。当然是一无所获。

    “安然,你说你表妹到底被抓去了哪里?”阮氏以往的嚣张气焰这几日已被磨得一点不剩。只剩下期期艾艾的祈求。这么些日子,她也不能奢望阮凝儿能清清白白,她只祈求她能活着回来就好。

    李安然默了默只是劝道:“表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今日已是中秋,她和阿瑾约定晚上一起去看灯展的。古代的灯展多少会让她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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