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勾引她

    临近正午,日光正好,林中有几棵和抱般粗的大树,树干看上去直耸入云,树冠遮天蔽日。

    年轻的公子漫不经心的靠在一棵大树旁,葱白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柄折扇,眼底暗光浮动。此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颜若楚。

    她手指轻轻一转,折扇就在手心灵巧的转了几圈,她抬眸瞥了眼张昌,淡然开口:“既然抓来了,就按照计划好生关照。”

    “好嘞!”张昌领了命,下去办事去了。

    颜若楚轻轻一跃,衣摆随风飘动,一眨眼,人已跃上一根腰粗般的树干上,找了个干净的位置躺下,闭目养神。

    阮凝儿被张昌拽住衣领往外拖,阮氏疯了般地想要阻拦,被张昌一脚给踢翻在地,没了响动,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阮凝儿的那声带着哭腔的娘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拖进了厨房。

    李麻子已经把饭菜摆好,三素一荤,有酒有肉,几个大男人说笑间拉开了面纱开始大快朵颐,也不怕阮凝儿瞧去了真面目。

    阮凝儿缩在厨房一角,已经被吓傻了,她刚才见识了这伙土匪的狠辣,这会儿不敢出声,弓着身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此时的她发鬓上的簪子已经歪向一旁,衣服上有在柴房蹭到的蜘蛛网,脸上也不知在哪蹭到的污垢,一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领,眼睛死死盯着饭桌的男人们。

    “这次侥幸让李安然给跑掉了,下次再见到他,看我不卸了他的腿。”李麻子边吃饭,边恶狠狠地吐槽,唾沫星子带着饭菜沫溅得到处都是。

    张昌嫌弃地踢了他一脚,笑骂道:“吃饭能不能不要讲话,这还让人怎么吃?”

    他放下碗筷瞥了阮凝儿一眼,言语中毫不掩饰的浪荡:“没抓到李安然也不亏,反正抓到了他的女人,吃完饭兄弟们快乐一番,也算是给那李安然一个教训。下次不要再遇到他,再见他可不是抢他女人这么简单。”

    李麻子听罢,当即Y笑道:“这个主意好,我都多久没碰女人了。都快憋死我了。”

    “不要”阮凝儿突然尖叫一声,身子摇摇欲坠。早已干涸的眼泪再一次蓄满了眼眶,大颗大颗地往外滚落,嘴唇白得像张纸一般,她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嗓子嘶哑的厉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根本就不是李安然的妾,你们抓错人了,你们要抓的人是陆谨,你们去抓她啊。我不是李安然的妾……”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身子软倒在地。

    “她说她不是李安然的女人,你们信不?”张昌扬了扬眉角,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不信”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回道。

    “听见了吧,在我们兄弟眼里,你就是李安然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做他的女人了,做兄弟们的女人也是好的,哥几个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张昌看到地上软成一团的女人,继续语言攻击道,说完还不忘奸笑几声。

    阮凝儿此刻已经快要绝望了,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些男人已经认定她是表哥的女人,她恨死了陆谨,凭什么让她代她受罪。她就是死也要拉上那个女人。

    阮凝儿咬了咬牙关,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声音软糯道:“几位大哥,我只是李安然的表妹,你们若是真想抓他的女人,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

    张昌听罢一愣,他与李麻子对视一眼,李麻子不动声色地离开厨房,张昌将一只脚搭在空的板凳上,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帮?”

    见男人有兴趣,阮凝儿心下一喜,面上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那表嫂会些武功,大哥可以买些迷药给我,我去表哥府上找机会把表嫂迷晕。大哥只需在外接应就好。”

    “还有这种好事?”张昌摸了摸额头,眼珠转了转,心下震惊这女子的歹毒。

    “大哥放心,若是这个事我没有办好,到时任由大哥处置。”阮凝儿心一横,干脆许了诺,只要这男人能答应,她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万一你报官怎么办?或是串通李安然给我们哥几个设陷阱怎么办?老三老四,把这娘们捆了扔到床上去,我上个茅厕,去去就来。”张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出了厨房。

    厨房内阮凝儿的哀嚎的声音传出来,很快就没了声响。

    张昌没有去厨房,却是又拐去院子后面的树林。颜若楚站在树下,手中折扇不知去向,隽秀的脸上阴沉的可怕。

    李麻子出来报信后,她一个闪身就到了厨房门外,阮凝儿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不死心,处处想要害她姐妹,那就休要怪她狠辣。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的,现在嘛……

    张昌心中一怯,他这个老大一旦生起气来准没好事,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还未开口,颜若楚就率先说道:“你一会进去这样,那样……”

    张昌听罢连连称是。

    夜幕低垂,星光稀薄,繁茂的枝叶更是遮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

    破败的柴房内,漆黑一片,阮氏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疼痛的头颅,一霎时,回忆拥入脑中,浑身一颤,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艰难从地上爬起,房门一拉,竟是开了。

    院中没有光亮,她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的打探,竟是一个人影也无。

    怎会这样?她无力地靠在院中一处墙上,劫匪哪去了?凝儿又哪去了?

    她不敢喊叫怕又引出劫匪来。思量片刻,她直起身子,迈步朝屋外走去,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后,摸黑疾步向山下走去。

    这座山位于安武县境内,当地人叫森山,只因山上多是参天大树,山林深处还时常有野兽出没。是以当地很少有人往深处踏足。

    在山上一处山洞内,阮凝儿坐在一堆火堆旁,火光忽明忽暗,照在她脸上更显得晦暗不明。

    火堆的对面坐着一丰神隽秀的男子,男子神色冷峻,眼睫微垂,眸底沉沉。

    阮凝儿垂下眸子,她有些不太想回忆刚刚发生的事。

    她被两个男人捆了手脚,嘴里塞了布,扔在床上,任她怎么挣扎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张昌更是很快从茅厕回来,一回来就Y在她身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手脚被捆,嘴唇被堵,外衫被撕碎,那人已经将手附在她的肚兜上,她从万分惊恐到最后心生绝望,她无力挣扎,眼泪直冒,绝望的同时还有对陆谨的滔天恨意,就在此时,有人破窗而入,打翻了那三个男人,救了她。

    生路就在眼前,她的潜力被迫激发出来,两人一路狂奔逃跑至此。

    阮凝儿抬头向对面那人望去,只见那人也正望着她,眉目清秀,挺鼻薄唇,竟是比她的表哥还有美上几分。只见那人朝她璀璨一笑,唇红皓齿,明眸善睐,被美色近距离暴击,阮凝儿一瞬间羞得低下了头。脸色绯红,心跳骤然快跳了几下。

    天哪!竟还有这么漂亮的男子。她竟然被惊艳到了。以往表哥在她心中是无可比拟的存在,这一刻她心中的某一块地方悄悄发生的变化。

    “在下颜若天,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因何会被抓到这深山当中?”男子的声音叮咚脆响,听在耳中似是被冷泉淌过,别样的沁凉。

    这个男子不是旁人。她还是颜若楚,在张昌即将得逞之时,她突然改变主意了,她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我叫阮凝儿,是表哥在外得罪的人,误抓了我。”阮凝儿低头解释,声音温和软糯,听着特别舒心,对于这件事,她不想过多谈论。

    在颜若楚面前她想把她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掩藏心底所有的腌臜心思。美色当前,她竟有些想要表现自己的冲动。她转移话题道:“不知公子因何出现在此?”

    颜若楚眸光一闪,已是想到了主意,她故作伤心模样,期期艾艾地说道:“家中长姐生了场怪病,大夫诊断说是有一珍贵药引,只有在深山老林中才能找到。”

    阮凝儿心中莫名一紧,她急忙道歉:“公子,对不起,引你想起了伤心之事。”

    颜若楚大度地摆摆手:“无事,凝儿姑娘,你家在何处,明日一早,颜某送你回去,免得又碰上那几个歹人。”

    颜若楚说得真诚,倒让阮凝儿生出一丝的不舍,她权衡半天终是下定决心,抬起眸子看向颜若楚,认真说道:“公子找药要紧,是凝儿耽误了公子的进程,只要公子不嫌弃,凝儿愿意陪公子去找药。”

    “如此…就有劳凝儿姑娘了。”

    在阮凝儿看不见的地方,颜若楚唇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眼中满是讽刺,如果阮凝儿不去,她也要想办法让她跟着去。

    听见对方答应,阮凝儿心中一喜,她说不清道不明心底的那点心思,但总归先跟着他看看,看这公子也是个正人君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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