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儿被抓

    夜风徐徐,树枝轻轻随风摇曳。

    窗棂紧闭,淡淡的橘黄色的烛光将床.上的两个人儿影子拉得老长。

    “阿瑾”李安然将陆谨轻轻放倒在床上,她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墨色的眸中温柔眷恋,闪着星星点点的碎芒:“阿瑾,你好漂亮。”

    陆谨将手环上她的脖子,眼底荡起无限的柔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羽毛拂过她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她唇角向上一勾,柔声对她说道:“安然,你也很英俊。”

    “真的吗?”李安然被她的话给取悦到了,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外貌没有太多自信。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你在我心中无人可比。”陆谨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突然的情话让李安然心湖中的水咕噜咕噜地沸腾开来。她将嘴唇向下,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亲着身下人儿的唇,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我李安然…何其有幸…能认识阿瑾…一定是…我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

    陆谨闭上双眸,她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头,张开唇瓣回吻着她,以此来表达她心中的爱意。

    窗外摇曳的树影斑斑驳驳地映在窗户纸上,室内的空气变得潮湿而黏腻。

    两人的吻愈发炙热,连周边的空气都炙热起来,感受到肺中的氧气变得稀薄,李安然放缓的动作,从她唇上离开,喘着粗气,两人炙热的呼吸仍在纠缠。

    “安然”陆谨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暗哑。脸上还有淡淡的绯红,眼中的迷离这会已经消散了几许:“前日,娘请来大夫为我把脉,那大夫说,怀孕前三月,不能跟相公亲热”

    李安然轻轻嗯了一声,在她那个信息爆炸的上一世,对于怀孕相关的事她多少有所耳闻。她柔声道:“我就是亲亲你,不做别的。”

    话音刚落,她的唇又凑了上来,这一次的吻,不仅仅是在唇边,而是落在额间,眉心,眼眸,脸颊,鼻尖,最后回到唇瓣。

    许久后两人分开,待呼吸平稳后,陆谨靠在她的肩头,幽幽说道:“中秋那日,我随你去姑母家。”

    李安然摇头,语气很是坚定:“你不能去,你现在特殊时期,被她们使坏怎么办?”

    她可是记得原书中,软凝儿对陆谨这个孩子恨之入骨,在孩子一岁多刚会走路时,趁陆谨不备诱骗其掉入湖中淹死了。想起这个结果,她的心就像被人捏住般,一抽一抽的疼。

    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把阮凝儿嫁出去。让她去祸害别人去。

    “可若让你一个人去,我也不太放心。”想起阮凝儿,陆谨的眸子变得愈发幽深,环着李安然的手臂却是紧了紧。

    “没事的,我一个大男人,她们能对我使什么坏,何况就是个普通的家宴,我到时候早早回来和你去看灯展。”李安然轻笑着安抚她。

    陆谨不再说话,心想得让阿楚那边赶紧行动了。

    两人相拥而眠,十指相扣,一夜好梦。

    *

    日头高挂头顶,天空辽阔深远,碧空如洗,几片浮云悠悠荡荡。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稳稳当当行驶。

    “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你说的寺庙啊?”车内开口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阮凝儿。阮凝儿的声音娇娇的,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天还未亮时就被阮氏叫醒,说是去安武县的一座特别灵验的寺庙为爹爹哥哥祈福,这都走了大半日了寺庙也没个影子。

    “你急什么?今日去了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日再早早去寺庙,给你爹和大哥祈福,顺便再给你的婚事扑个卦。”阮氏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不紧不慢地说着,赶了半日的路,丝毫不见一丝不耐。

    听说要给自己婚事卜卦,阮凝儿抿紧了唇,手中搅着丝帕,想着中秋那日的计划,心中竟泛起丝丝羞涩。

    倏然间,有四个劫匪从路旁的草丛中窜出,手中挥舞着大刀,面上围着面纱,目露凶光地正瞪着赶车的老李,老李猛地拉住缰绳,马儿一声长鸣后,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的两人由于惯性,阮氏“哎呦”一声摔在了车厢内。身子重重撞向车底木板上,左臂一阵疼痛,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阮凝儿则一头撞在车厢上,眼冒金星,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李颤颤巍巍地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夫人,小姐,有劫匪。”

    为首的一个膀大腰粗的劫匪把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指着老李森然说道:“识相的麻溜的滚蛋,我们只要车内的女人。”

    在死亡面前,老李只犹豫了一瞬,立马选择了逃生,别看他年纪大,跑起来腿脚利索的很。

    “娘,有劫匪”阮凝儿哭唧唧地说道,眼泪瞬间就溢满了眼眶,双手发颤着将将阮氏扶起来,两人缩在了车厢最里面。

    阮氏做梦也没有想到,去临县寺庙祈个福,一天的路程不到,而且还走的官道,竟然会遇上劫匪。早知如此还祈什么福。她哆哆嗦嗦地将阮凝儿搂在怀里,嘴唇发颤,安慰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听外面人的意思,两人今日难逃厄运了?

    阮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因为她听见外面人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马车跟着就动了。

    劫匪头目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或坐在车辕上或站在马车外围,马车一拐驶进一条小道。小道道路不平坦,车速很快,车内两人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差点吐出来。马车七拐八拐地来到山间一处小院。

    上山的小道极其隐蔽,山间草木繁盛,树荫遮天蔽日,小院地处半山腰,背山而建,如若不是对此处相熟,怕是很难找到这个地方。

    马车停在院中,车帘被撩开,露出一个脑袋,刚伸出车辕就开始吐,吐了个昏天暗地。刚吐完就被一只手拎着扔在了柴房内。阮氏也被扔了进了。

    两人惊恐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阮氏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位公子,你要…要钱,我给你…你们,放过我们…母女…俩。”

    男人噗嗤一笑,将刀杵在地上,眼中满是轻蔑:“你们可知为何抓你们么?”

    两人均是摇头,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

    “因为李安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派出去抓他的人失败了,只能抓他的小妾过来泄愤。”男人恶狠狠地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是在阮凝儿身上上下打量。脸上也带上了还有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侵略性的欲望:“那小子眼光不错,纳的妾都这么漂亮。就这么放了你们岂不是便宜那小子了么,等下吃完饭,陪哥哥们玩玩。”

    阮凝儿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没有一点血色,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欲落未落,脸上泪痕遍布,一片狼藉。她紧咬着唇,摇着头不断向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阮氏这时候反应过来,她挣扎着坐起身,对着男人极力否认道:“不,不,不,这位公子,您误会了,我女儿不是李安然的妾,您不是要他的女人么,我认识她,她叫陆谨。”

    “哦?不是?”男人疑惑道。习惯性的将大刀甩了甩,甩在肩上。他斜睨着地上的妇人,显然是不太相信她的话:“你莫不是蒙我吧?你不是李安然的姑母么?这位不是李安然的表妹么?我可是经过多方打听过的。还想唬我,进了这里人不要想着逃跑,要是敢跑,打断你们的腿。”

    男人说完径直离去,将柴房外的门上落了锁。

    “娘,我怎么办?”阮凝儿说完后,哇哇地哭了起来,阮氏颓废的坐倒在地上,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她转了转眼珠子,恶狠狠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表哥能惹来这样的麻烦,一会那个男人进来,打死都不承认你和表哥有关系。”

    “可是……”阮凝儿还想说什么被阮氏给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难不成你想被他们给糟蹋了?”

    阮凝儿身子一颤,不再说话,心底愤愤,自从表哥开始拒绝她后,她的运气就特别的差。先是被几个闺中“好友”嘲笑她上赶着给表哥做妾,让她在那个小圈子里抬不起头来,之后她找的杀手也无故消失,现在又被劫匪掳来,随时可能清白不保。

    一定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不然表哥不会改变主意不要她的。如果表哥早早娶了自己,哪还有后面的事?阮凝儿这样想着,眸中的恨意愈发浓郁。

    从柴房出来的男人,拐进了屋后的林中,林中树木繁盛,有几颗参天大树,树干粗壮,直耸入云,在其中一颗树下,站着一身材消修长穿白衫的年轻男子。

    男子的一头墨发被随意的束在脑后,为其平添了几分不羁的神采,面目冷俊,有菱有角的脸上却有奇异地多了几丝柔和。

    男人走到年轻男子面前,抱拳一笑:“老大,人已经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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