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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

    危难时候晓蝶倒是格外忠心,明明比谁都害怕,却还一边努力堵门一边劝说着:“小姐你快从窗户那跑吧,我尽力帮你拖住,这个林裕姿疯了,被抓到会没命的,你去搬救兵回来,若是我没撑到那时候,小姐不要忘了小蝶…”

    许莺自是明白此刻不宜跟林裕姿正面冲突,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可她更清楚自己眼下几乎废了右手已是重伤难逃,出了房间跑不了多远定会被抓到。

    眼下这住处虽在宫内却极为偏僻,来的路上她就没看到几个守兵,加之她不熟悉地形,负伤在身根本无处可逃更不可能寻来救兵。

    在这紧要关头许莺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一稳妥之计,搬救兵未必就要亲自去,她完全可以效仿战时狼烟起。

    她对晓蝶说:“还是我来拖时间,你从窗子溜走,就近找个空旷处生火,加湿柴湿草苔藓制造浓烟,浓烟升空必然会第一时间引来皇宫卫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救,这是最稳也是最快搬救兵的法子,快去。”

    “可是…”晓蝶很是纠结犹豫,“可是我不能让小姐独自留在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无法跟将军交代呀,还是我拖时间吧。”

    “晓蝶你听我说,我右手动不了了,而且只有我留在这跟林裕姿周旋才能拖时间,只有让林裕姿知道我还在屋内,你才有机会溜走不被发现。你要想我平安无事就听话,快去照做,晚了我就被打死了。”

    “那…那好吧,那小姐你一定撑住,等我…”

    看着晓蝶从窗户成功遛走,许莺深呼吸一口气,外面仍在撞门,她顶不住了,干脆直接退开,让林裕姿破门而入。

    林裕姿等人冲进来把她团团围住,倒也不再着急动手。林裕姿一手捏住她下颚,冷笑质问:“许莺,你平日不是自诩聪明,今个还是落我手上了不是?在这里,可没有人能给你撑腰,附近也无守卫,你现在就是大喊救命都不会有人听见,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怕吗?”

    “怕,当然怕,我又不是神仙,害怕不是人之常情嘛。”许莺这话说得很平静,嘴上害怕,淡然神情一点也看不出害怕。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吗?就是这副自命不凡的嘴脸,从小就这样,好像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好像天底下就没你许莺不知道的事,如今你命都在我手里了还是这么淡定,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呢?”

    许莺听了忍不住发笑,“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强大,有没有可能你不是讨厌我,你是嫉妒我?”

    “你胡扯,我父亲官拜户部尚书,位高权重,我是家中独女,我会嫉妒你?我就看不惯你,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那个娘在朝慈庵十几年了吧,谁不知道这是做丧良心的事怕遭天谴才出家的啊,要我说她做的最丧良心的事就是生了你许莺这个孽种!”

    “林裕姿!你可以针对我,但不可以侮辱我母亲!”

    许莺说着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下明显把林裕姿打懵了满脸不敢置信,不过即便这样林裕姿倒是还能忍住不让身边的人动手,而是要自己还以颜色。

    两人扭打一块,许莺吃亏在右手动不了,几次落了下风,右边脸都给抓了两道,但气势是不可能输的,越打越狠,把边上的壮汉们都看傻眼了,估计心里想着两人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这般凶悍?

    林裕姿先犯了怂退开身位,恶狠狠骂道:“被我说对了,恼羞成怒了,许莺,你也有情绪嘛,我还以为你永远淡定不会生气呢,呵呵…”

    “林裕姿,我劝你别激我,我要真想对付你,你九条命都不够死。”

    “放狠话谁不会啊?我就激你了你能怎样?你父亲兵败回朝像条落水狗,还敢在朝堂辱骂圣上,这会儿已经被关押天牢了你不知道吧?我知道,因为我父亲还在圣上面前美言了几句,我父亲说,许无视大将军英武不凡战无不胜,如今连连溃败怕是有通敌卖国之嫌,圣上一听就恼了,把你父亲抓了,只要我想,我可再让父亲上奏,到时候坐实你许家卖国,诛你九族!”

    “你…你胡说,这不可能…”许莺这下确实有些急眼,她也不确定林裕姿说的是否属实,只是她从朝慈庵回府就匆忙入宫,确实没见过父亲。

    “我没必要骗你,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我也无所谓。”

    对许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她的父亲更是她自小崇拜的大英雄,那可是开国大将军啊,如今怎可能…

    她原本还想继续追问,而就在这时,外面御林军到,他们抓住了晓蝶,晓蝶在不停地解释和求救。

    领头一人身形威猛不怒自威,有着一双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许莺没猜错的话这位应是御林军统领陈筑。

    “统领大人,求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就在屋里面,还被打伤了右手。”

    晓蝶领着陈筑冲进房间,陈筑手下士兵第一时间把所有人看住,而后逐一了解情况。

    许莺适时的挽起袖子露出右手的淤伤红肿,无需多言,众人一看便知事情是否属实。

    陈筑冲林裕姿等人斥道:“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皇宫,尔等竟敢在此造次,来呀,把人带走!”

    他还特意盯上林裕姿,冰冷地警告道:“身为朝廷重臣女眷,却目无法度胆大妄为,罪加一等!”

    待林裕姿等人被带走以后,面对受伤的许莺,陈筑也丝毫不怜香惜玉,同样训戒道:“我不管你们有何怨仇,进了宫就给我低头做人,别说你们是朝臣女眷,就是王子公主若违宫纪,照样严惩不贷!是你让婢女燃起浓烟?虽是求救之法,但你可想过后果,宫廷纵火,你想被诛九族吗?”

    “小女知错,心中谨记统领大人教诲,日后定不再犯。”

    “嗯。”见她认错,陈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出了一句让许莺颇感意外的话:“手伤如此,我送你去太医处吧,可别耽搁了明日礼仪授课。”

    “…多谢…大人…”许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谢,心中感叹,没想到这个凶巴巴的陈筑统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跟他服软不顶撞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去往太医院的途中,许莺又几番对陈筑奉承,讨其欢心,虽然陈筑表面看依旧严肃,但明显很受用,说话也不再那么刻板。

    相对熟络之后,许莺才表现出自己的目的,问其今日朝堂相关。

    陈筑很聪明,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没有瞒着,如实回道:“令尊许无视将军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其实有点反常,辱骂圣上,又被群臣弹劾,如今确实被押往天牢了,不过兵部柳大人和国师都帮着说了些好话,还有回旋的余地。许将军再怎么说是开国功臣,圣上不会真的重罚,过几日气消了应该就好了,许小姐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陈统领相告。”

    陈筑难得笑了笑,说:“许小姐可能不记得我,你六岁那年生辰我去过许府,还给你送了个木偶玩具,那本来是送给犬子的,当时不知道小姐生辰,未曾准备礼物,故以此代替。许小姐对朝堂之事可能了解不多,包括我在内,还有六部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你父亲提携起来的,如今朝中暗流涌动,你父亲却并不势弱,所以,小姐真的不必太过担忧。你只需在选亲之事脱颖而出,将来成为你父亲一大助力,就可以了。”

    许莺确实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不过陈筑说的真切,她相信这是真的,没有再回以客套的感激话语,而是诚心发问:“那我可以喊你一声陈伯伯吗?”

    陈筑听后明显吃惊,而后欢喜大笑,道:“当然。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陈伯伯以后私下便唤你莺儿,今年你生辰时伯伯再送你个满意的礼物。”

    “那莺儿就提前谢过陈伯伯了。”

    “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那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事只管找陈伯伯,不说别的,皇城之中陈伯伯绝对可以护你无虞。”

    对许莺来说这一遭算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这手伤算是值了,皇宫之内危机重重,能得陈筑这一大助力,日后行事定会减轻不少阻碍。

    这可是御林军统领啊,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她又开始思量陈筑的话,她一直以为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会在朝中势单力薄被小人算计,若陈筑所言属实,倒是她小看父亲了。

    抵达太医院时天已黑,陈筑送她到此就要离开,但留下了两个士兵等候,以便送她平安回到住处。

    给许莺看伤的太医就是今日检查之人,一个相貌和蔼的老者,又见她时颇为吃惊,瞧她伤重更是倍感忧虑,“许小姐这是如何受的这般重伤?那位大人可曾知晓?”

    许莺大概猜到对方说的那位大人是指李伺缘吧,她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她也不想说特意去告诉李伺缘,有点告状的意味。或许李伺缘知道了会替她出头吧,可她心里并不希望这样。

    也许,即便不是李伺缘而是大哥,她也不会去告状,这就是她自小养成的性子。

    正当她思虑间,准备给她上药的太医突然起身,对着她身后躬身行礼道:“参见大人,院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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