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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咒缚(十三)

    这番话你说的太快,没怎么喘气,现在一停下就连脑袋都开始发晕。

    你紧紧盯着甚尔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可对方却只是看着你,没有对你的推理能力称赞叫好,也没有调侃你。

    这让你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真相比你想象中的要沉重。

    沉默中,你的心越跳越快,无论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人现在却表现出了认真,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生出了几分退缩,可这点怯意在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执着下,很快便从你心头消失。

    “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对了是吗?”你再次问了一遍。

    “确实不是第一次。“甚尔道。

    听到自己猜想正确,你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不再多说些吗?甚尔君。”

    你以为他刚才那句是一段话的开头,但你万万没想到他说完那句话就再次陷入沉默。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着你站起身,他眯着眼,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你笼罩,他一步一步向你逼近,不可言喻的威压让你下意识后退,只是你还没和他拉开距离,那把靠在床边的长刀立刻横上了你的脖子。

    “大小姐,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威胁的话语依旧落在你的耳边,但并不像之前一样让你心跳慌乱,你只觉得口腔里似乎隐隐泛酸,四肢都变得有些无力,莫名的沮丧感油然心生,失落几乎将你淹没。

    之前的相处和甚尔的保护,让你差点忘了他其实是个危险人物,而那些对你而言的保护,不过是顺手的事。

    颈边的刃闪着寒光,但离你的皮肤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垂下眼眸,心下了然。

    “好。”你点头不再多问,“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在这里等会儿。”他道,“你现在应该让身体休息。”

    说完他便收起刀,再一次倒在了床上。

    甚尔说的确实没错,你能感觉到身体上的额困顿感,现在想想可能是受空间的影响,只要待在领域内就会消耗体力。

    你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铺的一角。

    在你刚接触到床面时,感官敏锐的甚尔立刻就察觉到了床垫上传来轻微的凹陷,连带他的身体都随着床垫上的起伏轻轻晃动的一下,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体验。

    少女的身体偏瘦,和其他人相比,那点体重几乎能称得上是没有重量,他随手就能单臂将人抱起,现在这点体重落在床垫上时,甚尔却恍惚感觉连带他的心都跟着床垫一起凹陷下去。

    大概是因为人在休息时往往处在最放松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往往会让危险有机可趁,所以感官才会敏感,让一直处于警惕的大脑变得多疑,所以才会有着种奇怪的感觉。

    他轻巧地翻了个身,看向了你的背影。

    在甚尔看来你完全就像是某种动物,小小一团安静地待在床角。

    此时此刻你也放松了警惕,一向挺直的脊背,在休息时刻弯了下去,凸起的脊骨微微顶起背上单薄的布料,显得你更加瘦弱。

    可甚尔知道你并非看上去那样,你有着出乎意料的勇气与智慧,甚至单纯到有些无知的胆大,才会做出之前的种种行为。

    长时间待在领域内会影响人的身体状态,消耗人的体力,更别说是之前来来回回已经被折腾过两轮的甚尔了。虽然斩杀咒灵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并不意味着体力不会消耗。

    困意让他闭上了眼。

    你重新从物品栏里掏出了没看完的日记本。

    看来比起纠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抓紧时间快点出去比较好。

    【XX年XX月XX日

    自从发现妹妹不会伤害我之后,我开始尝试着和她进行交流,无论是向她道歉还是提起之前的事,她都没有反应,但在我挨打伤心时,她却会做出类似安慰的动作,比如拿来纸巾或是拥抱拍背。

    发现这点之后我是开心,因为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会陪伴我的人,尽管她看起来有些可怕,浑身冰凉,还不会说话,但她依然让我体会到了陪伴感,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我是爱着妹妹的,她也是爱着我的,只是父母长时间给予我的痛苦,让我忘了这一点。

    面对妹妹,我时常感到亏欠。

    可现在我觉得也许长大之后,我就能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家。】

    这篇之后,又隔了很久才有了下一篇日记。

    你将妹妹出现的几篇重新看了一遍。

    虽然日记里姐姐似乎比以前多了点希望,但这个妹妹……难道是长时间的痛苦让姐姐有了精神问题产生了幻觉吗?还是她已经人格分裂了?

    毕竟妹妹是不可能复活的。

    你将目光移到下一篇,发现这篇只有一句话。

    【妹妹并不是没有反应,她会执行命令。】

    你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紧接着下一篇也只有一句话。

    【已经不需要这个本子了。】

    你立刻往后翻了翻,后面真的没再写过一篇。

    你重重叹了口气。

    妹妹到底是什么,显而易见。

    最初用来记录快乐的日记本,因为主人的世界完全没有快乐,所以成为了记录痛苦的工具。反复的回想和记录只会让痛苦更加深刻,现在她再也不需要这个本子,那就说明她已经脱离了痛苦。

    可与之对应的便是痛苦源头的消失。

    她的父母应该已经被产生出的妹妹杀掉了。

    虽然姐姐叫咒灵妹妹,但本质上应该还是她自己才对,是一直被压抑的另一面。

    那你呢?

    你忽然想到,那自己呢,自己在这次游戏里的角色到底是谁?是受害者姐姐,还是那个帮忙报仇的咒灵?

    你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甚尔,因为你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你的身份是领域里的原咒灵,那甚尔又是谁?

    他是和五条悟一样,来除掉你的人吗?他到底是怎么进入这个领域的?

    问题堆积的太多,脑子好像一团乱麻,从来没有哪一刻你像现在一样,期待重新听到系统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希望他能出来宣判你游戏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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