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婴

    秦夫人像是吓傻了一般,表情呆滞,她盯着秦郁苍白清秀的脸,一行泪从眼眶流下,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害了女儿。

    “以前曾打过三个…已成形的女胎。”她哽咽着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江映柳也是一愣:“为何?”

    秦觉搂住夫人的肩,脸上有些羞愧:“是我想要个男孩来继承我这门手艺,以前家里穷,已经有了郁儿,再生几个怕是养不起,所以就打掉了。”

    江映柳没想到这理由竟然如此可笑,一时惊愕的说不出话。谢重川即便知道民间向来“重男轻女”,但也没想到因为一个男胎就要打掉这么多孩子,实在是…太荒唐了。

    秦觉继续道:“这几年生意有了起色,才生下了安安,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个女儿。

    岑月看向秦觉的目光不由多了些鄙夷。

    难怪秦家这两姐妹差了快十几岁,现下秦夫人上了年纪,怕是再难生育,看来秦家和这男胎算是无缘了。

    秦夫人神情哀伤,两人犯下这么多罪孽,一辈子也没如愿得个男胎,焉知这不是一种报应?

    只是这报应让她承担就好,何苦还要殃及自己的孩子?

    先前听江姑娘说被打掉的胎儿怨气太深,会回来索命时,她便想到了自己那三个孩子,简直是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所以在料理好郁儿的孩子后,她又偷偷让丫鬟给那三个未出世的胎儿烧些纸钱衣服,不想却是太迟了。

    报应已经找上门了。

    “江姑娘。”秦夫人泪眼婆娑的抓住江映柳的手,一边哀求,一边下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郁儿已经这样了,安安绝对不能再出事。”

    “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江映柳急忙拉她起来,“今日那怨婴没有得逞,必定还会找机会下手,夫人还是先照顾好秦小姐吧。”

    “是,是要照顾。”秦夫人点头道,她扭头问身后的丫鬟,“二小姐现在在哪?”

    丫鬟:“回夫人,今早二小姐的猫溺死了,眼下在屋里闹呢。”

    秦觉揉了揉太阳穴:“让她闹去吧,这畜牲差点害死她大姐,实在留不得。一会你把那畜牲的尸体也给扔的远远的。”

    江映柳:“那猫从何而来?”

    秦夫人:“从外面跑进来的,也不知安安怎么那么喜欢,就一直养在身边了。”

    “如今看来它每晚在秦小姐院外徘徊,这事并非偶然,许是被怨婴控制了也说不定。”江映柳道,“幸好二小姐没事。”

    秦觉又叫了起来,后怕的吩咐丫鬟:“别一会了,你们现在就去把那只猫扔了。”

    江映柳从怀里掏出两个手串交到秦夫人手上:“这手串的珠子开过光,可辟邪驱鬼,那怨婴已经盯上了两位小姐,带上这个更安全一点。”

    秦夫人急忙接了过来:“多谢江姑娘。”

    “还有一事。”江映柳道,“那胎儿既已成形,两位是如何处置被打下来死胎的?”

    秦觉不知为何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埋在了老宅的槐树底下。”

    江映柳面色一变:“还是快些挖出来吧,槐树聚阴,长此以往只会加重胎儿怨气。”

    “挖出来后放在祠堂好好给它们上柱香,再请个高僧做场法事,净化怨气,最后择一风水宝地,好好安葬,这样兴许能补救。”

    秦夫人忙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叫人去办。”

    长廊下

    狐玉见此处没了外人,啧啧道:“真不知道该不该夸秦老板是不是个好夫君。”

    谢重川:“此话怎讲?”

    狐玉分析道:“你看啊,说他好呢,他竟然这么狠心舍得让秦夫人堕胎三次。说不好呢,他待秦夫人一心一意,这么想要儿子,竟然也没纳几房妾室。”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皇室贵族,富豪商贾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谢大哥肯定知道。”狐玉瞟了眼谢重川,道,“是吧?”

    谢重川慌乱的看了江映柳一眼,立马表率:“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我喜欢一个女子,只要她一人便够了。”

    岑月夸赞:“现在像谢大哥这样专一的男人可不多了,江姐姐,你说是不是?”

    江映柳点头:“嗯。”

    薛阑眉头微蹙,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懊恼,就算他警告谢重川离岑月远一些,又有什么用?

    他又阻止不了岑月靠近其他人?

    “江姑娘,留步。”

    身后传来的声音蓦地打断他的思考。

    秦觉急匆匆追上来:“江姑娘,你方才说那怨婴会报复自己的兄弟姐妹,可是真的?”

    江映柳点了点头:“它投胎不成,心有怨恨,自然是嫉妒那可以平安出生的兄弟姐妹的。”

    “索性二小姐不是位男孩,否则那怨婴报复心怕是更重。”

    秦觉面上浮现些许焦灼,他谨慎的扫了眼四周,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道:“其实我.....”

    “我还有一儿子,现在别处养着,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众人看着心虚的秦老板,表情都有些微妙。

    狐玉问道:“私生子?”

    就这么被人直接点了出来,秦觉老脸通红:“这位公子麻烦你小声一点,此事夫人还不知情,请各位替我瞒着夫人。”

    江映柳掏出辟邪的手串递与他:“若被那怨婴知晓,小公子恐怕是首当其冲,最先遭殃,这个可一定要让他带好了。”

    秦觉视若珍宝的接过,话都来不及客套,立马出门送手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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