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视频播放效果怎么样？”李清羽切好水果摆在电脑桌前，上面一块一块叉着牙签。
徐笙赶快关了cp向视频，随便点了一个营销号的视频：“我们做的视频火啦，你看数据！”
李清羽拿起一牙苹果递到徐笙嘴边，徐笙自然的咬了下去，手指了指电脑屏幕：“营销号都在转发我们的视频。”
李清羽看着徐笙开心的模样，自己也跟着高兴：“那就好。”
“对了，后台有一家名为深蓝的美食公司说想要跟我们签约，你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公司的资料，他们一直致力于海洋污染环保计划，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口碑。”徐笙说着切换后台，打开了聊天记录。
“深蓝？”李清羽却直接拿起徐笙的手直接删除了聊天框。
徐笙被李清羽握着手，不明所以看向他：“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这家公司之前我待过，对待员工特别不好，还是不要跟他们有过多交流了，好不好？”李清羽解释，又拿起一牙西瓜放在徐笙嘴边。
徐笙张口咬了下去：“以后不许这样，有问题也要问我之后再做决定。”
“嗯嗯，姐姐这次是我太冲动了。”李清羽认错一般点点头。
夜晚，李清羽这次主动用李惘白交给他的手机，第一次给里面为数不多的联系人打了电话：
“哥，他们的把柄还能抓到吗？”
电话那头的人传来醉晕晕的声音：“就算抓到也被上头的人解决，资本运作很快就能将事实湮灭。”
李惘白刚刚从酒席上下来，去厕所洗个脸，没想到李清羽这小子居然会给他打电话。
“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一些研究结果不知道精进多少，你比我清楚，你还犯病吗？药有没有带在身上？”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李惘白给自己点了根烟，白雾缭绕，遮住他望向天花板惆怅的目光。
“我能控制，谢谢哥的关心，你也注意身体。”
“你跟徐小姐怎么样了？她知道你的情况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人类和我们的希望很渺小，以前我只当你是在找个念头，玩一玩就够了，可现在你的所作所为，你会遭到诅咒的，清羽，不要踏入我的后尘。”
李惘白深吸一口烟，将抽了半截的烟捻灭扔进垃圾桶。
“你愿意为她放弃永生吗？”
李惘白说到这句话时突然带着一抹自嘲，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风范，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疲态，明明样貌与之前大差不差，他却觉得自己老了。
“如果永生的时间里只有我独自一人，毫无意义。”
李清羽给出了答案。
“你会再试着寻找证据，在那之前好好保护自己。”听到李清羽这样的回答，李惘白收回思绪，挂了电话。
或许，结局会有所不同。
李清羽跟他不一样，可那位徐笙小姐会不一样吗？
李清羽又给周霖打了电话，周霖那边也是刚刚应酬过后，正坐着车回公寓：
“怎么了？表哥。”周霖刚刚喝了一瓶水，看着李清羽的来电，心想着：他这表哥要回来了？
“热度降下去。”李清羽思索很久，还是出声。
“哥，你不是才让我砸了几百万的通告费吗？而且现在这个视频就算我不砸钱也很火了，流量现在无法控制了。”周霖头痛，昨天李清羽刚给他发营销的方案，今天就变卦。
“尽量控制下来，对不起这件事有些麻烦。”李清羽略带歉意。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试试吧。”周霖见李清羽执意，只好答应。
反正花的也是你们李家的钱。
李清羽挂了电话，点看平台，看着视频底下，徐笙回复一些账号的互动：真好，姐姐再次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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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游览了周港近些年的捕鱼记录，的确有不少美人鱼传说，但看了视频之后都是捕风捉影。”技术员工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办公司的桌子上。
“你看一下这段视频。”被叫作老板的男人，穿着白衣大褂，戴着一架黑框眼镜，气质温和，长相英俊。
技术员工看着一段海洋拍摄的水底视频，看到一半时突然眼神一怔：“这......”
“我们正在试着跟拍摄者联系，我怀疑上次丢失的实验品就是这条，整整两个月，我们将十几年的心血花在这条东西身上，功亏一篑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汪晨阳话语之间开始激动。
他从柜子里面拿出名为《1004》的档案资料，打开的第一页上面贴着的一寸照片，上面的人脸赫赫是李清羽的面孔。
后面是无数的方案数据，结果通通显示的是失败。
“他很狡猾，上次运送的过程之中是我大意了，这次研发的新药剂将是他的回归礼。”
汪晨阳合上档案：“人鱼贵族的宝石，必须拿到手里。”
他说这话时，语气缓慢，仿佛这东西本就属于他，并不是掠夺。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带着文件夹走进来开口说：
“这是这个月的账目，净化水方面的资金太高了。”
“那就关停吧，反正检查期都过了，不要紧。”汪晨阳轻描淡写接过账目。
“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下设备，汪总，这批设备太老了。”助理又将另一份市场调研递给汪晨阳。
“我做过调查，这批设备很多大厂都在陆续使用，我们——”
“我想你有点多事了。”汪晨阳打断助理：“我们干药企是为了赚钱，平时口头上说说就行，你还当真了？我看你有些陌生，新来的？”
汪晨阳整了整助理的领带，刚才温瑞儒雅的模样完全消失，他的那双眼睛像是一条毒蛇，冷血而狠毒，警告着助理：“别多事，做好分内的事。”
助理身体颤颤巍巍点点头，却又听到汪晨阳说：“我想你不适合在这里，去找人事。”
这助理刚上班没几天，当初进这公司是因为这公司打着保护海洋的名头和良好的口碑，他从几千人的面试之中通过，当他看到下面反应的问题，他努力的想着解决方案，没想到刚一交方案就被炒鱿鱼了。
不过他也有些幸运，自小受得教育，他也安不下心在这工作。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要想着去举报，如果你想坐牢的话，我无所谓。”汪晨阳在助理将要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又一次提醒。
“知道了，汪总。”助理小声回答。
又一次醒来，徐笙看着不断增长的播放量和粉丝数量，欣喜若狂。
她欢欢乐乐的打开大门通气，接近夏日的尾声，窗外仍旧响着蝉鸣声，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闪过。
徐笙伸了个懒腰，耸了耸肩，精神头算是上来了，目光一停，看到李清羽正拿着大扫帚清理着院子，他围着徐笙的白色围裙，他胸膛衬得那本就不合适的围裙鼓起，听到徐笙打开门的声响，抬眸与徐笙对视，浅浅的酒窝让徐笙忍不禁心一梗：
男仆装好像很适合他.......这么有一种糙汉的感觉？细想起来李清羽和她的身高差...李清羽多高来着？
“姐姐，饭已经做好了，今天是葱油饼配酸辣汤，想喝甜汤的话还有小米粥。”李清羽眼角弯弯，朝徐笙笑。
“嗯嗯。”徐笙看着自己穿的睡衣，连脸都没洗，又跑回屋里换了件衣服，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下心里好受多了。
“好吃吗？姐姐？”李清羽小心翼翼问徐笙。
徐笙刚一咬在嘴里，皮薄酥脆，配上酸辣汤，脆里软韧。
她连吃了几口，配着一碗酸辣汤直直点头：“特别好吃！”
“那就好。”看着吃的很香的徐笙，李清羽这才也吃了起来，其实他刚才已经吃了很多失败的葱油饼，要不就是太干或者太软：
还好趁着姐姐醒来之前成功了。
“一会我要去镇上买些东西，你就待在家里休息吧。”徐笙喝完汤说。
李清羽看到徐笙嘴角残留的汤渍，抽出一张纸为徐笙擦去：“好，快去快回姐姐，小鱼等你回家。”
好像一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徐笙心里默默想。
“我洗碗。”徐笙说着准备收拾碗筷，被李清羽拦了下来：“姐姐快去收拾去镇上的东西吧，我饭还没吃完，吃完我收拾。”
“那行，我去准备东西了。”徐笙见李清羽还没吃完饭，站起身来，走出正厅。
她简单准备了几样东西，开着两轮车走了，离开前李清羽还在门口送她：
“姐姐早点回来，中午我给姐姐做红烧肉炖土豆。”
“好，你有什么想买的吗？”徐笙带上头盔问。
“买一瓶耗油，家里快没了。”李清羽思索了一会儿。
好吧，这小鱼想半天还是跟做饭有关。
徐笙插上车钥匙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怪怪的，觉得这种小日子过得心里还挺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