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选《start line》怎么样？”
李清羽询问徐笙。
正犯迷的徐笙听到李清羽问她建议，立马打起精神来：“让我听听。”
昨晚徐笙再次落荒而逃，她给李清羽选了几件自己买的那种宽松衣服，要是她平日里面喜欢一些暗色宽松的衣服，上次去镇上也忘了这一茬，如若不然昨晚看到这人就围着一条浴巾，徐笙还以为她在耍流氓。
“你怎么不穿衣服？”徐笙深刻记得昨晚被李清羽咬了一口嘴里的蟹汤包后，突然大声的质问这人。
李清羽楚楚可怜的回：“我没有衣服，之前穿的衣服是鱼鳞变的...现在洗澡了当然要变回去。”
徐笙遮住自己的眼，匆匆跑出屋到自己柜子里面扒拉几件大的衣服扔到李清羽手里：“换上。”
她十分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那洗完澡不能变一件睡衣吗？
回到现在，李清羽穿着徐笙的宽松衣服，简直就像大人偷穿小孩衣服，紧身的要命，特别是胸肌那块...徐笙都没脸看...可她又忍不住乱瞥。
手感应该很软吧......昨天看到也是蜜色的...
徐笙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猥琐......
李清羽按动鼠标键，一首轻松愉悦的纯音乐响起，像是潜入大海之中仰卧在海面，观看着湛蓝的天空，海鸥落在被风浪一直击打的礁石上，橘黄的日落为一切渡上金色，节奏轻快明朗，如生命般不断前进追求希望。
很好听。
徐笙惊喜的看着李清羽：“很符合这次的主题。”
“我见姐姐刚才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姐姐不喜欢。”李清羽得到徐笙的肯定，尖尖的小虎牙露出，阳光极了。
“姐姐，配乐选好后，我再掐一些点这个视频就完成了，姐姐想什么时候发？”
李清羽当然是把徐笙暗地里的小心思全部受尽眼底，他很欢喜能在徐笙眼里获取关注。
“大概完成还需要多久？”
徐笙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账号，她准备先发视频，再在账号里面发布自己回归的消息。
“中午之前就可以完成。”李清羽思索一下文件进程。
“下午跟我去市里一趟。”
“姐姐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李清羽对于徐笙突如其来的决定表示疑问。
“是给你买衣服。”
徐笙和李清羽坐在公交车上。
徐笙看着窗外，李清羽看着她的侧脸。
“以前高中的时候我老是坐着这辆公交车去上学。”
其实徐笙本来到镇上是准备打车的，但当她看到公交站牌停着这辆熟悉的公交车时，鬼使神差拉着李清羽上了这辆公交车。
我知道。
李清羽想要说出口，可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时候的他总是偷偷的跟着徐笙去往她的学校，看着少女穿着整洁的校服，梳着高高的马尾，她在人群之中是那么引人注目，美丽而高傲。
而他则是缩在公交车的一脚，时不时将视线留在少女身上几秒，像藏在阴沟里面偷窥的老鼠。
他看着少女与其他人欢声笑语交谈，目光追随着别人，直到后来有一个男孩总是跟在她身边，他嫉妒的发狂，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资格都没有。
但他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后来那男孩子再也没有出现在徐笙身边，徐笙脸上竟然有些失落...
姐姐...为什么你要表现出伤心的模样...那个男的根本不值得你伤心...
到徐笙下车后，他又坐上公交车重新返回，途中他看到玻璃窗映现出他自己那张布满咒痕的脸时，他再也忍不住一片一片将脸上掩饰不住的鳞片拔掉，歧途将作为人鱼的标志去除。
可总是在下一刻找出新的血鳞，一张狰狞丑陋的面孔再次映现在窗前。
此刻终点站响起，回到房间，昏暗的光线照在镜子里，李清羽将拔下来的鱼鳞塞进嘴里，不断咀嚼，锋利的鳞片刮伤他的喉咙，皮层外表渗出血水，他又一次拿起匕首，生生将脸上新生的血鳞割下。
他扯着嘴角努力让自己摆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下一刻却撕开皮肉，仰躺在地板上，与红色的水渍混为一体，疯魔的笑着。
姐姐...姐姐...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姐姐...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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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一家轻奢服装店里。
这家名为cloudy的品牌徐笙之前充了几十万的VIP额度，现在也很少买衣服，几乎是网上购物。
“徐小姐，这季的最新男款都在这里了。”
销售顾问让其他两人拉来推架，向徐笙展示。
徐笙走上前拿了几件说：“剩下的全都让这位男士试试。”
不得不说这小鱼的身材是真不错，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能把那质感穿上来。
“姐姐，我不用买这么多的。”李清羽受宠若惊。
“想什么，这是花你的工资。”徐笙打趣。
没想到李清羽这么一听倒是满意点点头，赞同说：“那就好。”
徐笙都不知道是说这小鱼傻还是老实。
“我告诉你那家的小蛋糕超级好吃。”出了服装店，徐笙指了指不远处的蛋糕店。
李清羽手里提着十几个衣服袋子，听到徐笙这样说朝徐笙指的方向看去。
“高中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勤工俭学，老板总是告诉我每当我假日去他那里兼职的时候，订单总会翻倍，一开始以为是假期人多的原因。”徐笙说的带劲，看向李清羽继续说：
“你猜后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李清羽反问。
他当然知道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有一个匿名的人总是在我兼职的时候订购蛋糕，一订就是一百单，那时候老板说是因为有小伙追我，总是盼着我去。”徐笙说。
“但他不知道这种追法真的是个错误。”徐笙画风突转。
“为什么？”李清羽不懂。
“因为一百份害得我太累，虽然工资涨了，但一周的学习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后来我找到了那个匿名的人。”徐笙解释，无奈摆摆手。
“你找到那个匿名的人？”李清羽眼神一暗。
“对啊，他是当时班里追我男同学，不过追人的方式有些笨，人看着挺老实的，不过后来...哎呀不说了，都过去了。”徐笙坦然说。
“是吗？”李清羽呢喃。
边聊边走期间，两人都到了蛋糕店前，五年这段时间里，这家店铺空间更大，装饰也更加华丽，里面还有咖啡奶茶等扩展服务，整个落地窗里面是桌椅和书架，里面坐着很多办公的人，蛋糕区有两个店员，见到徐笙两人赶忙上前介绍：
“二位顾客有什么需要？最近店里正在举办冲一百送二百的活动。”店员洋溢着笑容，热情推荐。
徐笙一眼就看到了红丝绒蛋糕，瞅了一眼李清羽问：“你想吃什么？你吃过蛋糕吗？”
“红丝绒蛋糕。”
李清羽此话一出，徐笙笑着：“有品啊小鱼。”
李清羽当然不会忘记少女下班后拎着一小块红丝绒蛋糕回家，他好奇的买了一块，当进入嘴里的那一刻，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渲染开来：
姐姐会是什么味道......跟这个一样吗？
心里这样想，李清羽一口一口慢慢吃着，脑海都是少女的模样。
“把那一八寸的红丝绒蛋糕包起来吧，我充五百的会员。”徐笙说着扫了一下玻璃窗上贴着的二维码。
店员一看这是遇到大客户了，一人手头麻利的包蛋糕，一人麻利的办会员卡。
“小姐，您叫什么名字？”店员问。
“记李清羽的名字吧。”徐笙看了一眼李清羽。
“李清羽？”店员惊愕的看着电脑屏幕显现的资料：这不总部的出品人吗？
“是的，这个名字不可以吗？”徐笙见店员似乎有些为难。
这不会是来视察工作的吧？
店员心里默默想，老老实实的办了一张会员卡递给徐笙，鞠躬欢送：
“欢迎下次光临，祝两位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徐笙听到这句话脸瞬间挂不住了，正当她想要解释时，就听见身旁的人先声回答：
“谢谢了，祝你生意兴隆。”
店员看到李清羽的笑容：这应该能通过视察吧。
徐笙看着这小鱼：占我便宜。
但这店员说话还挺好听的。
徐笙和李清羽出了蛋糕店，又打车去了一家牛肉店，刚坐下来点餐，那饭店老板倒是先跟李清羽打了声招呼：
“小伙子，好久没来吃了。”
“嗯。”李清羽淡漠回应。
那老板似乎习惯了李清羽这样的回答：“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老板他经常来这里吃吗？”徐笙开口问老板。
老板打着取餐票：“对啊，这小伙子在这吃八年了。”
“八年？”徐笙震惊，她以前也经常来吃，怎么就没注意到过这条小鱼呢。
“哈哈，你是他女朋友吧，以前这小子自己来吃，现在又把女朋友带这吃。”老板看着四五十的模样，说话憨厚。
徐笙被老板这句话逗得小脸绯红，转头看向李清羽，转移话题：“我以前也总是来这吃，可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我知道，你很久都没来了。
李清羽为徐笙擦了擦桌面，抬眸看向徐笙：“为什么？”
“忙啊。”徐笙坦诚讲。
李清羽将蛋糕切开，给徐笙递去一块，拿着塑料叉子弄了一小口，递到徐笙嘴边：“姐姐吃。”
徐笙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李清羽那张期待的脸，咬了上去。
入口即化的奶油混着绵柔的蛋糕层，这是徐笙身材管理五年期间最想的一口。
“好吃。”徐笙惬意。
李清羽也给自己弄了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笙，抿了一口：“是很好吃。”
徐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李清羽看他的眼神配上吃蛋糕的动作：好像在吃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