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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输液袋

    张小沫带着怒气无情踩碾蜘蛛,地面上爆发出一团恶心的黏液。

    踩得稀烂的蜘蛛面微微抽搐嘴角,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在死。

    张小沫右手无名指被蛰细小的针孔,如同刺一般。

    让她身上一阵阵发热,用力扶住门框才不至于晕倒。

    苗初翠和严莓莓上前关心,“小沫,没事吧?”

    张小沫摇摇头,指指躺在黏糊糊液体里的蜘蛛。

    “这黑蜘蛛竟长了一张人面。”

    小乙手脚冰凉,吃辣菜红润的双唇渐渐失去血色。

    她死死盯着那张稀巴烂的人面,拼凑出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我曾经在神庙里见过,就是那位菩萨。这可是冒犯神邸,大不敬。”

    小乙哆嗦着嘴唇说出这句话。

    小乙这句话不易于铁刺,挑开在场众人用绷带紧紧裹住的真相。

    神庙里的那位能量恐怕比她们想象的大,可以利用人面蜘蛛来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张小沫感觉呼吸困难,无名指被蛰的地方发出刺痛的热意。

    她当机立断用发绳禁锢无名指上方,防止毒液回流。

    用牙签挑破,挤出伤口周围的毒汁。

    老板娘端着红艳艳的毛血旺,里面的暗红色鸭血此刻看起来像是凝结的鼻涕虫恶心黏腻。

    “老板娘你店里有毒蜘蛛,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苗初翠冷静质问瞠目结舌的老板娘。

    老板娘后怕拍着胸脯说,“之前店里从未有过蜘蛛,连蜘蛛网都没有,怕不是山里跑进来的野生蜘蛛。”

    “这样吧,我把你们的单免了。”老板娘心虚说。

    张小沫制止了苗初翠,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老板娘也不知情。

    她闻着老板娘身上透出来的一阵阵浓浊的脂粉气混合着肉菜味,有点恶心想吐。

    豆大的血珠顺着挑破的毒脓滚落,鲜血蜿蜒流满了整只手掌。

    “我去趟小诊所,看看要不要涂点氨水和碘酊,有没有注意事项。”

    张小沫拒绝陪同,让她们回去好好休息,天色也不早了。

    一顿团建餐,搞成这样,众人也是没想到的。

    小乙最后一个离开湘南炒菜馆,离开的时候还一直朝后厨望去。

    后厨一抹沾着菜叶的衣角驻足静静目送她们离去。

    老板娘目露不解,“店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黑蜘蛛。”

    她看到站在后厨珠帘后的老女人,带着怨气呵斥,“还傻站着看热闹,还不快去洗菜。”

    老女人嘴角边刻着深深的皱纹,嗅着鼻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好浓的鲜血味。”

    她脖子歪倒看着后厨通风口外深沉的黑夜,被训斥也保持着微笑,喃喃自语,“天黑下来了呢。”

    要是张小沫在场,她就能认出来老女人就是宿管,人面蜘蛛怕是和宿管逃脱不了关系。

    老板娘一愣,“你说什么!?”

    老板娘圆瞪着一双精心保养的眼睛,看着老女人脚下密密麻麻爬出大量黑蜘蛛,尖叫起来,“啊!好多蜘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板娘的脚尖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嗓子。

    后厨的红色珠帘如波浪剧烈晃动起来,滚烫的鲜血喷溅开来,使得珠帘上的每一粒珠子都裹满吸附殷红的血液,红得更加鲜艳夺目。

    后厨油烟熏黑的墙壁上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污,黑色的蚕蛹不断起伏,外层围满的人面蜘蛛咧嘴笑,露出吸饱鲜血的利齿。

    宿管满意凶残的嗬嗬笑,“乖孩子们,多吃点。我会把你带到菩萨面前的,毕竟你可是菩萨指定要的人。”

    宿管口袋里掏出张小沫入职表,满脸陶醉的抚摸着张小沫的照片。

    小诊所和工厂反方向,所幸不远,两三公里,徒步十多分钟。

    张小沫下车,看着粉色小电车驶进工厂铁门,她不让陪护的原因是为了她们安全。

    工厂连通妖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进入另一个诡异世界。

    工厂外的夜晚更是未知探险领域,更加危险丛生,怎么死亡的只怕都不知道。

    张小沫望着黑漆漆如倒灌夜风的道路,认命叹了口气往前走。

    冰凉的山风从领口灌入她的全身,裹挟着她往前走。

    张小沫裹紧单薄的衣服,捂住伤口,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深一脚浅一脚走向私人小诊所。

    小诊所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张小沫走得有些热,微微喘气。

    小诊所夜晚前台只有一个值班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张小沫喘着气,“医生我被毒蜘蛛咬了。”

    年轻帅气的医生拿起白大褂胸前挂着的水笔,笔走龙蛇在病历单上写病人的病情。

    医生头也不抬说,“需要打吊针输液,2至3个小时,排出毒素。”

    张小沫用商量的口气道:“医生能不能开点药,输液时间太久了。”

    张小沫害怕在暗夜里一些不明生物出现,在工厂外呆的时间越久她的境地越危险。

    医生双手抚摸上张小沫的手腕,摩挲按压静脉血管,扬起迷人的微笑,“这位小姐,不行哦。”

    张小沫感觉医生那双冰凉的手抚摸的时间太过于久,像是蜘蛛毛绒绒的脚攀附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她努力压制才不起鸡皮疙瘩。

    这位医生不会是性骚扰患者?张小沫想要出口提醒的时候。

    医生拿起闪亮长长的银针,刺进了张小沫手腕消毒后的青色血管处,箍紧手腕的牛皮筋猛然松开。

    银针刺进张小沫皮肤的时候,她像小时候打针一样吓得闭上了双眼,自然没有察觉到医生的异样。

    医生冰冷无机质的无框镜片后有第三、四只眼睛,映在透明的镜片上,两只眼睛眨动连带着镜片上的复眼眨动,像是昆虫类的复眼。

    输液袋里的液体微微浑浊,像是乳白的牛奶掺杂入大量清水稀释,输液袋底下一些不明颗粒物沉浮。

    医生指向前台对面方向,“输液室在那里,有什么紧急情况按铃呼唤我。”

    医生低头又继续拄着下巴开始打瞌睡。

    张小沫支付了256,账户余额剩1632,痛心疾首,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工厂发工资那天。

    张小沫高高举起输液袋防止血液回流,庆幸173高挑的身材。

    走进输液室,里面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像是生理盐水葡萄糖放久的腥甜味道。

    输液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患者来输液,一排深蓝色的皮质椅具,座位上还有坑洞,皮质剥落掉漆。

    输液室简陋,张小沫找了个墙角位置,可以看到窗外树叶沙沙的吹拂声。

    窗外陈旧生锈的铁栏杆固定在窗户上,看来发生意外事故,翻窗逃命这条路被堵死了。

    液体一滴一滴缓慢滴在滴管里,张小沫为了快点输液完,把流量调节器开到最大程度。

    强睁着眼睛,眼皮还是不听话耷拉下去,沉沉歪头睡倒在皮质座椅上。

    输液室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投射出男人修长的身影,打瞌睡的医生倚靠着门框,嘴角勾出个高高的弧度。

    输液里被他放入了镇静药物,这位小姐当然会睡着。

    这位人类小姐,不知行走在黑暗里身上散发着致命的肉香,有多诱人。

    更何况这位人类身上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区别于普通人类,各路妖魔虎视眈眈,吃了她的肉可是能大补。

    张小沫手上针头的液体开始倒流,鲜红色血液如瑰丽玫瑰一般被抽取向空了的输液袋,空瘪的输液袋如气球一点点充气,填充满新鲜血液。

    随着张小沫静脉里的鲜血被抽取,她的脸上越来越苍白,冷汗像颗颗黄豆浸透了她的衣服,她深陷梦魇,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医生手上拿着换下来的输液袋,神色变态舔着长针上残留的血液,露出陶醉的表情,好美味的血液。

    ————

    血,刺鼻的血腥味。

    张小沫睁开眼,看到了满地的血尸。

    她想喊叫就喊不出口,像是被禁锢在黑洞洞的牢笼里。

    张小沫眼睛四处乱转,底下是红烛贡品,苹果雪梨贡品散乱供桌,淋上了鲜血。

    燃烧的线香拦腰截断,看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混乱。

    以她的视角看,她好像被禁锢在供奉朝拜的石像里。

    满地的血尸虐杀手段极其残忍,或被折断手脚丢弃在血泊里,或被开膛破腹,里面的肠子内脏挖空,只剩一具空皮囊。

    古色古香庙宇里的尸体堆叠起来,当真是血海尸山,要是张小沫能动能跳,只怕当场吓得喊起来。

    离石像最近的地方背对站了个人,身上绯色红袍浸满血,淅淅沥沥往下淌。

    脚上的黑靴黏腻,石像周围凌乱的血脚印怕不是他踩得。

    张小沫心中猜想,此人真是杀人恶魔,杀了这么多人。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人长什么模样?

    庙口突然闯进来一老儿,看到庙中场景,吓得大喊,“恩公杀人了!不不不……是邪祟杀人献祭……”

    老儿屁滚尿流爬出庙外,消失在黑暗里。

    张小沫好奇他为什么不追杀,放任老儿逃命。

    他终于转身,一条胳膊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折,宽大的袖口空荡荡,似乎另一条胳膊没了。

    雪白的脖颈上围着赤红红绫,红绫上金色纹路很是黯淡。

    他靠在石像面前,吃力扶着石像,鲜血顺着石像裂缝渗透,莫名让张小沫感觉温热。

    这明明是名少年郎,不过少年的面颊上是交错纵横的疤痕,翻转的血肉在他脸上看起来很是可怖。

    新疤叠在旧疤上,狰狞丑陋。

    张小沫困在石像中,震惊看着少年,不是惊叹于他的丑陋。

    穷凶极恶的邪祟竟然耳骨上有三枚指头大小的孔洞,孔洞里结了层愈合的疤。

    很像是司漠耳朵上的潮流耳钉,位置一模一样。

    张小沫安慰自己多想,邪祟和人类怎么会扯上关系。

    他杀了这么多人,他该死!

    少年眼神复杂望着含笑的石像,咬牙道:“石姬,你竟敢联合魅魔背叛我!”

    张小沫躲在石像里吃瓜,魅魔是她知道的那个魅魔吗?这位凶煞到底是哪路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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