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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寝遇险境

    张小沫还未来得及告诉苗初翠、严莓莓血纸衣诡尸就是宿管儿子,宿舍门倏地又响起来。

    距离门最近的严莓莓小声嘟囔着,“这多事老太婆怎么又折回,屁事真多。”

    严莓莓打开门,一阵阴风从黑黢黢的黑暗里涌了进来,如地下冰窖寒气四溢,冻到人骨髓里去。

    张小沫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别开门。”

    她距离宿舍门实在太过遥远,阻止不了严莓莓快速的动作。

    严莓莓疑惑扭头询问,狭窄的门缝里透出一杆瘦骨嶙峋的手臂,惨白手臂上根根青筋突起如一条条扭曲爬行的虫子。

    严莓莓‘啊’的惊叫关门,木门夹着的手臂白腻腻,抹了水泥腻子似的惨白,门外发出‘咻咻’的喘息声,如一头饿狼盯着着宿舍里三个女孩,肉骨头似的勾引着门外的不明生物。

    严莓莓呜噎发出抽泣声,“宿管阿姨?您别吓我,我胆子小。”

    严莓莓一手压着门防止门外的手臂进来,一手捂住口鼻哭泣。

    门外的力量陡然大了起来,像是两百斤的胖子压在门上想要冲进来,苗初翠帮严莓莓按着门,两个人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苗初翠心慌求救张小沫,“小沫,现在怎么办?力量大的我们快压制不住了。”

    张小沫作为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寻找工具鼓起勇气打算砍断手臂。既然进去非人类世界,那就代表伤害非人类不受人间秩序惩罚。

    她打算找水果刀之类的利器把手臂砍断,但是寝室里只有剪泡面调味包的剪刀。工人入住前都会检查行李,防止带刀具违禁品入住。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夹的青青紫紫痕迹的骨瘦棱棱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方位,五根带钩子手指直直向严莓莓的头上抓来。

    “蹲下!!”张小沫着急喊道。

    严莓莓只要蹲下,被夹住手臂的长度是不足以够到她的。

    五根阴冷的手爪抓住了严莓莓的长发,她的头发实在太长打结,如一头乌黑浓密的龟苓膏瀑布。

    以致于她蹲下身的同时,发尾被鬼手牢牢卷住。

    青白鬼手拖着严莓莓快速朝门外游曳,门外出来一阵女人尖利的笑声,笑得人毛骨悚然。

    严莓莓两只手扒着门框,痛得头皮炸裂,感觉长发如杀鸡拔毛从头皮上根根拔下,恐惧与痛感让她泪水狂飙。

    严莓莓整头乌发在门外,只剩个脑袋在门内,她瞪大眼睛看着门缝外的女人。

    女人模糊成面团的五官,两只手像古早港片里的僵尸两条手臂往前直挺挺握爪,阴恻恻的笑声不知道是从鼻子还是嘴巴模糊的五官里发出,吓得她立马闭上眼睛。

    张小沫当机立断冲上前去,手握红色剪刀‘咔嚓’一声把严莓莓的头发贴着头皮剪断。

    宿舍门合力被咣当一声重重关上,严莓莓涕泗横流瘫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大家都是劫后逢生的喜悦。

    张小沫趴在木门上侧耳倾听门外动静,黑暗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门外来回盘旋,宿管似乎顾忌什么不敢直接撞破门。

    张小沫内心推断宿舍门就像一套保护机制,保护了门里的人,门外的非人生物大概不能破坏规则,打破禁忌直接杀死她们。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里归于沉寂。

    张小沫长长松了一口气,全身汗渍渍,被凉风一吹,全身毛孔舒张,感觉一阵疲乏无力袭来。

    宿舍里传来着一股难闻的怪味,是垃圾桶里冷掉凝结在一起的泡面,如一团白花花扭曲变形的白色蛆虫蛰伏在垃圾袋上。

    张小沫心里想着事,机械抬手把垃圾袋打包放置,想着明天上班把隔夜食物打包带下去。

    严莓莓爬上铺,盖好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的头发剪短如麦田割完的麦子根茎参差不齐,倒像个毛头小子,颇有几分匪气。

    爱美的她倒是不恼,能在这里捡回一条命就算万幸,之前宿舍里的前室友都奇异失踪,工厂里心照不宣,也没见有警方上门调查。

    这世道,命比草芥。

    严莓莓探出个脑袋问苗初翠,“翠翠,我们不会还在恐怖世界里吧?我晚上泡面都没吃到,一晚上遇到两次鬼,吓死我了。”

    “别自己吓自己。之前最多一个月一次,如今恐怖事件发生的频率大大提高了,他们似乎急切想要补充能量,好像是小沫来了以后频率次数才变高的。”

    苗初翠看着张小沫在床下忙活的身影,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张小沫,直盯得张小沫头皮发麻。

    张小沫扫地的动作停止,她感觉到苗初翠若有似无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怕不是话里有话。

    张小沫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我才是罪魁祸首,引来那些恶鬼精怪?”

    苗初翠从枕头后掏出一包女士香烟和zippo熏金黑色打火机,她满面怀念摩挲着手里父亲留下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苗初翠弹响指打开打火机,打火机幽幽吐出青蓝色火焰灼烧南京梦都细支女性香烟,一股淡淡清凉的薄荷香味弥漫开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亮着明灭星火的香烟,弯着腰身趴在床栏杆上,像是看到中世纪修女双手合十对着神父虔诚祈祷的画面,

    张小沫从她两根指头随意夹着烟的摸样,竟然品出了点风流知性。

    苗初翠没有正面回答张小沫的质问,而是深深吐出一股薄荷味的烟雾喷在张小沫脸上,张小沫咳咳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有湿润晶莹水光。

    苗初翠手臂伸在床栏外围,抖落燃烧尽的烟灰到张小沫身上,斜着眼睛瞅张小沫,颇带几分勾人的意味。

    她打量张小沫如临大敌的样子,“别紧张,我们不是交易是合作。”

    张小沫心道苗初翠不愧是科研顾问的女儿,要是张小沫与她博弈,怕不是满盘皆输。这就是普通阶级和上层阶级的眼界见识差距。

    苗初翠静静趴伏在床栏上,如油画里东方神女追寻可望不可及的梦,她眼里露出追忆。

    "我的父亲消失在工厂附近,我怀疑他进入了这里的高纬空间,也就是我们遇到鬼怪的世界。张小沫你身上有吸引他们的特质,是最好的引子,就能帮助我在高纬度空间寻找父亲,不如我们合作,我帮你活命,你帮我找人。"

    严莓莓摸着刺手的狗啃短发,惊叫起来,“苗初翠,你疯了!!活人怎么可能在那个世界存活下来,更何况你父亲失踪了这么久,只怕——”后面的话严莓莓没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

    可寻父已成了苗初翠的执念,成了她在生死不定的恐怖世界活下去的动力,不光是为了日渐消瘦的母亲,也是为了她自己。

    张小沫回忆起先前遇到的频频怪事,她仿佛西游记里的唐僧肉引人垂涎欲滴,是不太对劲。

    张小沫捂住嘴鼻,香烟让她忍不住喉头咳嗽,“成交!你父亲有没有遗留更多的证据?方便我们调查。”

    苗初翠揿灭烟蒂,烟蒂弹落至新换的垃圾桶里。

    她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捂住脸,“父亲失踪前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近得超出了寻常男女的关系,起初我和母亲以为那是他的外遇,后面才发现——”

    苗初翠两只手紧握床栏,如牢狱里受刑审问的犯人,指关节用力泛出青白,似是不愿多想这个女人。

    张小沫看苗初翠又去翻香烟盒,如同嗜烟成性的瘾君子,急不可耐,惶惶终日,以来麻痹自己。

    张小沫阻拦苗初翠点燃打火机:“别抽烟,我对烟味过敏。慢慢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从行李箱零食袋里翻出蓝绿版铁盒装的薄荷口香糖,提议道:“嚼口香糖,提神醒脑,平复一下心情。”

    清凉的薄荷感从舌尖传递到大脑皮层,苗初翠继续讲述,“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美得超出我的想象。我在父亲的研究室外遇到了她,偷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苗初翠干脆拉了个群,发了张照片在群里。

    【天体坠落】向你发来好友申请,苗初翠的微信头像是浩瀚宇宙群星,真符合她父亲研究方向。

    张小沫点击同意申请,随即她和微信好友【美女莓莓】共同进入微信群聊,群聊名【工厂生存日记】,张小沫不禁感叹她们打工人成立生存队伍,开头比废土游戏开启的末世还难生存。

    张小沫的ID名【咸鱼躺平】,头像图片是一条卡通咸鱼在流泪,躺在餐盘里坐等资本家分食,咸鱼梦想买彩票一夜暴富。

    【天体坠落】向微信群发送了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

    穿着红色中式旗袍的女人手里挎着包,旗袍上手工刺绣美人面,旗袍特别短露出两条白嫩修长的美腿。

    侧面角度女人微仰着下巴,胸前两坨浑圆乱晃,像是有意贴近对面的男人话语。

    对面的男人带着复古黑框眼镜,刻意和女人保持距离,神色中是严谨的科学探究。

    张小沫最先注意到的是女人穿的一双红色绣花鞋,与背景现代风格强烈的研究所建筑格格不入,就像是用P图软件把人像抠上去的。

    张小沫看着照片里红衣红鞋的女人,“苗初翠,我觉得她身上很不自然,穿着打扮更像是几千年前的古人。”

    苗初翠盯着照片里女人的绣花鞋,“自从父亲失踪后,我观察这张照片妄图从这个女人身上突破,终于找到了破绽。小沫,你觉得她不自然是对的,因为她的鞋是三寸金莲。”

    ‘三寸金莲’这个词让宿舍内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它代表的是封建陋习,是束缚古代妇女身上枷锁的沉重压迫。

    ‘三寸金莲’即缠裹成弓形足,穿上特制的绸缎或布面绣花的尖形小鞋。

    缠足是对还未发育完成的女童一种酷刑,用布条将脚拇指以外的脚趾折断至脚心,形成弯弓新月一样的雪足。

    甚至缠足还划分了森严等级,脚越小越受到当时风俗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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