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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得不说这店家出手还挺阔绰,这五坛酒可比得上十坛,要了足足五两银子,先不说这酒味道如何,就这酒坛封口处的设计都比别人家的酒要精巧得多,因为每坛酒封口处皆是用了一株桃花绣条,可见此处颇爱桃花。

    要了五坛酒外又要了几碟下酒菜,找了个靠近窗台且位置偏僻之地安然自得喝着,这第一坛酒喝完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身体如同烈火焚烧一样,每一口喝下去的酒就如同一道冥火,凝固着周身的血脉。

    当喝到第二坛时,南吕的意识灵海已然不受自己控制,思绪飘至很远。宛如身边漂浮着一朵又一朵桃花。每一朵桃花都像是一个故事。

    此时的南吕面若桃红,神情羞赧,仿若含苞待放的桃花,似乎在等待着有缘人来采撷,同时店家又送来一碟花生米,以及一些干果,问道“姑娘,你觉得我家这酒如何?是不是没让您失望?我可告诉你,我这酒可是香如故香小姐亲手酿造,要知道这香小姐酿的酒,味美甘醇,人间不可多得。姑娘今日可真是运气大好。一次就能喝五坛!”

    “你可知这香如故香小姐住在何处?”南吕继续问,这么好的酿酒术,可要好好跟着人家学,说不定将来自己也能酿些上佳果酒出来。

    店家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这才道:“从前面这条街左拐到底。就能看到一家农舍。而香姑娘就住在里面。”

    这香姑娘酿的酒远近驰名,经常有人来找她拜师,这也不是件稀罕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香姑娘的!

    店家说完这才离去,南吕顺着店家手指的方向看去,虽然刚过子时,但整座城灯火通明,处处透露着繁华与幸福,南吕捎带上那两坛未喝完的酒,打算去会一会这个香如故。

    从酒馆出来,往西行至百米果如店家所言还真有一所农舍,农舍均由南天竹所造,整个屋子散发着竹子的清香,让人闻罢有点忘返,尤其是透过南天竹糅杂着的酒香味,更让人记忆犹新,屋子前有一只棕色的灵犬,此时灵犬正在睡觉,也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竟然咯咯笑个不停儿,而香如故则坐在院子里正在清洗酒坛。

    对于来人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今日的酒卖完了,若想喝酒,还请明日午时再来!”

    如此傲慢的语气倒也不常见,南吕淡然一笑,敲了敲酒坛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今日我不是来买酒的,只是听闻姑娘的酿酒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所以就想来拜访一下姑娘,想跟姑娘学两招酿酒术不知香姑娘今日是否得空教我两招?”

    香如故这才抬头看了一下眼前人,只见眼前之人,穿一身素雅衣裳,可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霸气。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净让她感觉四肢寒凉。那份凉意,顷刻之间侵入骨髓,“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酿酒之人?当真要学?”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深夜拜访。”南吕带着几许醉意,在院子里找了个地儿自己坐了下来,她打量了香如故一番笑着说,“姑娘看着也不像是酿酒之人,倒像是某个仙门修习之人,却不曾想姑娘的酒倒是酿得这么好,只可惜有些屈才了!”

    香如故只是浅笑着看了南吕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将清洗好的酒坛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再往里头加入酒曲酒糟同时还加了些蜂蜜,随后又加了点清纯果水,这才封了坛口放入地窖中。等她做好这一切,再回到院中发觉南吕竟坐在竹椅上睡着了,而睡着的南吕安静地像只高贵的猫,脸上的两片绯红宣泄着她的醉意。

    其实香如故从一开始就不敢直视南吕,见南吕睡着后,这才敢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这姑娘的神情像极了某个人。只是这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买酒了,算算时日正好五年。如今再看着这张与自己记忆中所差无几的脸,猜测着她们之间的关系,心中竟闪过一丝伤感,这人应是那人的女儿吧?要不然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张脸。

    这座竹屋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令人能卸下所有。只想安静地再次沉眠。南吕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香如故则是默默欣赏着这张睡脸。记忆拉回到五年前的某个深夜,那天深夜他从云野山回来,刚踏入院子就看到院中一片狼藉,自己精心打造的竹林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有一个女子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那女子不仅浑身是血还喝了不少酒,她就那样倒在院子里气若游丝,她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但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偷偷的把女子带入酒窖中,开始酿造不同能治伤的果酒,她这所竹屋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得来,毕竟她曾是云野山的人,也略懂一些玄门法术,所以在竹林处设了千叠迷障,若不是修行之人很难破解此法,而这位女子能悄然进入一定不是普通人。耗时数月终于在酿造完第一百零七种果酒时,这个女子终于在酒桶中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后的她只是冲香如故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温婉大气,一身素雅的衣裳却从未掩盖她的光芒万丈。可身体的伤容易治愈,心里的伤却怕是再好的果酒也治愈不了。

    每日那女子就坐在桃树下望眼欲穿,她从不说一句话,虽然她不说话但香如故看的出她很喜欢这里,喜欢这份安详与宁静。像是经过屠戮与流浪之人,终于找到自己栖息之地,半个月之后她终于开了口,她说,“你这的月光真美,跟我的女儿一样美!”

    可是那晚明明就没有月光,也就是那时向如故才知道自己所救的这名女子,双眼已被毒气所侵,再也看不清世界任何颜色,但却深深记得月光的模样,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你女儿一定很幸福吧?”香如故这一刻是如此羡慕,要知道她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双亲的模样,有人说她是云野山无极仙宗的长女,享有无上的尊荣,可她从出生那刻开始就被人丢在了云野山的一所破屋子长大,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踪,更不能向外人提及自己的身份,那时小小的她多么羡慕别人能有双亲陪伴,可她却什么都没有!

    幸福?女子但绕一笑,笑容里净是落寞,“我从没问过她是否过得幸福,只是从小将她放在一处冷宫里,很少去看她,教他如何保护弱者,要做一个公允之人,那个地方是一座牢笼,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会成为她此生的枷锁,有时我真希望她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或者做只高贵的凤凰,享受着世人的尊崇,不受任何人欺凌,远离伤害,可最后,我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如今的她有家难回,我都没办法帮她!”一行血泪从女子眼中流出,是忏悔,是无助,也是心疼!

    “我想她应该不会怪你的,假以时日她定能理解你的苦楚,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这段时日,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的女儿,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香如故的眼神带着颤抖,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一份完整的母爱,哪怕只是短暂的,在她说出这番话时以为对方会拒绝,可不曾想对方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她对她说,“你可以像我女儿一样喊我母皇!”

    如今的她双目失明,帮不了香如故做任何事,好在他的针线活看着还不错,能织一些云锦布匹还能绣些小荷包,可以将这些拿出去卖,从而赚些小钱维持生计。两人窝在这个小竹林里,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很温暖幸福,每日香如故照例去集市上卖酒跟布匹小荷包等,卖出的钱就会去买些母皇喜欢的糕点,而母皇则就窝在这个竹屋里洗衣做饭,她喜欢这样的日子,也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或者说这个天降的母皇会多陪她一些时日,会多给她一些温暖,可惜好景不长,这种日子才持续了一个月不到,有一天她从集市回来,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血迹斑驳,而她的母皇却不知去向,只是在那片狼藉之下她寻到了母皇掉落的一个小木匣,这个小木匣是她第一次见到母皇时,她拼死守护着的东西,那一刻她知道,她的母皇已经没了!她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寻遍了周边不少的村落,最终任是杳无音信。

    直到五年后,南吕的出现让她将这段记忆好不容易尘封的记忆,又重新开启,她看着这张与母皇相差无几的脸,知道这是人家的亲生女儿,心里头还是有点失落。只是失落之余更像是冥冥注定。

    南吕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天光,昨夜的酒意并未完全消散,虽说睡了一夜。现在好像意识也很模糊。而在她眼前始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可却看不清楚是何人,于自己的眼前就像是有千层迷障,能听得到声音,闻得到酒香,就是看不到人,“你是何人?这里是何地?我怎么会出现在此?你若不如是相告,我便拆了这里!”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质问起我来了,昨晚不是你自己喝醉了?误闯我的家里吗?怎么现在就想杀人灭口了?”香如故冷冷笑道,这辈子她也见过太多屠戮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于她而言如今活着的每一日每一个时辰都是偷来的。她早已是将死之人,从未在乎过生死。

    南吕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屋子。明明是一座竹屋,四周却是硝烟弥漫,迷雾千叠,看不真切。而传过来的声音,却又如同在自己耳边。

    整个屋子,像是被投掷在一座幻象中,而这就是所谓的千叠阵。破阵之法并不难,只需将竹屋的方位颠倒过来再重新排序。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法阵,在自己很小时就用锅这种阵法来捉弄初阳,只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酿酒师,竟还能懂这些玄门法阵。倒也是不能让人小觑。

    很快南吕就破了阵,而香如故此时就站在自己跟前,“你也来自于云野山?是无极仙宗的门下弟子?”南吕单刀直入丝毫不拐弯抹角。

    云野山已在六界消失百年,如今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云野山”三个字,到也让香如故一阵唏嘘。

    她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冲南吕微微一笑,“姑娘说笑了,云野山可是修仙门第,又岂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进去的?若是姑娘有法子能带我去一趟,我倒是乐意之至!”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唐突了,看到姑娘会些障眼法,以为姑娘是云野山的修门弟子,不过姑娘的酒酿得不错,日后我会经常来的!”

    就在南吕准备离开时,突然瞧见香如故身上的小香囊。这并非普通之物,而是常羲长期带在身边的锁妖囊,记得小时候南吕想从母皇借来玩,都被母皇给婉拒了。

    可如今这个独一无二的锁妖囊,怎么会出现在香如故身上?难道说香如故曾经见过母皇?

    很快香如故也发现了南吕正盯着她的小香囊看,她试探性的问,“你见过这个香囊?”

    “这个香囊是我母亲随身携带之物,从未赠予过任何人,不知姑娘是从何处所得?若姑娘知道些什么,还请姑娘如实相告!”南吕朝着香如故深深鞠了一躬,是如此虔诚!

    香如故继续说道,“我曾经救过一个妇人,这是她作为答谢,赠送给我的!”

    “那人现在在何处?”南吕迫切地问。

    香如故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她了。”香如故言语中满是遗憾,语气也暗淡了不少。

    “姑娘,若我猜的没错,您所救之人,应是我娘亲,能否求姑娘将那时的情况都告诉我,我定会感激不尽,日后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我南吕有的,都悉数奉上,我寻了我娘亲数月,一直都毫无收获!”

    就这样想香如故又将之前的事情重新复盘了一遍,悉数告知南吕,“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她却一遍一遍告诉我,我这里的月光很美,跟她的女儿一样美!她在我这住了不到一个月,某日我去集市上卖东西,当我回来时,她已经不在了。地上又是血迹斑驳!甚至她还掉了个木匣子,那个木匣子是她曾用性命保护的珍贵之物!”

    “那个木匣子能给我看看么?”南吕红着眼问道,母皇能以性命相护的东西一定不是俗物,见香如故并不答应,南吕进而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是有点不信任,但你想想,我娘亲几次因为这个而被重伤,可见这个匣子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与我而言却是我娘亲的遗物,姑娘若是愿意,南吕希望姑娘能物归原主!”

    香如故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既如此,那你随我进来吧!”

    谁知当南吕踏入屋子里时,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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