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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夜难为情

    赵安平将阿棣安置在营中,和其他小兵同吃同住,阿棣的功夫是赵安平亲自教的,一般人轻易近不了身,虽然年纪小,身体也瘦弱一些,但是身形如游龙,无论是剑法还是枪法,虽然不如赵安平出神入化,但是军中没有几人能敌。

    几场战役过去,阿棣竟然屡屡夺得军功,只为了能在封军功时能多见几次大将军。

    赵安平自从回到军中,就没怎么顾得上阿棣了,整日和宁舒一起商讨如何更快地招兵买马以及将赵安佑从皇位上逼下来。

    仅仅半年,就从岭南攻打到了中原,中原的城池这几年在赵安佑的管辖下,民不聊生,税制苛责,光农税就要收走五成,有些官员竟然归田罢官,或者宁愿成熟降职的风险,也不上缴足额的税款。

    赵安平攻打如此之快,一方面是赵安平确实是天生将才,那些谋略像是就已经刻在自己的骨髓里,很多将士听到赵安平的名字就害怕,另一方面,有些将士知晓自己所处的境遇,宁愿撤退后,让赵安平收归所有,让这赵国换新天,不然即使自己打赢了,家里的老小也吃不上饭,他们觉得为了赵安佑这样的昏君,完全没必要付出自己的命,而王家军又不是吃素的,节节败退对于赵安友来说,就是个必然。

    远在京都的赵安佑每天气急败坏,但是没有丝毫办法,朝中确实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他能篡位,是当初的赵安平还处于刚刚穿过来傻傻的状态,他现在整日就知道折磨王皇后。

    ——赵安平营中,已经深夜,宁舒和赵安平还点着灯,两人的身影倒在昏黄的帐上,随着灯火的摇曳,微微地在颤动。

    “我们现在处于中原,其实此处地势复杂,大江跨过,要是想过江,怕是很难。”宁舒指着堪舆图上的大江,“要是想过江,要么渡河,要么过桥。”

    “我并不擅长水战。”赵安平看向宁舒,“过江的话,我们没有那么多船,何况在江上,我们容易被敌人箭攻,死伤如果过重,得不偿失。”

    “我知道你不愿让赵国人死伤太重,但是要想上岸,也需要码头。”

    “或许我们可以以一小支队伍过去,然后将桥和码头先占领下来,然后再考虑将我们的部队拉过去。”

    “那谁带队过去呢?”宁舒皱了皱眉,“安平,你不会又要自己亲自涉险吧?”

    “舅舅年龄大了....”

    “一军不可无将。”

    “我知道,宁舒,这次我不过江,我们先声东击西。”

    “什么意思?”

    “要去京都,必须得过江,所以,所有的将领一定会守住最近的码头和最近的大桥,我们先放出信号,说我们决定要去最近的嘉钧码头,实则我们要去的是较远的青灰码头。”

    “过几日我们就拔营向西的嘉钧码头去,然后走到一半,一半将士继续向嘉钧码头行进,但是到了以后并不真正攻打,用上次我们那些废了的弓箭,佯装攻打,然后大大撤撤,这个时候青灰码头驻守的人一定会过来打我们。”

    “万一他们不来呢?”

    “我们现在的人手是十万,只攻一地,他们现在在每个码头都放了五万水军,即便如此我们仍有胜算,因此,我们要先派人去青灰码头当探子。”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禁行的时候了。”

    “哈哈,是啊,赵安佑是管了水路,即便有人在对面给我们传信息,我们也无法及时收到,但是他管得了水路,也管不了天空。”

    “你是说信鸽。”宁舒皱着的眉头终于抚平了一些。

    “没错,只要我们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将青灰的战士派过来即可,适当的时候可以让我们佯装打不过后撤,让他们上水路来江这边。”

    “来人!”宁舒朝帐外喊着。

    “末将在!”一个人进来发出浑厚的声音。

    “找几个水性好的人来见我。”

    赵安平说,“按照我们的进程,估计赵安佑还算不到,我们攻江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就趁着这两日天黑时刻,快马加鞭,将他们送到江对面去,但是这个人一定得是我们信任的人,人数不宜过多,让他们横跨大江游过去。”

    赵安平没想到,阿棣会站在她面前。

    阿棣跟着赵安平在海上漂泊过来,自是水性好的。

    宁舒和赵安平相视一眼,“信的过的....”阿棣确实是不二的人选,因为若是手下选的人谋图荣华富贵,将情报卖给赵安友,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赵安平凝了一下眉,阿棣看在眼里,他看出了,或许这是个险峻的任务,随时可能牺牲,但是阿姐怕自己出事,竟然有些犹豫。

    但是赵安平很快平静下来,面色不改,一人与一军,她衡量得很清,“阿棣,明日起,你调入我的亲卫军中,现在封你为陪戎校尉。”

    “末将领命。”阿棣领了军功,已经是个小小的将领了,现在又要完成这命悬一线的军令。但是阿棣现在满心都是欢喜,日后,他就能日日都见到阿姐了。

    出了营帐,他就被人领进去新的营帐,他回头看了一眼营帐中的赵安平和宁舒二人,两人身影差不多高,宁舒将烛火又添了些灯油,他瞬间移过去头,他最近听说,宁承直郎是大将军的驸马,两人是先皇指婚,两人是青梅竹马,两人有同窗之谊,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些话,心里有些乱乱的......今日看见这帐中的影子,心里那股乱又有点冒出来了。

    进了营里面,营帐里面,赵安平的亲卫兵有些在擦拭剑刃,有些人在正襟危坐闭着双眼,几个人身上皆有有一股杀伐之气。

    阿棣进入这营帐中,有一股不适应。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声冷哼,“小小年纪,就能来这亲卫营。”

    赵安平的亲卫兵,他们都是以前老王将军的亲信,年岁都以不小,且都有品阶在身,而今加入一个新人,又是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是有诸多的不服气,说出来的话都有两三分刻薄。

    但是阿棣还是毕恭毕敬,“阿棣见过各位将军。”

    “你这小子,莫要瞎叫,哪里有什么将军。”有人及时呵止。

    阿棣其实并不懂军队中的品阶,但是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好。

    原本有个闭目养神的大哥,突然圆眼睁开,冷哼一声,“毛头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来这亲卫营?让我来试你一试。”

    说完,就拿起手旁的狼牙棒开始朝阿棣挥舞过来,他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青筋暴起的肌肉,而阿棣则混身瘦弱,看起来好像确实是力有不逮。

    但是正当这狼牙棒快挥舞到阿棣的身上时,阿棣突然一个下腰,然后闪身到这大喊的后面,用手捏住了大汉的脖颈儿。

    那一瞬间,他甚至就想用力嵌入脖颈,但是手上的力立马卸下来,然后多少有些慌张得说了一声,“得罪了。”

    营中沉默了一阵儿,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老六,你看,被个毛头小子差点反杀了,我就知道将军不会色令智昏,看上的是这小子的皮囊。”帐中唯一一个看起来容貌姣好,身着白色里衣准备睡觉的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突然站了起来嘲讽着那大汉,拍着老六的肩膀,“没想到吧!”

    那老六将狼牙棒抵在地上,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还有些不服气地说,“好小子.....”

    “抱歉了,六叔。”

    “老六,还没成家,就被人叫六叔了。”

    “是啊,老四,你倒是成家了,可是那花花肠子是一点儿没改。”刚刚穿白衣的人被另一个长胡子大叔戏谑道。

    “二哥,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谁让我生了这一张好看的脸呢,整日风吹日晒,也不见黑半分。”

    “不要脸。”那大胡子说道。

    “行了,都别闹了,新人来了也每个正形。”营中那个正襟危坐的人突然开口,阿棣便知道这人是头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大带着头巾,剑眉星目,问向阿棣。

    “单名一个棣字,是将军取的。”

    “看你的小模样不错,不会是......”老四有点看热闹的想法。

    老四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巾老大呵斥,“老四,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

    “大哥,就开个玩笑嘛。”

    “将军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今夜,就罚你多值勤一日,和老五一起。”

    老五?

    阿棣这才注意到那个还在擦拭剑刃之人,从头到位他都没有抬起眼眉,帐里有五个人,却排名到老六,估计老三正在值勤。

    “大哥就知道罚我。”

    “四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老六每次听见老四这样说话,都觉得混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新来的,你就是这帐中的老七。”这一句已经是营中老大对于阿棣的认可了,毕竟刚刚阿棣的身手差点让老六失手,虽然老六刚刚有些轻敌,但是阿棣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大头兵可以比的。

    “新来的,哦不,老七,跟着哥哥们今夜一起值勤,当是对你欢迎了。”

    “不可。”领他来的将领突然发话,“大将军明日还有事传唤他,这两日他都得好好休息,轮值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哦~”老四的眼神意味深长,“那好弟弟,哥哥去了。”老四穿上盔甲,又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看得阿棣有些发毛。

    入夜,阿棣睡在新的营帐中,想到不远处就是赵安平的帐子,今夜竟有些没有睡好。第二日一早赵安平就找人唤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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