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在枫原家挥了一天锤子的林绘倒头就下线,她真的好恨这个游戏,一度想要退游,可是一个美少年全程陪着她,还给她擦汗,倒水,还贴心的问她手酸不酸痛,需不需要休息。

    临走时枫原万叶还细心地让人给她新做了一份热腾腾的,午饭时她很喜欢的甜点打包带走。呜呜呜,该死的游戏,狠狠拿捏住她了,总会为这种有人能记住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打动。

    “少爷,人都走远了,家主大人还在等您去用餐呢。”

    消失了一天的老仆终于在夕阳西下时回到了属于他的岗位,自家少爷还站在门外不进来,他也急着关门用饭去的。

    被老仆打趣的万叶也没有羞恼,点点头走向主院。等坐到餐桌前,父亲竟也开始打趣起他来,“听说,你曾祖父与祖父留下的那么多好刀,那个女孩子一个都没选中,独独与你的那把刀产生了共鸣。”

    “父亲,今日的汤不错,我帮您盛一碗。”枫原万叶笑着挽起袖子,盛了一碗奶白的鱼汤放在枫原景春的面前,大有他再说话,就亲自喂他的趋势,

    第二天,不管昨日如何骂狗游戏,林绘还是来打铁了,今日枫原家的大门意外的大开着,却不见昨日那老仆守着,林绘迟疑着徘徊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

    这时远远从宅子深处传出一阵打砸声,林绘突然想起任务描述中那句‘麻烦缠身’,心中一突,不再犹豫,冲进枫原家,赶往声音的源头。

    “哟,枫原家主,怎么,不欢迎我们吗?那个时候可是你求着我们找你锻刀呢,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落草为寇的流浪武士们肆意□□夺着值钱的东西,为首的野伏叼着一根杂草,一脚踹开了精致华美但许久不曾保养的木门,使得漆面脱落,露出一块块斑驳的原木,极为难看。

    枫原景春强撑着病体拿起刀对准破门而入的野伏,气得浑身发抖,“那时明明是你说自己的刀剑损毁,又无多余钱财重新购置,我才好心宁愿亏本也要为你们锻刀,如今你颠倒黑白,闯入我的宅邸,你...”

    “行了。”野伏不耐烦地打断枫原景春的话,无所谓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识人不清,今日要是不给我们钱,那就只好将这宅子能拿的都拿走咯。”

    野伏头子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枫原景春手里的刀给打掉了,打掉的过于轻易,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枫原景春,你都如此废物了,还在守着你【一心传】的骄傲。”

    “醒醒吧!早在许多年前你们枫原家就已经是个罪人了,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自己的位置!”,回应他的却不是枫原景春,而是破空而来的一道刀光。

    “就凭你们,也想来找枫原家的麻烦?”

    野伏头子闪身避开这一刀,枫原万叶一刀未中也不追击,趁机先将父亲从地上扶起推给一旁的老仆,让他带着父亲避到安全的地方。

    “那就来试试刀吧!”说罢,野伏头子手持刀刃瞬间就来到了枫原万叶身前,刀刃直指他的脖子,枫原万叶仰头躲开这一刀,脚下风元素汇集短暂地腾空,刀剑朝下狠狠一击。

    纵然野伏头子反应再快,也没完全躲过,肩胛骨险些被穿透,他飞身逃出狭小的屋子,逃窜至野伏众处,躲在人群后怨毒地盯着枫原万叶。

    “给我上!弄死这个小子,这些东西就全都是我们的了!”

    忙着到处抢东西的野伏众一致扔下手中的东西,蜂拥而上,而被包围在其中的枫原万叶单刀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被野伏众打倒时,林绘赶来了。

    脸上被刀划破的伤口流下一道血痕,遮住了枫原万叶的双眼,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恨自己武艺不精,始终无法替父亲分担重任。

    不知是哪个野伏突然惨叫出声,这一声短暂吸引了野伏众的注意力,让枫原万叶有了可乘之机,吃力地躲过头上三把同时穿过来的刀剑。

    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近,枫原万叶不得不停下转身,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野伏,抹了把脸上的血。

    眼前一抹粉白色羽织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翻飞,好似一只翩跹的蝴蝶,随着最后一个野伏倒下,她甩了甩刀身上沾染的血迹,缓缓插进刀鞘。

    枫原万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想要如往常一般笑着与她打招呼,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一个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好像还听到九条小姐说...说什么?还是醒来再问她好了。

    “我唯一的观众,你怎么晕了!那我还怎么挽回我的形象啊,枫原少爷?”

    无奈,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林绘只能抱着人找了间还算整洁的屋子,将人放到床上,瞅着枫原万叶糊了满脸的血,深深地叹了口气。

    枫原家的人不知道都躲在了哪里,她又不熟,更不好到处乱跑,只能先将地上的野伏众捆起来排排坐,再去找了个盆子和毛巾,打水给枫原万叶擦脸。

    坐在床边,林绘拧干毛巾小心地避开他脸上的伤口擦掉血迹,连换了两盆水,枫原万叶原本的面貌才逐渐恢复,林绘一边擦一遍感叹睡着的他看起来也太小了。

    每次看到枫原万叶时,她都有一种他是哥哥的错觉,总是会不自觉地陷进他那双温柔而忧愁的眼睛里。

    他与一斗都是红色的眼睛,但她从不会认错,一斗的眼睛里永远都盛着炽热的真诚与包容,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枫原万叶虽然年纪小,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忧愁与看不清未来的迷茫,还有与年纪不符的云淡风轻,像一颗经历过长时间的沉积,侵蚀而形成的红玛瑙。

    林绘看着因水分停留,而显得白嫩嫩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真是的,我都还没有被人公主抱过呢,就先抱了你。”

    抬眼看到枫原万叶头上耷拉着的两根呆毛,忍不住一乐,自说自话道:“什么?枫原少爷要用摸摸头当做谢礼?”林绘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伸手rua了一把毛绒绒的白毛圆脑袋。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了,我当然只能接受啦!”

    “少爷,少爷!”这时门外有人来找枫原万叶,虽然声音还很远,但林绘还是非常心虚的收回了手,做贼似地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这里!你们家少爷晕过去了,脸上还有伤,需要上药。”

    老仆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要跪下与林绘道谢,吓得林绘赶紧将人一把扯起来,推进房间里,“你还是赶紧给你家少爷上药吧,我只给他擦了脸,不知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等人进去了,林绘还贴心的将老仆心急忘记带上的门给关上,百无聊赖地走到摆放野伏众的地方,却见一个眼熟的白毛一撇红站在那里。

    林绘乍一看还以为是枫原万叶的双胞胎,走近了才发觉这个人好似比枫原万叶高了不少,没等她想好该如何打招呼时,人就已经转过身,先她一步与她问好。

    “是九条小姐吧?今日真是多亏了你,否则万叶他...”放大版的枫原万叶眼眶通红,说着就要跪下与林绘道谢,吓得林绘再次给人扯起来,还抹了把脑壳上不存在的冷汗。

    枫原家的人都是这种画风吗,也太吓人了,虽然只是游戏,但是真要受了这一礼,她还是怕自己折寿。

    “实在不必如此多礼,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枫原叔叔真的感激我,就别让我再打铁了。”

    林绘拍了拍自己的右胳膊,认真地看着枫原景春,“真的打不动了。”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九条孝行居然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女儿,枫原景春不由得弯了弯眼眸,“万叶竟然让你亲自锻造,真是太不应该了,我一定好好说他。”

    知道林绘不是拘泥于规矩之人,他也没有避讳她,当着她的面叫人来处理这十几个野伏。

    “将这些人扭送到天领奉行,就说这些人不仅入室抢劫,还试图杀人,是万叶一人将这些人拿下,才保住了我的命。”

    等人领命带着野伏众走了,枫原景春才与林绘道歉,“实在抱歉,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阿绘吧,阿绘,我们枫原家在稻妻城的名声不好,与我们一家牵扯上于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不等枫原景春继续解释,林绘就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枫原叔叔,这些不过都是虚名而已,其实今日就算我不在,我相信万叶一个人也是可以赶走那些野伏的。”

    被老仆扶着走过来的枫原万叶,听到这一句脚步微顿,不过只是一瞬,除了他自己无人发现。

    “父亲,您没事吧?”

    枫原景春笑着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受伤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这里还有我,你父亲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您的病还没好,过度操劳只会加重您的病情,我只是一些小伤而已,可以为您分担的。”

    “阿绘,你看,我说万叶就是个小老头吧,整天念叨得我头都晕了。”

    林绘看这对相似度70%的父子斗嘴看的正乐呵,突然被cue下意识地看向枫原万叶,就见他也正好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后就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猛地撇过去。

    ?

    林绘的心头缓缓浮出一个问号,你小子看起来是个乖乖仔,居然就这么对救命恩人吗?

    【事实上,在被林绘抱起后,枫原万叶就从短暂的晕厥中醒过来了,他本想告知林绘,却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的装睡起来。

    等到林绘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他的脸时,他一度想要告诉她,他已经醒了,只是第一次没有开口,第二次也就开不了口了。

    她...她在摸自己的脸!

    她还自说自话地摸自己的头!

    她夸他厉害,可是她趁他昏迷时胡作非为!

    嗯,枫原万叶毕生的演技都用在克制装睡时如何不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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