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王者小凌

    余幸:“大花!看看谁来了!”

    白底狸花猫听了,从凳子上跃起,端端正的坐好,顺带一爪拍在奶牛猫脑袋上。

    奶牛猫迷迷糊糊的立起来,点点头似乎是要打招呼,却忘记自己在软椅边上,一脚踏空扑通一声掉到地上去。

    余幸乐了:“这是睡迷糊了?”

    她走几步,把奶牛猫捞起来放在椅子上,又把大花抱在怀里掂了掂:“秦叔说要接你去玩段时间,好不?”

    “...喵。”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喵。”

    秦叔也适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巧的逗猫棒晃了晃,大花便朝他走过去,很给面子的用爪子扒拉两下。

    算是同意了。

    两人在桌边坐下。

    秦叔看到墙边的硕大猫爬架,道:“余老板真的很上心。”

    余幸摇头:“大花本来就懂事乖巧,也不怎么费力气。”

    “对了,您把这个带上。”

    她在餐边柜里拿出两个盒子:“这里面是虾干,平时大花磨牙用的。”

    “这个小一点的是鱼饼,用鸡蛋面粉和鱼肉泥做的,现在天气冷,能放很长时间,当零嘴,什么时候饿了加餐的。”

    “还有这个毯子,也是大花平时喜欢的,还有这两件小衣服,精巧舒服,不过它平时不太爱穿......”

    不知不觉,桌上已经堆了一堆的东西。

    余幸有点不好意思:“嗨,我这操心的,您那边肯定什么都有......”

    秦叔温和道:“余小姐照顾的很好。”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秦叔便起身告辞,但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大花突然反水,一口咬住奶牛猫的耳朵,不松口了。

    余幸急了:“大花!松开!”

    “喵呜呜呜呜呜!”

    秦叔想了想道:“我看这两只猫玩的好,兴许是不舍得分开,不如我先一并接走照顾了吧。”

    余幸有些为难:“我是不反对,不过,万一这猫的主人要找来......”

    秦叔:“这无妨,我就住在后街第三条巷子的第一户,门口种了一片重明花。”

    余幸想了想:“后街?那离着书院不远。”

    秦叔笑道:“就在附近...欢迎余小姐来玩。”

    两个猫实在是难以分开,主要是大花咬着不撒口,硬要拽的时候,奶牛猫就凄惨的叫起来。

    没奈何,余幸也只能同意了秦叔一起抱走,想着万一猫主人真的找来了,就去把奶牛猫接回来。

    送秦叔出门的时候,余幸多问了一句:“对了,秦叔您应该认识凌朝和凌寻吧?”

    秦叔微笑点头:“算起来是本家,很优秀的两个年轻人。”

    余幸:“我猜也是,您当初给我留的飞花酒家的地址,就是凌寻凌老板的产业...之前两位帮过我一些忙,一直想着道谢。”

    秦叔:“会有机会的。”

    余幸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秦叔拐出了胡同,才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从养了大花到现在也有一年多,每天都是一起睡的,骤然分离了,真是怪不习惯。

    晚间风大,院子里不知从哪吹来一些叶子,余幸简单清扫了一下,缩着手回到屋里,灌了两大碗热茶。

    这天气,真是冷。

    斯柳稍晚的时候回来了,说斯杨写了信来,也想到来桾都做事。

    余幸:“如果他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你们的亲属也大都在这边吧?”

    “没事,他想回来就回来,我们不怕事。”

    斯柳:“?”

    后知后觉想起,当初是编造过斯杨被恶人欺凌,迫不得已才背井离乡这样的故事。

    “那些人,住在城北,离着很远。”斯柳含糊道:“大约也不会在意的。”

    余幸点点头:“那就好,这房子也大,回头把一楼的那间房子收拾出来给他住,鸭脚港那边有盐二照管着,不缺人手。”

    斯柳应声,这件事便这样定下了。

    ......

    火锅店的生意比想象中更好一些,虽然陆陆续续也出了一些模仿者,但稍微能成气候的都距离很远——要在附近的话,完全不是大花火锅店的对手。

    店员也扩招了一些,如今正式的员工满打满算有十二个人,轮班布置都排的上号,还安排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小媳妇做总管,统领上下。

    一楼靠着休息室的隔壁,原本是作为小库房的,如今被简单整理做办公室,就是这一方小天地里,也布置了柔软和漂亮的猫窝,放着许多的猫玩具。

    余幸合上账本,叹了口气。

    大花才不在一天,她就觉得很想念了。

    从捡到大花开始,一人一猫几乎就没有分开过,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每天晚上睡在枕头上。

    当然她并不怀疑老先生会不会好好对待大花——能把金玉珠宝当成猫玩具的人家,一定是把它捧在手心里的。

    但人的想念是没法控制的。

    正胡思乱想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老板,凌先生来了。”

    “啊?”

    余幸刷拉站起身来,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从桌旁的橱柜里摸出两个木盒子。

    小娟道:“凌先生在二楼,刚送了茶水上去。”

    余幸点点头,从楼梯走上去,见桌旁那个挺直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堆上客套的笑容迎上去:“凌老板...咦?”

    原以为是凌寻,却没想到是凌朝。

    男人很敏锐,俊脸立刻就拉下来:“——不欢迎我?”

    余幸尬笑:“怎么会...只是觉得,可能凌老板时间比较宽裕一些。”

    她在对面坐下,主动沏茶:“凌先生也是我们的贵客,您能赏脸,蓬荜生辉。”

    凌朝毫不留情的当面点破:“...客套话。”

    余幸僵了一下,继续道:“您点餐了吗?要不我来推荐——”

    凌朝抬起眼睛看她:“用什么敬语,我难道比你大很多?”

    “......”

    见余幸没答,凌朝顿时有了不太好的猜测,脸色黑下来:“你不会忘记我叫什么了吧?”

    “没有没有...凌朝,凌先生嘛,我记得的。”

    “凌朝。”

    “...今天的鱼片和虾都很不错,早上新送来的,要试试看吗?”

    “都行。”

    男人埋头喝完了茶,往前一推,理直气壮:“还要。”

    “......”

    于是又倒满了一杯。

    不多会儿,锅底和菜也端了上来,骨汤和辣味的鸳鸯锅,肉卷虾仁毛肚海鲜和各类的菌菇拼盘,满满摆了一桌。

    这会儿时间还早,店里也不忙,余幸便多坐了会儿。

    她把两个木盒拿出来,说这是上次感谢他们兄弟作为开业嘉宾的谢礼,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希望不要客气。

    凌朝开始是很高兴,但打开了盖子,便有话要说:“怎么一样?”

    “给我的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

    凌朝此人,大概不懂礼貌和体面为何物,反正送礼被当面质问这种事,余幸是第一次遇到,憋了半晌,才道:“也不是。”

    “这个有浪花纹饰的比飞鸟纹饰的,要贵一些。”

    凌朝狐疑:“真的?”

    余幸笃定:“真的。”

    贵个屁。

    同样的材质和大小,价格当然也是一样,买两个还能稍微讲讲价。

    但凌朝信了,并且当即表示那个贵一些的木雕属于他。

    锅底咕嘟咕嘟烧开了,各种食材都下进去,凌朝没再说话,只埋头苦吃。

    余幸有心想看看他那脖子上的猫猫头吊坠,可因为天气太冷,凌朝穿了高领的衣服,脖子护的严实,别说吊坠,绳子都看不见。

    问是不好问的,得寻寻别的什么由头提起。

    正想着的时候,盘子里突然多了个大虾仁,凌朝从锅里捞出最后一只放在自己碗里,面不改色:“一人一个。”

    “...谢谢。”

    “不用谢。”

    “对,对了,你还好吧?前些日子突然晕倒在街上,实在是很危险,不能仗着年轻就不顾惜身体...”

    凌朝从碗里抬起脸来,五官在氤氲的热气中显的模糊:“那是个意外。”

    “我没有身体不好。”

    “......”

    气氛正要僵住,楼下突然传来吵嚷声,紧接着蛇老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小娟一脸焦急:“老板,我拦不住他!”

    余幸起身:“蛇老板?”

    蛇老板面带笑意,道:“也没别的,就是听说余老板在招待贵客,蛇某也来看看,是什么样的贵客,能落得这样大的面子。”

    “先前蛇某几番拜访,可没这样好的待遇。”

    他也不等人请,主动在桌边落座,笑着打量凌朝:“小友看着面生,是在哪里做事?做的什么行当?”

    凌朝叼着一根蟹□□,抬眼看他:“——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蛇老板斟酌道:“不像生意人。”

    凌朝嗯了一声。

    “但也不像给别人做事的。”

    “嗯。”

    眼见着要起火药味儿,余幸连忙打着哈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都是讨生活嘛,做什么都没区别。”

    凌朝用的着做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但靠推测的就能窥探些许——普通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气度。

    蛇老板一向头脑清明有眼光,这回怎么犯了傻非要在找他的不痛快。

    凌朝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手上动作可是不停,桌子上的食材很快便吃了个七七八八,大多数都进了他的肚子。

    蛇老板语带深意:“小友是头一回吃火锅?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样胡吃海塞,连味道都不能品尝出来。”

    凌朝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嘴。

    然后抬眼看着蛇老板,似笑非笑:“你再年轻二十岁,你也能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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