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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慕

    嘉庆三十六年后,嘉庆帝再无心顾朝政,他开始更加疯狂的追求永生之道,朝中之事全权交于嘉庆帝的心腹,严嵩掌管。

    然,身为宦官的严嵩,不懂皇族治国之道,更不谈武将杀敌之勇。严嵩管事以来,肆意妄为,吞响银杀忠臣,朝中开始越发糜烂。民众更是苦不堪言。

    顺应民声,革职严嵩成为嘉庆三十六年来民众最响彻的口号。

    推上位,首选智勇双全,倾慕公子。人称,得倾慕公子者,得天下。只可惜此等天之骄子早已隐退竹林,再无问天下大事。

    其次,便是一生战绩无数,先皇最信赖的冀然将军。

    此时的他正暴怒的扔掉手中的药碗,手下之人更是慌乱不已。婢女迅速的捡起冀将军摔碎的药碗,破碎的青花瓷碗上,还残有冀将军用自己毕生俸禄,买下的神药。

    这一年来,冀将军寻遍天下神医,可是,终是无功而返。

    “还是没有用”虽只时日一年,冀将军的脸庞却早已不见当年的凌厉,白发已然悄无声息的爬了他大半头发。他望向窗外院子数百年的老槐树,树斑满布述说百年沧桑,仿佛自己。

    昨日他已然听闻自己被朝中重臣严嵩盯上的消息,如今,朝中之风糜烂,饥荒灾民无数,再不见先皇在世之时的盛况。朝中大小之事,竟只由一个严嵩说了算。

    "老爷"管事上前呈上了数十封信书。冀将军比谁都清楚,这些信上面写的内容。这一年来,严嵩杀害数十先帝忠臣,无数朝中臣子为自保纷纷倒向冀将军,欲推他上位。只是,他,通通拒绝了。

    能力多大,责任便有多大。

    更何况他勇猛的冀将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这挽救苍生的重任,自是不能落在他一个武将出生的粗人手中,上阵杀敌,他可以宝刀未老。可是,要真说这辅助皇上治理天下,他,一无所知。

    这天下的委任,只可全权托于一人。

    他便是天下无双的倾慕公子。

    可是就连当今圣上也没有办法请他出山,更无人知晓他究竟归隐何处。

    冀将军偶地回忆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季,雪地里匍匐而倒的少年。

    一席白衣飘飘,黑发在风中凌乱,姣好的侧脸仿若星辰闪耀。他在北方的大雪纷飞下倒地,他低下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如红玫瑰般妖艳鲜红的血,透过少年白色的长袍渗入白茫茫的雪地。形成一道妖艳而独特的景观。

    要么冻死,要么失血过多而亡。

    在这北方边境的寒冷冬季,除了这两个选择,少年,别无他选。

    就在少年奄奄一息间,遇见了保卫边境的冀氏夫妇,一双温暖的手像希望般朝已全身是伤的少年伸过去。

    这个少年,便是公子倾慕。当年为了救他,冀然耗尽了大半气血,整整调养三年,才得以痊愈。他自是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便是举世无双的倾慕公子,若是夫妇二人放手不管,那么整个国家,将会丧失一个惊艳四方之才。

    所以,即使冒折寿之险,惜才的他也必救这个人不可。

    事实证明,冀然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当年拼死保下的白衣少年,今昔便是他唯一可握的救命稻草。他命令手下飞鸽传书,而信纸则是放有数年之久的白棉纸,其颜色洁白,质细而柔,纤维多,韧性强。上面更有倾慕公子金线缠绕。

    这是当年的倾慕留下的。

    “若有一日,你深陷危险,我倾某自是肝脑涂地,也定将你拯救于危难。”

    少年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去了,余下的只有飘飘白衣背影。

    管事替冀然放飞鸽传书后,不禁喜从中来。如今,朝中局势动乱,将军自是固执不肯拉帮结派,他并不会危害任何人,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来害他。管事当然知道冀然拒绝上位的原因,他,一代武将,若是上阵杀敌尚可,可若是辅佐治国那便是无稽之谈!

    隐退竹林的倾慕公子,除了他,全天下别无二人能够辅佐朝政,拯救天下于危难。

    而现在,全天下,那个唯一能请得动倾慕公子的人,便是他冀然将军。

    "老爷"管事老泪纵横的跪倒在地,冀然将军脸上一片凛然。可他的管事却不如他般坦荡,而是充盈着哆嗦和恐惧,只因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

    冀然将军平静如水的脸上的写满了坦荡,步伐缓慢的踏入了府中大门。

    迎接这位特殊的"来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顺应民意被推上位的冀将军,怎可能安稳平静渡过一世,即使他远离纷争,两袖清风,却不代表别人不会迫害他。

    只见一位身着雍容华贵的太监缓缓走近大门,周围尽是卑躬屈膝的下人。将军府中的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早闻这位严嵩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色,手段更是阴狠毒辣,朝中无数忠臣死于他的手下,死相均惨烈。如今他登途拜访,必定来者不善。严嵩端在坐在将军府中上位,高高在上犹如他才是主人。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置冀然于死地。

    眼下民心所向统统偏向翼将军,而他严嵩无论作何努力,竟都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宦官!一年,他严嵩忍得够多了。

    冀然像是看破一切的坦然般,好像早已料到现在要发生的一切。

    虽是一生清廉,不贪生,不拒死。但不代表没有把柄。

    "抱上来"严嵩一副胜券在握的脸庞,挥动着手中的羽翼之扇。

    冀然的脸色瞬间僵化,只见严嵩的手下抱起冀夕缓缓走到了严嵩身前。

    严嵩颔首微微点头,露出笑颜。"冀将军,久违啊。早听闻你抚养不详之子,今日一见才知一切并非传闻啊。"

    冀然看着眼前一切,他不知道自己隐藏得如此之好的翼夕怎么这么轻易而举的就被他找出,直到眼光扫到二弟冀光,他像做错事般,不发一言,一切了然于心。

    "冀夕只是个无辜孩子,冀某从不信什么鬼怪之说"

    "无辜?"严嵩的声音尖锐刺耳!"迫害母亲发疯自尽的人你告诉我无辜,一出生便是大灾害何来无辜,还有你说不信鬼怪是在讽刺皇上信奉道教,修仙之说,单凭这一点,你冀然足以死罪,还有…"严嵩站起身来,直视手下怀中的冀夕,像是嘲笑般。"此孩已诞下整整一年有余,为何仍旧是婴儿的模样,你还说她不是不详之婴?"

    冀然只觉心中一哽,严嵩的话像针般直戳心底。一年来,冀夕没有一点生长的痕迹,这一年他寻遍了天下神医,吃遍了各种药,孩子,却依旧是婴儿的模样,没有一点生长的痕迹。

    \"此等恶婴不可久留,抱下去!五马分尸!"严嵩说这句话时已经想好,无人能撼动他先帝功臣冀然,他一身正气且不贪,唯一可寻的便是处死他最珍贵的独女,他定不会坐以待毙,一旦反抗,便是忤逆神灵。

    可是,冀然却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严嵩的下人抱着一步,两步,慢慢往外走,走到五马分尸行刑处……

    冀夕被推上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路途。

    冀然心底早已倒计时,三,二……

    等待时机的神色在他脸上渐渐浮现,明显。

    直到,一声啊响彻屋顶!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屋檐,只见严嵩手下迅速放下手中的婴儿。神色里,尽是恐惧之意。

    冀然迅速奔向前,伸手,眼疾手快一把将掉下的婴儿接入怀中。起身飞奔。

    "怎么回事"严嵩的脸上尽是怒火,恨不得将这个愚蠢的手下大卸八块。

    "她,她有……曼珠沙华胎花,女婴有死亡之兆。"

    严嵩不禁失神一下坐到在椅子上,脸上尽是一丝琢磨不透之笑。曼珠沙华是开在地狱的花,它代表陨落,代表不详。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圣上的永生之道,女婴的出现与圣上信奉之事本就背道而驰。严嵩不自觉笑得更加放肆,随即,他一声令下,口吻坚定"全部,杀无赦。"当然,严嵩不可能会放过——冀然,毕竟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要了他的命。

    冀家不可也不能断后,冀夕更不可能是不详之女。一年前,当他看清冀夕颈部间,那朵美丽鲜红的花朵胎记,正是那彼岸花图案时,就知道将来属于这孩子悲戚的宿命。那一刻,他便决心,定当护这女儿到最后。

    人人都知彼岸花是死亡之花,通往冥府,属于地狱与黑暗,不吉利且不祥。然这孩子身上却自带这花胎记出生,加之生母发疯自尽,他知道,将来她的一生都将活在众人的非议与指责中。不得善终。

    其实,她的母亲诃氏当年生她时发疯并非偶然,早在生冀夕之前,她便已经发病无数。

    病因,来自于多年前沙场生活,替冀然挡下的那只毒箭,否则,一年入土为安的那个人便是他冀将军。

    是他,亲手剥夺了妻子为人母的梦,是他间接害死了妻子,更是妻子的死亡,给孩子冠上了恶婴之名。

    一只箭,透过几百米,直入冀然背部。一口血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滑出。

    身经百战的冀然将军,已然不过一个凡人。他的步伐越来越不稳。

    夕儿她,不是恶婴。

    随着心中那句坚定的呼喊,一只箭再次穿入冀然身后。只见他双腿一抖,单膝跪地,唯独手中抱起的冀夕,依旧完整,保护完好。

    一口血再次喷涌而出,冀然颤抖着抬头,宛如王者逝去的黯淡。

    此时,无数箭迎刃而上,势必将冀氏一家斩尽杀绝,尝受万箭穿心之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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