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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月季饲养手册(上)

    1.沈渔皱着眉头看完了父亲发给她的月季种植手册以及注意指南,她拨弄起月季的枝叶,幽怨地开口:“小月季,你还真是难伺候。”

    嘴上说是这么说,沈渔还是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摘出里面重要的地方,整合成了一个小册子,摆在书桌边,有空就伸手翻翻。

    “老公们,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在校外,可以给你们带。”司薇发来了一条消息。

    沈渔噼里啪啦一敲键盘:“给我带一个小一点的喷壶回来,宿舍的太大了。”

    司薇:“还在研究你的花?都研究一天了。”

    沈渔:“嗯,你给我带点面吧,还有,叫你老鼠别叫了,每次我一开电脑它就在那里吱吱。”

    司薇:“可是它是只仓鼠。”

    舒吟:“我要吃烤面筋那家的烤鸡腿,大的。”

    沈渔:“还有你的鸟,每天准点报时咕咕,我今天早上又又又被吵醒了。”

    舒吟:“你规律作息就没事了。”

    沈渔:“你这不要我的老命嘛?”

    放下手机,沈渔抱着花盆,视线环绕阳台一周,找了个阴凉通风又不会被衣服滴水的地方把它慢慢放下。

    她从怀里掏出用消毒水仔仔细细擦干净的剪刀,深吸了一口气,对月季花说:“你根伤到了,要适当的修剪掉一些枝叶,不然营养供给不上。”她扶起一片微微泛黄的枝叶,比划了一下,才剪下。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她修剪得很细致,看仔细了才下剪刀,简简单单的修剪愣是弄到了司薇给她带面条回来才弄完了。

    修剪完,沈渔也不急着吃面,又用高锰酸钾溶液给切面进行了认真的消毒。

    她一手拿着按书上比例配好的多菌灵溶液,另一只手拿着一次性注射器,银白的针晃过月季花叶面,插入土壤之中。

    司薇看着渐渐坨掉的汤面和沈渔认真的模样,叹为观止:“你这是把它当千金大小姐养啊。”

    2.沈渔是在一堆破瓦房片、乱草丛生中遇见了这株月季花。嫩白的花苞在一堆乱麻里格外的突出,它生意勃勃,枝叶亮绿,迎风而展。

    只有体育课的时候,沈渔才会去那边,每去一次她都会偷偷摸摸溜到那边看一眼。沈渔摸着它的枝叶说:“如果我下次来,你还在,你能不能跟我走?”

    来来回回了几次,那朵花还是原原本本待在原处。沈渔似乎忘记了这个承诺,只是每次过来摸一摸它,确定它还活着就走了。

    直到第六次来,路过的保安大爷提醒她这边准备施工了,以后不会再放学生进来。沈渔这才开始想,这朵花会不会被连根拔起?

    那她要把它带回去嘛?

    虽然宿舍内规定不允许饲养动物,但是她们宿舍里,司薇养了仓鼠,舒吟养了鹦鹉,她养这株月季花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下了体育课正好没课,去校外花鸟市场买了花盆和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拨开瓦片和杂草,用铲子画了一个圈把月季花圈入其中。

    她沿着自己画的圆一点点地挖,生怕伤到它的根。天不遂人愿,它的根系实在复杂,她一铲子下去,一不小心,还是切断了一些细根。

    “你没事吧?”沈渔轻轻拂过断掉的细根切口,有些汁液从其中流出,混合着泥土粘在她手上,她道歉,“对不起。”

    她快速地把月季移植到花盆里,填好,手都没有来得及擦,掏出手机百度——月季移苗伤根怎么办?她还专门给种过花草的父亲发去了消息:“爸爸,移植月季花伤着它的根部了怎么办?”

    3.书上说月季花根伤了,半个多月就能缓过来。

    沈渔不放心,又精心呵护了十几天,才回到正常的照顾。

    正常的月季需要全光照的环境,尽可能让它多见见阳光。隐蔽的环境下,月季会生长虚弱,不利于开花。但是它又怕酷暑,温度要保持在五度在二十五度之间,这是最好最理想的生长期温度。

    大暑刚过,首都正是三伏天,蝉吱吱叫了一整天。沈渔到阳台侍弄月季一小会,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养在室内没有阳光,养在阳台又怕热着它。

    沈渔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它的花苞:“你还真是娇气。”没办法,养了就要对它负责。她扯来自己的小电风扇,对着月季花按下了启动键。

    “舒服了?”沈渔又戳了戳它的花苞,眨了眨眼睛。

    月季花在凉风中舒展枝叶,小小的花苞轻轻摇曳,像是在点头,回应了沈渔的问题。

    明明在野外风吹雨打都精气十足的月季花被沈渔移到盆栽之后,果真如她所说的一天比一天娇气。她只不过是没有按时浇一次花,枝叶便打蔫,花苞也垂头丧气。吓得沈渔写一张便签,贴在桌面上,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浇水。

    可人一忙起来便容易忘记事情。学校是小学期制度,十周一结课,沈渔平时连课都不怎么去上,能请假则请假,到了第十周,她问舒吟司薇借来笔记复习,往图书馆里一钻就是一天,一回宿舍就是上床睡觉。

    第二次没浇水便是在这段时间。

    沈渔考完最后一科,兴冲冲地回到宿舍,突然想起自己一连几天没给月季花浇水,连忙拿起喷壶来到阳台。晚上本不适合浇水,但是她一连几天没给月季花浇水,这段时间又比较热,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月季花很知趣地当着她的面落下了一片蔫坏的叶子,把沈渔吓到抱住喷壶尖叫一声。

    司薇正开心地打着游戏,听见她的尖叫,疑惑地摘下耳机问:“怎么了,阳台有虫子嘛?”

    “没事。”沈渔回答。

    司薇还是不放心,知会一声队友,放下耳机,走到沈渔身边,见她小心翼翼地拾起那片叶子,它因为缺水变得脆薄,叶色发暗,叶缘微微发褐。

    司薇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嘲笑道:“它掉个叶子又没死。”说着,她抬手就往花苞上摸。

    “你手消毒了吗?没消毒别乱摸。”沈渔急忙把她的手拍掉,“你懂什么养花。”

    “你懂你还把人家养掉叶子了。”司薇指了指那片叶子。

    “你懂个屁,去去去,玩你的游戏去,我的花不想见到你。”沈渔仗着自己比她高,硬生生把司薇挤到身后,将她和月季花隔开,“它又不像你的老鼠渴了饿了会吱吱叫,难免会出一些情况。”沈渔为自己开脱。

    说罢,那只仓鼠真就吱吱叫了两声,引得二人看向它。

    “饿了?”司薇凑过去,指腹轻轻地□□着它柔软的腹部。仓鼠被她揉得满地打滚,吱吱作响。司薇看它这个模样,笑吟吟地给它喂了点东西,又戳了戳它吃东西时圆鼓鼓的腮帮子。

    沈渔看着她们欢快的互动,扭头看着在月光下的月季花,它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不会吱吱地叫,也不会打滚向她撒娇。

    都是养东西怎么差距那么大。她叹了口气,继续给它浇水。

    4.按理说,月季花有了花苞再过一个多月也就差不多要盛开了。

    沈渔遇见它的时候,它早就挂了花苞。移了植一个多月的时候,花骨朵变大了一圈却丝毫没有开花的迹象。她又等了一个月,好肥好水地伺候着,一丝都不敢怠慢。

    它依旧没有要开花的迹象。

    沈渔一连打了好几个视频让爸爸给花看看情况,又是花钱问园艺师,又是上网找资料,上天遁地,穷其所有,一顿操作之下,她的月季花苞终于裂开露色。

    沈渔喜极而泣,把司薇、舒吟吓了一跳。

    第二天,两个人就看见平常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睁眼的沈渔捧着一本诗集轻声地对着月季花念:“不畏雨,不畏风,也不畏冬雪和酷暑,有一个结实的身体,无欲无求,绝不发怒,总是平静微笑......”

    舒吟正漱口,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泡沫水吞下去。

    “你在干什么?”司薇走到她身边,成功收获了沈渔一记白眼。

    沈渔没有回答,把她晾在身边,继续念诗:“大家都叫我傻瓜,可我却不求赞扬,也不会将苦恼挂在心头,我想成为这样的人。”把诗念完,她长舒一口气,颇有教育家的风范地叉着腰,对月季花说,“你看啊,诗人都说要坚强,要不畏风雨。”

    司薇一看,合着这是在教育月季花,她满脸疑惑地看着沈渔。

    沈渔瞥了一眼月季花,鬼鬼祟祟地把她拉到一边:“我看视频说要多给花念文学作品,可以促进它开花,我这不是想让它早点开花嘛。”

    “开花不是这么弄的。”司薇更加不解了,一屋子的理科生,都是学过生物的,特别是沈渔,一个理综能考两百七两百八的人居然相信营销号说的东西,母猪真的可以上树了。

    沈渔食指比在嘴前:“你小声点,别让它听见了,等下闹脾气就不开了。”她做贼心虚地扭过头对着月季花灿烂一笑,“小月季,咱们听诗只是为了陶冶情操,我没有强迫你开花的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你真是养花养疯了。”司薇看着她这副魔怔的模样,把一边的仓鼠笼拎远了些,对仓鼠细心教诲,“乖乖,我们不听这个魔怔人说话。”

    舒吟看着阳台的两个人,一个人在教育月季花,一个人在和仓鼠调笑,她与他们格格不入。

    这时,挂在一边的笼子里探出来一颗五颜六色的鹦鹉头。

    它扑棱地扯嗓子叫唤:“舒吟,舒吟,早上好。”

    舒吟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梳理起他背脊上的毛发,柔声说:“早上好。”

    5.司薇想:“沈渔真的魔怔了。”

    沈渔问舒吟借来一本又一本书,每天早上对着月季花念一个小时,晚上和月季花讲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生活居然因为养花变得勉强规律了。

    隔壁正好住着她们班的心理委员,好几次撞见沈渔蹲在阳台碎碎念,神神叨叨的。小姑娘心细负责,以为学业繁杂,沈渔压力太大,特意跑来询问司薇:“你舍友她是不是生病了?”

    司薇回答:“没有啊。”

    心理委员继续追问:“那她每天在阳台干什么?”

    司薇如实回答:“和花聊天。”

    小姑娘没有多问,想起前段时间宣传的大学生心理健康课程,犹豫了几次,还是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辅导员。

    于是,晚上正在和月季花讲一天趣事的沈渔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辅导员也不敢直接问,怕刺激到她,旁敲侧击:“你最近还好嘛?”

    沈渔诧异,是不是自己逃课被发现了,她回答:“还好,老师怎么了嘛?”

    “要注意身体啊,不仅仅是身体,心理也是,多出去运动运动,走走,见见树木鲜花,别老待在宿舍里面。”辅导员叮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多放松放松身心,多见见阳光。”

    “你要是压力大,实在难以排解,你可以和老师说,别害怕。”

    沈渔轻柔地抚摸着月季花的枝叶,皱起眉头,连声附和他,心想:“老师这是怎么了?弄得她好像有什么病似的。”

    挂断电话,沈渔照旧给月季花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想了一圈,沈渔还是想不明白老师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她在宿舍群里问:“家人们,老师有没有问你最近的情况?”

    两个人都回复说:“没有。”

    司薇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补充道:“心理委员今早找我问过你最近的情况,还问我你最近在阳台干什么。怎么?老师给你打电话问你情况?”

    沈渔回答:“那我知道怎么了,心理委员应该和辅导员说了我在阳台的事情,乌龙了。”她添油加醋道,“她以为我心理不健康,被舍友排挤。”

    舒吟:“?”

    司薇:“?”

    司薇:“明明是你天天在阳台和花说话,人家以为你心理压力大,前几天上的心理健康课有条说压力大会出现自言自语的情况。”

    沈渔:“我怎么不知道?”

    舒吟:“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在宿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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