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正式的求婚

    1.萧月霁想,也许沈渔有新欢了。

    大半年都在外面跑,问去了哪里,她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最后化作一句“工作上的事情”。

    他很难不去多想一些事情,可他在这自我内耗又有什么用,答应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就知道会有今天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早。

    萧月霁较劲似的想,既然她不回家,他也懒得回去,反正都是一个人面对一个空空荡荡的房子,住家里也是住,住办公室也是住,住办公室工作也方便。

    他只能靠着工作填满自己,手头一空下来,他就忍不住乱想,她和那个omega是在一起吃饭,还是在一起散步,还是……

    “最近工作很忙嘛?”让他胡思乱想的人倚靠在门框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沈渔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与他平视,一只手勾住他的领带,颇有怨言,“都不回家。”

    萧月霁停下敲打键盘,抬眸看了沈渔一眼,她还好意思坏人先告状。他低头继续整理文档,说:“你也不回家。”

    沈渔笑意依旧还在挂在脸上,她微笑着连点了好几下头,立刻又撅起嘴,嘟囔:“我不回家,你就可以不回家?”

    萧月霁依旧低头敲字。沈渔见他不搭理自己,不耐烦地把手按在电脑显示屏后。

    “别动。”萧月霁保存好文档才熄了屏,手扣在沈渔手上,合上了电脑,与沈渔四目相对,“我回去守活寡嘛?”

    “我没死呢,你守什么寡?”手指一挑,领带往上一卷,萧月霁被她拉近了些,“你又在生什么气?”

    和萧月霁结婚快一年了,沈渔对他的脾气也快琢磨透了。萧月霁这人也就和她嘴上面上笑吟吟地说着没事,装得自己不在乎,心里瞎琢磨的东西可不少。

    他不说只能她来问了。

    萧月霁垂眸看着电脑上的图标,厚厚的睫毛在眼眶下打出一片阴影。沈渔极其不老实,直接坐到了萧月霁腿上,从萧月霁手底下抽出自己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氛围依旧暧昧不清,逼得萧月霁的耳尖一下子就红透了。他推搡着沈渔,企图让她从他腿上下去,奈何力度太小,反倒弄得有些欲擒故纵的味道。

    “别闹,这是在公司。”萧月霁试图态度强硬。

    “小月季,你每次穿着西装一本正经地工作的时候,我就会在脑子里面想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沈渔丝毫不掩饰自己欲望,她咽了咽口水,扯紧了领带,另一只手摩挲着萧月霁的脸颊,“你都不知道你一本正经的模样有多——可口。”

    这下,萧月霁不仅仅耳尖红了,整个人变成了红萝卜。

    他拍掉了她的手:“别闹,回家再——”他把话吞了回去,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我出差一个多月没见到你,想你快想疯了,回家不见人,还以为你跟别的alpha跑了呢。”沈渔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漂亮的外表总是具有迷惑性,何况沈渔还是个戏精。萧月霁明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但是见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心软了,手也环上了沈渔的腰:“我们现在回家。”

    沈渔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她撇撇嘴,撒娇:“不要,我就想在这里。”泼皮无赖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在地上打滚。

    萧月霁没辙,对上了她的眼睛,叹了口气,:“嗯,你去洗洗吧。”办公室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朴,设有暗室,摆着床,还隔出了洗手间,基本的洗漱都可以满足。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洗干净了。”沈渔嬉笑地勾着领带,一点点将他拉近。

    她是不是刚刚和别的omega做过?不然她为什么一回家就洗澡?意识到这一点的萧月霁僵住了。

    沈渔就在他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停下手头的动作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萧月霁垂下眸子,“你继续。”

    她这么勾他不就是想亲他嘛?他低头,她还怎么亲?沈渔在心里嘀咕。

    从说她不回家开始,到刚刚的表情再到现在,她又不是傻子,能感觉出他并非口头上说的“没事”。

    “不准说没事,老老实实回答我怎么了。”沈渔加重了语气,她可不像萧月霁那么虚势,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的人,态度一强硬,给足了压迫感。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疲惫于自己的胡乱猜想,不如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omega了?”

    沈渔疑惑:“我洁身自好,谁又跟你胡说八道了,陈游宇还是——”

    萧月霁急切地打断了她:“不是他们,只是你这几个月都不怎么回家,我以为你有了别的omega。”他知道这些猜想是对伴侣的不信任,可沈渔前科太多,他很难不去乱想。

    沈渔若有所思,长“哦”一声,反问:“所以你吃醋了?”

    萧月霁一愣,她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有别的omega了?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嘴里念叨着:“果然,果然……”双手又像苍蝇搓手一样开始揉搓。

    从结婚那一天开始,他早就明白会有今天。他不怪沈渔,只是怪自己本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依旧飞蛾扑火愿意和她在一起。

    沈渔平常很爱逗萧月霁,也知道自己这是玩大了,一口就咬在萧月霁的耳尖上:“你又胡思乱想什么,该多想的事情不多想,不该多想的事情天天乱想。”他有些发痒,想要逃离,她扣住他的脑袋,舔着他耳背,“没有别的omega,我只有你了,小月季。”

    她本想摆出一副落寞神伤的表情,缅怀一下自己为了一朵月季花而放弃一座花园的“英勇事迹”,但一想,指不定萧月霁这个小脑袋瓜子会想什么呢,便不再做多余的表情,只是认真坚定地看着他。

    萧月霁被她炙热的眼神看得发烫,她摩挲过他的喉结,她的指腹像是有什么魔力,勾得他口干舌燥。

    他真是败给她了。

    “你能起来吗?”萧月霁拍了拍自己的腿,“我想去洗澡,我腿有点麻。”

    沈渔乖巧地起身,还顺手捏了萧月霁的大腿。

    萧月霁随便洗了洗,把该做的准备做了,浴巾一围,露着上半身和两条白皙的长腿就走了出来。

    沈渔正在翻看他的书。他心里一紧,强装镇定,死死地盯着沈渔手里的书。直到沈渔合上书,露出封面,他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还好不是他的日记。

    沈渔随手把书给塞了回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你好了吗?”

    萧月霁走过去,把放歪的书给摆正了:“沈渔,这书很难找的。”又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腿间和胸口前流转,脸微微燥热,“就不能去床上嘛?”

    沈渔摇了摇头,食指比在嘴前:“不可以哦,我今天就想在这张桌子上。”一只手按在萧月霁的胸口上,“你平常在公司洗澡之后都这么穿嘛——真大,你怎么练的?”

    她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萧月霁胸肌的喜爱,她见萧月霁的胸肌之于老鼠见大米。

    “没有。”萧月霁红着脸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2.沈渔把萧月霁压在桌子上来了一次。

    萧月霁老觉得腰上有点不舒服,他担心是被板凳角硌出淤青了。他扶着桌边,双腿颤抖,颤颤巍巍,背过身来叫沈渔帮他看看。

    盛情难却,沈渔把他按在办公桌上又来一次。

    萧月霁彻底没有了力气,闭着眼睛被沈渔拽到浴室里,他洗澡不老实一直像个猫儿般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于是,又被沈渔扶着在浴缸里折腾了一次。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沈渔才食饱餍足,帮他清理干净身体,吹干头发,滚到床上,抱在一起。

    萧月霁虽说比沈渔高大,但却像个孩子一样就爱往她怀里钻,被沈渔搂着头睡觉才安心。一开始沈渔不习惯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下巴蹭来蹭去,后来出差没人蹭了,反倒还睡不着了。

    睡梦中的萧月霁一点都不老实,一个劲往她胸口蹭。生物学上说男omega和男alpha一样也保留着一些第一性别时代的习性,一些刻入DNA里面的东西,比如喜欢女性的某些部位。

    这一点看来是没错的。

    以往她就放任萧月霁瞎蹭,但今天不一样,办公室的床实在狭促,两个人挤在一起,需要贴得严丝合缝,萧月霁再蹭蹭,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带着柠檬的香气从指缝中滑落,咬着他的耳尖低吟,“我会掉下去的。”

    萧月霁也许是真的听到了,耳朵本是他敏感点,被咬了也只是哼哼了两句,没有瞎动。

    “那么乖嘛?”沈渔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微微叹息,“你要是一直那么乖,听我的话,不乱猜我就好了。”

    萧月霁心里怎么想的,她比谁都清楚,她应该说点什么,解释清楚。

    到了明天就不用解释了。

    3.萧月霁不知道沈渔在计划什么,他只能笨拙地跟着她的想法走,她需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比如现在,沈渔带着他在沈家的大庄园里面拿着铁锹挖土。

    沈渔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草地上:“你坐着吧,别累着。”她昨天才折腾了他一夜,萧月霁扶着腰,乖巧地坐在一边。

    “怎么找不到了?”沈渔看着几个小土坑,着急的样子,像是土里面埋着一个可以决定TY集团命运的大合同。

    “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嘛?”萧月霁询问。

    沈渔扫了他一眼,点点头:“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

    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在手工课上一针一线缝的娃娃,为此她的手指被扎了好几个针眼。

    “你会给你未来的omega做什么礼物呢?”

    五岁的沈渔抬头看着黑板上的主题,她缝了一个小娃娃。她想自己以后一定会像母亲一样工作很忙,老是不在家,就让这个小娃娃陪着那个omega吧。

    后来,她决定这辈子都不结婚,就把小娃娃塞到木盒里埋到了庄园里。那个时候,她自恋地构想着后人把这个盒子挖出去,夸赞娃娃的做功精美。

    “找到了。”沈渔丢开铁锹,上手去拨开泥土。

    萧月霁凑过去一看,泥土中摆着一个木盒子,露出的顶部镌刻着精美的花纹。他问:“里面是什么?”

    沈渔没有回答,她拨弄着密码,咔嚓一声,锁开了,深深一呼吸,她把手上的脏泥往裤子上一抹,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

    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小娃娃。小娃娃穿着黑色的修女服,银白的十字架在她胸前闪着光芒。

    “赫尔海姿?”萧月霁一眼就认出了她。

    沈渔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动漫在评分网站上打分的都不超过一百个人,他难道看过?

    萧月霁看见她满脸疑惑,解释说:“守护修女赫尔海姿,我记得她有一个修女娃娃,会放在爱人身边保护他。”他皱了皱眉头,在脑子里搜寻着只零的记忆碎片,“说起来,赫尔海姿跟你长得还挺像。”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原型就是我?沈渔想。

    沈渔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面掏出那枚准备了大半年的戒指,把戒指放到小娃娃的手上。

    她起身看着还在回味动漫的萧月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声音颤抖地叫了声:“萧月霁。”

    “怎么了?”萧月霁低头看着她。

    “你愿不愿意——”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你愿不愿意成为面前这个人终生的朋友、伴侣和唯一的真爱?”

    萧月霁愣住了,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没想到沈渔会再一次求婚,那么正式。

    沈渔把身后的小娃娃递到他面前:“眼前的人自私怯弱,虚伪拧巴,固执己见,一次次以爱为名伤害了你,一次次让你难过,一次次让你失望,你愿不愿意再给这个人一次机会?让她能够陪着你一起散步,一起看月亮,一起吃火锅,一起拜庙,一起做很多很多只属于你们之间的第一次。”

    萧月霁喉头一动叫了一声:“沈渔。”

    沈渔抬头看着他眼睛,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抓着娃娃的手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汗。萧月霁还愿意相信她嘛?她知道自己在他这里已经毫无信用可言。

    不然他也不会老是乱猜想她。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她只是害怕他会说:“沈渔,你别这么说,你说了又做不到。”

    做得到的,只要你相信,我就做得到。

    萧月霁颤抖着抬手掐了掐小修女的脸颊:“沈渔,她真的好像你,好可爱。”他顿了顿,声音也抖了几分,“你愿不愿意把她送给我?连同你的戒指一起。”

    他果然没有拒绝她。

    沈渔说:“我能帮你戴上嘛?”

    萧月霁点了点头:“好。”

    她取下戒指,把娃娃放到萧月霁另一只手掌心,没想到她的手没擦干净,泥泞也弄到了萧月霁手上,沈渔有些心虚地说:“我好像把你的手弄脏了。”

    萧月霁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

    一如从前。我爱你,所以一切都没关系。

    沈渔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帕金森症发作,她把手抖成了陀螺。当那枚从上到下都由她亲手制作的戒指严丝合缝地卡在萧月霁的无名指的时候,眼泪也从沈渔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alpha有泪轻不弹,何况沈渔这种过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萧月霁压根没见过沈渔哭,他一时间慌了神,他手足无措地把沈渔搂在怀里,放出信息素安抚自己的alpha。

    沈渔也搂紧了他,额头紧紧地贴着萧月霁的肩膀。她声音哽咽着,轻轻地叫了一声:“小月季。”

    萧月霁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在。”

    一如从前,一如未来,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无论日升日落,无论花谢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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