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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药(三)

    突然一根尖刺一样的东西刺了过来,许应深防备不及中了一根,但越尘剑剑光愈盛,变成一个剑圈,猛地的一剑,树木停止了抖动。看来是被灵力震慑了,估计暂时不敢对他们做什么了。

    “你没事吧?”张衍瞅着许应深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沾染在那菡萏上,像是露珠。这种情况下施展那种耗费灵力的剑招,张衍只觉得他有病。这下好了,没剩下多少灵力,还受了伤,却还困在树洞里。

    “没事。”许应深捂着刚才被刺的地方,面色有些发白。

    “这里有些药材,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张衍将一大包药草递给许应深。

    “你哪里来的?”许应深看着那一味紫色的草药问道。

    “当然是从沈家拿的。”张衍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许应深,今天他话有点多。

    许应深不说话,只是盯着张衍看了很久,然后找了几个止血镇痛的,敷在伤口上。

    “那紫草不是轻竹山才有吗?”许应深终于还是问了。

    “我家不就是轻竹山的。”张衍真觉得许应深今日估计被夺舍了,还会主动问这种问题。

    许应深面色微惊,立马问:“你知道轻竹山的一个竹楼吗?”

    竹楼?本来想说我以前住在那,可是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清楚,我很早就下山了。”

    许应深没再说话,那个竹楼,他后来去找了很久,但仿佛消失了般,那日张衍画的湖是那个吧,可是即便是也不一定认得那人——那鬼。

    休息了一段时间,继续前行。估摸着树里还有旁的生物生存,难免会有未知危险。两人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有动静,张衍立马停下,在地上画了几个鬼画符,笑道:“应深兄,帮个忙呗!”

    “什么?”许应深低下头看了看张衍画的一通乱七八糟的符咒。

    “借点你的灵力,启动法阵。”张衍心想许应深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不要。”许应深直接拒绝。

    “小气鬼!”张衍气得跺脚,突然,感觉洞好像要翻转的架势。张衍无奈的咬咬牙,咬破了手指,继续鬼画符,看来只能自救。

    “作甚?”许应深见张衍执着,也只好运转灵力注入那些不明所以的符咒之中。只见那些符咒燃起了青色的火苗,却没有一丝热意。

    洞里的摇晃适当的减轻了些,张衍觉得许应深是个聪明人,所以凡事适可而止。反正他在,应该两个人能够出去。

    好不容易见到一丝光亮,张衍心中大喜,急忙奔跑过去。

    谁料,洞外一只大水怪,比这只会困人的水树还要可怕,那尖尖的牙齿,微张开的血盆大口,张衍闭上眼睛不敢看,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坐下,等着。”许应深拽过张衍示意他坐下。

    张衍心想:现在也只能先看看那水怪有啥本事,不然出去也是送死。只是要跟一块木头呆在一起,多少让人不悦。

    许应深看了那水怪一眼,过一会儿就安静的打坐来。

    “这么久了,怎么那玩意还是不动。”

    “啊,到底啥时候才能出去。”

    “这水怪要是成形,会不会是个女的?”

    …………………………………

    一直只有他对着空气唠叨,那个人就在一边调息,置若罔闻。

    “哎,要是沈桒在就好了。”张衍嘀咕出声。

    “沈家铸剑技艺确实精湛!”许应深的嘴唇动了动。

    张衍好无语,这人搭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又庆幸,好歹人家也是说了一句。隔了没多大会,他又开始发牢骚了。“啊,好饿呀。”他是真饿,那铭都的东西啥也没吃着,就啃了几个馒头。

    “给你。”许应深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整整齐齐包着的芙蓉糕。

    “有这玩意,你早该给我。”张衍激动地一把拿过芙蓉糕,正要一口吞,忽然又看了看许应深,他可不是那种会独吞的人:“给你一半。”

    “我不饿。”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张衍只感觉自己突然没有那么饿了,磨蹭了一个时辰才吃了一块芙蓉糕。吃完东西,往外看了一眼,还没有动静,这是丝毫不想离开呀。

    “许应深,你会吹笛子呀?”张衍看到许应深的腰间竟然佩着一管上好的玉笛,那上面没有装饰,但玉笛本身晶莹透亮精美至极,一看就是上好的美玉雕琢。仔细一想,许家也不大缺钱的样子。

    “许家人都擅长音律。”许应深竟有些微讶,眼前人记性居然如此差,前些日子,他在杨青湖还明目张胆指使过他。

    “哦,我差点忘记了。”张衍突然想起,确实,许家到处都是乐器,各种各样的,“这个借我玩一下呗。”张衍双眼炽热、满心期待的看着许应深,两眼余光来回在那玉笛上扫描。

    许应深不语。

    “给我。”张衍趁其不备一把夺过玉笛,把玩在手中。

    许应深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良久才回复平静,“这玉笛不能玩。”

    “为什么不可以?”张衍不以为意,然后就举起玉笛仔细端详,的确是把好笛子,竟有几分神似归零玉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张衍平复了一下心绪,好奇道:“我能吹吹吗?”

    闻言,许应深讶异之情更甚,怔怔的看着张衍。

    “放心,我还是有那么点点技术的,不然怎么讨姐姐妹妹们的欢喜。”张衍笑嘻嘻的。然后就举起了笛子,轻轻吹奏,不吹还好,吹了才发现他的确是个菜鸟。不应该呀,张衍不解,他以前会吹的呀,这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许应深,你这个确定是笛子?”

    “是。”许应深接过笛子,轻轻吹奏。

    “恩,好听。”张衍闭上眼仔细感受,这曲子似乎在哪里听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完全忘记了,他吹出声音有多么不堪,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衣男子静立在一个溪流旁的八角庭院,溪水清清,花儿沿着溪流开放,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树树樱花,粉的,白的,交错,美不胜收。

    微风徐来,细柳迎风,暗香浮动,花枝上的樱花颤颤巍巍,裹着清晨的水雾,绽放醉人芳华。

    他手持一只玉笛,轻轻吹奏,那笛声悦耳至极。一阵轻笑声传来,男子放下玉笛,正要回头。

    “啊呜——”一声咆哮,张衍被惊醒了。

    “不用怕。”许应深道。

    “不怕才见鬼,那玩意似乎发现我们了。”张衍后悔要玩笛子了,可若是因为笛音,那怪兽不会现在才发作,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放眼望去,原是出现了另外一头水怪,和那只长得差不多,就是头上的角多了一个。

    “他们在干嘛呀?”张衍忍不住好奇,只见两个怪兽没有打在一起,而是叠在一起。

    没有人回应。

    “不会是情侣吧?”张衍大胆推测。

    “两只都是雄的。”许应深道。

    “好像是,我差点忘记了,这玩意不就是黑水兽嘛。”张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读过我家的藏书?”许应深问。

    “谁耐烦读你家的书,这书你还没出生我都看过了。”张衍一时间又大意了。

    “哦?”许应深若有所思,张衍这个人平日子顽劣,关键时候还是有用,有时候他的眼神绝对不像是一个少年,好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般,想要确认,却又被那笑嘻嘻的形象打回原形,想来是他一直看着自己抄书,偶尔瞥见黑水兽的记载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许应深有些质疑的表情,张衍只好自己泼自己脏水:“是呀,我偷看了,你那字写得漂亮,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恩。”许应深得到答案,满足的看着外面。

    仔细一想,这黑水兽一般分布在须彧黑水河,不分雄雌,□□后两只中有一只会转化为雌性,他们生下的小崽子都是雄性,雄性在雌性生产后会吃了雌性。这记性还真是差到不行了,回到天宫一定得找点仙丹补补才是。又想到刚才那两只兽,忍不住嘟喃出声:“它们估计真是情侣。”

    “为何?”许应深略微吃惊。

    “小深深你没有好好看书吧。”张衍嬉笑着调侃。

    许应深满脸困惑,思考着自己家里那书上也没有写黑水兽有什么特别嗜好,只说并不会随意攻击人。不待许应深回答,那两只黑水兽竟然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就相互撕咬,那场面剧烈,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衍一阵心凉:刚才还含情脉脉,此时就翻脸不认,这就是魔兽?不过不是还没有生产吗?打什么打?这样想还是魔兽之间这种情感更让人舒坦,不会有人的别扭。

    良久,那两只还在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斗,张衍得出结论:“难道是在争吵哪个生产?”

    “应该不是吧。”许应深的耳根竟有些泛红。

    张衍的为什么三个字还卡在喉咙,就看见又来了一只黑水兽,这只比刚才两只更大,更加凶猛,那两只见到这一只,都是温驯的曲下身子,低着头,舔着自己刚刚在争斗中造成的伤口。

    “没听说过黑水兽也有三角恋。”张衍困惑的摸了摸头,惊喜戏太多,又有些无奈。

    突然一阵黑气侵袭,三只黑水兽竟化成了人形。那只凶猛可怕的竟然化成了一个女人,张衍只觉得辣眼睛,这是什么逻辑?

    “大黑,你去找点吃的。”那一身黑衣的女子对着有两只角变成的男子说道。那男子极其不愿意的样子,但还是踟蹰着走了。

    “怎么又打架?”女子上前质问留下的一个可爱点的男人。

    “没有。”男子羞涩的回答。

    突然,女子的嘴唇贴在了男子的嘴唇上,两人越陷越深。看着两个痴缠着的男女,尼玛这是要上演活春宫的前奏呀,张衍坏笑着看了看对面面色沉静的某人,心里闪过一丝狡诈。

    “应深兄,你被别人亲过没?”不答。

    “你亲过别人没?”不答。

    “肯定没有亲过。”自答。

    “你亲过?”终于反问。

    “那还用说,声名在外,自得是身经百战!”

    张衍一脸得瑟,想他在天宫那是什么样的女仙没见过勾搭过。

    许应深沉着脸,眸光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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