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大晋新帝智顺继位,取年号元安,年幼的新帝在位时,阉党肆虐,大太监魏尚忠把持新帝,专权横行,尽管身处内宫的高墙中,也能在朝堂上为所欲为,翻云覆雨。

    元安3年,太监魏尚忠自封自己是监相-----即太监宰相之意,气得老气横秋的当朝宰相吐着唾沫,大骂他于朝堂上。后被魏尚忠杀鸡儆猴般报复,一个堂堂三尺男人,白发须眉,为国事呕心苦血奉献一生的宰相,居然被人关进猪笼里大份八块,游街示众。

    元安五年,事变了,新军首领张宴秋摔军浩浩荡荡地闯入皇宫,铁骑军马们把高耸的皇门践踏得不成模样,张宴秋打着割除阉党,恢复皇权的旗号,把魏尚忠从里面揪出来,砍下头放在龙椅上,逼着不满八岁的幼年,直直地看着那颗死不瞑目,流着血的头颅。

    自此张家不仅割除了阉党一脉,下令把皇城中的所有太监,不分年幼老少,通通毙了。他又手扶持年幼的新帝再次等上了那张无数人渴望的龙椅,新帝封他为卫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后十年,元安十五年时,西边王家带兵叛乱,自封领地,打着大晋已亡,外晋实张的旗号,带着军队脱离了大晋,自立为王。

    有一人起头,自然会引得群蜂效应,新军阀宋家也早就不满张家把持新帝,为所欲为,于是也占据北方领地,声称永不朝张。

    对张家的权力打击最大的应属其最看重的部下陆家的叛变,直接把势力遮天的张家逼得半死不活,甚至独占了大晋东部,垄断海商贸易。

    自此五年间,军阀混战,在大晋的土地上燃气滚滚黑烟,烽火连天,战鼓轰鸣,民不聊生,最后,才以四家军阀势力为首,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才得以平静。

    近三年,天下又不太平了,先是去年十里洋场戏子命薄,三家戏台的班子被人绑着红布,按在地上血溅台前,悬尸高堂,为首的那个据说是带头唱道陆子无孝的角儿。

    那天,梨园戏台下的看客们依旧端着茶水,有模有样地饮茶嗑瓜子,就等着今儿个戏曲开场了,哪知,“嘭!”的一声枪响,吓得人茶水都洒在了裤头上,开枪的男人冲着那群惊慌失措的看客们喊道:

    “都别给老子抱头鼠串的,给我做好了,一个也不许动!”男人举着枪对他们威胁示意,谁乱动了他第一个崩了谁。

    被这一吓,看客们立马抽回迈出去的腿,颤抖地抱头在原地。

    赵勇见他们都安分了,就指挥身后的士兵:“去给我把这个戏班子的头儿抓过来。”

    没一会,一个留着辫子的老人就被大兵们押上来,士兵押着说道:“赵队,就是他。”

    赵勇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老人一番,尤其是头上的那个辫子,他笑着伸手揪住老人的长辫,力度大到快把人头皮扯下,他蹲下平视眼前老人浑浊的双眼:“就是你个老头,带班唱陆家戏吧,嗯?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了,想要来感受一下小爷的枪杆子。”

    他把枪放在老人的太阳穴上,仿佛下一秒,就开枪爆头,看客们哪怕再害怕,也忍不住向他们望去,眼中甚至蕴含着快点开枪的渴望。

    赵勇最终没有开枪,老者被吓得不轻,腿间居然流出腥黄液体,赵勇见状,和身旁的大兵们哄堂大笑道

    “哈哈哈这就是老子尿!”

    “他被吓得撒了泡尿”

    半响,等赵勇平复下来后,恶心地踹了老人一脚,呵斥道“说,那天唱戏的,有谁!”

    见老人只是蜷缩在地,哪怕丢进洋相,也不肯吐露一个字,赵勇恼火道:“好好,都给你爷儿我硬骨头是吧。”

    他挽起袖子,直接拿起附近的长椅,眼露凶色,狠狠地朝着地上蜷缩的老人砸去,木头击打在老人瘦骨嶙峋的身躯上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捶打骨头一般,老人被打的叫苦连天,却依旧没有吐露半个字。

    直到他被赵勇活生生打死在地,赵勇气得丢开手上的长椅,吩咐道:“他不说,还真以为爷没有办法是吧。”

    他往戏台子里面指去“一个班子的人,领头的敢辱骂陆家,也不看看是在谁的管辖之下,没有陆家,你们哪有今天看戏喝茶,去,把那群戏子都毙了。”

    一听都毙了,手下有人迟疑发问道:“赵队,都...毙了?”

    赵勇一个巴掌打在那人头上,恶狠狠说道:“听不懂人话,都毙了!毙之前,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群戏子而已,居然有胆子叫骂陆家”

    于是,那些原本是来梨园看红梁戏的客人们,被迫目睹了一场血淋淋地“红戏”,赵勇指挥部下当着他们的面,用红布把这群戏子的尸体悬尸高堂,以示效尤。

    从此,梨园红布就成了不少戏班子们拿来说教的事迹,唱什么都不能唱陆。

    陆家宅院宏伟又精巧的老式架构和新式洋楼交相辉映,一转一瓦无不参透着当下陆家的辉煌和兴旺。

    “你从北边漯河处办事回来,这一年多,我弟弟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你”

    曲径通幽处,灯光微明,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在这阴暗潮湿的通道里。

    这是陆家的暗道,专门应对外来袭击和轰炸设计的,不过,现在则是成为了最好的囚禁之地。

    “停留这么久,是因为宋家的事情?”

    穿过曲折的通道,陆淮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紧随的江柳玥。

    “弟妹,你已和我弟弟成亲许久,甚至我那小侄子都一岁了,以后外出,记得早归。”这是对她的警告,也是看不下去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幼年,日日抱着孩子守在窗前,盼望着自家老婆何日归来,就像个小女人般,一点都不像是他们陆家的男人!

    江柳玥应道:“宋家和周家联姻,三个月后举行,为了调查清楚,停留了许久。”

    陆淮不在意宋周二家,他现在只对让身为兄长的自己头疼的弟弟感到心累。

    “陆星这几日总算是不再满脸忧愁,食不下咽。”

    “你身为他的妻子,更应该好好陪着他,往后,这些任务,我会和老爷子说,交给他人处理。”

    陆淮有些无力地想要扶额,这些都是他那个头疼的弟弟日日到家里闹,说什么都不应该把自己妻子派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孩子就没有妈妈了。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道:“我听闻你的医术很好。”

    江柳玥不解为何他会说起这个,不过还是接下话语:“略懂一二,不足挂齿。”

    陆淮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穿过一个隧道后,掏出一把银制繁复的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厚重大门。

    江柳玥怔了片刻,她想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关着谁,是陆家的囚犯还是机密人物,竟然被如此对待。

    她步伐沉重地跟随在陆淮身后,而陆淮早就快步上前,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这里关着他的珍宝。

    只不过,前面竟还有一扇铁门阻遏,江柳玥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值得陆家三少爷如此小心翼翼地锁着。

    地下室的铁门向两侧推开,眼前的梯步狭长地通向一个巨大的笼子。

    “这位是你的老朋友,我好不容易才...亲手抓到的”他深邃阴冷的眸子深意地看向笼子,准确来说,是笼子里面的人。

    双眼微微眯起,仿佛在品尝回忆着那段抓捕经历。

    他走上前去,不管呆愣在原地的江柳玥,大步上前,甚至越靠近笼子,他越忍不住即可难耐,就像是沙漠中的清泉一般,让人眼馋。

    直到江柳玥跟上他的步伐,来到这个巨大的笼子旁,哪怕是隔着距离,她也依旧能够闻到笼子中传来的一股暖昧至极的腥味,她早就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

    重重繁华的洁白帐幔的遮掩下,她依稀能够看见一些具白花花的躯体躺在里面,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是被长久关押在地牢不见天日的惨白,还有不忍直视的紫青斑痕,怕是被糟蹋□□许久,怎么也退散不去。

    可惜,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笼中女人的脸,她抬眼看向那个目光紧锁在女人身上的陆淮,眼底翻涌而出的是让人胆颤的占有欲。

    “她....是谁?”江柳玥虽然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个名字,但终究难以置信,毕竟,谁都知道,沈家少夫人,早就在成亲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的连皮肤都焦掉,不成人形。

    只有崩溃地沈家少爷,发疯般地刨着烧灼后的断壁残垣,不顾被烫伤的炽热,不断地在下面翻找。

    那是江柳玥第一次,居然在那个清冷孤傲的男人身上,见到了如此惊慌失措,仿佛,他失去了自己的灵魂般无助。

    直到陆淮转过身,竭力把那粘稠的目光从笼子中移开,直视着心中隐约有了答案的江柳玥,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说了吗,你们是旧友啊。”

    顿时,江柳玥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陆淮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幅模样,笑了笑:“里面关着是,就是当年的顾少夫人,我那可怜的继妹----姜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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