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半夜接到盛律电话的赵思邈在心中亲切地问候了盛律的祖宗,但还是只能笑意盈盈地问他,“请问,盛大少爷,你半夜打电话过来又有何贵干?”

    “这不是我的第一部戏明天就上映了吗?我明天是不是应该配合着发点物料什么的?”盛律沉声询问。

    赵思邈以为盛律半夜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大事儿,没想到他竟然是问他刚出道那会儿拍的那部戏!

    他要是主角给他打电话就算了,关键是他只是个男五啊!只是个男五啊!

    大半夜的他打什么电话?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不是没什么事业心吗?”赵思邈翻了个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才问他,忍下心中的怒火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而且你的合约还有半年就到期了,你发不发物料影响也不大吧?更何况,你只是个配角而已。”

    “配角?”盛律一听赵思邈这话急了,“配角怎么了?你瞧不起配角?”

    “没有,没有。”赵思邈立马求饶,“我对任何角色都没有歧视的意思,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话说到一半,赵思邈还是觉得今晚的盛律有些反常,“你之前不是一直计划着赶紧退圈吗?宣发活动你基本就不做,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缺钱了呗。”盛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

    “你怎么缺钱了?”赵思邈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问,“你进娱乐圈也有一年了,跟着录了几档综艺,也算小有名气,也该攒下一两百万了吧?你怎么会缺钱?”

    “你都说了是小有名气,小有名气肯定算不上爆火啊,没有爆火我肯定是缺钱的啊。”

    “你不是不在意钱不钱的吗?”

    “谁说我不在意的了?”

    “你在意过吗?”

    “……”

    “你缺钱了就跟白榆去借啊,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她肯定借给你啊。”赵思邈困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不能借她的。”盛律说,“我不能拿她的钱来投资我的私人研究所,我得自己赚。”

    “不是?你那私人研究所还开着呢?”一听到盛律这话,原本犯困的赵思邈瞬间精神了几分,他坐起来,胡乱地抓了两把头发才继续问盛律,“我就不明白了,你那研究所大把大把的赔钱,还有什么开着的必要啊?”

    “你不懂。”盛律懒得和赵思邈解释。

    “……”

    赵思邈无语至极,气一下就上来了,“是是是,我不懂,我是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干这赔钱的事情,非要投资那么个破研究。”

    “那不是破研究,”盛律纠正赵思邈,“那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研究!”

    “你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要长茧子了,你总是说它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研究,问你到底是什么研究的时候,你又不说到底是什么研究,你不会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破坏生态平衡的研究?还是危害人类社会关系的研究?如果真的是这些的话,那我可要和你撇清关系了。”

    “艹!”

    盛律没忍住骂了句脏话,“都跟你说了是有意义的研究了,那肯定是造福人类的研究了,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装的你们随时都会惹的祸事。”赵思邈面无表情回。

    盛律:“……”

    赵思邈又和盛律争执了半个小时关于他的研究所的事情,最后缴械投降,倒头睡了过去。

    说不过。

    根本说不过。

    翌日去见陈惊月时,赵思邈只能顶着两个熊猫眼跟她探讨接下来关于白榆的工作进程。

    陈惊月觉得根本不需要探讨,因为她们公司一共就四个人,两位老板,两位艺人。

    四个人里面三位股东,其中就有一位股东艺人。

    股东艺人的工作基本都是由陈惊月替其安排,也就是白榆。

    而另一位摆烂型艺人盛律则由赵思邈亲自带。

    关于白榆的通告合作陈惊月一个人就可以决定,可今日的赵思邈非要和她探讨探讨,还求她带上盛律。

    陈惊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思邈问,“你没事儿吧?居然敢让她们两个上同一档节目,你不怕他们掐起来啊?”

    赵思邈抬起手,指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认真地张口说,“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陈惊月深吸一口气,生气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啊?”赵思邈问。

    “综艺节目上白榆一个人发疯就行了,你再把盛律塞进去,你让人家怎么想我们四月奇迹?我们岂不成了一个专门培养发疯艺人的公司了?”陈惊月抬手揉了揉眉心,“为了我们公司的前途,我是不可能让盛律和白榆上同一档综艺节目的,一个人发疯尚且可以控制,两个人一起发疯,我们还控制得住吗?”

    “发疯归发疯,但热度确实不低啊。”赵思邈冷静下来与陈惊月分析,“一个人发疯也是发疯,两个人一起发疯也是发疯,万一他们就靠发疯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来了呢?更何况,咱们公司目前就他们两个艺人,等盛律的合约到期之后不也只剩下白榆一个人了,剩下她一个人之后,不还是一个专门培养发疯艺人的公司吗?”

    “……”

    听着赵思邈的话陈惊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偏头看向他的眼神几乎下一秒就能掐死他。

    赵思邈还在说着他的畅想,陈惊月听的烦了,直接一耳光赏了过去。

    “陈惊月!你干什么!”赵思邈捂着被扇肿的半张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的陈惊月。

    陈惊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后又甩给了赵思邈一耳光。

    …

    接到赵思邈的电话时盛律刚又平白无故地被白榆扇了一耳光。

    “不是吧?我又怎么惹你了?”盛律这边刚拍完一场戏,听说白榆过来探班后,他一下场就来找她了,没想到刚碰面就被对方甩了一耳光。

    之前她跟她那些前男友分手以后扇他耳光撒气就算了,怎么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过来删了他一耳光。

    白榆嫌弃地甩了甩刚刚扇了盛律一耳光的手,而后才抬眸看向一连疑惑地盛律解释,“赵思邈说你新剧有个被扇耳光的戏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让我来探班帮帮你。”

    话落,她凑近盛律,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盯着他张口问,“怎么样,有没有立马找到感觉?”

    如果不是知道白榆什么性子的话,盛律真的会被白榆这双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双眸欺骗。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掌盖在白榆的脸上,抓着她上了保姆车。

    “盛律!”白榆瓮声大喊,“你谋杀吗?”

    上车后,盛律一把将白榆按在车座上,迫使抬眸看他,“我看你才是谋杀!”

    现在还在剧组,周围耳目众多,将白榆按住后,盛律这才拉上保姆车的车门。

    “有你这种话都不坑一声上来就给人甩一耳光的吗?”盛律的半边脸火辣辣的,说话时嘴角还带着疼,“幸亏我下午没有戏,要是有戏,我上去后,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看到我这红肿的半张脸我怎么解释?”

    “我不就是知道你下午没有安排才给了你一耳光吗?”白榆歪脖,轻眨双眸。

    明明她才是过错方,可她那眼神让外人看了去,非得让大家认为盛律才是过错方。

    明明长得人畜无害的,说的话却分分钟气死人。

    盛律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了数十条骂人的脏话,最后还是只吐出了两个字“有病”。

    “我给你看张照片,”白榆掏出手机,将赵思邈拍来的自拍照给盛律看,“你看,老赵发给我的,他说让我照着这个打。”

    说着,她抬眸打量了打量盛律的脸颊,“跟老赵一比,我对你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嚯,他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盛律结果白榆的手机,将赵思邈的自拍照放大又缩小,仔仔细细地看了许多遍才放下手机,“看来老陈这是下狠手了啊。”

    “对啊,谁知道她怎么下这么大狠手呢。”白榆接过盛律手中的手机,重新装入包内,“我听老赵说,你准备再续签两年?怎么突然想续约了?是爱上这个职业了吗?”

    “爱不爱的吧,”盛律收回落在白榆身上的目光,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挣的倒是挺多的。”

    “那确实比你的研究所赚的多。”白榆忍不住感慨了句,气氛忽然就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大四实习结束后盛律便开了一所私人研究所,不过白榆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以及他所研究的内容是什么,每次问盛律他都只是说是机密。

    他这机密三年没有任何进展,反而特别的烧钱。

    “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啊?”白榆忍不住问盛律,“怎么这么烧钱?”

    盛律给白榆的答案还是和以往一样,“机密。”

    “每年你都说是机密两个字,该不会其实没有这个研究所吧?”白榆侧头看向盛律的双眸,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些关于他研究所的答案,可他却只给了她两个字。

    他说:“你猜。”

    一个很欠揍的答案。

    他不愿说,白榆也没再逼问。

    当他愿意说的时候,他总会张口的。

    白榆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只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觉得值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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