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再说了,这件事本身就是星星占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盛律安慰了赵思邈两声。

    化妆师的助理来请盛律去化妆室化妆,盛律直起身,顺手顺毛般地揉了揉赵思邈的狗头,又随意安抚他两句这才离开休息室。

    “你这小子!”

    被揉狗毛的赵思邈嫌弃地看了眼刚刚起身的盛律,伸腿蹬他,却被他一巴掌挡了回来,还欠声欠气地挑衅赵思邈:“嘿,你打不到,小短腿。”

    赵思邈:“……”

    被盛律躲过了攻击就算了,还被他侮辱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赵思邈在心底骂了句脏话,想着等白榆这次的风波过去了,让陈惊月看看有什么更离谱的荒野求生节目,让她把盛律也打包扔过去变形,吃吃苦头。

    …

    工作一结束盛律便驱车去了白榆家里,熟练地输入她家的大门密码,从鞋架上取下拖鞋,往厅内走去。

    厅内的灯亮着,厨房没有人,那白榆便是在卧室里。

    盛律将买来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厨房的餐桌上,这才转身朝着白榆的卧室走去。

    他前脚刚到门口,白榆后脚就开了门。

    白榆的脸上还敷着面膜,说话瓮声瓮气的,“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们荒野求生的绿茶女主本人啊。”盛律侧身靠在门侧,上下打量了两眼白榆才继续悠悠张口,“瘦了。”

    白榆对于一张口就嘲讽她的人是没有好脸色的,盛律调侃的话一出,白榆的白眼就翘到天上去了。

    面部动作幅度有点儿大,脸上的面膜差点儿崩开,白榆只能抬手重新将面膜贴合,往客厅的方向走。

    “本来是想叫你吃火锅的,”盛律跟上白榆的脚步,“不过我看你都收拾完了,估计也不想吃了吧。”

    闻声,白榆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盛律一眼,“别说什么本来想叫我,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真心真意的想叫我。如果你真的想叫我,你就应该直接把锅热好了再叫我,或者小料什么的都给我调好了再叫我,这样你叫我的时候,就算我睡着了,我也得从床上爬起来把你准备的火锅给吃了。”

    “呦,”盛律这欠劲儿又上来了,“我脸面这么大呢?能请得动公主。”

    “你神经病啊,别跟他们瞎学叫黑称好不好?”白榆和盛律一见面就忍不住呛对方,从小养成的习惯,想装的正经一点儿两人都装不出来,“你脸面不大,脸倒是挺大的。”

    盛律:“?”

    盛律:“……”

    得了,食材买好了,请她吃火锅,还被说脸大了。

    “你这小兔崽子。”

    盛律走上前,一把薅住白榆的衣领。

    “不是,你干嘛啊!”

    白榆被盛律拎着衣领,行动有些不便,她抬手捂住自己胸,想伸手捶盛律,但又害怕走光,还是只动了动嘴皮子骂他,“盛大嘴,你给我松手!”

    “小命都被我捏在手里了,还在这儿威胁我呢?”盛律丝毫没有要松开白榆的意思,反而加快脚步,将白榆拎到厨房,让她洗菜、择菜。

    白榆瞪了盛律一眼,不可置信地张口问他,“不是吧,你叫我吃火锅,用我家水电就算了,菜还得我亲自择?你没事儿吧?你真的没事儿吧?”

    “菜是我买的,羊肉是我买的,小丸子是我买的……”盛律接了一锅水,随后将底料放进了锅内,插好电,这才继续怼白榆,“你出点力和电怎么了?”

    “那吃完了你收拾!”白榆“哼”了声,老老实实地收拾盛律买的菜。

    盛律买的有些太多了,他们两个人根本吃不完,白榆一边择菜,一边在一旁碎碎念,“估计这次又眼大肚子小了。”

    收拾完那一顿菜后,白榆脸上的面膜也敷的差不多了。

    她去卫生间收拾了收拾,等收拾完后,盛律已经将小料调好放到了白榆的跟前。

    白榆坐下看了眼盛律调好的小料,而后才抬眸看向对面擦拭筷子的盛律,“这次这么贴心,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闻声,盛律擦筷子的动作一顿,“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榆:“……”

    得,嫌她贫了。

    淡了、淡了。

    果然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长时间不见面后,所有的情都会淡啊。

    思及此,白榆的鼻头忽然一酸。

    莫名的有些想哭。

    这么想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她垂着头,任由泪水掉落到桌面上,没发出任何抽噎声。

    刚刚还在和白榆贫嘴的盛律见白榆没了声响,这才抬眸看她。

    可惜火锅的雾气太大,盛律看不清白榆脸上的表情。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氛围突然变的凝重,盛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小心翼翼地叫了白榆一声,“星星?”

    白榆没给他任何回应,而是继续垂着头。

    “星星?”

    盛律又叫了她一声,起身将刚煮熟地羊肉夹到白榆面前的小碟子里,伸手往她的跟前推了推,“熟了,吃吧。”

    羊肉的膻味儿侵入鼻间,白榆这才微微抬了抬眸。

    她撇撇嘴,拿起一侧的筷子,小口的吃起来。

    白榆的情绪波动那么明显,盛律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该怎么张口去安慰她。

    空气沉默了一瞬。

    盛律不再张口,白榆也没有动静。

    毕竟是盛律请她吃的火锅,他来时是高高兴兴的来的,她不应该让自己的情绪影响盛律,让他显得这么局促不安。

    她只有他这一个朋友了。

    她不能失去他。

    “你在哪儿买的羊肉,怎么还挺好吃。”白榆主动打破僵局,又从锅内捞了捞,没捞上东西来,这才继续呛盛律,“你怎么光吃不煮啊!”

    “还说我呢?”一听这话,盛律也来劲儿了,“你怎么光吃不煮啊?”

    “嘿,你这小人!”白榆撸起袖子来就要和白榆掐架,“用着我家的锅,用着我家的电,还想让我下菜,你怎么这么大脸面啊!”

    “当了你快二十年的受气包了,我不能挣点儿脸面吗?”盛律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手还是很诚实地拿起了一侧的羊肉下进了锅里。

    白榆“哼”了一声,小声嘟囔,“明明我才是你的受气包。”

    电磁炉嗡嗡的声音很大,透过锅内升起的水雾,盛律只能看到白榆小声嘟囔着什么,但并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话。

    盛律本想问问她说什么呢,还那么小声。

    可转念一想,她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他也便没再问了。

    两人这一顿火锅吃的很撑。

    白榆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抚摸着小腹,口中嘀咕着:“罪恶啊,罪恶,也不知道这一顿胖多少斤。”

    盛律同款瘫倒在白榆的对面,一动不想动。

    吃火锅的时候一直跟白榆舌战,盛律喝了不少水,但还是觉得口干。

    他想再倒杯水喝,但他实在是太撑了,根本喝不下。

    白榆抬眸望着客厅的白炽灯,脑海突然有一瞬间的放空。

    “对了,”白榆缓过神来后,坐直身子看向跟前的盛律,“你听说叶知文的事儿了吗?”

    盛律挑眉“嗯?”了一声,“什么事儿?”

    “就是……”白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虽然是她主动提起的,但一提到他的名字,她就有些生理性反胃,“就是……叶知文吧。他……他……”

    “他什么他……”盛律拧眉,一听到叶知文这个名字就烦,“他找你和好了?”

    “不是!”白榆立马反驳盛律。

    盛律纳闷,“那是什么?”

    白榆“哎呀”了一声,而后问他,“你真就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

    “我又不是移动的八卦机器,我能听到什么风声?”盛律问。

    白榆抿唇,纠结了良久才说出那几个字,“听说他嫖/娼被抓了。”

    盛律:“?”

    说出这句话后,白榆脸上的表情比吃了翔还难看。

    “你从哪儿听来的?”盛律立刻坐直了身子,他抬眸,脸上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你……”

    “你别这么看我,”白榆偏过头,低声说,“我跟他什么都没做过。”

    闻声,盛律忽然松了口气。

    白榆抿抿唇,纠结了良久才张口说,“不止他,我和之前的那些,也什么都没做过。”

    “之前那些不用说,我知道你没做过。”盛律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惊了眼前的白榆一下。

    “你怎么知道?”白榆纳闷地张口问。

    盛律忽然哽住,认真思索了良久才张口说,“毕竟你得维持你国民闺女乖乖女的形象啊,为了维持形象,你不得洁身自好啊!”

    “更何况,你本身就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说到这儿,盛律忽然有些不敢抬眸看白榆,只小声说,“这有什么不好猜的。”

    盛律到现在还记得她交往前几位男朋友与她分手的分手理由。

    他们不就是因为与白榆交往了几个星期,结果白榆连手都不和他们拉而分手的吗?

    更何况到现在了,白榆上个节目和男嘉宾的距离能隔出一条银河来,拉个男嘉宾的手都会脸红,拍吻戏也都是借位……

    她说她没做过,他又有什么不可以信的。

    只是当她亲口说出叶知文嫖/娼的那一刻,他确实慌了。

    他忽然间有些害怕,害怕在他们交往的一周期间,叶知文曾对她做过什么,而她没有告诉他。

    毕竟。

    白榆真的是一个受了委屈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真的受了委屈,她是一句话都不会张口说的。

    能说出来的,对她来说都是可以被治愈的。

    但说不出口的,往往都是最致命的。

    白榆望着眼前的盛律,忽然萌生出一种想冲过去抱他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住了。

    听着盛律的那番话,白榆停留在眼眶的泪水不住地往下落,哽咽了许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谢谢你,盛律。”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