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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姜且夜话家常

    发烧了?姜且轻轻皱眉,眼底一丝慌乱。刚刚阿青还是虚虚的搭在自己身上,现在却有些撑不住了。身上的重量随之而来,姜且只得一手环住阿青的腰,一手揽着胳膊搭在自己肩头将人转过来拖进屋子里。中途不曾想是扯到了背后的伤口,惹得阿青一阵寒颤。但阿青毕竟还是比姜且高上不少,带着人走有些吃力,姜且没办法,只能对着南院喊:“姜一川,你在不在!来帮忙。”姜且住在西侧院,姜一川在南院,离得不算远,这样叫姜一川是能听见的,只是不知道令天姜一川在不在家里。

    姜且见南院迟迟没有动静,心道自己不要哥哥帮忙了,要有这个时间,她应该都已经带着人到房里了。姜且正拉着人要走,不多时感觉肩上一轻,是有人扶走了阿青。

    姜且回头,姜一川站在身侧,肩上背着昏迷的阿青,眼中尽是责问之色,姜一川问姜且:“又闯什么祸了调皮蛋。”

    姜且恼到:“我哪儿有,今日我还没出过门呢!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担心阿青的状况,将火气憋了回去,回头去收拾掉落一地的食材物品:“你先把人背进去。”

    又交代:“我房里,要是背到你屋里耽误我施展医术。”

    姜一川叹气:“知道了祖宗。你想想怎么和娘说明情况吧。”

    姜且推他:“哎呀知道啦,快去!”

    姜一川把阿青放趴在床榻上,见着姜且进来就起身要走。姜且怕他去找爹爹告状赶忙拉住他:“好哥哥,我不唤你大名了你别去告诉爹爹。”

    姜一川被姜且拽的踉跄,跌坐回床沿上,语气颇有些无奈:“爹今日不在家,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叫娘来看看。”

    姜且坚决不松手,十分反对:“那也不行,娘亲和爹爹最是亲近的,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告诉爹爹的。”

    姜一川冷冷到:“你不是要给他治伤?”

    姜且点点头。

    姜一川泼冷水:“就你那点工夫,娘不来,这小子怕是熬不过今晚。”

    姜且害怕爹爹不假,可回头瞅见阿青还在渗血的伤口,便是知道自己医术不济,很多药效掌握的不够火候,和娘亲比还是差得远了。

    姜且:“那你……快去快回好了。”

    姜一川果真快去快回了,姜夫人刚刚在前院里休息,姜一川过去便是急速的整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少还掺杂了一些夸大的成分在,惊的姜夫人困意全无,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急匆匆就赶过来。看见姜且在里屋的烧水炉子前站的好好的,送了口气。

    回头斥责姜一川:“臭小子。”

    姜一川拱手作辑表示抱歉,又对姜且挤挤眼睛。

    但姜夫人也闻到一股子血腥气,拉过姜且:“这是怎么了?”

    姜且领着人来看,阿青身上只有腰带被姜且解开了,其他地方她是一概没敢动,生怕又扯到哪里,伤口更大了些。

    姜夫人在各个商户和家中主司药,有时受伤回乡的战士也会找她治疗,自然是见过不少伤口的。但姜夫人心知,人的伤口就算再大再深,不伤到要害,都是有很强的凝血能力的,总是这样渗血不停,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心中暗暗有了猜测后,唤兄妹俩:“阿宁,去拿把剪子来。一川,带上工具去准备麻沸散。”

    姜且回来时站在床边:“娘亲,阿青不会有事的吧。”

    姜夫人摇摇头,回头对姜一川道:“一川过来帮忙,把他外衣解了。”

    不解还好,解来时干掉的血渍连着衣服带着皮肉起来,床上的人便疼的咬紧牙关。姜夫人手轻,处理伤口但是快的很。只是外翻的皮肉上丝丝缕缕的渗着黑血,姜夫人心道:“果然是中毒了。”

    姜且正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娘亲需要什么自己又遗漏了的,偶然间撇见阿青后半边肩膀上一处黑青色的痕迹,姜且便奇怪:“那是什么?”

    姜夫人顺着姜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翻开衣角,阿青肩膀上到侧腰间用墨刺上的形状为展翅欲飞的寒鸦,纹路清晰,模样栩栩如生,只是颜色稍微有些淡了,想必是刺上的时间间隔的长了,墨质有些褪色。

    姜一川见了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和姜夫人对视一眼,见母亲摇头,就没再说话。

    母亲不想让姜且知道姜衡暗地里调查阿青的事,姜一川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可上次姜一川被姜且抓了个正着,这件事姜且清楚的很。

    从轿辇上的纹绣,到身上的刺青,都证实阿青身份不凡。姜且纵然知道当今朝廷有个组织是归朝廷任命的,虽说都是禽类,可那是雀鸽一类的小型飞禽,哪里又有寒鸦这种猛禽作为图腾的组织?姜夫人的想法与姜且是一样的,不再追究。

    后半夜,姜且一直守在床前,姜夫人午后休息过,不觉得很累,也陪着她。

    姜夫人闲来无事坐下来,拉过姜且的手,温柔的问:“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明知道这人留不得的对吗?姜一川去做过什么你也肯定知道。”

    姜且撒娇:“娘亲……”

    “嗯?本来姜一川就瞒不住事情,他从小就不善撒谎,加上你这性子,他怎么可能瞒着你。”

    姜且脸上神情一变:“我知道。”

    姜夫人回头望了一眼睡梦中的人,转过头来对姜且叮嘱:“阿宁啊,等他伤好了就送他离开吧。出门采个食材就伤成这样,身上那么多旧伤,不知道有多少仇家等着他。”姜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他从前如何,以后如何,但是他在姜家,迟早会惹出大乱子。到时候受伤的就不止有他一个人了。”

    姜且神色慢慢暗下去。

    姜夫人双手堆叠,轻轻拍拍姜且的手。岁月的痕迹爬上姜夫人的一双手,姜且便是摩拭母亲手上的茧子:“娘,我觉得他真的不会的。”

    窗外,寒风阵阵,一如往常的冬夜。姜且嘴唇紧闭,低下头。

    姜夫人有些无奈:“阿宁,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没等姜且答应或是不答应,姜夫人就着寒风瑟瑟的声音,自顾自说起来:“你知道所有的战事最终受苦的只有对战双方的百姓。前朝时有个皇帝是个明君,人人都爱戴他,百姓安居乐业,可不是所有百姓都愿意安于现状,人人都有一颗贪婪的心,或大或小的在不同事情里显露出来。于是有一个人称这个明君不便,觊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很久,可他伪装的很好,皇帝很赏识他。但是有一天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用着皇帝给他的权利起兵谋逆了皇帝。百姓听信他的谣言,认为皇帝才是那个真正的坏人,皇帝受苦,带着他的家人也受苦。可真正的小人坐享其成,权势滔天。他被无上的能力蒙蔽双眼,搜刮民财,压迫百姓,百姓们快活不下去了,才明白自己被欺骗了,可他们又无可奈何了。”

    姜且听困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要闭上了,还是道:“这个故事娘亲第一次说,你是要提醒我,小心身边看不透的人?可阿青不是那样的人。”

    姜夫人摇摇头,欲言又止,盯着姜且的眼睛看了又看,像是要在姜且身上看出另外一个人来。

    再皱鼻,对碰姜且的额头,抵着姜且往后仰了一点:“不是不是,你非和我们唱反调,等哪天真的磕着碰着了,你就自己往肚子里咽好了,别来找我和你爹爹了。”

    姜且知道娘亲是半开玩笑的,便没当回事,刚刚说的故事也只当睡前读物,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当回事儿,草草结束谈话,送着姜夫人回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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